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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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末路
夜風輕拂而過,給這個喧鬧的夜晚更添了幾分寧靜之意,而逃過一劫的那靈脈者心有餘悸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兩截屍首,這陰寒的夜風吹在他身上,卻是讓他更感受到幾分濃烈的殺機在自己身上環繞著。
從之前的無視,到數秒內斬殺六名靈脈者時候的驚歎,到一路狂奔而上,斬殺一人,迴轉刀刃擋下他們兩人的聯手一擊時候的佩服,到之前藏刀與後,猛然而斬的恐懼。
無論是活下來的那名靈脈者,還是倖存在山坡上的這些人們,對於孟躍的評價一升再升,明明是自己掌握了主動,佔據了絕大部分的優勢,但是在這個人面前,卻彷彿是擁有著再多的力量也無用,只能夠被他突破層層防禦,攻至身前,徹底掀翻整個巨大的佈局。
但見天穹上,光芒陣陣閃耀,那片遮擋住三階靈脈者之間戰場的雲霧被徹底撕裂開來,那浩大的光芒灑落在大地上,甚至將那片明亮的月光都給逼退到一旁去。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五大勢力西都分部三階靈脈者之間的戰鬥,終於是決出了最後的勝負,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這片散開的雲霧給吸引了去,那片雲霧後面的戰場,幾乎就是決定今夜這場大戰最後的勝負,幾乎也是在關係著他們的性命。
孟躍也不例外,他在這裡拼殺得再狠,表現得再如何強悍,也是無法與上面那些人之間的勝負相比擬,若是勝了自然是不用說,但若是敗了,他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而他們有可能勝嗎?這個問題在今夜開戰之前便已經有了答案,他們也為此準備了許多退路,而現在,當這個事實來臨,真正降臨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無法想想象中那般,輕鬆接受這個事實。勝敗乃兵家常事,但若是勝敗關係到所有人性命之時,便沒人會這麼想了。
這一場戰鬥,更像是一場豪賭,他們輸不起,檯面上的籌碼實在是太少了,對手輸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下次再來,他們輸了,只能夠把自己的命賠上去,永無翻身之日。
更可怕的是,他們的牌,在這場賭局未開始,便已經註定了遠比對方要小得多。世界上的意外很多,簡直就是數不勝數,但是這一次卻是並沒有出現在這種幾乎已經變成日常的意外,上面那場戰鬥,一切都是按照著原本既定的路線發展著,而現在也是取得了預計中的結果,天府盟與聯眾盟加起來的五名三階靈脈者,盡數被擊殺。
而靈城、武林盟、烽火團方面活下來的三階高手看,卻還是高達四名之多,加上山坡上還活著的這一位,意味這孟躍需要面對五位同階級高手的圍攻。
雖然大家的實力都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而損耗得厲害,但是在這方面,孟躍卻也是沒能夠佔得半點便宜,剛才那幾擊,看似簡單,但卻是消耗了他大半力量。
同為三階的靈脈力量,雖然彼此之間的經歷,所錘鍊出來的技巧不同,五人之中也沒人擁有過孟躍這等如同鐵石般堅
硬的心志,無數次將自己逼到,來激發自己潛藏的力量。
單對單,沒人敢保證自己能夠在孟躍的刀下活過來,那並不單單只是一柄特製鋼鐵淬鍊而成的利刃,更重要的是,握刀的手上,那纏繞的恐怖力量,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手上,那一層血腥已經浸透了皮肉,深入骨髓之中。
並不單單只是敵人的血,更多的是他自己所有,每一縷血腥,都代表著一次生死之戰,或許數遍世間所有靈脈者,沒人能夠像他這般,拼盡一切,只為攀上更高峰。
而相比與其他人,他的起點更低,一道廢靈脈,一個被所有團隊遺棄廢人,此時,他卻是站在令大多數人所需要仰望的高度。
四人催動著靈脈力量從天而降,上空三階靈脈者已被除盡,正面戰場也已經分出勝負,除了最後的一點抵抗力量之外,就只剩下此時陷入重圍之中的孟躍。
孟躍最喜在敵人鬆懈的那一瞬間發動襲擊,此時山坡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剛剛降臨的四位三階高手吸引了去,正是他偷襲的絕佳時機,但卻沒有動手,而是繼續等待著,積蓄著力量,等待著下一刻的爆發。
從這四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孟躍就已經感受到四道沉重的壓力牢牢鎖定著自己,雖然只是與之前被他擊殺的那人實力相若,單對單毫無畏懼,但問題是人家玩的是群毆。
在場任何一人,乃至兩人圍上來,他都有把握完勝,乃至將之擊殺,但是他非常清楚,這裡是戰場,他所面對的是真正的敵人,不會給他半點所謂的公平待遇。
戰場就是戰場,不惜一切代價,不講究任何手段,使盡一切計策,削弱敵人的實力,增強自己的力量,抓住任何一個破綻,窮追猛打,不放果然任何一絲置敵與死地的機會。
四人緩緩落地,在半空中便已經知曉了事情的大致變化,看著山坡上那一具被割斷了大半個咽喉的屍體,在看著那兩截散落在地上的殘屍,面對孟躍這種猛人,誰都不敢輕視半分。
雙方處於非常奇特的對峙狀態,靈城一方不敢動,那是被孟躍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戰力所攝,而且那五名三階高手都已經降臨,大局已定,根本用不著著急什麼,更何況現在是他們佔據主動權,隨著周邊抵抗力量逐漸被撲滅,朝著這個方向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孟躍不動,並不是因為不敢動,而是動了也沒用,對方五名三階高手,看似散漫的站位,實則已經配合著那些二階靈脈者,把周邊所有的退路都已經堵死。若是他此時選擇突圍,那麼只需要在半途中,被任何一人稍微阻擋幾秒,那麼別說離開此地了,就算是一千米都跑不出去。
落下的四人之中,看似領頭的一人踏出一步,緩緩說道:名鎮西南的蜀川情報頭子,沒想到也是一位如此凌厲的刀術大家,更讓人驚歎的是,你居然是憑藉著一道廢靈脈,走到今天這種程度,無論我們立場如何,在我心中,你怎麼也
配得上讓我說出‘敬佩’二字。
其餘幾人都沒有說話,而是警惕地盯著孟躍,孟躍也能夠感受得到,在場六名三階靈脈者之中,也唯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靈脈力量的波動與自己相仿。
但也僅僅是相仿而已,又不是被壓制,而就算是力量更為強大又如何,只要是身處同一個層次,孟躍絕對有信心,憑藉自己手中的刀,斬盡一切四階以下之人。
看著孟躍沒回話,那人也沒有感覺絲毫尷尬,而是指著那個被孟躍一刀斬斷咽喉的男子屍身,無奈地笑道:總部那邊讓這個人過來,原本的用意就是讓他來給你製造點麻煩,現在看來,麻煩還沒弄出來,自己就先被你弄死了,真***笑話。
不,他成功了,他死之前也已經把我拖下水,你們總部那邊的眼光沒錯。
孟躍仍舊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身體沒有半點變化,此時他正在蒐集著體內每一分力量,匯聚到一起,試圖做出最後的反擊,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想浪費幾分力氣在上面。
他只是成功了一半,你還活著站在這裡,而他死了,躺在地上,這就是差距,這就是結果,但這也是你的不幸,因為,你的命,將會算在我的賬上。那人認真地看著孟躍,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孟躍之前若不是為了殺死那人,早就能夠藉著其餘三支突圍隊伍的掩護,遠遠地離開這個戰場,即使是會被後面追來的靈脈者襲擾,但無論如何也是比陷在這片重圍中好多了。
說那麼多廢話,最終還不是要上來殺了我,既然這麼有把握,那麼就動手吧,還等什麼,難道還要再等一個來搶生意的?孟躍笑著說道,彷彿根本不在乎生死一般。
沒錯,他確實是不在乎生死,一個常年在生死邊緣遊走的人,根本不在乎死亡,或許在生的這邊遊蕩這麼久了,對於那條線之後,那死的境界,充滿了好奇心。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活的不耐煩,想要過去試試看死是什麼滋味。
現在你已經被困死在此處,天府盟、聯眾盟,這兩家所在西都的分部已經被徹底夷為平地,只剩下那些小魚小蝦在跳著,西都現在最大的魚就只剩下你,所以我不急。
那人微笑著說道,根本不在乎孟躍的激將。沒錯,大魚就我這條,但我怎麼看都好像不止一隻貓的樣子,青月團呢?桃園呢?西都那些本地產的土貓呢?孟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口中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那人聞言一怔,但隨即恢復了常態,笑著說道:你再如何花言巧語也沒用,今夜,無人能夠救得了你,貓再多,你始終只是一條魚罷了,肉裡面再多的刺,也要先給我咬下一口來再說!
孟躍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夜晚的寒風,輕撫過臉頰,像是有層層寒霜覆蓋著整片大地一般,整個天地間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意。
陰冷的殺機瀰漫著,每個人都知道,最後的決戰即將來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