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鬥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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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鬥勇三
頃刻之間,酒菜俱至,陸仁遠望著那酒,眼中似乎放出光來,也顧不得招呼程天任,低下頭,竟一吸而盡。吸完之後,那酒卻留在嘴裡,並不立時嚥下去,在嘴裡來回滾了幾滾,方才咕咚一聲嚥下肚去。嚥下之後,還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大聲拍著門板叫道:“小二,快快上酒,換大碗來。”
程天任自幼見過不少人喝酒,卻從未見過這等喝酒的,不由看得呆了。小二再端上來的碗已比先前的大了一倍,陸仁遠接過那酒來,卻並不立即放到門板上,捧在手中,把鼻子湊過去用力吸了一口,剛張口要喝,忽然瞅見程天任的酒碗,不悅的道:“程兄弟喝酒卻不似做事那般爽快,來,我老陸敬你一杯。”
程天任搶著端起酒碗道:“先乾為敬!”仰頭倒了下去。酒甫一入口,一股酸澀辛辣之氣立時充鼻而來,還未等程天任反應,酒已順著嗓子直衝到肚子裡。喝下去的是酒,感覺到的卻是刀子——一根火熱的刀子。
“這種酒就叫燒刀子,”陸仁遠望著程天任痛苦的表情哈哈大笑,“在我老陸看來,這才叫酒,能喝這種酒的人才是兄弟。好兄弟,來,再幹一碗!”
程天任終於明白為什麼叫燒刀子了,確實是把刀子,一把好刀子,一把能斬斷憂愁煩惱的好刀子。程天任此時就已經忘掉了許多事情,唯一沒有忘掉的就是怎麼喝酒。隨著面前的酒碗越摞越高,他感到自己的頭也越來越重,身子卻越來越輕,輕飄飄的似乎都禁不得一陣風。
夜色已籠罩住了大地,二人搖搖晃晃的走在街上。
“這麼晚了,這兩人怎麼還在街上,別不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已多了兩個西夏兵,其中一個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傳入程天任的耳朵。
程天任抬起頭,醉眼惺忪的望著那人,心中竟沒有一絲懼意,只是呵呵的傻笑著。陸仁遠伸過手來,搭在那人肩上,噴出一口酒氣道:“你眼力不錯……不錯……我們就是……是……”那人手捏著鼻子躲了開去,罵了一聲:“該死的醉鬼!如果要犯都像你們這樣,我們兄弟早就成了皇上了。”二人又罵了幾句,沿著大街向遠處走去。
陸仁遠追了兩步,向著二人背影叫道:“你們別走……抓了我去領……呃……領賞啊。”
程天任雖然手腳不聽使喚,心裡卻仍有一些清醒,搖晃著過來拉住陸仁遠,道:“四哥,你醉了。”
陸仁遠含混的道:“誰醉了……你才醉了,我……”說著用力甩開程天任,卻不防用力過度,身子一晃,栽倒在地上。
程天任也笑了,道:“還說你……沒醉,沒醉怎麼不起來?”
“哼,”陸仁遠搖著頭道,“別來這一套……我起來?起來……不還得摔倒?咦,”陸仁遠忽然驚奇的瞅著程天任,“你怎麼有兩個身子!”
程天任呵呵笑著把食指在陸仁遠眼前晃來晃去:“我說你醉了吧,連眼睛都不好使了,還不是醉了?”
“不對,”陸仁遠忽然翻身而起,駭然的指著程天任身後道:“你是誰?”
程天任也吃了一驚,回身望去,只見長街上冷冷清清,哪裡有一個人影?程天任吃吃的笑著道:“陸四哥,你在說夢話麼?”
只見陸仁遠臉上表情十分驚奇,他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有人……有人在你背後。”
程天任聽他語氣不像有假,低頭向地上望去,月色之下,果見地上除了自己的影子竟還有一個人影。這個影子雖捱得自己很近,卻分明是另外一個人的。程天任大吃一驚,出了一身冷汗,頭腦立時清醒過來,他霍然轉身,但背後空無一物,但地上影子分明還在。他出奇不意的伸出雙手向背後抓去,卻又什麼都抓不到。忽然想起“鬼”這個字眼,打了個寒戰,身上莫名其妙的有些冷。
“老鬼婆,少在這裡裝神弄鬼嚇唬人!”陸仁遠忽然冷冷的道。
程天任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磔磔的笑聲,一個聲音陰森森的道:“陸老四,我要的東西你們準備好了麼?”
程天任駭了一跳,一個箭步躥到陸仁遠身邊,轉身看時,只見對面立著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這個老太婆滿臉皺紋,雙目通紅,手中拄著一根藤杖,一襲白衣隨風飄擺,在暗夜中活生生一個厲鬼。
陸仁遠嘿嘿冷笑道:“莫說我們沒有什麼藏寶圖,就是有,你也休想拿到!”陸仁遠話音未落,眼前白影一閃,已著了一記耳光。老太婆倏進倏退,程天任竟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動作。
“你膽子倒不小,江湖上敢這樣跟我焦婆婆說話的,恐怕你能排上號了。”
“呵呵……”陸仁遠一陣大笑,“我陸老四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就還有點膽子。我雖技不如人,骨氣卻還有一點。”
“你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焦婆婆森然道。
“你斃了我只不過少喝幾十壇酒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陸仁遠毫不在乎的道。
焦婆婆兩隻通紅的眼睛中忽然閃過一道凶光,惡狠狠的盯著陸仁遠。程天任忽然挺身擋在陸仁遠跟前,朗聲道:“焦婆婆,不知道陸四哥怎麼得罪了你,非要殺人才能解決?”
“敢管我的事,你的膽子倒不小,只是不知道你的功夫是不是也跟你的膽子一樣。”話音中,一團白影向程天任撲來。程天任知道焦婆婆會出手,而且知道自己的武功實在差的太遠,是以並未等到焦婆婆出手,先已一掌拍出。
他這一招雖出得及時,卻根本沒有一點作用,非但不能傷及焦婆婆,連自保竟也不能。眼見焦婆婆一隻鬼爪穿過他的雙掌,向他喉間鎖來。程天任見她招式有些眼熟,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鬼爪已到咽喉間,陸仁遠大喝一聲,飛起一腳向焦婆婆踢去。焦婆婆竹杖輕點,正中了陸仁遠腳掌。陸仁遠慘叫一聲,身形向後空翻,落在地上之時,那隻腳已不能站立。
陸仁遠疼的頭上冒汗,吸著冷氣,大聲喝道:“老鬼婆,這件事與他無關,你放了他!”焦婆婆的手停在程天任的喉間,並沒有用力,卻也絕沒有收回去的意思。此刻程天任與她近在咫尺,更覺她臉色猙獰。
“你究竟是誰?”焦婆婆的聲音有些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