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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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如膠似漆
死氣沉沉的病房裡常常傳來笑聲,每天白澄都來陪杜頻,只要一看到她的人影,心情就會自然開朗起來。
很快在她的鼓勵下,他已能下地扶著走幾步。
她陪著他海闊天空地聊著他們感興趣的話題,有時白澄還給他講些笑話,逗得他哈哈大笑。
心情開朗胃口也大增,他的臉色就逐漸紅潤起來,越發顯得迷人。
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身邊這個大男孩比任何時候都令她著迷,看得她禁不住心旌盪漾,心醉魂迷。
“你是我見到的最英俊、最帥氣、最睿智的男孩!”一天她笑著由衷地說出心裡話。
“真的嗎?在吃不准你是在安慰病中的我,還是肺腑之言的情況下,我只能理解為情人眼裡出西施!”說者的眸中露出異樣的光彩。
“自然是肺腑之言,美是不可褻瀆的!就象山谷裡的小溪,清澈、自然地流淌。
你的內涵美在滋潤著你的整個心靈與外在!那是無人可以比擬的。
我已經被你迷暈了!”“迷暈了?你的意思就是在我的面前你再也沒有力量沒有勇氣離開我咯!”她會意地點點頭,只是望著他笑而不語。
對方的話讓她感覺到了幸福!他情不自禁地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真想就這樣一輩子擁抱著,永不分開!每天每天她都等著他睡著才離開病房,因為病中的他似個小孩,非得同她講完他想聽的東西才肯睡去。
她為他講述她讀過的名著:講《紅與黑》裡的於連的心態,為什麼總和上流社會的婦人搞在一起?講《基督山伯爵》在監獄裡是怎樣頑強地生活下去,又怎樣回來復仇的?講《巴黎聖母院》裡的撞鐘人是怎樣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卑微地愛著愛斯美臘達的。
講《平凡的世界》裡的孫紹平因為貧窮生活的壓力無力與命運抗爭終究吞下愛情的苦果!他們還為《穆斯林的葬禮》裡的韓新月早年夭折,梁冰玉在海外漂泊幾十年回來卻只見到女兒的墓碑那種悲慟場景感動!那天她又開始談起了《簡.愛》,“你還記得小說裡面的那段精闢之言嗎?”他突然打斷她問道。
“哪一段?”“你以為我窮不好看就沒有自尊嗎?不!我們在精神上是平等的。
正象我和你最終將透過墳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他深情地念完,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你要象簡.愛那樣堅強,知道嗎?答應我!一定要以她為楷模!這樣我們才會得到幸福!”她無言相對,唯有不住地點頭。
他喜歡聽她娓娓道來她讀這些小說的內心真實感受!對男女主人公的命運的感慨!他很驚歎他和她都對小說有著很相同的認知和見解,真是不謀而合!每天白澄都是筋疲力盡地回到住處,翌日還要儘早趕過去,因為睜開眼他就要見到她。
“今天的氣色更紅潤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這天捧著一束花她邊滿臉堆笑邊走進病房。
“你今天已經遲到了五分鐘,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他已在床頭坐著,語氣裡有埋怨。
“生氣了?還真是張晴雨表!說變臉就變臉。
我只是有事耽擱了。
獎功贖罪!”她把那束花遞了過去,“送給你,喜不喜歡?”他默默地接過話,放在鼻子邊嗅了嗅。
那是一束美麗芬香的白玫瑰!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對她許下的承諾,買遍所有的白色的花送給她。
“還記得我曾對你許下買遍天下所有的白色的花送給你嗎?真慚愧!到現在許下的承諾沒有兌現。”
“別想那麼多了,來日方長嘛!先告訴我喜不喜歡吧?”話音剛落。
伍伶俐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來,手裡也捧著一大束花,一束火紅火紅的紅玫瑰!與白色形成強烈的色彩反差。
“你說若你喜歡紅色,別人卻買了其他顏色的花兒你會喜歡嗎?送東西要投其所好!知道嗎?杜頻喜歡紅色的花!”她頗為自己的瞭解杜頻得意洋洋。
“你怎麼來了?不用上班嗎?”杜頻對於伍伶俐的到來很驚訝。
“我看你呀!真是越過越糊塗了,今天是雙休日!我來看看你。”
望著她,杜頻一時不知所措。
“真不好意思!我光顧著想自己喜歡白色的花,沒有顧及到你的喜好!”白澄露出尷尬的神情。
“白玫瑰也很好看哪!而且代表純潔的愛情!還記得我在世外桃園告訴過你我也喜歡白色嗎?”他已看對方臉上的尷尬與歉意,“它就象你的心靈一樣潔白無暇,讓人賞心悅目!”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全然不顧伍伶俐的反應。
“去幫我把花瓶裝點水插進去!”為了緩解一下她此刻的心情,於是就用手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膀,並深深地望著她,她會意拿著花瓶走了出去。
待她走遠,他才回過頭看滿臉充滿嫉妒神情的伍伶俐問道:“公司最近怎麼樣?忙不忙?”“很忙。
正在計劃一個W專案,所以一直沒空來看你。
““不用說我也能知道?““你知道?是不是公司有人來看過你了?““無需別人來告訴我,你的臉色不是最好的答案嗎?““我的臉?我的臉怎麼啦?”她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
“你的臉色很黃,眼球深凹,肯定是忙得沒有休息好。”
一番話聽得她感慨萬千!白澄出現後。
她這心裡就一直沒有好過。
當天就跑回去哭了一場。
後來還是劉亞美來後,勸了很久才讓她止住了哭。
今天是劉亞美鼓勵她來醫院的,她覺得她說得對,就是結了婚還會離婚呢!現在何況他們又沒有什麼婚約怕什麼?自己永遠都有機會。
對!現在她要振作起來與白澄競爭到底!“你還知道關心我?我還以為你這些日子開心的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把我們都不知拋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會!你永遠都是我好妹妹。”
這句話又使她覺得抓住的浮木被浪濤沖走後身往下沉的感覺!“謝謝你來看我,這麼累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麼快就趕我走了?是不是怕我防礙你們?”“你呀!整天就自作聰明地猜想別人心裡想什麼,有一個人陪我就夠了,再說你們倆又不認識,在一起沒有什麼話題好聊。”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跟她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她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使我的杜頻哥起死回生,我得好好謝謝她!”“你們的興趣愛好不同,所以不能談到一起!我和你不同,我們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因此才感覺誰也不能離開對方!一旦分開就少了很多人生樂趣!她不象你們女孩子喜歡逛街購物,打扮自己。
她喜歡的就是書籍和音樂!”“你對她真是瞭如指掌!我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你對我的瞭解也不過如此!”她的心似倒翻了一罈陳醋,散發出濃濃地醋味!“瞧你這麼累,早點回去休息吧!““謝謝關心,我看最吃力的還是你的白小姐,天天在醫院裡陪你。
她的臉色也不好噢!你就不心疼她?“說這話時,她目不轉睛地拿眸望著他,試圖想從那裡洞悉對方的心裡活動。
正說著,白澄捧著花瓶走了進來,見他們倆正面對面地瞧著對方,慌忙把頭低下。
同時杜頻也看見了她,也慌忙把眸子從伍伶俐的臉上移開。
她默默地把花插進去,然後抓起床前的揹包,心裡在告訴自己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就拜託你照顧他了。”
她望了一眼伍伶俐說完便走。
“你不提醒我也知道該怎麼做!我跟他幾乎不分彼此!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現在。
認識我們的人都說我的脾氣都是他給慣出來的。
更何況他的血液裡還流著我的血!怎麼他沒有告訴你嗎?在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已是合二為一的人了。
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相信我會把他照顧的最好!”他對伍伶俐的言行十分不滿,明明知道對方是故意支走白澄,但一時又不知說什麼。
因為伍伶俐並沒有說錯。
他只得目睹著她走了。
心裡想她留下,卻一時間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直到走到通道,他才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等一下!”白澄停住了,他硬撐著柺杖一步步走近她,在她耳邊輕語道:“我想知道你何時再來?答應我休息好就來吧!”“我也不能肯定,但會很快來看你的。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一會別忘了去室外鍛鍊!這樣你的腿才會恢復得快。”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眼睜睜地目送她離去,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驟然湧上心頭。
“人都走得沒影兒了,還在看什麼?怎麼?一分鐘都捨不得分開?我這是為她好,你想累垮她嗎?”伍伶俐站在他身後酸溜溜道。
“說什麼你?”他怨恨又無奈地睚眥她一眼,心裡亂糟糟的,不是她的出現,他和白澄又將度過愉快又開心的一天!這一切都被無情法破壞了。
這時護士從走廊的那頭走了過來,看見杜頻就問:“白小姐沒來?”“有什麼事嗎?”“你難道忘了,現在該吃藥了。”
每天都是白澄親自來幫你取藥的,今天左等右等到現在也不見她的影子!“把藥給我吧!”伍伶俐接過話。
三人進入病房,護士從盤中取出藥物,“哎呀!忘了還有一種消炎藥品沒有拿,你跟我來取吧!”不等兩人反應她就轉身離開了。
她扶著杜頻慢慢坐下,就說道,“你等著我,我把藥取回來一起吃。”
護士值班室僅十幾步的路,還沒到那,就聽到虛掩的門裡傳來說話聲。
“到底是大都市嬌生慣養的小姐!沒有那個叫白澄的心細!”剛才進病房的護士回到值班室就直言道。
“聽說這個白澄是個外來妹!看她長相平常,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那雙眸子倒是聽神氣的!眨一眨的,好象特別會說話。
和她的一言一行一樣,叫人看起來特舒服!”欣長身材的女孩道。
“象杜頻那種條件好,人又出眾的男孩會愛上一個外來妹!這似乎只有電影和小說裡才能看到。
現代人不知有多現實,真讓人難以置信!”大眼睛的女孩接著說。
“象他這樣的男孩已經絕種了。”
“我就不信,我就要在這個都市裡找個這樣的男孩。”
“你和她不一樣,雖說出身在外地,但你有學歷有工作也有本地戶口。
而她什麼都沒有,卻讓這麼一個優秀的男孩為她瘋狂為她受傷。
我想她肯定有什麼我們一般沒有的某些吸引對方的特點!你想和她競爭的話,肯定是不戰自敗!我還真有點嫉妒她,要不然他也不會出車禍。”
“不過,他們倆有沒有結果還是個未知數。
你們沒見到嗎?那個伍小姐十分喜歡他,她長得漂亮,各方面條件都比那個白澄好。
可我想不通,杜頻心心念念在白澄身上,精神令人感動。
這大概應了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
’吧!”“依我看,杜頻不會喜歡那個伍小姐的。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種嬌小姐脾氣,高傲的讓人難以接近。
倒是白澄別看她是農村長大的氣質倒還不錯,挺有親和力的。
而且心思細膩,很會照顧人。
每天陪著杜頻聊天、到室外鍛鍊。
我看這樣的女孩也絕種咯!”門外的伍伶俐再也聽不下去了,憤怒地踢開虛掩的門。
她的出現使裡面的女孩剎那間目瞪口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低著頭一鬨而散。
阿惠與阿芬分手後,在路上攔了一部車就往醫院趕,老同學的一席話使她恨不得馬上見到白澄與她把話挑明,請她立刻離開兒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阿芬見面了,這次對方主動找她也是因為她們的一對兒女的事情。
兩人都明白伍伶俐對杜頻是一往情深,如今半途殺出個白澄,這些日子他們如膠似漆地在一起,給伍伶俐很大的刺激。
於是她就將自己關在房裡,阿芬生怕女兒想不開就一刻不離陪伴在她左右。
今天她不知一下子開竅了?一個人跑出去,問她幹什麼?她告訴愛她的媽媽去醫院看杜頻。
這下她有空可以不用守女兒,就決定把阿惠約出來好好談談。
坐在車裡,阿惠的腦中還是盤旋著同學的話,“今天我就要你一句話,你是真的打算接受那個外來妹做你未來的媳婦了?若真如此我就告訴伶俐叫她死了這條心!”醫院的走廊裡,她看見伍伶俐一臉不悅地拿著藥物朝病房走去,臉色難看的嚇人,怎麼難道她又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切?她的心頭打一個激靈,就快步追上去。
“伶俐!幫杜頻拿藥啊!”“惠姨!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不放心。
所以來瞧瞧。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好著呢!而且那個白澄陪伴在身邊更是好得不得了。
她聽出女孩話中的酸意和怨恨,心裡也覺著不舒服,看來她在身邊就不好找白澄說些什麼,就忙著陪笑道:“傻丫頭,其實惠姨心裡最清楚你對我們家杜頻是一片痴情,真心誠意的。
也不知她有什麼目的?對了你飯吃了沒有?沒吃的話就去買兩份回來幫我帶一份,我肚子餓了。”
伍伶俐沒說什麼,謝絕她給她買食品的錢,把藥品遞給對方就跑開了。
那些護士的話還在敲打著她的神經!望著她消失在走廊盡頭,阿惠就趕忙走進病房,她要找白澄儘快把話挑明。
病房裡卻見兒子一個人神色苦悶地呆呆出神。
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鬧得不開心了?“怎麼啦兒子?是不是傷口又痛了?”她緊張地上前詢問。
從白澄離開後,杜頻就一直坐在那裡不動,一刻不停地想著他們倆這些日子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想起這些他就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現在白澄離開他已經有半小時了。
他就覺得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心裡好象缺少了什麼,空蕩蕩地吊著,很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就是再疼痛只要想到和他在一起就不覺得痛了。
媽媽推門進來的這一刻他正想著伍伶俐一出現,他們再也不會象從前那樣度過每一天的快樂時光了,因此臉色就陰暗下來。
他沒有回答媽媽,也不想回答,就搖搖頭。
他的傷口不痛,倒是心口在陣陣作痛。
“白澄呢?怎麼不見她?”“她被伶俐趕走了。”
想到她的出現就滿腹不滿。
“怎麼你們吵架了?”“吵倒是沒吵!她這一出現人家還能留在這裡嗎?”“這孩子怎麼說話?伶俐是一片好心來看你,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真正關心你愛你的放在眼裡!不要太過份,當心眾叛親離!我看你呀!心裡只有她,恐怕連媽媽都忘得一干而淨!”見媽媽生了氣,他也急了。
這次要不是媽媽大度接受白澄,他還見不到她哩!於是就慌忙換了一副好臉色,笑著說道:“怎麼會呢!我的心裡永遠都有媽媽的位置。
我還沒有感謝你幫我把她找回來,而且還不反對我們在一起呢!”這下阿惠也被兒子的話逗樂了,但想到馬上就要做一件使兒子傷心的事情,不禁又心煩起來。
兒子可別怪媽媽無情!怨只怨你什麼人不好愛,偏偏愛上外來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見兒子對自己充滿感激,她覺得自己應該從新換一種方式來跟白澄談。
既要做到讓兒子毫無察覺,也要讓對方主動提出來。
其實她的肚子根本就不餓,等伍伶俐買好食品回來,她已幫忙讓杜頻把藥吃完了,就隨手拿了一份。
借有事要辦,就與兒子告辭了。
她沒有直接去找白澄,而是打電話確認楊明遠在家後,就直奔他家。
她要問哥哥討個好主意。
當她把自己的意圖告訴對方時,對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他是你的兒子,我是不會插手這件事的,但是你要記住別讓他恨你一輩子!”“所以我特地來向你討個主意,既不要讓我那傻兒子恨我,又要讓那死丫頭主動提出來。”
“他們倆都好成不能分離了?你若要她提出來,杜頻會相信嗎?”她剛想對他說拿錢來要她主動退出。
對方肯定答應,誰見了錢不愛?而且更何況她一直認為白澄是衝著杜頻有錢才愛上他的。
這時,司機走了進來。
“一切都準備好了,走吧!”“好吧,我們走!”楊明遠從沙發站起來,然後掉頭對阿惠說道:“我出去有事,這件事等回來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