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祕聞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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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祕聞種種
老毒怪飲盡杯中美酒道:“是九幽明君……”
劍清眉頭一皺道:“魔教泣血堂副堂主九幽明君,他還沒有死?”
老毒怪再飲一杯,刷的一聲拉開前襟。只見他胸口處赫然印著一個漆黑掌印。
劍清肅然道:“果然是九幽神掌!這九幽神掌含有血毒,消肌化骨,可謂中者立斃。當初正道豪傑被斃掌下的不知凡幾,只是……”
老毒怪接過話頭道:“你是想問我為何中了九幽神掌後尚還活著吧?”
劍清神sè肅穆,不置可否。
老毒怪續道:“我老毒怪雖然廢柴,可那下毒解毒的功夫雖不敢說天下第一,這第二第三總還是當得的吧。當時我方一感到血毒侵體,立時用以毒攻毒之法將毒質逼在體外。只是受那掌力影響,倒讓我吐了幾十兩血。嘿嘿……”
兩人中間的石桌很短。劍清抬手舉掌按上了老毒怪肩頭。老毒怪知道劍清是在探查他的傷勢,也不避開。
片刻後,劍清收回手掌,略一思索後反而面露微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老毒怪可不高興了,鬍子翹起來老高道:“你這老不死的,我差點一命嗚呼了,你竟然還取笑我?咳咳……”卻是一時激動,帶動了傷口。
劍清面容一整,卻語出驚人道:“老毒怪,打傷你的人怕不是九幽明君。”
老毒怪愕然道:“什麼,難道我中這毒掌還是假的不成?”
劍清道:“不,這確是九幽神掌不假。不過打你的人卻應當不會是那九幽明君。”
老毒怪知道劍清此人從不無的放矢,靜下來聽他說話。
劍清道:“五十年前天殤一役,九幽明君被天佛寺一文方丈以韋陀指破了他的血沸魔功。最後重傷逃走,至今再無訊息。一文方丈的韋陀指轉破內功法力,那九幽明君若無奇遇便是窮他一生也再難回覆當ri修為。而以他九幽明君的為人,若已然康復又豈會甘心隱匿五十餘年。我且問你,你發覺中了九幽神掌後是如何逃脫的?”
老毒怪回道:“我剛一將血毒逼出體外,就立即運起身法逃走了。要知道九幽明君功力高我半籌,我只能溜掉啦!”
左玉在一旁聽到這裡,心道:“只怕人家不只是比你高半籌吧!”雖然心中這麼想,卻也不敢插言。
劍清卻好似習慣這老毒怪的脾xing,也不理會他話裡是否有吹噓的成分了。
劍清問道:“那就是你根本沒有看清傷你者是什麼樣子嘍?”
老毒怪臉龐一下漲紅了,“這毒掌除了九幽明君又哪裡還有別人會用,這還用看,肯定是他!”
劍清搖頭道:“如果九幽明君尚未恢復功力,那麼他時隔五十年再次現身就一定是有什麼絕密的計劃。斷不會犯這種打草驚蛇的錯誤。他與你也算是老相識了,他當然知道你的飛蝠舞燕身法玄妙無比。如果一擊不中,你定然可以逃掉。更不會不知道你是這天下間少有的可以抵擋他血毒的人。你認為以九幽明君的yin毒,他會犯這樣的錯誤麼?”
老毒怪立時愕然。他不是想不到這些,只是當時被九幽神掌嚇住了,一時腦筋沒有轉過來罷了。
“聽你一說,卻是我疏忽了。細細想來,我所中九幽神掌雖然掌力渾厚,卻也不是不可抵禦,而且暗含一種yin柔氣息,也與九幽明君的剛猛氣息不符。莫非此人當真不是九幽明君……”
老毒怪緩緩搖頭,似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劍清道:“聽聞九幽明君此人天縱之才。他在早年習練血沸魔功時出了岔子,幾乎走火入魔,卻另闢途徑練就了九幽神掌。因而魔教之中更是隻他一人會此掌法。”
老毒怪接過話頭道:“那麼說我遇到的人如果不是九幽明君本人就是他的弟子啦!”
劍清道:“當是如此,不過……嗯?”
劍清話說到一半,卻是眉毛一立,雙目爆出jing光。
他所看之處正是鳳兒那小姑娘所在之處。
“清師傅,鳳兒他……”
幾乎同一時間,也同時傳來左玉驚慌的聲音。
只見那躺在地上尤自昏迷的鳳兒此刻正不住的顫抖,而的臉上手上的面板赫然變成嚇人的暗紅sè。
血毒!
這一瞬間,劍清和老毒怪同時辨出,鳳兒這小姑娘正是中了血毒的症狀。
本來以劍清和那老毒怪的功力,周圍的風吹草動都不能瞞過他們的耳目。只是左玉和鳳兒本是那老毒怪順手帶來,二人又被九幽明君的訊息吸引心神。這才沒注意到身邊鳳兒的異狀。
指尖一動,劍清已經將一束紅芒打入鳳兒體內。
“我暫時封閉了這丫頭身上的血脈,血毒段時間內無法蔓延。”
老毒怪此時已經蹲在了鳳兒身旁,奇怪到:“血毒已經被我逼散,怎麼會跑到這小姑娘身上去……對了,是這樣……”
老毒怪目光如炬,他已經發現鳳兒手臂上有一處細小傷口,看起來到像是被竹枝劃傷的。而那傷口周圍已經腫脹起來,暗紅sè更勝他處。
“想來是是她這傷口恰好碰到了我身上的血跡,那時候血跡還沒幹透,血毒也沒散盡……”
老毒怪轉瞬間猜出鳳兒中毒的原因,自言自語道。
“清師傅,救救鳳兒吧?”
說話的是左玉,一臉焦急。他剛才聽到劍清和老毒怪的談話,猜也猜到這血毒狠辣無比,此刻怎能不擔心。
“左玉放心,血毒雖然惡毒無比,但這丫頭只是受到了一點殘毒侵襲,有這傢伙在,沒問題的。”
劍清的聲音出奇的溫和而沉穩,左玉本來的慌亂竟也被劍清的一句話驅散的無影無蹤。
“既然清師傅說沒事,那鳳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左玉捏了捏拳頭,望向那正蹲在鳳兒身旁的老毒怪。
劍清見左玉平靜下來,有些欣慰的望了左玉一眼。方才他說話時用上了一種音波功法,有讓人平靜的功效。但左玉此刻完全平靜下來卻不完全是因為這功法。劍清感覺得到,左玉的平靜更多的是因為對他的信任,相信只要他劍清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左玉關心鳳兒怎樣了,並沒有注意到劍清望向他的一眼。
老毒怪開啟一個鹿皮包囊,只見裡面瓶瓶罐罐堆得滿滿的。老毒怪先取三支銀針分別刺在鳳兒前額“承漿”“懸顱”“陽白”三個穴道。又取出六支銀針分刺鳳兒左右臂“肩貞”“小海”“四瀆”六個穴道。只見針刺得很輕,並不似其他醫者鍼灸時入針極深。
老毒怪做完這些卻似乎不好意思面對劍清,對左玉道:“小傢伙別急,這丫頭不會有事的。”
鳳兒眼簾微動,但臉上紅cháo依舊,並沒有甦醒過來。
老毒怪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節竹筒,將拔掉筒塞的一端貼在鳳兒手指處。
左玉緊張的眼睛也不眨一下,只見竹筒中緩緩爬出一隻金sè蜈蚣,僅比竹筒稍短上一些。那蜈蚣觸鬚顫動,徑直遊向鳳兒手指遂張口咬住。
這情景卻嚇了左玉一跳,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大的蜈蚣。
劍清在旁驚訝道:“老毒怪,你竟收服了這解毒聖寶百足金蜈”
老毒怪聽到劍清提起他這寶貝,面sè好了些道:“為了這寶貝,我可是深入太白苦追了它三年。最後終於被我逮到了,嘿嘿。”
只是二人說句話的功夫,就見百足金蜈已經從黃金sè變成了赤金sè。鳳兒臉上手上的紅sè也同時淡了許多。約半柱香的時間後,金蜈表面已經完全變成了紅sè,鳳兒的臉sè則終於正常了。
老毒怪長舒口氣道:“險些釀成大禍,幸虧發現的早。再遲上一會兒,血毒攻心。只怕有這百足金蜈也沒這麼容易解了這小丫頭的血毒。最多一個時辰,小丫頭就能醒過來了。”
劍清沒好氣的道:“還不是你這老毒怪自己造的孽,逃禍便逃禍你抓了小孩子做什麼。”
老毒怪汗顏道:“我身受毒掌,進來找你卻又被你那些徒子徒孫追的慌不擇路。還有個老頭實力深不可測,恐怕就是我沒受傷也不見得就穩贏他。這一著急,就想抓個人讓他們消停消停嘛,我又不會真個傷你蜀山的人。不過話說你這蜀山後輩的水平可不怎麼樣,嘿嘿……”
劍清知道和這老毒怪多話只會沒完沒了。直接問道:“那會九幽神掌的人當不會無緣無故便來對付你吧?”
老毒怪撓了撓頭說道:“我在你們蜀山外圍看到一夥人鬼鬼祟祟的,大概十幾個吧。一時好奇就潛過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誰知道那夥人的耳目太聰敏,我剛一接近就被發現了。於是就……”
“哦?在蜀山外圍?是什麼人?你可聽到什麼?”
“哪有啊,我才剛剛接近,就被發現了。”
“對了,我還真聽到一些。”不待劍清答言,老毒怪又續道。
“什麼?”劍清問道。
“我隱隱約約的聽到其中一人對領頭的說了這樣兩個詞。落霞山還有什麼混沌……混沌訣。”
“落霞山……混沌決……”
劍清皺眉思索片刻,只是這資訊實在太少,想不出什麼箇中緣由來。
“就這些?”
老毒怪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隱約聽到這些就被發現了。你能從這兩個詞裡聽出什麼嗎,我是感到一頭霧水,這一掌捱得可夠冤的。”
說完還呸呸連聲,好像要吐淨晦氣。
劍清道:“落霞山是昔年第七大門派廣元門的所在。十三年前廣元被滅滿門,據說是魔教所為。如果說你遇到的這夥人真是魔教中人那麼怕是確與廣元滅門有所關係了。”
老毒怪道:“廣元被滅門一事我也知曉,只是也有人認為是有他人冒了魔教的名頭做下的。這些彎彎繞,到了現在可依然沒有個準確的訊息。”
劍清道:“確是如此,廣元門當年只有無嗔掌門的屍體沒有被發現。如果不是被對方俘虜就當是已經逃出生天。只是這十二年間卻也沒有他任何訊息,真個蹊蹺。”
老毒怪道:“那混沌決三字呢,你聽過沒有?”
劍清答道:“魔教千年來,據傳說有三種高絕功法。分別是《血沸魔功》《無相魔功》《混沌**》,這混沌決也許與這《混沌**》有關。”
老毒怪只是搖頭,顯然他知道的還沒有劍清多。
老毒怪道:“老不死的,我捱了這一掌是我的晦氣。但我此次來找你卻是為了另一件事,你的一位老朋友託我帶給你一句話。”
劍清道:“哦,是誰要你帶話給我。”
老毒怪恨恨的道:“我只知道那是個臭道士,卻又不像道士,倒跟你一樣邋里邋遢的。他讓我告訴你——蠻荒赤紅現,三山無青天。”
聽老毒怪提起那人的語氣,可見是吃過人家的啞虧了。
劍清疑惑的默唸:“蠻荒赤紅現,三山無青天。”似在思索箇中含意。
老毒怪抬手抱拳道:“話已帶到。老不死的,我告辭了。”復又似恭敬似叮囑道:“你還要藏身幾時呢,雖然我不瞭解那到底是什麼。你多保重吧,我走了。”
老毒怪說完,轉身便離去,也不理劍清回話。
空中一道光芒劃過,落在左玉腳前。卻是老毒怪離去之時飛擲過來的一個小包裹,只聽他的聲音遠遠傳來,“小傢伙,這東西你交給那小丫頭,算是我老人家的一點補償。並告訴她,將來她若有麻煩,我老毒怪自會助她一臂之力……”聲音漸漸微弱,顯是老毒怪已經行的甚遠了。看來雖然老毒怪方才沒做太多表示,心裡仍是對誤傷鳳兒懷有愧疚的。
左玉拾起地上的包裹,並沒有開啟觀看。只待鳳兒醒過來再交給她。
此時,劍清坐在石凳上,招手讓左玉過去。
左玉走到劍清身前,恭敬道:“清師傅。”
左玉從劍清出現到現在,又聽到他與那老毒怪的對話。心頭早已疑惑這撫養他長大的伙房師傅究竟是什麼身份,好像並不是簡單的伙房師傅那麼簡單。只是劍清自左玉小時候便教他禮儀詩書,更是在ri常生活中管教頗嚴。左玉雖然疑惑卻一直也沒有開口詢問。既是尊敬這好比他父親的長輩,也是懼怕劍清的嚴厲了。
劍清道:“左玉,首先你要答應我今ri林中所見所聞皆不可傳出去。”
左玉恭敬答道:“是,清師傅。”
劍清道:“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翠竹林是本門禁地,這你是知道的。”
左玉點頭,這翠竹林是蜀山禁地,蜀山之上人人皆知。
劍清微笑道:“而這翠竹林之所以被劃分為禁地之一,就因為我在這裡。”
左玉聽得此言,嚇了一跳。嘴巴張得鵝蛋大,驚道:“蜀山為清師傅劃的禁地……”
劍清微微一笑道:“我的真實身份此刻還不能告訴你,而這翠竹林就是屬於我的地方。”
見左玉愣愣的似乎還沒有消化完,劍清卻將話頭岔開道:
“方才擒你們入林的老毒怪是我一位老友。五十多年前他在一場爭端中受了重傷,昏倒於翠竹林外。是我將他救起,也自此我與他交結莫逆。也正是因此,他總覺得歉我一條命。這也正是他此番受傷之餘仍來此為我送信的原因。老毒怪不能稱為正道人士,卻也絕非魔道惡人。他雖行事乖張卻從不亂傷無辜,只因他善於用毒又相貌凶惡,才被一些正道人士誤解。數次爭端之下,倒也有幾條正道人士的xing命折在他手上,但卻沒有一次是老毒怪妄下殺手。所以,左玉你要切記,萬不可僅憑表象而斷善惡。善惡之分在於心,而非樣貌或者功法。”
左玉雖然奇怪清師傅為何對他說這些,卻也不便插言。
劍清又道“天下正派曾經有七大門派,而七門中相對最弱的廣元門已經於十二年前被殲滅滿門。”
左玉心道:“十二年前,那不正是我出生那年麼。”不過並沒有說出來。
劍清道:“你是否有疑惑過,我們蜀山劍派坐擁整個蜀山山脈,卻沒有能位列七大門派。”
左玉點頭,他確實曾經為此疑惑。因為他不止一次聽門派裡習武的少年誇耀本派實力多麼強大。卻不知為何沒能佔得七大門派裡的一席之地。
劍清道:“事實上,天下間知道我們蜀山劍派的人是少之又少。各派中只有極少數的主事者才知道,除卻七大門派還有著實力更為強大的隱世三派。而我們蜀山劍派正是三大隱世門派之一。”
左玉這才知道原來蜀山劍派的地位竟是超然的。雖然左玉並沒有拜入劍派習武,但這十餘年他在此成長,蜀山劍派就好像他的家一樣。聽得蜀山劍派竟有如此威勢,心中也不禁的高興。
劍清道:“另外的兩個鮮有人知的門派分別是長青谷和伏藏宮,他們與我們蜀山劍派均有著傳承千年的歷史。而當世間出現無可避免的彌天劫難,便是我們三派出山護世之時。事實上還有幾個與我們這三派同樣有著千年傳承的門派,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魔教。傳說千年前有一個不世天才,他本出身於正道,卻在一起慘案之後墮入魔道。並集正邪兩道功法創出三套不世魔功,便是前面我對老毒怪提起的《血沸魔功》《無相魔功》《混沌**》。此人更是遠赴西域,一手創辦了魔教。設立了三堂,既泣血堂、煉魂堂、祕機堂。這之後,魔教三堂攜三種魔功與正道相抗千餘年。雖然魔教在與正道的對抗中負多勝少,卻能夠以一己之力屹立不倒,不得不說魔教自有其強悍之道……”
左玉畢竟少年心xing,這天下祕聞自是聽的有趣。而聽了劍清不含偏袒的講述,左玉不禁感嘆起千年前那魔教祖師的經歷來。即覺得那人的身世甚是可悲,又佩服他創下的魔教以一己之力抗衡天下正道。遂又想到自己怎地佩服起壞人來了,趕忙要打消這些念頭。隨之這些想法卻就似在他的小腦袋裡紮根了,怎麼也揮之不去。
劍清又道:“五十年前,天殤山脈。以七大門派為首的正道人士抵擋魔教的進攻,那一役殺得天昏地暗,最後魔教大敗而歸。魔教兩個堂的堂主當場斃命,來襲的魔教眾人幾乎都被殺了個乾淨,最後逃回魔教總壇的不足來襲人數的百分之一。而那時,我們蜀山劍派和其他兩個隱世門派都沒有參戰。”
左玉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不也是同屬正道麼,為什麼沒有去幫忙剿滅魔教呢。”
劍清道:“只因為我們發覺那一戰很是蹊蹺,箇中情況我能多言,將來你自會得知。你是否在奇怪,我為什麼突然對你說這些天下祕聞呢。”
左玉點頭答是。
劍清道:“我現在要說的,就與你的身世相關了。”
左玉一怔:“清師傅,您不是說過要在我十七歲可以下山之時再告訴我麼,難道說現在就要讓我離開……”
左玉邊說邊是心中一痛。
劍清道:“不要亂想,我肯告知你的身世,是另有原因。”
左玉點頭,但心中的波濤卻沒有平靜,不論什麼原因,天下之恩以生養之恩為最,而在左玉來說,卻連自己的親人是誰都不知道。如今卻就要被告知身世,又豈能平靜……。
“十二年前,廣元門被滅滿門。而你,正是那時候被人送到我這的。當時……”
劍清卻是把當初自那道人處聽得的一切都告訴了左玉,便連那親族被死況之慘也沒有隱瞞。
左玉愕然呆立,想不到自己竟然剛生下來就已經失去了母親。想不到自己還有著那樣一份血海深仇。而自己的姓氏竟然也只是來自於一塊玉佩。
不可控制的,左玉的雙眼瞬間被眼淚滿盈。一直幻想著見到父母,一直希冀著能得知自己的身世。誰知得到得卻是噩耗,遲到了十二年的噩耗……
劍清大喝道:“不許流淚!我今ri告訴你身世一是因機緣如此,二是因為你已經長大了。你母親的仇需要你去報,而你的父親或許還在人世,你就不想去尋找麼。”
劍清這聲大喝彷彿一聲驚雷在左玉耳邊炸想。
原本左玉聽聞噩耗,心中一片混亂。彷彿全身的血管都要爆掉一般。而此刻劍清一聲大喝,恍若驚雷將他心中震出一寸清明。
左玉的面上悲sè忽去,竟看不出喜怒哀樂,無悲無喜。但他雙目中的眼淚卻忽的一下流出更多,只是那顏sè卻已經變成了紅sè,亮的刺眼的紅sè。、
竟不是淚,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