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極致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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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極致真元
從涵宇院出來，左玉又順路去了趟定神院。也許是當初在四院大會上表現得太過耀眼，很多弟子都認識了左玉，不斷的有人向左玉施禮問好，這倒讓左玉有些不習慣。
不過進了定神院左玉並沒有能夠見到鳳兒，也沒有見到奇勝仙子，就連院主劍鴻和老院主劍還天也一個不見。
回到伙房，劍清仍未出關，左玉便回了自己房間開始修煉。
感受著體內那已經縮小了三分之一的金sè真元團，左玉陷入思索：“掌門師兄說從凝練出真元力到真元力大成，隨時都可能會遭遇凡劫，而且越接近真元力大成，凡劫可能出現的概率就越高。而真元力大成就是指真元力充盈整個氣海，可是看我現在的情形……”
左玉搖頭苦笑，他體內這真元力本就是外來之物，但即便如此也不過就是那麼小小一團，而且這小小一團在不久的將來還將被他完全吸收成造化真氣……
想想這一切，怎麼感覺自己是在倒退呢？
但實力的提升卻是真的，畢竟他能控制的只是造化真氣，那金sè真元，沒就沒了吧，反正將來一定是要修煉的，那才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
而這些事情，他想要先對師父述說，所以並沒有告訴劍雲。
不再多想，左玉召出鑑天鏡，開始修煉。
當初他發現了鑑天鏡幾種妙用，但除了能幫他轉化真元之外，左玉並沒有使用。畢竟那儲物功能實在駭人聽聞，如果傳出去，只怕連世間那些超級高手都會被驚動。
原因無他，這種奇異之物壓根就沒有在世間出現過，可是比他這道靜之體還要稀奇。
財不露白，這點道理早在左玉小時候觀看雜書筆記時候就明白了。
鑑天鏡漂浮在左玉身前，發出淡淡的金光，彷彿守護著左玉。
這是鑑天鏡又一項功能了，當左玉修煉時本會進入一種空靈忘我的狀態，心神完全沉入體內對外界的反應也會降到最低。但他卻發現可以透過鑑天鏡來感受外間發生的一切，就好像鑑天鏡成了他的另一雙眼睛。而且這種感受還並不影響他的修煉，簡直就相當於在他修煉時有著一個耳聰目明的高手給他站崗放哨一般。
左玉這一次修煉足足用了三個時辰，當左玉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即便鑑天鏡仍懸浮在左玉面前，左玉竟然也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人是什麼時候來到又在此站了多久的。
“師父！”左玉一聲驚呼，這人正是劍清。
劍清立於左玉面前，仍是那套破舊的粗布衣服，仍是那一副嚴厲的面容。但左玉感到了劍清的不同，似乎是——更加年輕了。
“五識識鬼之境！左玉，一個多月你竟然進步這麼多，還真讓為師驚訝！”
左玉現在可聽不見劍清的誇獎，他關心的是劍清的身體。
“師父，您的身體怎麼樣了，不是還要兩天才能閉關結束麼？”
“喔？看來你已經知道前一陣子的事情了！”
左玉點了點頭，就聽劍清說道。
“為師已經沒事了，你不必擔心。本來說的七天也只是大致估計，而就在剛才我就完全恢復了。沒想到一出來就感受到你的氣息，所以過來看看。”
劍清說的輕鬆，其實箇中凶險只有他自己知道。元神受到的傷害會造成深入靈魂的痛苦，又豈是容易承受。
“師父，我覺得您似乎更加年輕了！”
左玉隨口問道，卻見劍清非但沒有喜sè反而臉帶愁容的嘆了口氣。
劍清說道：“你知道的吧，我的一半元神就在那地下火脈之中。火脈的變化就會對我造成影響，比如這一次就是這樣。這種影響雖然會給我帶來危險，但也會帶來一些好處。那就是我的元神會隨著火脈的強盛而變得強大起來，隨之也會提升我這個本體的實力，而帶來的最直觀表現就是我的外貌會顯得更年輕了。”
“這不是好事麼？”
“如果只是我得到實力的提升那自然是件好事，可是這卻是隨著火脈的強盛而來。也就是說距離火脈的再次爆發又近了一步。”
左玉也終於醒悟，向劍清問道：“那師父知道火脈還有多久就會爆發麼？”
劍清點了點頭：“我的元神如今與那火脈幾乎融為一體，自然能夠感受到它的狀態。那火脈距離下一次爆發，最遲也只剩下三十年時間。”
左玉鬆了口氣，三十年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是太短。至少他可以在這三十年時間裡拼命的修煉，爭取到時候能夠幫助師父一把。
“師父，您放心！徒兒一定會與師父一起將火脈的危機徹底消滅的。”
劍清微微一笑，沒在這事情上再說什麼。
“好了，你該告訴我你這次出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就進步如此之多，還得到了一件仙寶！”
左玉這才記起鑑天鏡，急忙將它收到手裡，遞向劍清。左玉沒有懷疑過劍清會看不出來鑑天鏡的品級，畢竟連炎陽門的胡不歸都能認出它是仙寶。
劍清卻沒有接過，開口說道：“仙寶有靈，是不願意被它主人之外的人碰到的。”
左玉收起鑑天鏡便將他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事情告訴了劍清，左玉不是很擅長講話，將所有事情說了一遍竟然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
也許是左玉忘了也許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左玉鬼使神差的卻沒有把鑑天鏡內的事情告訴劍清，就彷彿在他述說這一切時，那短記憶消失不見了。
劍清耐心的聽完之後，有些疑惑的說道：“你說你並沒有對這鑑天鏡滴血認主，莫非是有什麼高人在暗中幫你。”
左玉一愣，連忙詢問。
劍清說道：“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對靈寶滴血認主的，更何況這是仙寶。就算是你在意外的情況下將血液滴到了鑑天鏡上也不可能認主成功，為師不會看錯，你體內雖然有真元力的氣息但那真元力卻沒能為你所用。這樣一來，除非是有一個修為極高的人，在你的血液滴到鑑天鏡上的同時悄悄的引動了你體內的真元力和鑑天鏡本身蘊含的靈力，這才使鑑天鏡認主成功。可是要做到這件事，這個人的修為就不可想象了。如果鑑天鏡只是普通的靈寶，那麼以我的功力就可以做到。可是鑑天鏡是仙寶，要做到這件事就必須擁有能夠強行驅動仙寶的能力。也就是說此人要麼是即將飛昇的人，要麼就是……”
劍清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他自己也覺得這種猜測太過滑稽。
左玉追問道：“師父，要麼是什麼人？”
劍清盯著左玉的雙眼說道：“要麼，他就是仙人！”
“啊？不可能吧！”
左玉自然不信，按照掌門劍雲不久前的說法，這千年來連真正飛昇成仙的人都沒有，又怎麼會突然冒出個仙人來，而且還就莫名其妙的幫助他左玉呢。
劍清搖頭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也許是某一位高人在暗中幫你吧！”
左玉剛才在給劍清講述他的遭遇時，略過了一些事情。如今聽劍雲這麼說，左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師父，我在天佛寺的時候，法難住持跟我說有一位高人抓住了那個下毒暗殺法苦大師的魔教凶手，這才為我洗脫了嫌疑。會不會就是那一個人？”
劍清聽後眉頭一皺，道：“很有可能。此人既然能夠將已經逃去的魔教中人抓回來就代表他的功力非同小可，他肯為你做這件事就代表他和你的關係也非同一般，那麼他也很有可能會刻意的安排你將這件仙寶認主了。”
“師父，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我失散的親人？”
左玉的聲音有些顫抖，當初他有了這種懷疑之後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但在劍清面前左玉卻不會隱瞞任何事情。
劍清思索著，說道：“有這種可能，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麼不與你見面呢？”
其實劍清還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但他沒有忍心說出來。那就是有可能這名高人並非善類，而是另有所圖。
“這件事情還需要你自己去查證，如果真的是你的親人那就再好不過了。而關於你體內那個金sè真元團，為師到是想到一樣相似的東西。”
左玉急忙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道家的金丹！”
劍清簡短的說出這麼一個答案。
“金丹？那是什麼？”
如今道法沒落，種種神奇的道家法術都已經失傳不見，左玉自然也不知道修道者的金丹是什麼了。
“與我們習武者不同，修道者的身體是非常脆弱的。因此他們並不能依靠身體去吸收天地元氣，這樣一來就需要一個媒介，而這個媒介就被稱作‘金丹’。大部分修道者是在緩慢的修煉過程中凝練出金丹，一少部分修道者則是將用特別手段煉製好的丹藥送入肚腹化成金丹。兩種方法分別被稱作內丹和外丹，但起到的效果都是一樣的。而你的情況，就很像是金丹中的內丹。”
“不會吧，師父。我可是連道法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練出道門的金丹呢！”
左玉把腦袋搖成個撥浪鼓，他可不認為自己體內會產生已經失傳幾千年的東西。
“不，為師只是覺得你這金sè真元團和金丹有些相像，並沒有肯定它就是金丹。而且……”
劍清笑了笑，接著說道：“而且，金丹也並不是金sè的。傳說中道家之人是透過特殊的手段凝出金丹，然後再憑藉著金丹吸收天地元氣使其壯大。這個過程倒和我們修者凝練真元之後吸收天地元氣有些相似。按為師的推測，那道家所謂的金丹期應當就和我們修者的驅物境差不多。”
“倒還真的挺像的！不過我怎麼覺得道門和我們武者都差不多，一樣是要修煉出真元力，只是在身體上顯得要脆弱一點。”
“這個差別是很大的，可以說在修煉方法上修道者與習武者是完全的不同。修道者要將修煉出的真元力凝練成金丹，再錘鍊jing神化出元嬰，最後飛昇時**會被拋下。而我們習武者的修煉過程幾乎可以說與之相反，我們首先要用修煉出的真元力完全替代普通真氣，之後當真元力大成時則要將真元力散在身體各處，與整個身體融合，飛昇時也是肉身飛昇。”
“啊？”左玉一愣。
“修道者會拋棄肉身，那不是和鬼一樣了麼？”
劍清一笑，搖頭說道：“修道的法門已經幾近失傳，我知道的這些也是來自傳說，也許並不是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修煉到一定程度的修煉者可以重塑肉身。”
“這麼厲害？”
“不錯，也正因為這樣，修煉到一定程度的修道者幾乎可以說是不死不滅。”
“啊，我前一陣子遇到的那個魂谷老妖就自稱是修道者，他會不會沒有死？”
左玉猛然想起那個自稱老道的魂谷老妖，雖然聽崔雅說魂谷老妖已經死去，此刻聽劍清這麼一說卻開始懷疑起來。
劍清搖了搖頭：“從你的敘述來看，他應該是個真元力大成的武者，只是學了一點道家的低階法術，能夠驅動yin魄而已。不過卻不知是什麼人殺了他，真的會是赤波煞海麼……”
劍清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忘記了左玉在旁邊就直接開始進入沉思。
見師父這樣，左玉也不好打擾。
過了好一會，劍清身子一震，嘆了口氣：“唉——還是沒辦法推算出一點端倪，真是奇怪。”
“師父？”左玉叫道。
見劍清臉sè不太好，左玉以為是對方因為火脈受的傷還沒有好。
劍清說道：“我沒事，只是剛才想事情有些入了神。對了，這個給你！”
劍清說著話，一伸手就按在了左玉額頭。
左玉就感覺額頭一陣溫熱傳來，之後就有大量的資訊湧入腦海。這感覺左玉已經很是熟悉，正和鑑天鏡給他傳遞資訊時一樣，只是這一次傳遞資訊的是劍清。
“這是我對真元力修煉的一點見解，你不需生搬硬套，一切全在體悟。要想真正成功，就只有找到屬於你自己的修煉之路……”
劍清的聲音漸漸消失，左玉則陷入一種沉睡的狀態。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jing神全部集中在體內，在消化著劍清帶給他的長達百年的修煉之法。
看了看左玉，劍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沒有告訴左玉，那個給左玉安排了仙寶鑑天鏡和殺死了魂谷老妖的可能就是同一個人，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正是為了左玉體內那金sè真氣團。一切的原因就很可能是那金sè真氣團真正的身份不是金丹中的內丹而是外丹，因為那人可能是要將這金丹在左玉的道靜之體內進行培育，最後再殺左玉而取金丹……
當然，劍清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是猜想的大錯特錯了，不過這也不奇怪，左玉遇到的那些事情就是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劍清嘆了口氣，他剛才有想過提前將左玉體內的金sè真元團取出來，不過卻發現它已經和左玉的生命息息相關。如果將其取出不僅會使左玉功力盡失，還可能立即就殞命當場。不過劍清知道這些只是他的猜測，而且就算是真的也並不是短時間內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那人既然會選擇將金丹放在左玉體內，就不可能在金丹沒有圓滿之前取出，也就不會太早的危機到左玉的生命。而金丹要想被培育圓滿，那就至少需要左玉修煉到真元力大成。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最快也還要二十幾年，劍清只要在這段時間內想出辦法讓左玉將那金sè真氣團取出也就沒有問題了。
看了看左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劍清笑了笑。
“我這百年的修煉心得只怕他要吸收一陣子了！”
劍清步出門外，抬手一指房門。只見一道光幕將整個房間罩住，之後便漸漸隱去了。這正是劍清先前閉關療傷時施放在自己房間外的一種防禦法訣，驅物境以下的修者完全沒可能破掉這層障壁。
感受著自己放出來的結界，劍清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不管怎麼樣，那金sè真元團都可以當做一個金丹來對待。那麼讓左玉自己將他化解掉怎麼樣呢？”
劍清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不過片刻後明顯是做出了決定。
就見劍清手上掐起一個奇怪的姿勢，向左玉的房間一指。就見一道詭異的銀sè流光十分蹊蹺的穿過了房門進入屋內。
若有外人在旁，定會非常奇怪。因為劍清那手上的姿勢分明就是傳說中道法的一種咒術。
而房間內的左玉正沉浸在龐大的知識之海里，劍清的修煉歷程完全展現在他面前，這讓左玉興奮不已。
就在左玉欣賞著當年劍清的修煉旅程時，忽然感到有一件東西在強烈吸引著他。左玉的神識瞬間轉了過去，只見那裡是一個銀光閃閃的書冊，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太一束心訣！
………………
蜀山，涵宇院。
“師叔您真的把《太一束心訣》傳給左師弟了？”
劍雲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而他的對面就坐著剛剛從左玉那裡離開的劍清。
劍清微微點頭，眉頭緊鎖。
“師叔啊，可沒有人知道那個法訣最後會修煉到什麼地步。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法訣，劍無極師伯也不會連蜀山都不肯回了。就是師叔您如果不是因為擁有兩份元神，不是也沒辦法修煉成功嗎，又怎麼能保證左師弟一定能夠靠它將那個金丹化解呢？”
劍雲顯得有些激動，和他平時波瀾不驚的樣子大不相同。
“我只是將《太一束心訣》的傳給了他的神識，至於是否修煉那還要看他自己的決定。”
“唉——”劍雲嘆了口氣，便不在說話。
窗外又是一輪滿月，如雪的月光灑在二人身上，映出長長的身影。
舉起酒杯，濃烈的酒侵入肚腹，卻不知是苦是甜……
左玉悠悠醒來，天sè已經大亮。
“真元力的修煉方法果然奇特，如果沒有師父教我，恐怕我永遠也領悟不到吧！”
左玉心中念道著，就抬起了手掌。
只見他的手中出現一個小小的光點，雖然只是小如米粒般的光點，但那金sè的光芒竟比陽光更加耀眼……
“嘿，五識境界，我竟然就已經能夠將一點真元力控制在體外，這可是據說驅物境才能做到啊！”
“不過這也太少了吧？”
左玉望著掌心那似乎隨時可能消散的金sè光點，一臉鬱悶。
劍清傳給左玉的正是凝練真元力的方法，而更主要的還有劍清本人近百年的感悟。
修煉，本就枯燥無比，有天分又要耐得住苦修的人才能有所收穫。而此刻，左玉從劍清那裡得到的東西，正是旁人一輩子也難以擁有的——經驗。
左玉並不是一個毛躁的人，但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青年。得到師父傳來的知識後，只是稍一猶豫就開始動手實驗。
沒想到，短短一夜，還真讓他摸到一點法門。左玉竟然可以從那金sè真元團中分離出一點真元並將他逼出體外了。雖然也僅僅只能做到這樣，甚至僅僅只能分離出那麼一點，但左玉還是興奮不已。
畢竟這是真正的真元力，雖然量少，但質量高啊。而且按之前奇勝仙子所言，修為不夠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住真元力，那要是用這個打進敵人體內……
單是想想，都讓人興奮。
但這興奮只持續了一小會，左玉就冷靜下來了。他明白，這並不是他的力量，他的根本仍是造化真氣，只有憑他自己的努力將造化真氣修煉成造化真元，那才是屬於他的修煉之道。更何況，這金sè真元畢竟是有限的，並不能用來這麼浪費，它真正的用途還是經鑑天鏡轉化後供自己提升修為。
不過不管怎麼樣，左玉相當於多了一件武器，開心仍是免不了的。
站起身來，左玉就要去拜見劍清。不過來到門前，左玉卻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他明明已經打開了房門，卻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薄幕擋在面前。
“難道是師父要試我的功力？”左玉這樣想到，便運起功力舉掌向前一探。
隨著左玉探掌向前，一道力量立即反擊回來，倒是和左玉使用的力量完全相當。
左玉心頭奇怪，猛地向那古怪薄膜打出一拳。仍是無用，而且那返回的力量硬震得左玉晃了三晃。
“莫非要我試試那金sè真元？”
想做便做，雖然那東西是個寶貝，但寶貝不就是拿來用的麼。
心念一動，金sè光點再次出現在左玉手心之上，光芒耀眼。
隨著左玉將手向前一推，就感覺到了不同。之前便是他的一記猛拳都無法撼動分毫的奇異障壁，卻隨著這金sè光點的逼近而漸漸消融。
左玉再一向前，那層阻隔他的力量果然已經不見了。
“師父想得可還真細，看來只要我能夠完全的控制真元力，這層力量就會消失了。”
左玉如此想著，便邁步向劍清房間走去。
“師父！”
劍清正在獨自飲酒，見了左玉就眉頭一挑。
左玉可不知道，他房前的根本就是劍清離開時佈下的一個用來防止他人干擾到左玉的結界。只是劍清離開後就趕到了劍雲那裡，後來二人談些重要的事情就使得劍清忘記了這個結界。如果要把這結界強行開啟，那就至少需要驅物境的修為。在劍清看來，這是此刻的左玉根本無法做到的。
可是現在左玉就氣定神閒的站在他的面前。
雖然驚訝，劍清卻並沒有多問，他知道左玉不會對他刻意隱瞞什麼。
“修煉得如何？”劍清淡淡問道。
“多謝師父教導，我還是第一次能夠控制這力量。”
左玉很興奮的將他剛剛得到的成果向劍清展示，一個金sè光點再次出現在左玉手中。
沒想到劍清看到左玉手中之物後立時眼睛一亮，就是當初見到左玉擁有的仙寶鑑天鏡時劍清也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你怎麼做到的？”劍清明顯有些激動，異常的激動。
“呃，師父，我就是按照你給我的方法，然後從那金sè真元團上剝離一點下來，可惜我只能做到這麼一點點。”
“剝離？你從那個金丹上剝離下來？”
“師父，有什麼不對麼？”
見劍清如此神sè，左玉心中忐忑起來，莫非他這樣做有什麼害處？
“你體內的那金丹就是這樣的麼？”
劍清一把抓住左玉的手腕，左玉這一驚，手上的金sè光球立即被收回體內。
“大小上當然要比這個大無數倍，也要比它亮上很多，但xing質上應該是一樣的，這一點點本來就是從那剝離下來的嘛。”
雖然不知道劍清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左玉還是如實回答。
“你修煉了太一束心訣沒有？”
劍清此時說話毫無次序，聽得左玉一愣。
“那個法訣可真奇怪，對我體內的金sè真元有莫大的吸引力，不過我並沒有修煉，但都記下來了。”
“好！太好了！”劍清彷彿鬆了口氣般說道。
“聽我說，那個法訣你能忘記最好，不能的話也千萬不可修煉。”
劍清望向左玉，神sè凝重。
“啊？為什麼師父！”左玉顯然想不清楚，既然劍清將那個法訣教給他又為什麼不許他修煉。
“不要問為什麼，是師父弄錯了，你只需要記得不可修煉也便是了。”
劍清的表情十分嚴肅，左玉只好點頭答應：“是，師父。”
“好了，奇勝仙子應該已經醒過來了。你可以過去探望，畢竟是你送她過來的！”
見劍清有讓他走的意思，左玉雖然心中不明，也只有告辭離開。
就在左玉離開之後，劍清忽然一探手掌，在他手掌中出現了一個紅sè的小劍。
劍清手掌猛的一握，那小劍就好像被劍清捏碎了一般。當劍清再次開啟手掌，他手中出現的赫然也是一個金sè光球，就像左玉掌中的金sè光點的放大版，更和左玉體內那金sè真元團十分相似。
“極致真元！這是隻有真元力大成之後才會出現的狀態，如果說左玉體內的不是金丹而是這個，那為什麼我感覺不出來？而且如果他體內的那個東西真的比這個極致真元還要更亮，也就是說真元力的凝結程度比極致真元更高，又怎麼可能？”
劍清陷入沉思，左玉身上發生的變化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真元力應該是一種青白相間的顏sè，但隨著真元力凝結程度的提高，它的顏sè也會越來越接近金sè。可是即便是真元力大成者，也不過就是凝結出這種淡金sè的真元力，被稱作極致真元。
如果左玉體內的金sè真元團並不是外力產生的金丹，而是單純的由真元力凝結而成，那麼那種超越了極致真元的真元力又會是什麼？還會是真元力麼？
劍清在這邊陷入沉思，左玉卻已經進入了定神院。
說來也巧，左玉正打算向一名定神院弟子詢問之時，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紅sè的身影向後院走去。
“鳳兒！”
那人正是鳳兒，聽道左玉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我——奇勝仙子怎麼樣了？”
一見到鳳兒，左玉就覺得自己說話不利索起來，但還是直接問起了奇勝仙子。
鳳兒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看起來似乎很是開心。
“我正要去見娘，你跟我來吧。”
看鳳兒的樣子，左玉也就想到奇勝仙子應該已經恢復了，急忙跟上鳳兒。
“掌門師兄說只要有一人願意幫忙，就可以很輕鬆的讓奇勝仙子恢復過來。看來是那人肯幫忙了，鳳兒，你知道那人是誰麼？”
鳳兒一笑：“還能是誰，當然是爹爹了……”
（8000字一章，是不是有點兒長呢……夥伴們，給曉岸來點兒鼓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