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寶光蓮座 玉劍金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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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寶光蓮座 玉劍金鐘(一)
章一·寶光蓮座
青城山古名“丈人山”,被尊為“天下清幽之祖地”。巴蜀惟有劍門之險、峨眉之秀、夔門之雄這三處風光可各憑所長與青城之幽之相較一二。有行遊之人記述,山中有三十六峰、八大『穴』、七十二洞,樁樁件件俱是秉造化寵愛所生,各都靈秀難言,叫人流連忘返。
然則這般景緻鄧鈞卻無心觀賞。他自那白頭峰脫身之後便急忙趕回了青城劍派眾人所在之處,等到那清虛子一回返,便運起法術將眾人都收在血光之中,不計法力消耗地趕起路來。饒是他一身冥河血光的法力渾厚異常,可帶得人也實在忒多了些;且那青城劍派眾人從未騰空飛行過,驚懼之下指起路來每每出錯,堪堪到了青城山下,他便連忙落地盤坐調息了起來。
清虛見鄧鈞顯『露』這般神通趕路,心下詫道:“原還當他法力不如我深厚,如今看來卻是走眼了。我這參野狐禪的終究是比不得那得了道統真傳的仙家弟子啊……”側目看了眼一眾落地後仍自失神的青城劍派弟子,他微微搖頭,旋又招手喚來落在鄧鈞肩頭的老鴉問道:“你先前去了哪裡?為何小紅袍尋你回來後便一副惶急模樣,更連話都無暇交代便拼命趕起了路來?”
老鴉有氣無力地“嘎嘎”低叫了兩聲,隨後便抬起翅膀把頭埋了,囔囔言道:“老鴉這回算是闖了禍了,等小老爺行功完畢,你自己問它吧……我沒臉說啦。”
這時鄧鈞也自緩過勁來。他起身對清虛子苦笑,邊道:“道長將這些嚇傻了的青城劍派弟子挨個喚醒過來,然後便隨他們進駐門派吧。我還有事要獨自進山走一趟,晚些去與你會合,再將諸般事情一一道來。”
清虛子聞聽這話便點頭應了,鄧鈞見狀,拱了拱手便又使血影飛遁之術朝深山裡遁去。
於一處茂密林中降下,他摘下腰間蛤蟆法器,用力拍了拍,一邊喚道:“老祖,快出來!此番遇到了不小的麻煩,若是闖不過去,興許你就得另擇傳人啦!”
那蛤蟆法器微微一震,頭頂忽地生出一團黑煙,旋即擬化成一個道人模樣,卻是元屠老祖現了元神化身。看了鄧鈞一眼,元屠忽地笑道:“不過是個元神修為的煉氣士便把你嚇成這個樣子,膽子卻也忒小了些!”
“老祖你莫笑我,”鄧鈞一撇嘴,“我不過才合氣境界的煉氣修為,還抵不上那黑袍老怪一根手指,怎能不怕他?你卻說說,他為甚要我立那什麼中央魔教?若是日後再找上門來相『逼』,我當如何應付?”
元屠老祖眼睛一翻,不屑地言道:“老祖我是血海孕化的靈劍,天生便有元神,數萬年煉氣吐納,更是練就了無量法力、無上威能。只要是未合道的煉氣士,不管他修為有多高,不得靈寶護身便不敢來惹我。若非失了靈劍本體,那穿黑袍的魔教煉氣士在我看只是螻蟻一隻!”說到這裡,他也自知如今不比當初,嘆了口氣後方又言道:“他慫恿你立教,自是如他說的那般,想要在爭鬥、算計中精進修為。要知元神境界之後便不是隻憑煉氣功法便能進步的了,老祖我當初也是與血海中造化的無盡生靈連番苦鬥之後方自頓悟、精進。”伸出手指了指鄧鈞丹田,元屠老祖傲然道:“你擬化那血海里祭煉的四個黑神王,便是隕落在我與兄弟阿鼻的手中。”
鄧鈞聞言愕然,而後感慨著搖了搖頭,轉又道:“只盼著另有倒黴的人物應了那妖人的蠱『惑』創立魔教,那我便得了清淨了;現在還得做些防備,先要把青城劍派立下才能堵了那老妖的嘴。想到要開宗立派,我卻頭疼得很,還望老祖指教。”
“便是沒有那人相『逼』,我也會在你成就元神之後讓你立教。”元屠老祖道:“當初白鹿子立青城劍派,便我要他做的。老祖我早有心得在,這便指點指點你。”
鄧鈞見得元屠老祖言罷將雙手一撮,一道烏濛濛的光華頓時『射』來。他未躲避,只等那烏光自眉心穿入,腦中便多了一份記憶。沉下心神細細體會,卻見是一個化法術符籙為腦後寶光的法子,盡數參悟了,他便問道:“這法子和立教有何相干?”
元屠老祖道:“這法子是一個喚作菩提的神魔所創,他所立那佛門大教裡,人人腦後都頂著寶光。你法力低弱,我便傳你這法子來添些賣相,一來可用做遮掩一身冥河血光法力的凶邪,二來也方便裝神弄鬼『迷』『惑』外人來投門拜師。”
鄧鈞心知這也是一種難得的助力,兼之此法容易祭煉,又有多般妙用,當即便閉目盤坐了下去。不過片刻,他睜開眼來,拇指按住食指結了個手印,口中念道:“婆雅歸位!”話一落罷,一股黑煙自他丹田鑽出,盤旋至腦後結成了一道圓環寶光。旋又變換手印,他又將毗摩、羅睺、計都三個黑神王各自化成了寶光碟結腦後,顏『色』雖都是黑的,卻各有層次,隱約可見四大黑神王身影遊弋其間,便如佛門大德高僧拘在寶光中八部護法一般。
元屠老祖見得鄧鈞在那寶光映襯下隱約有了莊嚴模樣,便笑道:“果真裝神弄鬼的上好法門,無怪當年有恁多魔神為菩提所『惑』投入了他的教下。”又自揚手打出一道烏光,“再送你一個法子,且去參悟。”
鄧鈞正準備將血神子演化的那五個法術符籙也化作寶光遮在腦後,這時卻得元屠老祖送來心的法術。他沉心體悟,卻見得是一護法蓮臺的結造法門。依法用冥河血光祭煉,盞茶工夫過後,他身下一道紅光閃現,化作一朵兩尺方圓的紅蓮將他託了住。
使法力拘來一團水,以之為鏡鑑照了一番,鄧鈞見得自家如今模樣,便對元屠笑道:“若是削髮留了光頭,我便要被和尚們搶進寺廟裡去擺放了。”
元屠老祖卻道:“這青城山上道、佛兩樣煉氣道場都有,正合你作這兩面討好的扮相。”言罷,他唏噓一陣,“我只剩殘損元神,又因出身之故無法奪舍活物修煉,唯有去那大千世界血海中重新凝練本地這條出路。除了心中所知一些功法,旁的我也幫不上你,未來出路惟有你自家用心考量。”
鄧鈞應道:“別的且不說,察言觀『色』趨吉避凶的本事卻正是我這等怕死之人所擅長的。只是我畢竟年幼,見識不多,遇到難隘時還需老祖多多指點。”見得元屠老祖點頭,他復又說起正事:“老祖,當下還需將白鹿子師兄留下的法器拿到手裡,我也能多一份保命本錢。”
元屠老祖點了點頭,復又打出一道烏光將法器所在之地告訴了,邊說道:“法器雖用處不小,但畢比不得法寶、至寶、靈寶;況且自家修行才是根本,你切莫行那捨本逐末之事耽誤了自家修行。”
話一說完元屠便隱去了身形,使得鄧鈞正與脫口而出的答覆噎在了嗓子裡。他搖了搖頭,揚手將蛤蟆法器收入了袖中,旋即催動座下紅蓮朝密室所在之處去了。行至一處山坳,鄧鈞收了蓮臺法落下,走到一處石壁之前,放出元屠劍丸朝上一劃。待見得眼前那大石忽如流水一般波『蕩』了起來,他閉上眼去合身一撞,身子頓時鑽進了石中。
復又睜開眼來,鄧鈞見得景『色』大便,卻是已到了一處石室。放眼看去,這處不過方圓數丈大小,正中擺著一個蒲草編織的蒲團,立在一處角落的石案上隱隱有法力傳出,卻是擺著幾件法器。
鄧鈞心知白鹿子一心參悟元屠劍氣,不曾依賴外物,見得石室這般簡陋倒也不覺奇怪。徑自走向那石案,他卻見那裡隨意擺的是一旗、一幡、一鍾、一劍四樣法器,俱都是巴掌大小。法器大多有變化大小、形狀之能,他也不以個頭分辨高下,只全部收去了袖中,才又到那石室中央的蒲團上盤坐了下去,先拿出一件小旗來用法力祭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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