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聞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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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聞劍心
天sè漸亮，左玉和段風揮手作別。
“大哥，就在這裡分開吧。有了你那些東西，我的程序會加快很多，要不了多久，我們兄弟就又能見面了。”
段風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他之前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他的修煉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停滯不前。左玉送給他的那些天才地寶，對他而言，猶如雪中送炭一般。
“好，那就在這裡吧，二弟保重。”
“大哥保重。”
兄弟之間無需多言，乾脆告別，將來也自有相見之ri。
告別之後，段風就腳下一動，身形遠去，在晨光中幻化成一道白線，很快消失在群山之中。而左玉，也同樣騰起了身形，飛向遠方。
這裡已經距離天殤山脈有了一段距離，但左玉也不認為自己就絕對安全。快速離去，也是為了將麻煩降低到最小。
“左玉，我發現一件事情。”
左玉正飛在空中，目標就是蜀山。而就在這個時候，鑑天鏡忽然開口，語調有些怪異。
“是什麼？”
“我說不清楚，就在之前你之前放出撼地神劍鎮壓皓月仙劍的時候，我忽然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氣息，是劍氣，有些熟悉但更多的還是陌生。”
“劍氣？你是說撼地神劍和皓月仙劍之外，還有一把仙劍出現？”
左玉愣住了，這天底下仙劍的數量要比仙寶多一些，至少仙劍宗就有三把仙劍。一把是辟邪仙劍，在龍傲痕的手裡。另一把是皓月仙劍，現在就在鑑天鏡的儲物空間內。而第三把，則就是那一座天殤仙山，只是已經不能稱之為劍了。
另外，左玉身上的撼地神劍，還有劍閣五層的攝天神劍，也都同樣是仙劍。
但仙劍雖多，卻都有其名，廣為流傳，現在鑑天鏡卻說忽然出現了一把仙劍放出劍意，左玉可是吃驚不小。
“是的，不過那種劍氣只是忽然出現，似乎是受撼地神劍和皓月仙劍引動，產生共鳴，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左玉一怔，道：“產生共鳴，難道你是說仙劍爭鋒？”
仙劍爭鋒，這還是鑑天鏡在很早已經曾經說過的一個詞。說的是仙寶有靈，更同樣有好勝之心。這種好勝心在不同的仙寶上也有著不同的體現，而如果是仙劍一類純粹的攻擊至寶，就會有著更強的好勝之心。兩把仙劍相遇，無論主人是否催動，對後自然而然的生成對抗的敵意。這也是仙劍擁有凡鐵無法比擬之威的原因之一。
“對，就是仙劍的爭鬥之意。只不過那一道怪異的劍氣在發現這一邊是撼地神劍後，就主動離去了。但我能感覺到，它這離去並不是因為它害怕撼地神劍，而是他似乎認得撼地神劍的氣息。”
這可就怪了，一個突然出現的仙劍放出劍意，結果卻認出了撼地神劍的氣息然後退去。
至於說鑑天鏡會認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可是鑑天鏡的專長，絕不會出錯。
而這樣的事情，就不能不讓左玉感到好奇了。
“你剛才說你對那一道劍氣有些熟悉？是不是你曾經見過，畢竟你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三千來年。”
鑑天鏡又傳出那種有些頹唐的聲音，道：“我不敢肯定，我想不起來，但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熟悉。或許，我真的見過吧。”
“對了——”
鑑天鏡正說著話，忽然提高聲音，說了聲對了，這分明是他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想到什麼了嗎？”
鑑天鏡的轉變可是真夠快的，之前的聲音還很頹唐，現在就嘿嘿笑起來。
“原來是我想錯了。我之前感到有那麼一點熟悉，就開始搜尋自己以前的記憶，結果是一無所獲。但就在剛才，我忽然發現，原來我見到那氣息並不是在很久以前，而是就在最近。”
最近？新出現的仙劍？左玉腦筋轉的飛快，鑑天鏡剛說到這裡，他就猛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是四年前，在翠微山百里之外，他和段風的師父鬼狐一起對付龍傲痕還有於鮮。
就是那時，就真的有一把新的仙劍面世。
“你，難道你是說——飛虹？”
的確，當時出現的那一把仙劍，就是傳說之中的飛昇第一人薛濤所用過的那一把寶劍。被藏在鍛星金所制的半塊石碑中，後來被鬼狐拿走。
這事情，是發生在四年前，但相對鑑天鏡那漫長的數千年歲月而言，也只能算是最近了。
“對，就是它，飛虹仙劍的氣息。”
鑑天鏡這一確定，左玉就失了興趣。
“這樣啊，那沒有什麼特別的，或許鬼狐前輩就在某個地方，然後發現了這邊的爭鬥，但又認出了撼地神劍的氣息，就沒有過來。畢竟，鬼狐前輩見多識廣，認得撼地神劍也是有可能的。”
鬼狐可是天下第一神偷，幾乎所有的門派都被他“光顧”過。他的見識可不是常人能夠比擬，認出撼地神劍的確不能讓左玉意外。
然而，鑑天鏡的答案卻不是這樣。
“不，我的意思是，我察覺到那一道劍氣只是和它相似，和飛虹仙劍相似，卻並不是它。在那道劍氣中，我感覺它擁有極其強橫的力量，絕對遠超皓月仙劍，更不用說還不如皓月仙劍的飛虹仙劍了。”
“啊？只是和它相似，還力量超強，難道說是那個東西。”
這一下，左玉想到的事情讓他一下子就停在了空中。
而他和鑑天鏡，更是同時說出了那個猜測——
“劍心！”
左玉晃了頭，這個猜測有些道理，但太過驚人。鑑天鏡可是曾經跟他說過，劍心是有靈仙劍變異而成，用稀世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劍心的稀少。
鑑天鏡還說過，就算是在仙界，也只有一個超大的劍仙門派擁有一座劍心。
左玉愣在那裡，鑑天鏡當然知道，他自己也很清楚這個猜測有多麼驚人，多麼的不可思議。
但除此之外，又哪裡找得出別的理由，來解釋那仙劍擁有和飛虹仙劍類似卻又強橫無數倍的劍氣。
要知道，飛虹仙劍只是一個劍筍，由劍心孕育出來的劍筍。
“鑑天鏡，你能從當時的劍氣找出那仙劍的方位麼？”
即便不敢相信，左玉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他直接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緊張又飽含期待的等待鑑天鏡的回答。
“能，當時察覺到它的存在，我就追蹤過去，雖然具體的位置還不清楚，但大致方位卻沒問題。”
得到肯定的回答，左玉一喜，道：“好，等我把這九羅送到蜀山，你就帶我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劍心，那可就太好了。”
在鑑天鏡面前，左玉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渴望。事實上，他當初在聽到鑑天鏡提及劍心還有那個仙界的劍仙門派時，就曾經幻想過。如果蜀山劍派能夠擁有這樣一座劍心，可以收穫無窮仙劍，那會變得多麼強大。
只是那個時候，他也只敢想想，畢竟劍心這種東西，在仙界都是唯一，凡間又如何能夠獲得。
“好，我也想要去看看，它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鑑天鏡答應一聲，左玉也就不在說話。
他雙肩一振，混沌之翼再次展開，就直飛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