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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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緣分”
第十九章 “緣分”
推開莫二哈跑到窗前，紫寧的眼神有些凌亂。她從來沒和任何男人有過肌膚之親，更別說是脣口相碰。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臉頰也紅的發燙。
站在窗前讓微風吹了許久，紫寧才重新緩和過來，轉頭看了看身後，莫二哈已經如同死豬一般昏睡了過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直到第三天早晨莫二哈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盯著客棧屋頂呆了半晌，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乾淨的衣服和被子，眼神有些空洞。
慢慢坐起來，望著仍然站在窗前那個紫色身影，他顯得有些驚訝：“紫……紫寧姑娘，怎麼是你？”
紫寧聞聲也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你身上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不過因為喝了太多酒，所以還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先不要下地，再休息休息吧。”
“紫寧姑娘……我怎麼……你怎麼？”莫二哈有些不敢相信，支支吾吾半天才問出了一句話：“真的是你嗎？”
紫寧微微點頭，倒了杯茶水遞到近前：“你去搶酒被人家打了一頓扔在大街上，恰逢我路過遇到。你怎麼不在靈谷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莫二哈苦笑一聲：“一言難盡，除了喝酒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忘卻痛苦。你呢，傷勢都痊癒了嗎？”
“我沒事，既然你清醒過來了，就不要再繼續酗酒，我給你留了銀兩，足夠你返回靈谷了。”說完紫寧起身向屋外走去。
見到紫寧又要離開，莫二哈顧不上許多，連忙起身想要阻攔，但此時他體內的酒精還沒有完全消散，站起來剛剛邁出一步便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紫寧見狀也只好重新走回來過去扶他：“我說過了你還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客棧小二。”
莫二哈抬眼看著她，臉上掛滿了無奈和不捨：“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辦，況且你是驅魔師，我是魔，我們本來就是相互矛盾的，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誰說驅魔師與魔族是相互矛盾的！？萬事都有好壞，驅魔師並非皆有善心，魔族也不全是凶神惡煞！我怎麼就不能陪你一起！？”說完這一席話，莫二哈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於是做了個深呼吸重新說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退出靈谷，可以不做驅魔師，這樣總可以了吧？”
紫寧的態度依舊十分堅決：“即便你不做驅魔師，人魔也是要劃清界限的，你好好休息，把這次下山該辦的事情辦好，之後就早些回去吧。”
“這次下山該辦的事情……”莫二哈苦笑一聲：“我這次下山……就是來找你的啊……”
這句話聽的紫寧一愣，隨即開口確認道：“你說什麼？來找我？”
莫二哈呆呆點頭：“那****受傷之後不聲不響的離開，我日夜擔心思念，這次下山就是專程來找你的。本想在這之前回家看看老爹，之後再去大荒山裡找你。卻沒想到老爹已經……”
提起老爹，莫二哈的眼眶再次溼潤了起來，紫寧冷淡的神情和緩和了許多，沉了口氣坐在一旁：“我在調查一些事情，既然你願意，那就一起吧。”
莫二哈聞聲擦了擦淚水像個孩子一樣破涕為笑，隨後摸著臉頰開口問道：“我被那些人打的很慘嗎，為什麼臉上還火辣辣的疼？……”
紫寧微微有些尷尬，把目光移開淡淡的說了句：“不知道……”
儘管莫老三的死讓莫二哈痛不欲上，但是有了紫寧的陪伴讓他好了許多，在客棧休息了兩天之後，他決定先回寒水林再祭拜祭拜莫老三做個告別，隨後與紫寧一起調查荼辰和靈汐的事情。
買好了莫老三生前最喜歡的花雕和燒雞，莫二哈在紫寧的陪伴下離開遼都又回到了寒水林。
在臨近寒水林的時候，紫寧就感覺這個地方十分眼熟，輕聲呢喃道：“這裡……我好像來過……前面有一片林子。”
莫二哈用力點了點頭：“那就是寒水林，我家就住在寒水林外的小山坡上。”
說話間，兩人已經行至坡下，莫二哈指了指山坡上的小木屋：“那就是我家，只可惜再也不會有老爹的身影了……”說罷他徑直走進寒水林，直奔莫老三的墳地。
紫寧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林子和旁邊的山坡以及山坡上那件木質房屋，她愣了許久，淡紫色瞳孔微微顫抖：“那山坡上住著的……是你老爹？”
莫二哈來到莫老三墳前，一邊擺著花雕和燒雞一邊點了點頭：“是。”
這一個‘是’字就像一道天雷一般劈在紫寧身上，她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半年前尋著荼辰那柄長刀找到這裡與莫老三交手的畫面立時浮上腦海，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看著莫老三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那時候的紫寧，全心全力為妖夜服務，為了找到荼辰的下落不擇手段。儘管莫老三使出了全力來反抗，但是在紫靈魔族面前還是不堪一擊，可以說根本就沒開始鬥法，紫寧就已經用一雙眼睛結果了他的性命……
過了不知道多久，莫二哈已經祭拜完畢，紫寧卻還處在震驚之中。她不知道要怎麼跟莫二哈去說，更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內心翻江倒海的醞釀了許久才低聲問道：“你就不想給老爹報仇？”
“想！做夢都想！”莫二哈咬牙切齒的回答，隨後臉上又掛滿了無奈：“可是，在去靈谷之前，我從小就和老爹在這裡生活，並未與任何人結仇結怨。即便我想報仇，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殺害了老爹！
不過，總有一天我要調查清楚！”
望著莫二哈堅毅的眼神，紫寧內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悲傷又像是緊張，像是絕望又像是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