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七章 手彈一曲殺人歌

第十七章 手彈一曲殺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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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手彈一曲殺人歌

代表恐懼的黑氣在空中糾結,緩緩向他這邊繚繞而來。八字鬍由於情緒崩潰,身上七情之氣源源不斷的飛向葉小白,整個人的能量場徹底崩壞。因為他和葉小白結下因果,那些七情之氣全部都成了小白同學的補品。

這是涸澤而漁的行為,不過葉小白本就沒有打算讓他生還。

葉小白一隻手揉捏著眉頭,慢慢舒緩自己的精神,那七情之氣全部進入了身體。不過他如同用力過猛,精神力消耗的過大,大腦依然產生眩暈狀態。這種招式,不能多用,傷人傷己。

不過既然掌握了修煉方法,修煉一段時間,想要逃出去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淒厲的慘叫陣陣,這裡幾乎成了修羅場,他卻安然自得。葉小白忽然卻聽見遠處獄卒的腳步聲,隱隱傳來獄卒的聲音:“這王二虎的死期,就是今天了,剛才飛鴿傳書,老大下了命令。”

這麼快,葉小白心中一沉,驚訝於自己死期來的突然。自己這個狀態,想要對付這些儈子手怕是九死一生。他的目光掃過八字鬍的時候,神色一動,兵法上似乎有一招叫做驅狼吞虎。

這邊的廝殺聲,很快引起獄卒的注意。他們急忙衝過來,只見到八字鬍完全瘋了,將自己的同伴打的面目全非,現場殘忍到了極點。

任誰看了,也不免心神搖動。葉小白隱藏在陰暗處,臉上裝作害怕,實際上動用幻魔功,準備等獄卒一進來就進行致命一擊。

牢門開啟,葉小白的桃花眼瞬間妖異無比。藉著幻魔功,來觀測這兩人身上的七情之氣,尋找對方的弱點。

可是他的幻魔功方才運起,忽然被兩道淡白色的光芒直刺眼球,功法瞬間終止,他的眼睛也忍不住流下眼淚。靈識在腦中如同著了火似的跳動,他微微扶著額頭,冷汗瞬間溼透了衣服。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了很多。幻魔功對兩名獄卒無效,甚至還會遭受兩人身上莫名東西的反彈,功法一旦運轉失敗就會遭受一定程度的反噬。

他不知道哪裡出錯,只得再次微微使用幻魔功,這一次減少了攻擊傾向,方才能看得清楚。

兩名手染無數血腥的獄卒,身外罩著一股淡白色的光芒,其中還夾雜縷縷血光。和七色之氣不同,這光芒淡淡籠罩在他們體表之外,好似為他們加上了一層防護。

傳言為官者身上有官威,皇帝身上有龍威,那都是萬民信仰所護持。朝廷乃是至尊九五之氣盤踞之地,據說邪魔外道有幾種人不能傷,一種是有德之士,受天道善惡賞罰庇佑。第二種是有道之士,身上有因果報復。第三種是凶悍之人,氣息能連妖邪也怕。第四種就是官員,身為朝廷的分支,分享了億萬生民的人心所向。

兩名獄卒身為儘管連官都算不上,但是畢竟在職,普通妖邪都不能入侵。究其原因,便是身外那層淡白色光芒所保護。至於血光,怕是他們心狠手辣,殺過不少人,聚集的凶悍之氣。凶悍之氣夾雜朝廷庇佑,葉小白的道行根本無法與之為敵。

難怪很多神仙下凡,見了皇帝要跪,各大名山有名道觀無數,也害怕得罪朝廷。他們就算成神成佛所受到的信仰,和億萬生民凝聚的九五之氣不能比擬,自然來到人間就要受制於人間。

葉小白不過幻魔功初成,想要殺獄卒是不可能的。他想到此處,絕望感傳來,人家魔法免疫,再加上武力值高於自己,這沒得打啊。

在這裡他不免再次抱怨世道不公,別人穿越過來都是魔武雙修,動不動都有神器護體。我這也太慘了,哪有一點點穿越者的尊嚴。會不會穿越法則啊,會不會主角光環啊,還能不能愉快玩下去了?

他再一次感悟到,自己不同於別的小說中的穿越者,他們都是造物主的親兒子人品值爆滿,自己完全是領養的,人品從來沒有好過。從地上摸到一根木棍握在手中,他決定不能靠虛無縹緲的人品必須要自立自強。

心中揣測,說不定這兩名獄卒,也屬於混吃等死的公務猿。天天坐辦公室也不鍛鍊,身體素質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高,自己賭一把說不定有奇效。

正想到這裡,淪為殺人機器的八字鬍也聞風而動,向走進牢房的兩名獄卒撲殺而去。動作矯健有力,好似下山的猛虎。尤其是他滿嘴是血,披頭散髮如同妖魔的德行,任何人都要被攝取三分膽氣。

好球,葉小白握著木棍為這一記凶狠撲殺而內心喝彩,他自己也隨時準備上去補刀。

八字鬍如同一道黑影撲向了兩名獄卒,氣勢嚇人,不過兩名獄卒的表情都很淡定:“八字鬍,你瘋了嗎?”

自然得不到回答,轉眼八字鬍已經到了他們眼前。

“找死!”怒喝一聲,獄卒不知從哪拔出了一把鋼刀,身子一讓躲過了八字鬍的致命一擊,隨後舉起鋼刀來了一記力劈華山。毫無花俏的一刀,穩準狠,冰冷的鋼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

單手劈刀,竟然從側面將八字鬍的頭顱如同西瓜般劈成完整的兩半。收刀入鞘,只見八字鬍的屍體飛撲出去撞在木柵欄上,血水拋灑的到處都是,好似為這色調單一的牢房,染上了點點喜慶的紅色花紋。

“回去記得記上,三人準備逃獄,已經被正法了。”滿地的血腥,獄卒絲毫不動容,冷靜的對同伴說道。屍體上飄起淡淡紅光,聚攏在他身側,血光又濃了一分。

同伴也很冷靜,點點頭。

“王二虎!”說著兩名獄卒冷喝一聲,目光如電的瞪著牆角的葉小白,“你手裡握著棍子幹嘛?”

“咦,我手上怎麼會有棍子,太奇怪了,我好像失憶了,剛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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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葉小白打量了一下八字鬍淒涼的死狀,急忙扔了木棍,雙手抱頭老老實實蹲在地上。

“哼!”兩人哪裡能不清楚他的打算,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出來,“走,去刑堂!”

……

葉小白被推出牢房,一瘸一拐的往刑堂走去,獄卒緊跟其後手握鋼刀冷冷盯著他,不留絲毫破綻。雖然知道這小子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八字鬍發瘋一事,讓他們有些忌憚。

從牢房到刑堂一共八十一步,每一步都能感覺到這地面下的皚皚枯骨。這座牢房冤死人無數,只可惜葉小白只能看見活人身上的七情之氣,看不見死人的冤魂。

進了刑堂,裡面坐了另外六位獄卒。雖然穿著一身黑衣,不過身外也有一層淡白色光芒遮擋,只是因為沒有穿官服的原因,光芒比押送葉小白的兩人來的更淡。

刑堂之中,灰暗的石灰牆上生著黑色的菌斑,有的牆皮剝落露出後面坑坑窪窪的泥土。房間中擺放著數十個木架子,上面掛著各種刑具。帶倒刺的皮鞭、夾棍、竹板、荊條,除此之外還有緊勒頭骨的頭箍,刺瞎人眼的竹籤,拔指甲的鐵鉗,敲頭的金瓜,絞死人的繩索……

小小刑堂中,到處都有血跡。可是裡面坐著的六人,依然是談笑風生喝茶、飲酒兩不誤。

“王二虎,在這上面畫押,你就不用再受折磨了。”喝酒的人中,抽出一張紙,他壓住了上面的字,只留簽押的地方道,“簽上這個,你就自由了。”

葉小白的目光有些渙散,他看見桌子上有一個琴盒,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琴盒,甚至沒有聽見那人說話。

黑衣人眉頭一皺,葉小白身後的人便一腳踹在他膝蓋處道:“王二虎,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被踹的踉踉蹌蹌的葉小白,撲在桌子上,這才看清了那張紙。儘管紙被擋住,葉小白也知道一定是讓自己認罪的東西。簽上之後,就正是有了法律效應,自己被殺也和他們無關。

“籤不籤?”黑衣人冷喝一聲,目光如刀。

葉小白勾起嘴角,露出苦笑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算你聰明!”那人看葉小白也是明白人,這才鬆開了手擋的地方,果然是一張認罪書。

葉小白咬破自己的手指印了上去,讓這張認罪書正式生效。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扭扭捏捏,讓在座幾位都是眉頭一鬆。

“王二虎算你識相,我們也算盡點人道。你是喝一杯斷頭酒呢還是吃點酒菜,做個飽死鬼。”既然大局已定,黑衣人也放鬆了警惕,在他們眼中葉小白已經是必死之人。

“能否讓我彈首曲子,就當為各位唱首小調盡興如何?”葉小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琴盒道,“我就這唯一的心願。”

黑衣人和獄卒面面相覷,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古怪的要求。後來想一想,他那金陵第一才子的身份,也能理解。畢竟是人,和普通人怕是不大一樣。

一般犯人在用刑的時候,他們無惡不作。不過犯人一旦要死,有些小要求,這些獄卒也不會太過為難。唯獨琴盒主人,冷著臉道:“這是我花二十兩銀子買給我姘頭的,給他摸了,太晦氣。”

“哎,給他彈一曲又有什麼關係,給他滿足心願死後感激你還來不及,不會害你的。”年老的獄卒道。

“我也想聽聽,王青琅……不是不是……王二虎的琴藝究竟如何。”

“摸一摸沒關係,反正是新的,你姘頭也看不出來。”

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之下,那名黑衣人最終將琴盒一推,對著葉小白瞪了一眼道:“給我小心一點,傷了琴絃,我把你活刮。”

黑衣人為葉小白打開了琴盒,一張普通的七絃琴出現在他的眼前。不知為何,在這個世界紛紛擾擾,唯獨自己唯一學會的手藝,讓他難以忘懷。

將七絃琴擺好,葉小白仔細的撫過每一根琴絃,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不知為何,獄卒們都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背後冷颼颼的,卻又說不出來什麼情況。他們都死死的盯著葉小白,心中打趣道,難道彈琴還能殺人不成?

“錚”的一聲,葉小白撥動第二絃。二絃為商音,用七十二絲擰成,對應五行中的金。金又對應五臟中的肺,肺在志為悲。他這一挑撥,微微動用幻魔功,一道白色的光波,如同水面上的漣漪慢慢飄遠。

牢房中不知日月、不知今夕何年,自然所有人很久都沒有聽過絲竹之樂。這一聲好似挑撥了他們的心絃,哪怕是睡覺的,都不由自主坐起來道:“奇了怪了,今天刑堂裡面怎麼響起了琴聲?”

“怕是那位俊秀書生要死了,給自己彈喪樂吧。”有人在一邊說道,“不過這聲音,讓人聽了難受。”

“都要死了,還彈曲子唱小調,不如吃個痛快。”

“唸書人,頭腦都不怎麼正常……”

……

這一弦過後,幾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隨後便是連貫的一首憂傷壓抑的曲調,在囚牢中徘徊婉轉,好似蕭瑟的秋風,讓人忍不住自己那一腔的悲意在胸中翻滾。

“這是什麼調子,讓人聽了心裡難受!”有犯人捂著胸口,感覺那琴音從遠處飄來,然後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中。好似透不過氣來似的,讓人胸口發悶,“我好難受!”

犯人說著左右看去,只見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的表情,體弱的額頭上已經浮起了點點汗漬。他們並不知道,幻魔功隨著琴音播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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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逐漸影響了他們了七情之氣。尤其是他們處在牢獄之中,本就胸中有無限悲意。此時經琴音一挑撥,便立馬隨著琴音共振起來。

七情之氣不受他們控制,悲傷之氣漸漸瀰漫他們周身,悲意再也無法阻止,破壞了他們的能量場,從他們身體外表往外飄去。白氣蒸騰,化為源源不斷的七情之氣向刑堂澎湃湧去。

刑堂的鐵門無風自動,竟然被七情之氣撞開。七情之氣順著琴音而來,不過卻只是圍繞著葉小白打轉。白色的悲傷之氣,有些深沉。

葉小白猶如沒有見到一般,緩緩開口。飽受折磨而嘶啞的腔調,在壓抑的牢房中響起。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地生活是多麼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隨著葉小白的開口,1988年風靡一時的《鐵窗淚》從他口中唱出。這傷感的歌聲,曾經在那個時代感動過億萬的觀眾。在那個市場經濟不發達的年代,竟然能銷售出一千萬盤之多的成績,堪稱是囚歌中的經典。

尤其那傷感的唱腔,有著略略的哭意。讓牢房中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想到了失去自由的每一個夜晚,那難以抑制的對家人、對家、對自由、對外面生活的思戀之情。歌聲猶如魔音一般,讓他們那寂寞、孤獨、悲傷、難過、憤恨等情緒,不可抑制的爆發了出來。

一個接一個的能量場爆發,七情之氣好似天上而來的黃河之水,濤濤湧向刑堂。滿天的悲意,充溢這每一個人的胸襟。

“條條鎖鏈鎖住我,朋友啊聽我唱支歌,歌聲有悔也有恨啊,伴隨著歌聲一起飛……伴隨著歌聲一起飛……”

“月兒啊彎彎照我心,兒在牢中想母親,悔恨未聽孃的話呀,而今我成了獄中人,而今我成了獄中人……”

這首歌每四句便是一段,每一段結尾都帶著回味無窮的滄桑尾音。葉小白方一唱出,那七情之氣便被爆湧到他的身上。原本攻擊八字鬍消耗的靈識,開始瘋狂的增長。開始只有指頭大小,隨後慢慢越來越大,狂漲了數十倍。可是他的歌聲還沒有停下……

“月兒啊彎彎照娘心,兒在牢中細思尋,不要只是悔和恨,洗心革面重做人……洗心革面重做人……”

“慈母啊眼中淚水流,兒為孃親添憂愁,如果有那回頭日,甘灑熱血報春秋,媽媽呀兒給娘磕個頭!”

如果開始那只是唱出悲意,這一段歌詞伴隨憂傷的旋律唱出時,便是藉著母子之情包含了勸諭之詞。這情真意切的勸諭,便好似一記催淚彈,讓這些失去自由的囚徒們,眼淚爆湧。悲情之氣暴漲了數十倍,葉小白全部笑納。

“月兒啊圓圓照我心,我在獄中想伊人,不知你是否相信我呀,脫胎換骨變新人,脫胎換骨變新人……”

“月兒啊圓圓照我心,盼望你早出監獄的大門,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等你回來不變心……我等你回來不變心……”

連續兩句月兒彎彎照我心,以男女雙方的身份對唱。再一次給這悲意,添上了數萬個淚點。堪稱是一字一淚,等葉小白彈完,便是那獄卒都忍不住流露出絲絲悲意。澎湃的悲意,化為一道白氣直衝九霄。

給我回來,葉小白只見那七情之氣不受自己控制,想要逃走一般。他雙目一睜,體內幻魔功轉換為天狐功。那衝向九霄的悲情之氣,在空中打了一個彎,如同瀑布般從天而降,洶湧衝向了他。

天狐功和幻魔功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勾動人的情緒變化,破壞別人自身能量場,吸收對方體內的能量。不過在破壞能量場上,幻魔功獨一無二,可是能量場破壞之後對別人體內能量掠奪上天狐功更勝一籌。

幻魔功只是感染別人七情之氣,然後讓別人的七情之氣自願進入他的身上,在技巧上屬於是勾(諧)引。天狐功更加霸道,等於是掠奪,霸王硬上弓。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幻魔功在他體內剛一轉換成天狐功,頓時所有七情之氣剎那間被他吞的一乾二淨。

“不愧是金陵第一才子,果真是催人淚下,別耽誤時間了,鬼頭刀伺候!”獄卒也有絲絲被感動之情,不過他只覺得心中更加不安。招呼一聲,立刻拔出鬼頭刀,“王公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殺你乃是職責所在,命不由人,你且安息……”

說著獄卒抬起鋼刀,便要落下。

葉小白迎著鋼刀抬起頭,手抓住七根琴絃,一起後拉如拉弓弦。桃花眼中帶著閃閃精光,開口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滅我我滅天。”

“胡說八道,給我死!”獄卒帶起一道凶悍之氣,渾身血光猶如游龍一般圍繞這他的身體,白光淡去了三分。

旁人也是冷眼觀之,他們都心想,這小子難道瘋了。手裡拿著琴絃,難道想要傷人?

“錚!”葉小白閉上眼睛、鬆開了手,琴絃猛地發成金戈般的交響。凡人看不見,那每一根琴絃上都凝聚著一根透明的七彩光箭,此時手一鬆,七根一同攻向面前揮舞鬼頭刀的男子。

譁,白光、血光化成漫天碎光,散落成晶瑩的碎片,慢慢在空氣中閃爍著消失。

哆,鋼刀入骨的聲音,血液如泉水般的向天噴灑。

(雖然龍套每天一更,但是大家有心的話看看字數。龍套並不是懶,只是為了章節的完整性,有的章節是不好分章的。為了大家的閱讀體驗,雖然是一更,但是量卻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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