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劍光雷火中的金剛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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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劍光雷火中的金剛羅漢
殺戮還在繼續。
番僧已經徹底變成了復仇的惡魔,到後來什麼人物、教派都不分,也不再多話,碰到就動手,一出手就是狠招,對方非死即傷,尤其是對待道教和佛教弟子,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他現在不再像過去一樣光明正大地暴露自己的行蹤,而是行蹤詭祕,神出鬼沒,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點,讓人們防不勝防,江湖中的各大門派領袖不時在一起商討對策,分組四下搜剿,但是殺戮並沒有停止,反而是他們在出去的時候,自己的門派遭到了番僧的攻擊,死傷好多人,於是大家各各自危,不敢在隨便離開,準備隨時迎接番僧的到來。
光圈中出現了一片山脈,在群山深處出現了五座高聳入雲的大山,遠遠看去就像是無根支撐蒼天的柱子,王重陽看了心中一驚,這副景象正是他在剛才夢中見到的——五臺山。
一道白光從遠處飛來,直落到中間那座高峰上的平臺上,白光斂處,現出一個老年道士,手執寶劍,身上有傷,頭上的髮髻也被打散,他站在平臺上向周圍的四個臺望了望,然後嗖地飛離中臺,向著西面群山環繞的臺懷鎮飛去。
他這裡剛走,從遠處飛來一道金光,猶如長虹經天,來勢十分猛惡,到了中臺上顯出人形來,不是別人,正是身披烈火袈裟,手執紫金缽盂和月牙方便禪杖的番僧。就在他顯身的同時,周圍的東南西北四個臺上也出現了四個身影,兩個和尚,兩個道士,同時先來的那個道士也出現在中臺之上,番僧的頭頂上,他剛才還是向下飛向臺懷鎮,不知道怎麼,現在卻出現在了天上。
番僧絲毫不懼,臉上顯出悲憤之容,雙方說了沒幾句話便動起手來。看他們的相貌,三個道士和兩個和尚都在六十歲以上,將番僧團團圍住,五把飛劍從四面八方斬向番僧。番僧毫不退縮,將紫金缽盂祭在空中,缽盂口倒轉發出一道傘形金光,將自己罩住,同時將披在身上的烈火袈裟甩出去,化作一圈烈焰圍在身體四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放出月牙方便禪杖,與對方的五把飛劍鬥在一起。
雖然是以一敵五,但是番僧並不落下風,道士發出的雷火打在烈焰和金光上不斷爆炸,爆出巨大的火團,只震得地動山搖,但是金光烈焰穩穩不動,並沒有受到多少損失,而那根禪杖化成了一條黑龍,在空中夭矯飛騰,閃轉攫拿,十分的勇猛。
王重陽看了這個情景,才知道,原來剛才夢中經歷的事情真的有所本,自己竟然能夠將番僧的三件兵器全都收回來,雖然不是真的,但他仍然感到很是高興。因為看了前面的事情,他很是同情那個番僧,雖然光圈中出現的只有影象,沒有聲音,但是王重陽大致上猜到了一些事情。番僧似乎是為了完成師父的遺命,歷盡千辛萬苦,從遙遠的超巖寺來到了中原,他身上帶著的彩珠和大樹葉一定是非常值錢的寶貝,他要用它們來跟少林寺的和尚交換什麼,但是被拒絕了,接下來在寶林寺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於是開始漫遊天下,到處尋找。
他有一身的功夫本領,還有奇異的佛門法寶,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過,到任何地方都是一步步走著去,可見他的心是多麼的誠懇,但是中原地區的人太壞,無緣無故地欺負他侮辱他,而他絲毫不去計較,對於所有的欺凌都是默默忍受。
那兩個道士最是卑鄙無恥,番僧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卻恩將仇報,偷了番僧的彩珠,這個彩珠對番僧來說非常珍貴,是他用來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資本,番僧找到他們,向他們索要,反而受到他們的攻擊,這才讓他壓抑在心裡的所有憤怒全都爆發出來,才有了後面那些大肆屠戮的畫面。雖然到了後面,番僧狂性大發,開始不分善惡,任意殺戮,但是究其原因,仍然是那些惡人欺凌所致,並不能將責任都推在他一個人身上,所以王重陽仍然對番僧充滿了同情。
這時看到畫面上的情形,讓他想到了夢中的經歷,雖然他看著番僧一開始不落下風,也期盼著他能夠勝利,但是心裡卻隱隱有一種不祥之兆,如果番僧能取勝,他的法寶就不會留在顯通寺中。
果然在經歷了好幾個黑白交替之後,場上的形勢開始慢慢發生了變化,在經歷了千百顆雷火連續不斷的轟炸之後,缽盂中發出的金光漸漸變得暗淡下來,而袈裟化成的烈焰的火苗也不像當初那樣旺盛,禪杖化成的黑龍雖然還在奮力拼爭,但是已經有了明顯的倦態,動作和速度都慢了許多,雖然還沒有露出敗相,但是已經是攻少守多,不住地後退,距離金光烈焰越來越近。
王重陽看著光圈中的情形,心裡非常的著急,但是空自著急,卻是一定忙也幫不上只能雙手緊緊握著,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加油啊加油啊,打敗那些混蛋。”
但是事與願違,雖然王重陽不斷地為番僧加油打氣,番僧還是從相持開始落敗。缽盂金光和袈裟烈焰變得暗淡,黑龍也退回到了火焰跟前,不敢再跟那五把飛劍正面相對,不住地左躲右閃,而雷火打在劍光火焰上面,將金光傘和烈焰圈震得左右搖擺,不停亂顫,而站在其中的番僧也同樣有了感應,每次雷火爆炸,他的身體都會萎縮一下。
王重陽現在已經不敢再在心裡喊加油,目不轉睛盯著光圈看,心卻是越來越沉重,手心裡滿是汗水。
再過一會兒,在雷火的打擊下,金光開始散亂,閃閃爍爍,明滅不定,而烈焰的火苗也開始變得暗淡短小,時起時落。很明顯,番僧的功力已經到了油枯燈盡的地步,再過不了多長時間,金光傘和烈焰圈就會不被徹底擊破,那樣的話,只怕兩件佛門法寶會完全被毀掉,而番僧也逃脫不了被打死的命運。
忽然間金光烈焰一閃,倏地全都不見,黑龍也回到他的手中,恢復了原狀,番僧身披烈火袈裟,手持紫金缽盂,當空而立,在劍光雷火之中,當真猶如金剛羅漢,面對可以將他打成粉碎的所有劍光雷火,滿臉鄙夷,絲毫不懼。
劍光雷火到了他的面前,全都停住,繞著他的身體慢慢轉圈,而番僧對近在眼前可以徹底毀滅他的危險,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坐在五個臺頂的三道二僧,也都飛身來到了番僧的身前,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僧人越眾而出,到前面對著番僧說話,番僧並不答話,甚至目光都不看向那些人。
矮僧一直在對番僧說著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臉上的神情差不多就是哀求的樣子,但是番僧不為所動。一個瘦長道士飛身向前,戟指番僧大聲呵斥,同時一隻飛劍向著番僧飛過去,矮僧一看來不及攔不住,急忙將闊大的衣袖一拂,飛劍受力微微一片,從番僧的胸膛穿刺而過,立刻血流如注,噴湧而出。
番僧身體晃了兩下,但是仍然矗立不倒,也不點穴去阻止血水。矮僧似乎是怕有人再動手,便飛身上前,到了番僧跟前,出指如風,點了他胸口的幾個穴道,幫他止住血流。
他對著番僧說了兩句什麼,番僧輕輕搖頭,矮僧剛要再說什麼,後面的那個瘦長道士又厲聲說了一句什麼,矮僧無奈搖了搖頭,衣袖一捲,番僧身上的袈裟,紫金缽盂還有月牙方便禪杖倏地不見,似乎是被矮僧完全收入了他的闊袖之中。
矮僧收去了番僧的兵器法寶,然後說了兩句話,伸出手掌,似乎是在讓番僧走。番僧並不著急,而是將站在他眼前的人一個挨一個地看了一遍,然後掉頭飛走,轉瞬不見了蹤影。留在原地的那些道士和尚還在爭論不休,好像是在爭論該不該放他走。
接著景物開始轉換了好多地方,番僧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他的頭髮凌亂,直披到腰下,臉上鬍子拉茬,捲曲凌亂,猶如猥毛,身上的僧衣破爛不堪,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肌膚,他的膚色本來是古銅色的,現在已經變得黝黑,而他的雙眼目光更加深沉,神色更顯得堅毅,只是動作卻更加沉穩。
他生活的地方一隻都是在荒僻的高山深谷中,再也沒有到過村鎮之中,餓了就摘些野果子吃,渴了就掬把山泉喝,其他的時間全都用在練功上面,他的身體早已經恢復,但是神情卻是非常凝重,他練一會兒便停下來,皺著眉頭苦苦思索,接著再練,有時候一個招式會練好多遍,最終還是不滿意。
他的脾氣變得暴躁不安,時不時會爆發出來,便突然間失去了控制,在山野間揮拳亂打,雖說他的拳頭堅硬無比,那些石頭樹木碰到了不是粉碎就是斷折,但發洩完了之後,他的拳鋒上面還會腫破流血,而他似乎不知道疼痛,還不在乎這一點。
後來他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王重陽一見那地方,眼睛都直了。
因為那地方不是別處,分明就是蛇龜山,玄武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