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瞽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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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瞽目三
香兒沒想到會兜頭捱了一頓呵斥,一時委屈了起來,眼圈一紅,竟淌下淚來。李仁孝忙道:“阿叔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不關香兒妹妹的事。”
漢子見香兒落淚也心疼起來,卻終究不肯說一句軟話,只重重的哼了一聲,揚了揚手,向身後一人道:“五十兩黃金。”身後那人匆忙回帳,不一時取了黃金出來交給漢子。漢子端在手上,遞給程天任,道,“這位小兄弟,這些金子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了快快離開此地吧。”
五十兩!還是黃金!程天任何時見過這等寶貝,他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黃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那人冷冰冰的語氣卻使他心中著實的不快,聽他的語氣,就象自己是一個要飯的化子,倒似他在施捨自己,現在還不勝厭煩的趕自己走!他心中騰起一股火氣,又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些黃金,抬起臉,叮著漢子的面孔,亢聲道:“誰稀罕你的破東西,這個當得吃,當得穿麼?反正也不是我強要來這裡的,走就走,你請小爺留下我也不留了!”說完轉身便走。
香兒見程天任要走,著起急來,扯住他的袖子,央求漢子道:“爹爹,你就讓程家哥哥留下吧,天色這麼晚了,讓他往哪裡去?”
李仁孝也道:“阿叔,天色確實有些晚了,他一個人上路實在危險,不如就留下他吧。”
那漢子聽了,看著程天任沉吟未決。他身後一個與他長相相仿,身材略矮的漢子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旁輕聲嘀咕了幾句什麼,這漢子默默點了點頭,眼中精光一閃,瞅了程天任一眼,道:“既然你們都要他留下,你便留下吧。大家累了一整天,早點開飯休息吧。”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進了一個大帳。
程天任聽見“開飯”兩個字,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了上來。嘴裡卻逞強,向著漢子的背影大聲道:“這可不是我要留下的!”
香兒見程天任不走了,興高采烈的拉著他的手,悄悄的道:“爹爹可厲害呢,在我們那裡沒有一個人敢不聽他的話。不過,他是個大好人,從來不會欺負別人。那個矮個的,是我二叔嵬名昧勒,他脾氣大得很,千萬不要惹了他。”
程天任卻覺得嵬名昧勒比之他哥哥要好上千百倍,卻又不好當著香兒的面說什麼,只是哼了一聲。李仁孝向程天任溫聲道:“這裡荒山野嶺的,咱們只好將就一些,今晚你就住在我的帳篷中吧。”
反正帳篷總比草地上舒服多了,況且程天任從小苦慣了,也不在乎什麼,便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李仁孝高興的帶著程天任與香兒來到自己的帳篷中,這個帳篷從外面看著不大,進到裡面卻相當寬敞。除了地上的油氈和牆上的弓箭和幾件衣服,帳篷中便沒有其它物事,所以一眼望去,空空蕩蕩十分軒敞。程天任從沒住過這種東西,一時好奇心起,站起身來繞著帳篷走來走去,饒有興致的四下張望,連飢餓也放到了一邊。不一會,幾個家僕模樣的人端來了食物,看到程天任好奇的模樣,都笑了起來。程天任看了看他們,心中罵道:笑你個狗屁,把你的大牙笑掉下來。心中想象著僕人真的把牙笑掉下來的樣子,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走了過來看那食物,竟是一大盤烤肉和一大盤煮的油乎乎的野味。肉的香味飄的滿帳篷都是,他忍不住大口吞嚥著口水,肚子已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那些僕人見他如此情狀笑得更歡,李仁孝揮了揮手,把家僕打發了出去。轉過頭來時,見程天任與香兒已饕餮開了。
程天任自幼在江邊長大,從小便對燒烤頗有研究,說來奇怪,同是燒烤出來的東西,這裡的東西卻透著香味,留著野味,又沾著點焦味,放到口中嫩滑無比,絕不似他所吃過的任何一種食物。程天任邊吃邊嘖嘖道:“這是什麼肉,好香!”
李仁孝笑著道:“這是黃羊肉。”
程天任疑道:“怎地沒一絲腥羶味?”
李仁孝聽了開懷大笑,差點沒有把嘴裡的肉吐出來,程天任實在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便疑惑的看看百合。百合笑著道:“黃羊雖也稱作羊,卻跟普通的羊不同。”
“那是什麼羊?”程天任不解的道。
這話卻把百合問住了,她想了想才道:“這羊不是家養的。”
“原來是野羊肉,怪不得味道這麼怪。”
聽了這句話,李仁孝終於再敢忍不住,一口吐出嘴裡的黃羊肉,只管捂著肚子笑個不停,程天任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百合也有些不知所以然。笑了多時,才漸漸止住,一邊揉著肚子一邊道:“這野羊可渾身是寶呢,它的皮光滑、輕暖,是上等的製衣皮料。肉的味道你們都知道了,奇的是它的角。”他故意把野羊兩個字說得很重,顯見是覺得這個稱呼十分有趣。
百合奇道:“孝哥哥,它的角有什麼奇的?”
“它的角不但可以製成各種玩意兒,還可以入藥,不但消熱解毒,還能治些小兒驚風、癲癇、中風什麼的疑難雜症,天底下也許只有鹿角能與之媲美。方才程兄弟把它與普通羊兒相比,實在有些……有些陽貨仲尼了。”說著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程天任雖不知道什麼是“陽貨仲尼”,但大致意思懂了,不禁也笑起來,道:“既是如此,多多的抓些黃羊豈不是衣食無憂了?”
李仁孝搖著頭道:“若是如此易得,也稱不得寶貝了。這黃羊奔跑甚速,便是草原上最快的馬兒也未必能趕得上它,成年的黃羊輕輕一躍可及丈餘。”
“怪不得說‘黃羊跳一跳,馬兒跑斷腰’。”百合一邊嚼著黃羊肉一邊輕聲道。
“是啊,想要抓住黃羊可不是件易事。”
程天任心想若是自己有黃羊這般本事就好了,再也不必怕什麼幽雲雙鶴了,不禁又有些好奇的道:“果真如此,這黃羊豈不是誰也抓不住了?”
“那倒也未必!”李仁孝先賣個關子,撕咬了一口羊肉,慢條斯理嚼了,看著二人一臉焦急的模樣才徐徐道,“黃羊跑得雖快,卻有一懼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