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拐彎人生_二五六章(加迷離人間)趁熱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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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拐彎人生_二五六章(加迷離人間)趁熱打鐵
王不理對此倒是不太理會,他這幾天腦袋裡裝的全是掙錢的事,掙大錢的事:“到廠子裡頭幹活,錢給得不多,天天得按時約分去,按點到頭回,不可少到一秒,不能早走一分,弄不好挨頭頭的批評,那個地方是堅決的不能去,去了簡直是坐牢籠。做小買賣,抓蔥兒賣韭菜,一天喝破喉嚨就是一車子花花綠綠,就是哄騙上人家一點也掙不下大錢。自己老以前幹過這活兒,桿秤一打,腳尖一頂,左手抬得秤砣高高,行了,行了,哄了老太太二十斤黃豆。事情不能老是公雞上的彩毛,一個順呀!那一回讓人家發現,秤桿變成倆,秤砣上了瓦,身上捱了拳頭打,賠了黃豆一大把,心疼得三夜不敢爬----腰疼,當時沒有雞拔毛的口號,要有一定說:‘我是雞拔毛。’他們以為我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定會放我一馬。”王不理想到這兒,嘴角露出一圈的碎刃刃的微笑,嘴脣輕輕地叭嗒了兩三下,頭向左搖了三下,向右擺了三下,顯得神采奕奕,精神矍鑠。
他又想:“我得掙大錢,出去幹一回是一回,回回不空,回回大把的鈔票飄飄然落到手中,用不了幾天,我把舊院一翻修,呵呵呵,人們大拇指一翹,說:‘王不理是天上飛得彩條布----紅棗似的眼色。’心是這樣想得,嘴卻四下裡打聽,探問。一天一個要好的朋友說販美國地豆籽特掙錢,現在本地的價格是四塊三一斤,外地便宜得多,聽海中他們說跑了一趟內蒙一個人勁賺五千元,才用了八天的時間。王不理心動了,心跳得歡了,他多想一下子就跑到內蒙,可朋友又說,要去得去遠點的,不一樣的地方,那樣錢就像有了翅膀。
幹,堅決地幹,沒有本錢,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瘸子的小舅子,“媽的帕子,一個瘸子,幾天的時間,飛黃騰達,聽人們傳說是望鐵廠裡送廢鐵掙下的,不是告訴自己說也賠了本錢嗎?賠的不少。奧。人家是抱著不哭的娃娃,賠掙都是公家的錢,與自己何干?吃一虧長一智,自己沒有把握好時機,主動退出口頭股份。後來狗日的不知道從那裡學來的訣竅,學會了哄人,一鬨就是七八輛農用車的土鐵,一夜就是好幾萬的收入。怪,全怪自己沒有人家的本事。不過,這小子有了錢了,也不來拖自己一把?好歹還是你的姐夫嗎?有了錢就看不起這個無錢的姐夫了。不行,這一回得去找找他,都怪自己以前的壞名聲,沒有壞名聲誰不拖拉自己一把?一個張欣欣、一個長空阿花、一個決鬥阿靈,現在都是有錢的主顧,能夠借自己一筆錢,就可以一舉翻天了。先從小事開始。”
“媽媽的一個*,都說沒有錢,明明感覺都有錢,就是不借給老子,怕不給是嗎?瘸子。”王不理從決鬥阿靈的地方回來以後,是打抱不平的怒吼,踩的地面嘩啦啦炸響。
人就是這樣,自己是疤子臉,看見小舅子的瘸子也還要寒磣一番,顯得自己是高貴的天使。有時候,他人更是把別人的傷痕當作自己的笑料,大概是國人的美得吧!難以說清。
“就你的德行,去哪個地方能夠借的出錢來呢?一個賭徒,欠的一屁股債務,誰不怕你?你現在不是一毛不拔,而是一文不值。要真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我出面借錢去。”聖潔看見自己的二球派丈夫驚天動地的脾氣,溫和地說道,沒有半點埋怨。
第一趟河北山裡跑下來,王不理高興的腿都不知往那兒擱,向左走,見有小石頭,向右走,見有坑溜溜,腿一伸一彎啪啪啪對著小石頭,坑溜溜就是幾腳,塵土飛起一尺多高,路邊的老母雞呱呱地跑得老遠老遠,“去特奶奶的,你們算個屁,能知道我這回賺多錢嗎?”默默地還數著兜裡鈔票的張數,一,二,三……。回到家裡,抱住聖潔的軟臉蛋就狠狠地來了一口。聖潔的黃臉蛋上烙了個扁扁的,長長的水印印。低聲說:“發財呀!發財就像三月桃花開呀!”
聖潔拔開王不理的手問:“賺多錢?”王不理神祕兮兮地從褲兜裡拽出右手,空握個拳頭兒並嘩地豎起一個食指在聖潔面前劃出一個橢圓形的圓圈,嘎地停止在聖潔眼眸的正前方,黑油油的指頭彎了三下,“這個數?”
“多錢?一百元?”聖潔驚奇地問。
“一百元,見鬼去吧,十個一百元也不讓它,一百個----一百元。”王不理搖了搖頭,把最後的一百元三個字拉了很長很長說。
“一萬元!”聖潔瞪方了眼睛說。
“沒見過吧?我早就說過,我王不理不是省油的燈盞,要圓可圓,要扁就像葵花的葉子,扁到家。這回好了,我再跑一趟,再賺4個零,內債外債一塊兒清,房子會有的,豆腐也會有的。我保證讓你和兒子過上牽牛花似的日子。”王不理侃侃而談,好像自己已經是個萬元富翁。
“我不求你富有,只要你改邪歸正比喝二兩燒酒都高興。”聖潔緩緩地說。
王不理趁熱打鐵,在家沒呆幾天,又跑向河北。聖潔感覺身子有了許多的精神,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王不理變化的希望。她緩緩地仰起頭,望藍藍的天空,望縷縷的白雲:天比坐月子前藍了,藍的可看見一根又一根、一縷又一縷的綵帶隨著白雲的浮動飄來了,飄到雲頭,飄到雲地,飄到眼前,呀,全是帶著露珠的一色藍;白雲跑來了,鳥雀飛來了,地上的紅黃紫綠一個鯉魚打挺,落在白雲;一個浪裡跨越,落在鳥雀;她們都來了,來到自己周圍,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是歡樂的小院,不----是歡樂的大院,不----是歡樂的劇院,不----是歡樂的海洋;一切是春雨般美妙,一切是浪花般歡笑----聖潔揉了揉眼睛,一切皆空----原來是個美麗的幻覺。她盼著王不理這回再有個桃花花的運氣。
第八天頭上,聖潔站在門口,看遠遠的路上。
第九天頭上,聖潔早早地就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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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潔盼啊盼,一連在門口等待了十多天都沒看到王不理的影子。
聖潔急呀,心裡急如亂麻,表面上卻又定如盤石。她努力地告誡自己:不能,不能亂了陣腳;千萬,千萬保持平和;你看看孩子的爺爺孃娘----王老漢的臉陰沉的似黑雲密佈,搭拉的似茄子挨地,不住地伸出左手,搖搖晃晃地擺在離眼鏡一尺遠的地方,右手搖搖晃晃地伸出一個食指,從左手的掌心繞拇指算起,口裡唸唸有詞:“金木水火土,金木水火土……,土落在前蹄之上,大事有望,今天若能回來,定是腰纏萬慣,明天……。”
鮮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吼著說:“老家鳥兒,你倒是開口呀?整天抱住你的哭喪棒手,左算右算,那一回精準過,快去問問人。”
二孔明手一甩,高聲說:“你讓我問誰去呢?他在河北,一千多里呀?”
鮮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聖潔見狀,趕緊跑來圓場,先拉起王媽媽,再往回推王老漢:“快回家裡吧!我又讓人打聽,估計今天或者明天定會有訊息。你們放心吧,他沒事。”聖潔這樣的一連好幾天,勸了二孔明,又勸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