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趁早起來摸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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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趁早起來摸媳婦

016 趁早起來摸媳婦

一九七一年底。五岔河上的“獨木橋”終於開始拆除了。

這是五岔河公社借臨江縣的縣冬季水利 “五岔河清挖”的東風而進行的“拆橋建橋”工程。“挖河”與“建橋”兩大工程在這一年的冬天同時展開。

五岔河河床抬高，洪水期間水流不暢已經嚴重影響到防洪抗災；而“獨木橋”幾年前就已經成為廢橋，人們南來北往只能用船隻擺渡，牲畜和機動車過河極不方便。可想而知拆橋建橋是五岔河人民早已盼望的大事。

要修橋了，五岔河的人們是多麼的高興啊！特別是五岔河街上的居民們，他們奔走相告，多年的修橋夢終於要實現了。

公社二十三個大隊的勞力在這一年的冬季全都投入到水利工程上來了。民工帶著行李，提著自家的醃菜，帶著鐵鍬箢子扁擔、扛著鮮紅的旗幟，坐著手扶拖拉機來到了水利工地上。

沿河兩岸的居民家裡不管寬窄都住滿了挖河的民工。

梅香和隔壁張嫂的家全住著前進大隊修橋的民工，建橋的民工比挖河的民工住得時間要長，估計要住大半年，挖河的民工住一兩個月就回去了。民工把稻草鋪在地上，再把自己的行李鋪在稻草上，這樣便成了他們的臨時住處。住的地方解決了，可哪一家有做二十幾個人飯的鍋啊？

住在梅香家的民工在她後院，用磚頭砌了一個大灶臺，上面放了一口大新鐵鍋。母親用豬肉皮把那口新鐵鍋擦得油光放亮，讓炊事員燒一鍋開水後，才讓煮第一鍋飯。母親說，這樣煮出來的第一鍋飯才敢吃。否則，第一鍋飯是不能吃的。

張嫂的丈夫是公社的組織委員，還是這次修橋的副指揮長。她家的房子大，後院也大，人口又少，前進大隊的指揮部和醫務室就設在張嫂的家。

炊事員是挖河中最輕鬆的工作。一般都安排年輕漂亮的姑娘或者是新媳婦。

住在梅香家的炊事員是個剛結婚兩個月的新媳婦，她模樣俊秀，身材勻稱，嘴上甜甜地喊著這個哥，那個弟。一些年輕的民工搶著幫她挑水，找事由與她說話。

天還沒亮，新媳婦就起床開始做早飯。她走近灶臺時卻被一個人猛然抱住，新媳婦笑著說：“別太過份了，小心我喊人啦。”

年輕民工小聲說：“別喊，別喊，我不就摸摸麼。還能把你怎樣？”說著又捏了一下新媳婦的屁 股，才哈哈地回到地鋪上。新媳婦也小聲說：“下次你再敢，小心我一鍋鏟鏟死你。”

民工們經常藉故早起，說說笑笑地摸一把新媳婦屁 股。對民工這樣粗俗的行為，新媳婦一般不會太計較，只是笑著罵上幾句了事。

天剛麻麻亮，民工就起床吃早飯。炊事員一般只燒飯不做菜，民工拿著自己帶來的碗筷在大鐵鍋裡盛飯，吃自己從家裡帶來的醃菜。一個星期炊事員給民工做兩次菜，叫改善生活。這些菜一般是肉烘蘿蔔或者是肉煮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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