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元忽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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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元忽王朝
不死道人大醉後無意洩露出的祕聞，讓蘇寒和老瘸子驚訝不已。尤其老瘸子，忍不住直咂嘴巴。
“萬初道那樣一個強大的教派，昔年被人滅門，連他們的老聖人都隕落，令人不可思議，但現在看來，一切都很正常，是嘯月妖皇出手。”
“但嘯月妖皇為何會滅萬初道？”
不死道人醉臥山崗，嘴裡夢話不絕，仍舊是對嘯月妖皇大罵不止。蘇寒終於明白，不死道人為何會對這位妖族皇者如此憤恨。
“皇者，不可估量啊。”老瘸子搖頭晃腦道：“即便再強大的教派世家，那怕有聖人坐鎮，只要皇者出手，都在劫難逃。”
蘇寒沉默，他似乎可以聯想到昔年那血腥的一幕，威震真極的嘯月妖皇，孤身一人殺至萬初道，將他們的老聖人一舉擊殺，且將整個山門都顛覆了。
一老一少就蹲守在不死道人身邊，想要打探清楚嘯月妖皇滅掉萬初道的原因，但不死道人醉的一塌糊塗，酣睡起來。
“算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裡刨根問底了，每個人都有祕密。”老瘸子猛然間象是通情達理起來，獨自拎著酒罈子跑到一旁，面對半空的一輪明月，開始獨飲。
“是啊，每個人都有祕密。”蘇寒不由的抬頭看看老瘸子，這個老傢伙雞賊的不得了，非常市儈，連死人身上的東西都不放過。但那把五寸殺氣小刀，顯然不是凡品，此人的來歷也很神祕，絕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多時，老瘸子也喝的大嘴，流著口水進入夢鄉。陸萱來到蘇寒身旁，她未醉，但面龐嬌羞，有一抹豔紅。
“小**賊，你害我擔心了許久。”陸萱笑顏如花，吐氣如蘭，一襲男裝依然遮掩不住絕世的姿色。
蘇寒笑了，笑中有說不出的感動。陸萱性情確實有些刁蠻，甚或不講道理，但看得出，她很重情，對蘇寒無比維護。
陸萱飲了酒，窈窕的身軀都站立不穩了，她搖搖欲墜，險些摔倒，蘇寒伸手扶住她，陸萱一頭倒入蘇寒懷中。
抱著一團溫香軟玉，連蘇寒也心神盪漾。月光下，陸萱極美，她面含嬌柔，臉龐更羞紅了。
“是你抱著我嗎？”陸萱眼睛如一汪春水，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自然是我抱著你。”
一瞬間，陸萱綻放的笑顏間，又有一點點淚光在閃動，她笑著在蘇寒衣角抹去淚水，道：“今日我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若我真的不能回來，你會如何？”
“我就在這裡等一輩子。”陸萱不假思索答道。
“萱兒......”蘇寒伸手擦去陸萱眼角殘餘的一點點淚。
夜如水，風如歌，月影搖移，兩人的心俱在波動，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流轉。
陸萱就在蘇寒懷裡沉沉入睡，四個人只剩他一個仍清醒著。他懷抱美人，有些躁動，但腦海中的淨心訣稍稍閃現，蘇寒的心神立即陷入了無欲無念的超然境界。
“這篇淨心訣，對我日後一定會有大用！”
蘇寒將此次來到仙墳後的收穫全數默唸了一遍，碎陶片很神祕，但暫時指望不上，和破布一樣時靈時不靈，且無人能說出它的來歷。而道字大印的十二條神紋，則是至寶，要好好鑽研。
一夜很快過去了，第二天清晨，三人相繼醒來。不死道人醉意全消，對蘇寒說道：“老弟，我有些事情要辦，等辦完了事，再來找你。”
蘇寒還未說話，老瘸子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不死道人身邊，情真意切道：“不死大哥，小弟與你一見投緣，可是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老瘸子，你給我老實點，不要亂他媽的打我老弟的主意，否則饒不了你。”不死道人給老瘸子鄭重警告。
“怎麼可能嘛，我與小友也是很投緣的......”
“走了。”
不死道人很乾脆，打過招呼，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三人眼前。
等不死道人遠走，老瘸子才轉身搖頭：“這樣的高人，總是來去如風，小友，你要到何處去？”
“我......”蘇寒眼望遠方，他此次來到外界，就是為了尋找朱雀老道，駝叔還有方紫瑤。
“我離家足有百萬裡了。”陸萱委屈的看看蘇寒：“你把我一路帶到這裡，難道丟下就不管了？”
“我與小友一路護送你回去。”老瘸子此時很仗義，蘇寒傳聞為嘯月妖皇的傳承者，且有老荒神庇護，而陸萱為元忽國主的子嗣，兩人都有巴結的價值。
“好，送萱兒回去。”蘇寒同樣重情，陸萱這樣待他，他不可能丟下其不管。
老瘸子相當大方，跟平日裡那個奸猾的老奸商形象完全不同，拿出大把的虛空玉符，三人一路橫渡，從五龍山附近南行，足足八十多萬裡之後，已經接近了元忽的地域。
“我要到家了！”陸萱興高采烈，拍手歡呼。
“小友。”老瘸子湊到跟前，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萬里護送你回家，元忽陸國主不會沒有什麼表示吧，要知道這一路耗費的虛空玉符足有百餘塊，我一生淡泊，沒有多少餘財，這已經是我的棺材本了......”
“加倍還你。”陸萱毫不在乎說道。
“萱兒，還要到那裡去？是去你們元忽的王都嗎？”
“不用。”陸萱神祕一笑：“我們等在這裡，用不了多久，會有人來接我們回去的。”
“你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蘇寒猜測，他前次將陸萱抓來為人質的時候，元忽的幾個高手能夠一路尾隨。
三人在原地停留下來，過了大約兩個時辰，有數十名修士橫渡虛空而來，為首的一人一眼望見陸萱，大喜過望，忍不住縱聲高呼。
“此子就是挾持少主的小修士！”人群中一個修士上次跟隨陸萱，見過蘇寒，他此刻眼睛裡噴火，恨不得直接將蘇寒拍成肉餅。
“膽大之極！”為首的修士修為很高深，此刻不住冷笑：“竟然還敢回到元忽，小子，你這是自己找死！”
“放了我們少主！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小修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數十個元忽修士大呼小叫，隱隱將蘇寒他們包圍起來，這些人心知肚明，都知道蘇寒乃嘯月妖皇的傳人，要將其生擒。
“你們都給我老實些！”陸萱面色一寒，對眾人喝道：“這是我的......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對他不許有所不恭！”
“好......好朋友？”元忽修士都懵了，陸萱當日對蘇寒也是恨之入骨，幾日不見，竟然與對方如此親密。
“少主？”為首的修士試探說道：“少主不必擔心，我們有強者就在周近，這小子就算以虛空玉符橫渡都不可能，會被攝拿，少主不要擔憂。”
“你們都聾了是不是！我說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不許你們為難他！”
陸萱再次強調，這些修士更加稀裡糊塗，但無人敢違背陸萱的意思，他們圍在四周，手足無措，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這些修士不可能輕易放過蘇寒，他是嘯月妖皇的傳承者，和黑暗經大有關係。
“爹爹還好嗎？”陸萱見眾人止步，轉變語氣，對為首的修士問道。
“很好，只是惦念少主，少主幾日未歸，我們不少人都在四方搜尋查詢。”
“哥哥呢？”
“都很好，少主，還是早些回去吧。”為首的修士望向蘇寒的目光很不善。
“你們都給我聽好。”陸萱對手下這批修士很瞭解，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將對蘇寒不利。她的面色猛然一沉，斬釘截鐵一般說道：“我最後再說一次，他是我的好友，誰對他動手，就是冒犯了我！冒犯我的下場，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
眾修士大眼瞪小眼，實在不知道陸萱今日究竟是怎麼了。但陸萱的警告很有效，這些人暫時收起了心思。
“有我在，他們不敢不老實的。”陸萱轉頭對蘇寒道：“到了我家裡了，你要來坐坐。”
“對對對。”老瘸子連忙插嘴道：“咱們三個出生入死，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而今在陸小姐家裡歇歇腳。”
陸萱在小世界中自報了家門，老瘸子知道她是元忽國主陸斬的子嗣，因而趕都趕不走了，想跟對方套關係。
“還要去你家裡？”蘇寒環望四周，那些修士礙於陸萱，暫時不敢妄動，但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一直老實下去。
“小友，這個你就放心吧。”老瘸子低聲道：“用不了兩天，仙墳內發生的事情就會傳遍各地，你有元虛老荒神庇護，還怕什麼？若你現在就走，不僅冷了陸姑娘的心，還顯得膽小怕事。”
“老瘸子，你這會兒說的倒振振有詞。”
“蘇寒。”陸萱輕輕拉拉蘇寒的衣角，道：“到我家門口了，你不去看看麼？我爹爹和哥哥都愛少年俊傑，你如此神武，他們一定會很喜歡的。”
陸萱情真意切，蘇寒不忍冷落她的一片好意。且老瘸子說的話很有道理，仙墳內聚集了五洲修士，不日內，元虛老荒神分身顯化的事情就會傳遍四方。
“好，那就叨擾幾天。”
陸萱嘴角一彎，露出笑容，她讓眾多修士開路，自己則帶著蘇寒和老瘸子，橫渡了大約七萬裡。
此處為元忽境內最大的城池，也是元忽王朝的王都，地處南疆與東極的交界處，既有無數人族修士，亦有南疆妖族，熱鬧非凡，一片繁花似錦的景象。
陸萱為元忽國主陸斬的愛女，身份相當尊貴，一回到王都，她立即招來自己貼身的侍衛，負責保護蘇寒。
“你暫且在離宮住下，我離家幾日了，爹爹和哥哥牽掛的緊，要回去看看。”陸萱輕聲對蘇寒道：“不用多久，我就來陪你，我們元忽王都有很多好玩的，到時陪你玩個遍。”
兩人話語間神情都很親密，許多修士目瞪口呆，小聲議論。陸萱在元忽皇族內的地位很高，平時很少對人假以顏色，而此時卻對一個十幾歲的小修士神態親暱，讓人大跌眼鏡。
“你們幾個，給我聽好。”陸萱囑咐了蘇寒，又轉身對幾名貼身侍衛道：“蘇公子乃我元忽無比尊貴的客人，無論誰要對他不利，就是我元忽的敵人，立即殺無赦！”
“是！”幾名修士均為元忽國內的高手，且平日只聽令國主陸斬與公主陸萱。
“這下完了！”一直對蘇寒賊心不死的修士們暗自惋惜，陸萱下了死令，這些鐵衛肯定會將蘇寒維護的滴水不漏，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
“羅顯，你在此照顧蘇公子，帶他在王都略略遊覽，我見過爹爹之後，就會到離宮來。”陸萱又對一名四十歲模樣的中年人道。
這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不出修為，但是滿臉精明之色，一看就是玲瓏八面的人物。他對陸萱極為恭敬，聽到吩咐後，立即答應下來。
“你就在此稍稍等待。”陸萱交代完了瑣事，又轉身望向蘇寒。此時此地，她心頭不禁又浮現出前幾日兩人在一起經歷的波折，還有那一夜曖昧的情愫，臉龐頓時微紅。
“好了，你快去吧。”
“小友。”老瘸子連忙攔住陸萱，一臉殷勤道：“元忽名震南疆，我對陸斬國主一向敬仰有加，藉此機會，不如小友你代為引見一下。”
“這個恐怕不妥。”名為羅顯的中年修士堆笑解釋道：“國主每日忙碌，與閒散修士不同，貴客若要拜見國主，還需先行定下日子，經國主首肯。”
“這麼羅嗦。”老瘸子很不滿意，還要爭取，蘇寒將他嘴巴給堵上了。
不多時，離宮外突然人聲鼎沸，似乎有大隊人馬到來。而後，兩名年齡頗大的老修士進入離宮，接陸萱面見元忽國主陸斬。
“這小妞一定很受陸斬的疼愛。”老瘸子趴在視窗，一面朝外觀望，一面小聲對蘇寒道：“她只不過離家幾天而已，陸斬就派如此眾多的修士過來迎接。”
“這裡是元忽，注意你的素質。”蘇寒鄙視老瘸子，他對陸萱的稱呼讓蘇寒很不滿意。
“小友你真是有大氣運的人啊。”老瘸子羨慕的咂咂嘴吧道：“不僅是嘯月妖皇的傳承者，還跟陸斬的愛女搭上關係。我雖一生孑然一身，但當年也是閱女無數的人，看得出來，這小妞好似對你很在意的樣子......”
“閉嘴！”
眾多修士擁簇陸萱離開離宮，羅顯殷勤和蘇寒搭話，這是個心思很靈動的人，已經看出陸萱對蘇寒的態度很不一般，因而拼命的巴結討好。
“貴客。”羅顯笑道：“來到我們元忽的王都，請貴客多留幾天，我們元忽雖然是在南疆，但繁華無比，比之中土和東極的古城都相差不多。”
“等有時間再說吧。”蘇寒知道不少修士都對他虎視眈眈，因而不想多生事端。
“我們元忽別有風情。”羅顯繼續介紹道：“在這裡能見到五洲修士，特別是少年俊才，風雲匯聚。不是我吹牛，每一名真極的修士，一生中最少要來我們元忽一次。”
“這是為什麼？”蘇寒問道。
“元忽有一處地火源頭，修士步入火劫境之後，要來此處粹體煉煞。”老瘸子插口說道。
“說的不錯。”羅顯連連點頭：“整個真極，只有兩處地火源頭，其中一處是在我們元忽。”
火劫境，為修士的第三個大境界，在十龍境之上。步入火劫境時，要以地火淬鍊肉身，煉化五煞。廣袤的真極，只有兩處地火源頭，一處在魔域，另一處在元忽。但凡修士，都要在火劫境時到元忽以地火粹體，因而此地常年有各地的修士趕來，絡繹不絕。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在元忽的王都拋頭露面了。”蘇寒獨自想著，他身上的黑鍋不僅沒有洗刷，反而因為和皇甫英的對決時運轉了焚魂魔功，更讓人確信他就是嘯月妖皇的傳承者。
羅顯相當機靈，看到蘇寒的神色，就知道他不願外出，因而立即改變口風，讓蘇寒在離宮內暫且休息幾天。
“不日內，公主定會來離宮看望貴客，請貴客不要心急。”羅顯賠笑說道。
元忽王都的離宮，專門用來招待外界有身份地位的修士，蘇寒和老瘸子各有一套極奢華的居室。羅顯走了之後，蘇寒獨自回到房內，左右環視一眼，平添了一些感慨，只覺得人生真的是大起大落。自己在幾個月之前，還只是沒落的星神道中一個無名小修士，而今卻名動五洲。
毫無疑問，蘇寒此時的身份已經被無數修士確信了，以後的路將會無比坎坷，儘管有元虛老荒神的庇護，但天下年輕一輩的豪傑，都將是他隱隱的敵手。
“還是儘快晉身到十龍境，不能修復血肉，始終是我的軟肋。”
蘇寒還有不少魔晶寶玉，足夠近期內使用，他仔細算算，若無意外，這些寶玉可讓他步入神池境最後一個小境界，凝練靈宮陣圖。
蘇寒的居所很清淨，陸萱所派的侍衛相當稱職，每日都不分晝夜守護在周圍。他將從草廬中得到的淨心訣又通讀了一遍，雖然還不能完全領悟其神妙，但可使心神無比清明。
一連幾日，蘇寒不停的煉化了大量魔晶寶玉，腎神藏陣圖在不斷的強化鞏固。此時，他不缺寶玉，修行速度比之先前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些大教世家中多少年才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幾乎中土東極的每個大教世家，都把持著一條玉脈，有取之不盡的魔晶寶玉。修為高深的修士用不上，但年輕修士卻可憑藉充足的資源，突飛猛進。”
第五日，羅顯再次來到離宮，告訴蘇寒，陸萱將要來了。
“公主對貴客很掛念，時常詢問，短短几天時間，足足問了不下十次。”羅顯笑眯眯道。
“萱兒心地很好，只是性子有些刁蠻。”蘇寒也微笑起來，陸萱為元忽國主陸斬的愛女，視如掌上明珠，和許多大世家的千金小姐一般無二。
不多時，從離宮外進入兩條長龍般的隊伍，有宮裝的俏麗女子，有戎裝錚錚的元忽衛士，足足數百人，一起擁簇著隊伍中一座雕金鳳輦，緩緩進入離宮。
“長公主駕到！”
有人在離宮大門處高聲喊道，離宮門外，無數南來北往的修士俱駐足圍觀。
“看見前面那座鳳輦了嗎？那就是元忽國主的愛女，陸萱公主。”
“都說長公主是元忽第一美女，極受國主的喜愛，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這樣出行的儀仗，快趕得上外界大教中的掌教至尊了。”
“那名白衣少女，就是陸萱公主嗎？”
雕金鳳輦，鑲嵌著無數五彩寶石，流光溢彩，繽紛奪目，無比尊貴奢華。鳳輦上，陸萱已經換了女裝，她黑髮如雲，腰肢僅有一握，美目流轉，如九天仙女落入凡塵。
無數在離宮外圍觀的修士眼睛都快掉出來了，許多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湊近鳳輦，卻被侍衛無情的驅逐。儘管如此，鳳輦周圍的人潮還是蜂擁而來。元忽國主陸斬的長公主，乃元忽第一美女，且正在妙齡，尚未婚嫁，不少來到元忽的少年修士都春心大動，在人群中不停的大聲呼喚，想要引起陸萱的注意。
“果然美若天仙啊！”有人嘴巴都合不攏了，盯著鳳輦上的陸萱，目不轉睛道：“若能一親芳澤，我願少活一百年！”
“長公主還未婚嫁，天下少年英才俱有機會！不知如何才能博得美人芳心？”幾個來自中土東極大教世家中的直系子弟，腦筋開始飛快的轉動，都不由自主的生出強烈的願望，想要家族中的宿老來元忽提親。
“不知何人有福氣，能親近長公主，若得長公主陪伴，還修什麼仙？做要飯的叫花子也如神仙一般。”
無數年輕修士的眼睛盯住陸萱就再也不肯離開了，紛紛要朝近處擠，那些元忽侍衛全力驅趕，卻無法驅散如同著魔一般的人群。
“都給我後退！”一名元忽侍衛首領威風凜凜，對周圍人群喝道：“此乃長公主鳳駕！衝撞長公主，你們都不想活了嗎！”
陸萱對周圍的人群視而不見，一雙美目，注視向離宮內，不多時，她的眼睛猛然一亮，玉容生輝，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如此一來，更把那些圍觀的年輕修士給看呆了，一些人連口水都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來。
“長公主一笑，傾國傾城！”
“世間還能有什麼比長公主綻放笑顏更美的嗎？”
一些大教世家的子弟，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立即回家請求家族教派中有身份的宿老，前來元忽提親，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傻小子，我又來了。”陸萱笑容可令冰雪融化，她從鳳輦上離身，快步向離宮內走去。人群更加**了，侍衛們幾乎和一些年輕修士打了起來。
離宮內，蘇寒和老瘸子站在臺階上，陸萱以真容出現，讓兩人眼前頓時一亮。
“荒月美冠南疆，萱兒絲毫也不遜她。”
陸萱在眾多侍衛的護衛下，進入離宮，而後快步上前，她與蘇寒四目相對，兩人眼中都有笑意。
老瘸子的眼睛都笑的看不見了，他架著新做的柺棍，與陸萱套近乎。陸萱與蘇寒很親密，南疆風俗開放，她並不避嫌，牽蘇寒的手朝離宮深處走去。
“媽的！這小子是什麼人！”
離宮門外，一大群修士眼睛都快噴火了，恨不得衝上去將蘇寒撕的粉碎。
“此人是誰！為何能受長公主青睞！”
有幾名年輕修士偷偷攔住一名元忽侍衛，塞給對方不少東西，打聽蘇寒的來歷。
“此子的身份很不一般。”有人在旁邊悠悠說道：“乃嘯月妖皇的傳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