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傷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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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傷逝一
清遠奔行了四五里地,仍不見百合蹤影,心中有些焦急,又怕驚動敵人也不敢高聲呼喊,心想他們莫不是走到別的路上去了。仔細辨著地上的足印,卻見地上腳印雜亂,已難於辨認。剛要再向前追,卻見草叢中有一件東西惹眼,走到跟前,才見是一條明黃緞帶。清遠皺了皺眉,這種明黃衣帶只有皇家才能使用,莫非是皇帝已遭到不測?順著衣帶方向望去,只見前面蒿草向兩旁倒去,已被踩出一條小徑。
她心中暗叫不好,掣出長劍,沿著蒿草小徑向前追去。走不多遠,前面隱隱傳來呼喝之聲。清遠略一思忖,儘量放緩腳步,悄無聲息的向前行去。不多時,便見前面人影晃動,說話聲益發聽得清楚了。只聽一人冷聲道:“殺手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做的是買賣,本就不需要講什麼道理。”清遠只覺這聲音甚為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皇帝高聲叫道:“你們不就是要錢麼,朕有的是錢,只要你們肯放朕回去,朕定使你們有享不盡的富貴!”
“你總聽過一句話:盜亦有盜。幹我們這一行,最愛的是錢,最看重的卻是規矩。命可以不要,規矩是絕不能壞的,因為規矩壞了,命也就保不住了。”依舊是冷冷的聲音,從容的語調。清遠突然想起一個人,竟莫名其妙的心中一顫。
百合的聲音響起:“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蕭無名,你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蕭無名!果真是蕭無名。百合的話證實了清遠的感覺,她只覺得手腳冰冷,陣陣寒意從心底升起。那個幾次援手相救,面色從容,神態悠閒的白衣公子蕭無名竟是殺手堂的人。那麼,他到底為什麼幾次三番出手相救?
“不能。”蕭無名回答的十分乾脆。
皇帝嘶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朝廷的王法麼?”
“王法?”蕭無名聲音中似乎有些落寞,“自從十二年前,我第一次執行任務,殺了一個姓蘇的京官之時,便已明白這個世道哪裡有什麼王法,強者殺人,弱者被殺,實在才是天經地義的王法。”
“十二年前”、“姓蘇的京官”這些字眼傳入清遠的耳中,她立時感到天崩地裂。四周都在旋轉,天地山川一齊向她壓了過來。原來蕭無名就是十二年前那個少年殺手!殺父的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幾次三番與他相遇,竟還把他認作是好人。若不是他,自己早已死在對頭的手中,可若不是他,自己又怎會痛失慈父,無依無靠?她血氣上湧,一時思緒紛亂,恍如在夢中。
“清遠姐姐,你怎麼來了?”一陣輕柔的聲音把她從迷惘中拉回到現實。
清遠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和百合站到了一起,而自己的長劍正指向面前的蕭無名。蕭無名身後是四個青衣少年,他們四人眉目一般無二,神態也都冷冰冰的,若非並排站在一處,倒似一人一般。蕭無名面上的表情如常,眼神卻十分複雜。她使勁的咬著自己的嘴脣,直到把嘴脣咬出了血,自懷中摸出一個錦囊,開啟來,取出三片楓葉,揚起手放開,那三片楓葉便悠悠的隨風而逝了。
蕭無名咬了咬牙,聲音依舊冰冷:“我說過,每一片楓葉都是一個願望,現在有三片楓葉,你可以有三個願望。”
皇帝在一旁急道:“小師父,你快讓他放了朕。只要朕能脫得此難,便是要朕得半壁江山,朕也捨得。”王義聽了皇帝的話,羞得面色通紅,卻又不便說什麼,只得低了頭,默然不語。
“五臺山腳下,是你殺了‘神鷹’杜正原?”清遠道。
蕭無名點點頭:“不錯,這人以打聽武林中奇聞祕事為樂,有些事他自己知道也就罷了,可恨他還要宣之天下。”
“臨安城中也是你殺了‘金錘無敵’梁武城?”
“這人早就該死,四十年後才遭報應,實在是便宜了他!”
“十三年前,你當真殺過一個姓蘇的京官?”
“那是我第一次出手殺人,沒想到一個京官的腦袋竟值十萬兩銀子……”蕭無名忽然說不下去了,他愕然的望著清遠,望著那令人心碎的慘笑。
清遠緩緩揚起手中長劍,劍尖顫抖著指向蕭無名。蕭無名沒有躲閃,只是緩緩道:“難道為了這個狗皇帝……”
清遠打斷他的話,道:“姓蘇的京官便是我爹爹!”
“你爹爹?”蕭無名打量清遠半晌,聲音顫抖著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小姑娘,怪不得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似曾相識。”
“只可惜,我沒有認出你,”清遠聲音嘶啞,“要不然,咱們的帳也不必等到今日了。”話音未落,長劍已起,一招“青峰疊翠”幻出三道個劍尖,分向蕭無名膻中、期門、腹哀三處點去。蕭無名腳不動,身不搖,卻平移開三尺。清遠見一招未奏效,立時劍柄一轉,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弧,急向蕭無名肩頸劃去,正是一招“長河落日”。蕭無名縮頸削肩,長劍貼著他的麵皮劃過,劍風激的他鬢髮飛舞。他剛剛站穩,第三招“落日餘輝”已罩住他的全身。這一招本是峨眉十絕之一,本意在以氣馭劍,使劍身發出輝光,惑人眼目,劍尖卻指向對方七處大穴,敵人如在落日餘輝之中,避無可避。蕭無名身後四人見他處境危險,不約而同一齊出手,兩人攻向清遠左翼,兩人攻向清遠右翼,每人皆攻其必救,清遠若要自救蕭無名便脫離險境,但清遠報仇心切,竟不顧自己的生死。對四人招式置若罔聞,劍招未改,仍向蕭無名刺去。如此不要命的招數大出眾人意料之外,王義已驚呼起來。就在眾人恍惚之間,一聲龍吟響起,蕭無名拔劍出鞘。就在同時,他身形凌空而起,本是站著的,在空中一橫,劍光起處,右邊兩人鮮血四濺。雙足疾點,左邊二人已被點中了穴道。他自己身在空中,再也避不開清遠的長劍,身上連中三劍,鮮血汩汩而出。所幸他身子避開原位,傷的並非要穴,只是皮肉之痛罷了。這一下變出意料,眾人都愣住了,吃驚的望著蕭無名。被點中穴道的兩個青衣人更是不解,同聲道:“堂主,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