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和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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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和親一
破城的第二天,李仁孝便在滿朝文武的擁戴下登基做了西夏的皇帝。像所有的勝者一樣,他表現出了應有的大度與寬容。太后依然是太后,雖然被剝奪了執政大權,畢竟保留了尊號與應有的富貴。李仁友並沒有遭到歷代廢帝悲慘的命運,只是被貶為永安王,而且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滿朝文武一概既往不咎,凡從龍人等各依功勞加官賜爵。單單隻把所有的罪名歸於鎮西王嵬名昧勒,定了謀逆重罪,只等拿到之日依法行刑。
興慶府原本人心惶惶,王公大臣更各各心下驚疑,如此一來,先安定了人心,無不稱道新皇帝寬厚仁慈,一時萬民稱頌。眼見國泰民安,李仁孝本該心中舒暢才是,誰知這幾日他卻心神不寧。原來自那日慶功宴後,程天任便不辭而別。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因何而去。這個人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像他根本從未出現過一樣。李仁孝一面為少了些麻煩而慶幸,一面也有些忐忑,心底深處竟還隱隱夾著些失落。這件事還沒個著落,卻又來了一件更大的糟心事!
西夏地薄人稀,又處列強環伺之中,向附於遼、宋二國,才得以偏安。自金滅遼之後,西夏見金日益強大,又向金納貢稱臣。依著祖制,新帝登基除祭告天地之外,少不得要遣使向金、宋兩國通告。宋積弱已久,已不消說了,金人方自強盛,依西夏此時國力,是開罪不起的。此事主管禮部的官員已有奏摺,各部院大員也紛紛上書,李仁孝卻都一一壓下。一來嵬名昧勒向與金國交好,此時嵬名昧勒下落不明,十有**是到了金國,現在看來便有些敵友不明。再者,完顏亮弒主篡逆,金國禍起蕭牆,再加上宋朝岳飛、韓世忠、張俊等名將屢戰屢勝,大有直搗黃龍之勢,是以李仁孝也有觀望之心。
這日剛升了殿,忠謹候任得敬奏道:“金國崇義軍節度使烏帶齎表來賀萬歲登基。”
李仁孝皺了皺眉,道:“他們來得倒快,任先生,據你看金使此來是何居心?”
“微臣私下猜度,”任得敬謹慎的道,“完顏亮雖登大寶,但人心未定,加之宋人頗出了幾個能徵貫戰的宿將,一時內憂外患,恐我大夏對其不利,此一來不過是示好而來。”
李仁孝正在沉吟未語,卻見武安王李恭遼出班奏道:“萬歲,金人向來陰險狡詐,百餘年來,滅遼伐宋,收伏蒙古諸部,其志不在小。金使此來,其意難測,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李仁孝知道此次任得敬平步青雲,位列公候,武安王心中有些不舒服,而任得敬也看不慣武安王倚老賣老,一向以新帝登基第一功臣自居,二人心中頗有些隔閡,每每意見相左。見任得敬還要說什麼,李仁孝微微笑道:“任先生與王叔所言都有道理,現在宣金使上殿便知端地。”
金國使者烏帶是個黑臉絡緦鬍鬚的長大漢子,到了金殿並不下跪,只向著李仁孝拱了拱手,大大咧咧的道:“法天膺運睿武宣文大明聖孝皇帝賀萬歲登基之喜,賀禮馬牛羊各千頭、上等綵緞二千匹、黃金三千兩、珠寶十匣。”說罷呈上國書及禮物清單。
金使雖十分倨傲,禮物卻頗有些份量。李仁孝不知他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一邊吩咐看座,一邊看那國書。國書前面不過是些禮節問候之語,後面卻寫道“……願與貴國結為婚姻,永為兄弟之邦,故不揣冒昧,遣使請婚……”李仁孝合上國書,向金使道:“多承上國大皇帝美意,只是不知書中所言婚姻一事……”
烏帶伸手一揮,打斷李仁孝的話,大聲道:“此事說來極易辦得,我家萬歲十分傾慕你家百合公主,有心迎娶她做個正宮娘娘,只要依了這條,大金與你們西夏自此以後脣齒相依,凡西夏有事,我大金絕不會坐視不理!”
李仁孝不動聲色的道:“若是不依呢?”
“不依!”烏帶騰的站起身來,擼著袖子大聲道,“聖孝皇帝命我轉告陛下,他向來仰慕春秋先賢聖王,願與陛下會獵於金夏邊境!”說完便瞪起兩隻虎目,不屑的瞪著李仁孝。
一個小小的使臣竟敢如此囂張!李仁孝臉色早已成了豬肝樣,他恨不得一刀殺了這使者,再與金國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仗,卻恃著身份,強壓著怒火冷笑道:“偏鄙之地只有些粗野丫頭,為上國大皇帝侍奉巾櫛這等大事只怕做不來,這婚姻之事就免了!”
烏帶聽了只嘿嘿冷笑道:“我聖孝皇帝原料到你會推三阻四,此事成也由得你,不成也由得你,只你自家要思慮周全!我先回館驛歇息,你們君臣仔細商議吧,三日內給我回信,我只等得三日!告辭!”說罷竟摔手揚長而去。望著烏帶的背影,李仁孝怒恨交加,竟一時怔在那裡。
退朝之後,李仁孝換了青衣小帽,騎了一匹青驄馬,由不語陪著,又帶了兩個貼身侍衛一同出了皇宮。一路上回想著金國使者跋扈的神態與任得敬力諫自己勿墮於兒女情長、要以大夏基業為重的話,嘴角不禁掠過一絲冷笑,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大夏基業?
“皇上,咱們到了。”不語輕聲道。
李仁孝驚醒過來,忙勒住坐騎,跳下馬,抬頭望著門匾上那黃澄澄的“鎮西王府”四個大字,不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小時候也不知來過這裡多少趟,我這控馬彎弓的功夫還是王叔教的,沒想到……”
不語一時沒聽清,還道他對這門匾不滿,在後面道:“這幫人當真糊塗得緊,如今都成了百合公主府了,怎地還掛這鎮西王府的門匾?萬歲爺別生氣,小的這就著人去換。”
“不必了。”李仁孝擺了擺手,也並不去分辯,只緩步上了臺階。
不語忙搶在前頭,用力去拍那門環,門子從門縫中伸出頭來剛要罵,一眼瞅見不語,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恨不得連頭髮鬍子都笑起來,一邊吩咐著開門,一邊向不語道:“這一向不見二爺,二爺是越發精神了,要不我先去通稟公主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