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將鬼怪骷髏玩轉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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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將鬼怪骷髏玩轉在手心
王重陽聽仲滿堂說跟自己動手的這人不是豎刁,甚是驚訝,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將對面這人仔仔細細看了兩三遍。這分明就是豎刁,不光是衣飾,個頭,長相,連話音和說話時的姿態都是一模一樣,怎麼會不是呢?即便是親兄弟,也不該有這麼相像,他扭頭看著仲滿堂,滿臉都是疑惑。
仲滿堂見王重陽驚訝疑惑的樣子,心裡很是得意,道:“看不出來吧,連我們北邙山的人也經常看錯哩。”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憋不住說了出來,“豎亥師伯和豎刁師伯是雙胞胎。”
王重陽仍然不敢相信眼前這人不是豎刁,而是另外一個豎亥,用手指著那人,結結巴巴道:“怎……怎麼……可能,這就是……”
仲滿堂剛要再說什麼,豎亥剛剛止住一陣咳嗽,厲聲道:“快說,豎刁到底怎麼啦?”
王重陽這才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確實還是有一點點的不同。兩個人雖然從衣飾到長相都十分相像,但是對人的神情卻是不同,豎刁的長白臉也是陰沉沉的,但是他那冰冷的語氣中卻多少透露出一點親切,眼前這人的話語中只有暴戾和凶狠。
王重陽見豎亥很輕甚是焦急,知道他們兄弟連心,所以便將昨天自己被木魁抓進玄妙宮中,在宮中怎麼見到了豎刁,十個人怎麼被引到了那間月宮中,大家合力掀起非毒骷髏,不料反而被非毒骷髏吸走了精血,木魁和聶政都變成了骷髏,因為自己出手慢了一步,致使豎刁變成了一半肉屍一半骷髏,自己出來的時候,他還躺在月宮中。
豎亥聽到自己兄弟落得如此悲慘的結果,剛剛恢復正常的灰白臉變得陰雲密佈,悲憤交加,他仰面向天,好一會兒才垂下來,淚水流了滿臉,也不去擦拭,雙目盯著王重陽道:“那玄妙宮在什麼地方?”
王重陽用手指著骷髏陰風洞的方向,道:“入口就在那邊。”
豎亥扭頭對仲滿堂道:“走。”
仲滿堂愕然道:“去……哪裡啊?”
豎亥狠狠道:“玄妙宮。”
仲滿堂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之色,道:“師伯,玄妙宮裡?我們……是不是先回北邙山報信,請山主派更多的人來……”
豎亥瞪了仲滿堂一眼,嚇得他立刻閉嘴,不敢再說。
王重陽道:“仲師兄說的不錯,玄妙宮裡滿是機關,稍不注意就會被陷在陰陽微塵陣中……”
豎亥森然道:“區區一個陣勢還難不住我。”
王重陽急道:“那裡面還有十二個高手,武功都非常高,尤其是他們都學會了一種玄陰刺,豎刁就是被他們的玄陰刺打中,才被逼到那間石室中的。”
豎亥聽了後,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玄——陰——刺。”
仲滿堂見師伯似乎有了婉轉的餘地,趁機道:“師伯,要不……”
豎亥厲聲喝道:“住口。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別的選擇。你不用在想別的事,只管做好惡戰的準備。”
仲滿堂嚇得再不敢說話,只得眼睜睜看著王重陽,露出氣球的眼光。期盼他能夠將玄妙宮中說得再凶險一些,能讓師伯改變決定。
王重陽看了仲滿堂的神情,便道:“那裡面真的去不得,那些人都不是好人,另外,你的本領雖高,但是不一定能偶打過他們,所以,最好不要去了,免得……”
仲滿堂聽了王重陽的勸說,心裡一陣叫苦,他這樣一說,師伯就是不打算去也非去不可了。不光是他的師伯如此,幾乎整個修真界的人都是如此,你要是當面說他們不行,那就等於是要他們的命,無論多麼艱難凶險的事情,他們也絕不會退縮的。
果然,王重陽說了這些話之後,豎亥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無比,嘿嘿嘿冷笑不止。狠狠道:“我豎亥這一輩子從來都是人躲著我,我從來沒有躲過人,不瞞你說,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地方,有這麼多本領高過我的人,哪怕是龍潭虎穴,也要去看看,免得留下終生遺憾。”
王重陽跟仲滿堂面面相覷,作聲不得。仲滿堂心裡這個罵呀,恨不得衝上前去朝著王重陽的臉上狠狠扇兩巴掌。
王重陽忽然想起了曇月大師讓自己每天找三個血食,這兩個人都是窮凶極惡之輩,用他們做血食再好不過,況且又不是自己要他們去的,使他們非要去,自己心裡不用過於不去。這樣師父和燕姐就躲過了明天的一劫,何必要阻止他們呢?
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那裡不是龍潭虎穴,但是比龍潭虎穴還要厲害。曇月大師,就是那個非毒骷髏,他是個吸血魔頭,幽冥使木魁,聶政,還有你的兄弟豎刁都是被她害死的,她每天還要在吸食三個人的精血,如果你現在去了,正好做了她的血食,所以,……最好不要……”
王重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話,要是豎亥聽從了自己的勸告,那不是等於判了東方珂和胡雪燕的死刑了嗎?但是眼看著兩個人就要走向死地,王重陽還是不能忍心,尤其是當這事跟自己扯上關係之後,他就更不能安心了。剛才這些話都是出於他的直覺,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那樣脫口而出。
說出口之後,他便有些後悔,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無法再收回來。他心裡很是矛盾,希望豎亥聽了自己的話之後,心生畏懼,不敢再去,又盼著豎亥聽了自己的話後不為所動,依然堅持要去,於是便眼睜睜看著豎刁,心裡左右為難,忐忑不安,既怕他說出不字,又怕他說出去字。
豎亥仰天一陣大笑,聲音裡充滿了無限的悲涼,又蘊藏了無限的憤怒。這笑聲遠遠地傳開去,竟附近崖壁上的小鳥都驚得飛了起來,在峽谷上空來往盤旋,呀呀飛鳴。
豎亥笑罷,倏地轉頭看著王重陽道:“北邙山從開山建派以來已經快兩千年了,你打聽一下,北邙山的人什麼時候怕過什麼鬼怪,骷髏,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天天玩轉在手心裡的,你拿它們來嚇唬我,當真是可笑之極,愚蠢之極。”
王重陽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不想……”
豎亥打斷他的話頭,道:“不想讓我進去是不是?那裡面到底有什麼祕密,你要如此遮掩。哈哈,我知道了,裡面有很多藏寶,我弟弟跟你們到那裡面都是為了那些藏寶,結果,為了獨吞藏寶,你們幾個人聯手將我弟弟害了對不對?現在卻編出這樣一個瞎話來欺騙我,既嚇住我,又保住了那批寶貝,可謂是一箭雙鵰。”
王重陽見自己好心勸阻他們,反而被懷疑是用心險惡,搶奪法寶,當真是哭笑不得,有無法辯解,只是一個勁地道:“去不得,那地方真的去不得。曇月大師太厲害了,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讓她碰上了,一定會被吸乾身上的血肉,變成一具骷髏。”
豎亥忽然欺近王重陽,壓低聲音道:“你不用總是拿什麼血食骷髏來嚇唬我,這玩意我見得多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去嗎?不識別的,就是因為你把那裡形容得像一座人間地獄,所以我才非去不可,因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地獄的情景。另外,你以為剛才真的是你自己打敗了我嗎?哼哼,別再自高自大了,我現在只是沒有時間陪你玩下去罷了,既然你能夠在玄妙宮裡來去自由,老子我照樣能夠。等到我掃蕩了玄妙宮,收拾了所有的藏寶,出來以後再找你算賬。”
說完了這些話,豎亥突然回頭衝仲滿堂叫道:“還愣著幹什麼,頭前帶路。”
仲滿堂無奈,只得邁步走向王重陽指的方向,心裡充滿了恐懼,不時四下游目觀瞧,唯恐王重陽所說的那個吸血的非毒骷髏突然從某個石縫裡面竄出來,咬住自己的喉嚨,汩汩地吸血,將自己變成一具一半肉身一半白骨的怪物。
王重陽看著豎亥跟在仲滿堂的身後,向著骷髏陰風洞的方向走去,想要跑過去硬攔住他們,又怕自己真的不是豎亥的對手,現在說什麼他們都不相信,以為是自己害了豎刁,而那些非毒骷髏和吸血魔頭都是自己編出來嚇唬他們的,再說也沒有用。
王重陽站著沒有動,眼看著他們在峽谷拐角處隱沒,然後又在哪裡站了好一會兒,才搔搔頭頂,轉身離開。
原來這人跟豎刁是雙胞胎的兄弟,叫做豎亥,怨不得長得如此相像,其實有一些地方,兩個人還是頗有不同,但是自己一開始便把他當作是豎刁,驚駭之下,便專門朝著像的地方想,所以根本沒有懷疑他會是另外一個人,直到仲滿堂說明了,他還有些不大相信。
現在好了,他們倆不聽自己的勸告,硬是朝著死亡的墳墓走去,去做曇月大師的血食,這都不能怨自己,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他們。但是王重陽心裡仍然覺得有些愧疚,雖然不是自己讓他們去的,但是他們去了卻能救自己的親人。
王重陽一邊走,一邊在心裡不停地向自己做著解釋,為自己找了許多理由開脫,證明這兩個人的死跟自己無關,但最終仍不能說服自己,讓自己心安理得,沒有一點負罪感。
他走到一個地方,一抬頭,愣住了,原來他只顧想著心事,埋著頭向前走,沒有分辨方向,現在又走回到石龕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