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赴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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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赴義六
文武群臣面面相覷,只恐他咬出自己,掌管刑律的左大人更是面如土色,指著沈遠謙道:“你不得胡亂……”餘話尚未出口,嵬名昧勒忽然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立時噤口不言,眼睛卻是瞬也不瞬的緊盯著沈遠謙,目光中俱是怨毒之色。程天任心中也煞是奇怪,心想這位沈大人頗有些豪氣,斷不會真的供出幕後主使,難不成他要害人?心中有些猶疑,自然不再言語。
沈遠謙正色道:“指使我的人就是……”他微一遲疑,才又一字一頓道,“天——地——正——氣!”
文武群臣聽了都鬆了口氣,有些人面露喜色,好似逃過了一場大難,左大人更是眉飛色舞,卻又做出咬牙切齒的樣子,大聲道:“沈遠謙,你敢戲弄王爺,按律當斬,當斬!”他連說兩個“當斬”,好似想把方才的補上。
“斬不得!”程天任不禁衝口而出。話即出口,在場眾人都被他的話駭了一跳,萬想不到這個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保的皇子竟敢在這種生死關頭為別人說話,不禁齊望向他。連嵬名昧勒也緩緩轉過頭,目光盯住他的雙眼,城門口的氣氛立時緊張起來。程天任不知道是自己的話太駭人,還是他們已發現了自己的嗓音不對,只是現在已顧不得這許多,一心想的只是救下沈遠謙的性命。
沈遠謙聽程天任為自己說話,精神一振,慨然道:“殿下,我沈遠謙一條賤命值得什麼,殿下萬不可為我向老賊乞命!”
正在此時遠處一騎馳來,騎者走到近前,分開眾人向嵬名昧勒跪倒,尖聲道:“小人王懷恩參見鎮西王爺。”
嵬名昧勒望著那人伸手虛扶了一下:“原來是王公公。”
王懷恩站起身來溜了一眼程天任卻沒有向他說話,而是回嵬名昧勒的話道:“王爺,太后與皇上等的急了,要小的來問王爺,可是有什麼事絆住了。”
嵬名昧勒微微一笑:“勞煩王公公先行回稟一聲,就說我與皇侄隨後就到。”王懷恩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嵬名昧勒握著程天任的手道:“皇侄,咱們一同回朝面聖。”說著輕輕一擺手,沈遠謙與他的手下被五花大綁,由軍兵押著遠去了。程天任聽著漸漸遠去的沈遠謙的叫罵聲,望了一眼其餘眾臣,百感交集,被嵬名昧勒扯著並轡向皇宮行去。
王懷恩打馬飛奔,到皇城門口,飛身下馬,也顧不得站穩,一溜小跑的向大殿跑去。來到正殿,也不待通報,只略微放慢步子,進得殿來,在丹墀前跪倒,向上奏道:“小的王懷恩回奏太后、皇上,鎮西王已接到大殿下,進了城門。”
皇位上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這孩子身穿龍袍,頭戴皇冠,雖坐在龍椅上卻著實的不安穩,一會左看看,一會兒又右望望,眼珠咕嚕嚕轉來轉去,好似什麼都看著新鮮。孩子旁邊端坐著一位婦人,這婦人眉目端莊,面色凝重,雖上了些年歲,卻風韻不減,聽了王懷恩的奏報眼睛一亮,面容卻未有絲毫改變,只淡淡的道:“知道了。與殿下同行保駕的還有何人?”
“稟太后,除了不語外小的沒見其它人。”
“嗯?”太后遲疑了一下,旋即又淡淡道,“哀家知道了,下去吧。”
王懷恩答應一聲,緩步退了下去。直到王懷恩退出殿門,太后才低聲向皇位上的孩子道:“皇上,怎麼教你的禮數都忘啦?在殿上該怎樣坐?”
那小孩被太后一說,立時直了直背,兩手端放在膝上,望著太后道:“皇娘,友兒知道了。”
太后不覺皺了皺眉:“在殿上,不,不論在什麼地方,只能說‘朕’,不許自稱友兒,要教你多少遍才能記的住。”
友兒受了太后的呵責,心中委屈,扁了扁嘴,想要哭,旁邊的一個宮女走過來哄他道:“皇上可不敢哭鼻子,哭了鼻子一會兒文武大臣們來了可要笑話呢。”
友兒聽了果然不哭,卻低了眉,撅著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太后忽然沉下臉來,向那宮女道:“放肆,你就是這樣跟皇上說話的嗎?怪不得皇上總沒有長進,原來是被你們這幫子奴才給教壞了。”
那宮女聽了嚇的臉色蒼白,忙跪倒在地,咚咚叩著響頭,嘴裡一疊聲的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友兒見宮女受責,心中不忍,向她童聲童氣的道:“冬月姐姐,你起來吧,皇娘不會怪你的。”一面說,一面要爬下皇位來攙扶冬月。
“皇上!”太后並未回頭,口氣卻加重了幾分。這聲音並不大,友兒卻似聽到了一聲驚雷,立時坐直了身子,雙眼直視前方,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太后這才緩緩道:“拉出去重責四十,從此以後,朝堂之上膽敢汙言亂上者同此例。”
冬月聽了心中大驚,磕頭如雞搗米般,嘴裡卻說不出一句話。旁邊一個內監忙走過來,臉上帶著讒笑,向太后低聲道:“太后,今天殿下還朝,怎麼說也是個大喜的日子,該死的小妮子不懂事,太后就饒了她們,別因為小事衝了喜氣。”
太后微微扭頭,瞅著這個內監:“秦總管,宮女們不懂事也就罷了,怎麼連堂堂大總管也不曉得輕重。若不是今天大殿下還朝,還是四十板子的事嗎?我這裡不是慈悲道場,今天饒了她事小,以後還怎麼講規矩?”
秦總管望著太后的眼光,心中一寒,忙低下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罵自己道:“是,是,小的糊塗,小的糊塗。”說著向身後一招手,“還不快給我拉出去。”立時跑過來兩個小內監,拉起地上的冬月,拖向殿外。
三人剛出殿門,遠處便傳來太監尖厲的喝唱之聲:“鎮西王與大皇子還朝。”這聲音由遠及近,漸至殿門。太后聽了這聲音忽然一懍,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小皇帝的手掌。友兒抽了抽,沒有**,仰頭望著太后顫聲道:“皇娘,你……抓疼我了。”太后一怔,忙鬆開手,在小皇帝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兩下,面上又恢復了先前的端莊,靜靜的望著殿門。
殿外雜沓的腳步聲越來越重,人未進殿,忽然傳來一陣朗聲大笑,嵬名昧勒的聲音在殿外道:“太后,我把皇侄平安的接回來了。”說著一手牽著程天任跨進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