一八二 有人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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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 有人阻路
一八二 有人阻路
“我可是有得罪這位大舅哥?居然打臉……”
康摩言面『色』十分不好,坐在水族大陣之中,心中忍不住嘀咕了兩句。他也不知道小鼉龍跟敖成說了什麼,這位原本叫囂著要整死自己的龍宮二皇子,居然只是朝自己哼了一聲,便催動水族大陣,一路朝著東海飛去。
龍族最善御水,擺弄雲霧更是尋常本事。敖成有水族大陣加持,催動腳下雲頭,瞬息百里,破開高空罡氣,撥開層層雲團,一路往東,不過小半日,便遁出萬里有餘。
康摩言被捆仙繩束住,乖乖躺在一團白雲上,透過道道水汽,瞧見下方山峰平原江河湖泊,眨眼從身下掠過,不由的暗暗讚歎,有法兵『操』縱的陣勢,的確比純粹法力支撐要強大無數倍!以敖成本身的修為,斷然不會有如此快的速度。
“敖成飛得這麼快,小鼉龍那邊不會趕不及吧?若是瞧見東海他還未趕來,我也就顧不上許多,到時候先掙開捆仙繩,自家跑路去!”
康摩言正自想著,敖成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這位龍子頭上的龍角少了半截,正是被康摩言一招劍氣所傷,此時的敖成滿眼殺意,每行出一步,都故意把腳下雲層踩陷進去,好似走在一堆積雪上,又好似腳下踩的是康摩言。
康摩言可不是頭一遭瞧見這位官二代,早在三百年前,他偷入東海龍宮時,便遠遠見過敖成。當時,這位二皇子正向敖青表白,康摩言躲在假山後面,對這位表白受挫的龍子,倒是稍稍有過幾分同情。只是如今時過境遷,敖青成了康摩言的心上人,這小白臉現在想起當初的事情,只想對敖成說兩個字——活該!
這位二皇子一腳踢開看守的蝦兵,哈哈大笑道:“康摩言,你三百年前闖『蕩』東海龍宮,可想過會有今日?你把我龍角打斷,可想過會有今時?我龍族的角可沒有般好斷,這便讓你常常苦頭!”
敖成不知從哪裡掏『摸』出一根三股叉,用袖子把叉尖擦拭的錚亮,盯著康摩言不住的獰笑。
康摩言伏在雲頭上,渾不在意敖成的威脅,舒服的翻了個身,淡淡道:“有件事情二皇子必然不知,否則,只怕等不得見了東海,二皇子便要取康某的『性』命!”
敖成模稜著三股叉,道:“落入我的手中還想求速死,門兒都沒有!我有一千種折磨人的方法,能讓你求死不能,過後還能再把你好生生的獻給父王!”
“一個把三股叉而已,嚇唬小孩子呢?”
康摩言雖然手腳被縛,卻也未將敖成放在眼裡,且不說他有鬆開捆仙繩的口訣,只要嘴脣動一動,回頭想怎麼收拾這個跋扈龍子就怎麼收拾。單就最近一段時間,自身法力暴漲十餘倍,體內真氣吸收了神魔煞氣亦發生質變,僅這身道行,便是敖成無論如何也是奈何不得的。
一句話嗆得敖成憋紅了臉,康摩言正要火上澆油,把自家同敖青的關係,添油加醋說上幾句,好生氣一氣敖成,冷不丁,轟隆一聲巨響,身下的雲團猛烈晃動起來,竟似撞上銅牆鐵壁。
敖成站穩腳跟,怒斥道:“一群不堪養的廢物!少了一人便駕不得雲頭,這般趕路,居然也跌跌撞撞,可是撞在那座山上?”
雲氣翻湧,水族大陣之中忽然起了尖叫聲,慌『亂』中,有人喊道:“二皇子小心!可不是撞上了山石,而是有人在前方攔住去路,放出一道火光,一個照面便燒死了三百兵勇!”
敖成倒吸一口涼氣,他此番在外,最大的依仗便是水族大陣,有了這道陣法護持,元神道人也能拼上一拼。先前三千水族被小鼉龍打落一名法兵,陣法便有了破綻,如今又被人燒去三百,威力足足減半不止!
“是什麼人膽敢阻我龍宮的雲頭?!”
敖成驚怒交加,單手一抓把康摩言夾在腰間,另一隻手中的三股叉一劃,便切開頭頂雲氣,探出頭去瞧。
只見前方漫天火光,把整個天空都映得通紅,水族大陣盤成的雲龍,被一道殷紅大火燎著,整個頭顱正在灼灼燃燒,熱氣參天,迅速蔓延過來。
敖成不知是誰人攔在前方,見說一招燒死自家三百水族,原本心中大為忐忑,但見了眼前的法術,卻忽然定下心來,忖道:“不知是哪裡來的賊子找死,對著我龍宮的雲頭,居然敢用火法招惹,且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御水之術!”
這位龍子一聲長『吟』,將身一長,便化成一條數十丈長的青龍,龍鬚舒展,鱗甲生輝,巨口張開猛然噴出一道澎湃水浪,聲勢潑天,朝著前方火頭隆隆卷出。
康摩言被一隻的龍爪勾住腰帶,心思百轉,只覺得敖成張口時,方圓數百里的水汽被一抽而空,盡數沒入這道潑天水勢之中,不由得發出一聲讚歎。他修煉的覆海翻雲化龍**,乃是龍宮的法門,對於御水之術,自然最為熟悉。康摩言自問在結丹水準時,自己絕不能像敖成這般『操』縱如此龐大的水勢,心中不免暗歎,所謂真龍與蛟蛇之間,便有這般的差距。
“聽相柳所說,上古魔神之中,龍族法術最為玄妙,而玄蛇一族卻是肉身最為強悍,大禹王一統天下,上古玄蛇被人剿滅,龍族卻把血脈與法術傳承下來。我本是一條水蛇,雖然修煉龍族法門,最終仍是走上玄蛇之路,莫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康摩言想得遠了,也不甚關心眼前戰局,敖成的水勢雖然猛烈,但前方的火焰豈是那般好破?敖成一口大水『逼』迫過去,卻好似火上澆油,前方的焰頭不退反進,瞬間暴漲數倍,竟沿著水勢眨眼灼燒過來,熊熊火光之中,隱約有一道孩童一般的身影,正單手捻法,催動滿天火焰,四處煅燒。
敖成大驚,慌忙切斷自家的法力,同時把手一招,水族大陣催動的千丈雲龍,把頭一甩便擺脫了滾滾熱浪,這道雲氣翻卷收縮,盡數被青龍吸入口中。
得了水族大陣的加持,敖成一聲長『吟』,聲震百里,這頭青龍身上鱗片忽的翻出道道金光,在體表流轉不斷,原本青灰『色』的鱗片漸漸鍍上一層金『色』,不肖片刻,便有大半變得金光燦燦,熠熠生輝!敖成的道行亦是水漲船高,一瞬間便觸及元神道行的門徑。
只是水族大陣已被破壞,加持有限,敖成身上青鱗只有半數轉化為金鱗便自停歇,這位龍子的修為,也在觸及元神道行的瞬間,戛然而止,竟是差了一線未有突破。
“該死!”
敖成心中暗罵一句,他雖然囂張,卻不是什麼膽大之人,同人鬥過一招之後,便知自家差了不止一籌,此番修為提升不多,當下哪裡還敢放肆?他瞧著前方火焰之中那道孩童的身影,目光中滿是不安,沉聲問道:“是哪方道友作怪,要壞我龍宮的好事?可是有什麼誤會?”
藏在火焰之中的那人,卻沒有說話的打算,那道身影把手向前一切,身上熱浪翻滾,竟然分出一柄火焰大刀,斜刺裡朝著敖成所化的青龍斬去。
敖成自是不敢抵擋,他見自家法力差了幾籌,便再無半分心思拼鬥,只把脖頸一縮,從口中鼓出一團雲氣,將自家團團裹住,隨後便遠遠繞將開來,憑藉接近元神道行的法力,縱雲疾走,打算衝出對方的攔阻。
火光之中那人稍稍一愣,卻是沒有料到敖成居然在鬥法緊要時選擇不戰而走,想要憑藉全部法力衝出一條路來。這人緩過神來,卻不見半分急躁,只把手緩緩一招,便有一道銀光從天而降,直直向著敖成所化的青龍釘去。
敖成心頭警兆驟生,眼光一瞥不由得驚駭萬分,銀光之中分明是一把紅纓長槍,槍頭寒光閃爍,鋒銳無比,一團火焰也似的紅纓,被罡風扯動,獵獵作響。想到被這杆長槍釘住的情景,這位龍子忍不住全身戰慄,心中又驚又懼,大口一張,飛出七道各『色』光氣,朝上方翻卷過去。
這幾道光氣都是龍宮的神兵,敖成平日裡運用的次數不多,此時使將出來,也不求能擋住對方的長槍,只期望能阻上一阻,好有時間走脫,莫要被人釘住身軀,受那無邊苦楚。
只是那人甩出的長槍亦不是凡品,加上勢如破竹,雖然被七道神兵阻了一阻,偏了方向,卻仍是狠狠落下,槍頭釘入敖成的尾巴之中。
嗷——
東海龍宮二皇子向來錦衣玉食,何時受過如此待遇?槍一入體,敖成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手爪一鬆,康摩言便從高空落下,他自家卻被牢牢釘在半空,瘋狂扭動身軀,卻移不開半步!
火光之中那人虛空一撈,便將康摩言從數百丈外,抓至面前,扯著這小白臉身上的捆仙索嘻嘻笑道:“自從枯松澗一別,已有數月時光,康道友別來無恙啊!咦,居然是捆仙索?道友稍候,我這便把這頭小龍剝皮抽筋,『逼』問出口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