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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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初問天道
這人正是左玉，他已經換回原來的裝扮。
左玉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無奈搖頭。他本想要聽那劍剛二人說出鳳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卻什麼也沒得到。
左玉心道：“我還是去問問師父吧，也許師父能知道鳳兒出什麼事了。”
打定主意，左玉見四周無人在旁，便向伙房走去。
穿過後門，首先經過的便是那眼水井。睹物思人，鳳兒的聲音在左玉腦海中盤旋不去。
“哼，你不是說挑水去麼，怎麼在這兒發呆。小師弟……”
“鳳兒……”
左玉搖了搖頭，走向劍清的房間。
一壺酒，一支杯。似乎每一次左玉進到劍清房間看到的都是同一幅畫面。
劍清放下杯中美酒，皺眉望向左玉：“看起來恢復的不錯，你這臉上卻是如何？”
左玉躬身向劍清行禮，之後說道：“師父，是因為有人闖進翠竹林。於是我……”
左玉便將他看到劍剛的事一五一十的向劍清稟告，也包括他自己喬裝打扮將對方嚇跑的經過。
劍清聽罷，哈哈大笑。誇獎道：“做得好，翠竹林怎可隨人亂闖。我只是離開一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這些後生小輩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你這方法倒也有趣。”
左玉曾被劍清吩咐過不許詢問任何有關翠竹林的事情，但越是如此左玉越是好奇。左玉試探著問道：“師父，您說過翠竹禁地由您掌管，那您是不是要去把這事告知院主呢？”
“不必我去相告，以劍還天父子的能力肯定會知道的。”
劍還天是蜀山劍派定神院上一代院主，他的兒子就是如今的院主劍鴻。
左玉“喔”了一聲迴應。心中想問關於鳳兒的事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劍鴻那幾個徒弟進翠竹林是去找鳳兒那丫頭吧？”
沒想到劍清倒先提起這事，也完全猜中了左玉的心思。
左玉順勢答道：“是的，師父。不過不知道鳳兒他出了什麼事。”
劍清道：“就在你上次下山那天，那小丫頭就失蹤不見了。定神院的人尤其是那個劍剛，幾乎找遍了整個蜀山也沒能找到。而他們唯一沒去的地方就是翠竹林。”
左玉想到先前劍剛等人的談話，驚道：“鳳兒她真的進翠竹林了麼，難道那裡真有魔頭？”
劍清哈哈一笑：“那個魔頭不就是你麼？”
左玉撓了撓頭，牆上的銅鏡還映出他那張墨跡未淨的臉。
劍清又道：“不過那個小丫頭並沒有進翠竹林，她是下山去了。”
左玉一愣，道：“鳳兒和我同一天，下山了？”
劍清點頭：“沒錯，而且她下山的時間比你還要早上一些。”
左玉十分不解，說道：“既然師父您知道，那為何劍剛他們還在蜀山上四處尋找，您沒有告訴院主麼？”
劍清搖了搖頭：“不止我知道，那個小丫頭的爺爺也知道。只是沒有去阻止罷了。”
左玉沒有說話，他的心彷彿已經飛到了蜀山外面……
見左玉呆立，劍清問道：“你為何如此掛懷那個丫頭？”
聽到劍清發問，左玉一下子驚醒。急忙答道：“沒，沒什麼！鳳兒和我是朋友啊！”
劍清也不再問，反而慢慢說道：“劍剛那小子對這丫頭一往情深，也很得劍鴻的歡喜。聽說他已經向劍鴻明述了他對鳳兒丫頭的心意，劍鴻也沒有表示反對。”
這樣一個訊息讓左玉感覺頭腦嗡的一聲轟響，好像有什麼在他體內不停的撕扯。
左玉定了定神，垂頭說道：“師父，這個——與我沒有關係吧！”
劍清深深的凝視了左玉一眼，他似乎很清楚左玉此刻是個什麼感受。但他沒有再說別的，哈哈一笑，將話題轉移到另一件事。
“左玉，為師今天晚上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左玉見劍清不再提及鳳兒，他也只能將一切想法憋在心裡。
“師父，是什麼人？”
左玉感到很奇怪，因為劍清收他為徒後就嚴格要求他絕對不可以將二人的關係洩露出去，尤其是面對蜀山劍派的人。
劍清道：“你還記得在你上次下山之時，為師對你說的話麼？逐ri古劍並非為師之物，我告訴過你是蜀山劍派的一位大人物託我贈予你的。而我要帶你去見的人，就是他。”
左玉並沒有忘記當時劍清所說的話，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問道這逐ri劍原來的所有者，劍清並沒有相告。
左玉躬身一禮，答道：“是，師父。那需要我準備些什麼嗎？”
劍清搖頭：“入夜之後，你來我這裡即可。”
左玉知道自己只需要回房等到天黑，就要向劍清告辭。
劍清道：“慢，先別動。”
還沒等左玉回話，就見劍清的手臂在他眼前一晃。隨著劍清手臂的晃過，左玉的臉上感到一陣舒適無比的清涼。
劍清微笑著一指牆上的銅鏡：“你去看看.”
左玉不知師父對他做了什麼，依言望向銅鏡。光滑的銅鏡映照下，左玉驚訝的發現自己臉上沒能清洗乾淨的墨汁已經完全消失無蹤。
左玉愕然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劍清道：“我只是用真氣幫你除去了臉上的汙漬，總不能讓我的徒弟黑著臉去見那個大人物吧！”
左玉心中十分驚訝，因為劍清剛才在他臉前一晃手，他感覺到的是一陣舒適的清涼。而劍清的真氣應該是火熱的省劍訣真氣才對。
左玉急忙問道：“師父，您發出的真氣怎麼是涼的，我明明記得您說過您練的是省劍訣功法。”
劍清道：“為師修煉的確實是火熱陽剛的省劍訣真氣。”
見左玉十分不解，劍清嚴肅的看向左玉，說道：“左玉，你要記得。天下沒有一成不變的功法，練到極致時火可以成冰、冰也可以成火。正所謂殊途同歸，無論你最初選擇了怎樣的方向，最終的目標都只是一個地方。”
左玉聽罷，思索著問道：“您是說，天下的功法雖各有不同，但練到極致就能相差無幾，皆是尋求天道的法門麼？”
劍清也不說左玉所言是對是錯，示意左玉可以回去等候了。左玉也便施禮告辭，獨自返回他的房間。
望著左玉離去的背影，劍清陷入沉思：“天道，他竟會想到天道。難道能幫我的人會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