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闖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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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闖墓五
一聲驚叫把程天任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他抬眼只見兩扇石門已然洞開,清月站在門口,駭然的望著石室內。程天任忙縱身躍進石門,向室內望去。一望之下,也大吃一驚。門內是個極大的石室,室內石壁上嵌著數顆夜明珠,珠光耀眼,照得如同白晝。但使程天任吃驚的卻並非這些珠寶,而是對著石門的——人,女人,絕色美女!對著石門十數個絕色的女子,這些女子或坐或立,有得懷抱琵琶,有的口吹洞蕭,有的手撫瑤琴,有的鶯歌,有的燕舞,好一番熱鬧的歡會,好一個人間的天堂。這種情景程天任聞所未聞,更別說在這等石室之中,自然出乎意料。
不過他奇大於驚,而清月卻如受了雷擊一般,她面色蒼白,嘴角帶著冷笑一字一頓的道:“好一個快活所在!”程天任也不禁有些可憐她,丈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築了這麼一個藏嬌的金屋,而這個女子只因丈夫的一句話便把這裡視若雷池,天下最可悲之事莫甚於此。
清月緩緩抽出長劍,一步一步向眾美女走去。看著她緩緩揚起長劍,程天任忽然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在她長劍將要落下的一刻,程天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大喝一聲:“慢著。”
只可惜清月長劍已向一個美女劈下,那劍劃成一道亮弧直奔那美女頭頂,但那美女卻紋絲未動,就在劍尖將及美女頭頂之時,一件不可思議之事發生了。眼前的美女突然不見了蹤影,或者更準確的說,她已化為一道煙霧,消失在空中。清月在淡淡的薄霧中目瞪口呆,幾疑身在夢中。
“清月姐姐,你誤會你的丈夫了,這些不是人。”
聽到程天任的話,清月才感到一絲真實,她抬起臉,茫然的望著程天任,喃喃道:“不是人?那是什麼?他為什麼在這裡弄這些東西?”
程天任搖了搖頭,道:“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但我卻知道這決不是人。她們雖形態逼真,卻無一絲活人的樣子。你聽,這裡管絃雖多,卻沒有一絲聲響。”
清月恍然大悟,這些委實太靜了些,不禁奇道:“莫非這些只是蠟人?我知川西聖手成臘元有此等手藝,但這些蠟人……”
程天任已走到一個美女旁邊,細細察看,此時,向清月招手道:“姐姐請看,這人宛若活人,每一個毛孔都清晰可見。她們的眼睛又如此清澈動人,這成臘元的雕工倒是一絕呢。”
清月走到程天任身邊,細細看那蠟人,不禁皺了眉道:“成臘元工藝雖絕,卻絕做不出此等逼真的人像。這人宛若活人,倒……”她忽然住了口,駭然望著程天任,卻見程天任也正駭然望向她。原來二人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清月搖頭道,“不會的,成憶怎會做出此等……”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驚駭,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程天任雖視蕭成憶為仇敵,卻絕不願清月傷心,便安慰她道:“也許天下還有比成臘元技術高超之人,這只不過是蠟人罷了。”他雖如此說,卻也知絕無此種可能。
清月忽然驚聲叫道:“成憶!你……如何在這裡?”程天任大吃一驚,立時轉身舉掌,提防著敵人從背後偷襲。
順著清月的目光望去,果然有一個美髯老者端坐於一個矮塌之上,只見他手撫長髯,眯著雙眼,面帶得色,似在欣賞眼前美景。原來蕭成憶是此等模樣,程天任知道既已被他發覺,必有一場惡戰,朗聲道:“蕭成憶,你快放了儀真師太和不羈大師,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清月顫聲道:“你忘記曾答應過我什麼了?當年你曾說過,終此一生,決不與恩師、與峨眉派為敵。難道你忘記了麼?”
見蕭成憶面帶得色,只是不答,程天任向清月道:“姐姐不必與這等人講什麼情意,他若真有情有意,哪裡還會困住師太。”
清月神色黯然,手持長劍,一步一步向蕭成憶走去,口中道:“你若想殺恩師,便先殺了我吧。”
程天任只恐蕭成憶對清月不利,忙縱身擋在清月前面。揚掌一招“寒風乍起”便欲向蕭成憶拍去。掌力欲發未發之際,他忽然靈機一動,忙撤掌收招,向前一跳,來到矮塌前。清月驚叫道:“小兄弟,小心!”卻聽程天任哈哈笑道:“姐姐,原來這也是一個蠟像。”
清月半信半疑,持劍上前,圍著蠟像轉了一圈,點了點頭道:“不錯,他比成憶年歲略大,只不過面貌有些相似。”
程天任思忖著道:“姐姐說此人與蕭成憶相似,莫非這裡是蕭家祖墓不成?”
清月突然想起一事,道:“小兄弟,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一次酒醉之後,成憶確曾提及什麼祖墓,說這墓中有著什麼天大的祕密,他酒醒之後,我再問他,他卻推說是酒話。我當時便信了,不曾想真的有這樣一座古墓。”
程天任道:“若真是蕭家古墓,他們祖上定是有錢有勢了。奇怪的很,他們怎麼會把自己的先人做成蠟人,這些女子又是誰呢?”程天任想了半晌沒有什麼頭緒,便道,“先不去管他了,現下最為緊要的便是救人,他說的祕密……也許便是救師太的法子,咱們且在這裡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
“不錯,咱們快找找看。小兄弟,你去那邊,這邊交給我。”二人分頭向兩邊找去。
程天任這邊有一隻石桌,幾隻石凳,石桌凳上散放著幾本書籍,程天任隨手翻看,見是《孫武子十三篇》、《太公兵書》等行軍作戰的書。越過石桌凳,便是一隻巨大的石制書架,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放滿了各種書目。這書架由下至上分為七層,下面幾層是竹簡、帛書,上面是紙書。每層的隔子的邊上寫著“春秋戰國”、“秦漢”、“魏晉”之類字眼,想來標明的是著書的年代了。程天任由下到上逐一翻撿,他先看那書名,覺得有些像的才翻看內容。這些書諸子百家無所不包,醫卜星相百般雜陳,直到眼睛都看的酸了,才翻到《魏晉》,卻還一無所獲。
石室中忽然想起一聲清脆的金石交擊之聲,接著便是清月的呻吟。程天任忙展開輕功,幾個縱躍來到另一邊,只見清月以手扶牆,低聲呻吟著,腳邊躺著她的長劍,四周卻並無異樣。他忙到清月身邊,扶住她的胳膊,只覺清月手臂冰冷,渾身打顫,看樣子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程天任關切的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