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後一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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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後一百三十八章
“就在赤城，三日後。莫家少爺親口所說。”
“赤城…”姜太虛默唸，眼中滿是堅定。
“大哥，難道真的要手足相殘了嗎…”同一時間，一男子在密室中輕語。
赤城，紅色的城牆透露出一股洪荒的氣息，古老的城池，充滿著歲月的滄桑。
人潮擁擠，赤城這幾日的來人明顯增多，都是為了一觀血祭。
一座血紅色的祭壇位於城中，泛著妖異的紅光，上面刻滿了奇異的符文，緩緩的蠕動著。
莫家少爺負手而立，看著被固定在祭壇上女子，面色冷漠。
女子一身白衣，四肢被洞穿，釘在祭壇中央，卻沒有一絲血跡流出。**在外的手臂與小腿上畫滿了血紅色的奇異文字，單薄的白衣下也隱約可見血紅色的紋路，顯然全身都被畫滿了血色的文字。
“與莫家做對，就是此番下場。”莫家少爺冷淡的話語傳出，掃視四方，而後揮揮手道，“開始吧。”冰冷的話語在城中響起，不含一絲感情。
“開始你大爺！”
“開始你大爺！”一聲大喝響徹城中，眾人一陣錯愕，是誰如此大膽，敢如此呵斥莫家少爺。
姜太虛烏髮亂舞，白衣拂動，雙目赤紅，無盡殺意瘋狂席捲而出，繚繞著無盡仙光，一步踏入場中，惺紅的眸子盯著莫家少爺。
“嗚！”祭壇上女子見到來人後，身軀不住的顫抖，掙扎，卻無可奈何，唯有淚水劃過臉頰，流落在血紅色的祭壇上。
“你找死。”莫家少爺臉色鐵青，一向養尊處優的他何時被如此呵斥過。
“殺了他！”
莫家一位太上長老上前，此人有著仙台一層天初期的修為，看著姜太虛，滿臉嘲諷：“想英雄救美？就你？小子你還太嫩了吧，信不信老夫先去斬了這女娃子一條手臂！”
“轟！”暴虐的氣息狂湧而出。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老者顯然觸碰了姜太虛心中的逆鱗。
“你再說一遍！”森冷的話語破口而出，語氣冰冷而不含一絲感情，猶如從九幽黃泉中發出。
自從見到彩依被稱釘祭壇之上的情形，姜太虛只覺大腦中一陣嗡鳴，氣血直衝大腦，比之魔殿那次更勝，內心充滿了暴虐，嗜血的情緒，只想瘋狂的殺戮。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狂笑不止，“小子你威脅老夫？老夫這就讓你知道得罪莫家的下場。”
老人揮手，一道劍光斬出，直奔彩依而去。
“嘶啦！”嬌嫩的手臂被斬裂開來，鮮血飛濺，之剩一絲肉皮連線著身體。
潔白的衣衫上沾染著點點血跡，斷臂出湧出的血液被祭壇吸收，淡淡的血色光芒閃動，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彌散開來。
女子滿臉痛苦，汗水混合著血珠順著臉頰留下，鬢絲的秀髮一撮一撮的黏在臉上。
“啊—————”淒厲的嘶吼如九天驚雷響徹赤城，無盡神光沖天而起，姜太虛被無盡仙光環繞，身影朦朧，隱約間卻可見兩點惺紅閃爍，無盡的仙華中透露著一絲血腥！
“血色的盛宴已經開始，嘿嘿！”老者變態般的伸出舌頭舔食著嘴脣，看著姜太虛，陰陽怪氣道，“不過，小子，老夫不會殺了你，先斷你四肢—不，是五肢，然後…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冰冷的話語從仙光中傳出，即使身處西漠，四周眾人也有種置身冰窟的感覺，甚至一些修為低下之人已經滲出冷汗。
“鏘！”金屬擊鳴聲響起，眾人一個機靈便清醒過來，只見剛才還囂張大笑的老者額頭出現二指大的空洞，滿眼震驚與驚恐，右手祭出的飛劍上也有著二指寬的小洞。
“轟！”帶著滿心的不甘，老者倒下。
莫家少爺也是一陣錯愕，沒想到一個照面自己人便是被斬。而眾人錯愕間，姜太虛已經衝向祭壇。
“攔住他！”一聲大吼，那些呆滯的莫家之人也以反映過來，飛劍，寶傘，銅塔紛紛祭出。
神炎滔天，一隻赤色神凰從姜太虛手掌間衝出，雙翼展動間，漫天神炎墜落，各色法寶被阻隔。
神凰一個盤旋，仰天長鳴，赤金色神炎從羽翼上騰起，一個俯衝向血色祭壇。
“阻止他！”
然而為時以晚，赤色神凰攜無盡神炎，如天穹墜落而下的隕石。
“轟！”砂石漫天，血色的石塊四射，灰塵阻擋了眾人的視線。
“呼！”沙塵散開，神凰輕輕振翅，盤旋。下方，血色祭壇已經不見，只見姜太虛懷抱彩依，斷臂已復原，只是四肢上的四把血色匕首卻沒有被取出，奇異的符文從匕首之上溢位，緩緩流淌在彩依手臂，腳裸之上。
“太虛哥…”彩依輕輕開口，蒼白的俏臉上出現一抹嫣紅。
“噓…”姜太虛食指輕按在彩依嘴脣，示意她不要說話。
“這次換我來吧…”輕撫著彩依凌亂的秀髮，“這次，讓我來擋在你身前吧。”
“太虛哥—”彩依美眸中噙著淚水，身軀輕輕的顫抖。
“現在還親親我我？哦，對了，畢竟一會懷中伊人就會成為紅粉骷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遠處一位莫家子弟出言諷刺道，雖然祭壇被毀，可是從那血匕看來，血祭已經開啟，而被祭之人的精血，生命元氣，都會被祭煉，成為一具乾屍。
而且自己這邊不論人數還是實力都有絕對優勢，對方已經是甕中之鱉。
“咳！”咳出一口鮮血，彩依臉色更加蒼白，烏髮也漸漸變白，肌膚已不如先前那般光潔。
“哈哈！一會你懷中的伊人就會變成七老八十的醜八怪了！”又有莫家子弟出口嘲笑。
“太虛哥—”聽到對方話語，彩依一陣擔憂，她不想讓姜太虛目睹自己衰老。
“別亂想，一切都會過去的，別忘了…”輕輕一頓，姜太虛看向彩依，“我還欠你一顆星辰。”
“我要你帶著那顆星辰做成的項鍊做我的妻！”淡淡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絲霸道。
“先吃了著藥，等我，一會就帶你回家！現在先看我為你復仇。”緩緩的將彩依放在地上，姜太虛拿出一粒金色的藥丸，濃重的藥香瀰漫開來，小心的喂彩依服下。
隨著彩依服下藥丸，金色霞光升騰，彩依的身體停止了衰老，且有了一絲好轉，身上的血色符文慢慢變淡，血祭的力量在慢慢沒化解。
“這是什麼藥？”莫家的之人震驚，身為莫家之人，最清楚血祭，那種力量侵入精血，根植在命源中，除非有莫家祕法，不然不可能被消除。
“應該是一株有數萬年藥齡的老藥王煉製而成的丹藥，這種丹藥已經生死白骨肉，只要一息尚存，便可救活。”一位太上長老解釋道。
“不過縱是神藥，也只可治得一時。看他隨手便是這等靈藥，身上肯定還有其他…待拿下他再慢慢盤問。”
“好好休息一會。”輕輕的撫摸著彩依的臉頰，姜太虛柔聲道，“我一會就來。”
“…”彩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聲，看著姜太虛的背影，第一次感到是如此的清晰。
“去！”姜太虛揮手輕呼，頭頂盤旋的神凰化作三尺大小落在彩依肩頭，一道赤光閃過，一個小巧的手鐲出現在彩依手腕上，赤紅的底色，一隻凰鳥雕刻的栩栩如生。
“這赤城的城牆還是不夠紅啊…”緩身立起，邁步向前走去，瞳孔中剛才被壓下去的血色又湧上來，血紅的眼瞳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姜太虛嘴角掛起邪異的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姜太虛仰天大笑，烏髮狂舞，白衣無風自動，笑聲上至天穹，下抵九幽，迴盪在赤城中。
“轟！”
一股捨我其誰，惟我獨尊的氣勢從姜太虛身上散發出來，直衝九天而去，漫天白雲被擊散，露出蔚藍的天空。
人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尊神祗，一尊行走在世間的殺神！那沖天的氣勢，驚人的殺念，眼前著白衣飄飄的男子好似一尊行走在人間的殺神。
“就用你們的血來染紅著城牆吧。”停止了大笑，冷漠的注視著眼前數十人，赤紅的瞳仁中閃爍著殺戮的光芒，姜太虛整個人身上充滿著一種邪性。
“太虛哥—”彩依看著眼前的姜太虛，很是陌生，沒有了往日的儒雅，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殺！殺！殺！他們全都該死！殺光他們！”姜太虛心中一直有著這個聲音，雖然救下彩依後極力壓制這種殺念，但是這是心魔，一直迴盪在心間，茲擾姜太虛的心神。
但是救下彩依後，看到彩依身上的傷和想到這些天受得那些不知道什麼的苦，心中再難以壓制那股殺念，心魔直衝神念深處，整個神念都被心魔影響，滋生出無盡殺意。
“殺！殺！他們都該死！殺光他們！”姜太虛在心中怒吼，恐怖的殺念席捲四周，圍觀之人之感如墜冰窟，那種刺骨的冰冷猶如從九幽地獄之中散發而出。
“就憑你？可笑，還是想想怎麼保全你自己吧！”一名莫家子弟大喝。
“血腥，就從你開始吧！”姜太虛邪邪一笑，轉頭看向那名莫家子弟。
“鏘！”
雙目中射出兩道精光，赤金光芒閃動，如出鞘雙劍，盤亙交錯，轉瞬便來到那名莫家子弟面前。
“啊！”莫家子弟驚呼，不斷祭出武器，十數把各異武器被祭出，雙手不斷揮出神力，阻止爆射而至的精光。
“嘭！”“嘭！”“嘭！”
所有武器在赤金精光面前都如白紙一般被紛紛撕裂破碎開來，赤金金光一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不！”莫家子弟驚恐的瞪大雙眼，不甘就此死去，“大哥，長老，救我—”
然而聲音卻戛然而止，因為赤金精光已經洞穿他的頭顱，額頭上有著兩個精亮的血洞，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莫家之人一愣，沒想到對方會先出手，而且如此迅速，上來便殺了一位莫家的小少爺，雖然這位小少爺身份比不上莫天這位莫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卻也是莫家家主的嫡系後代。
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被斬了一位嫡系傳人，傳出去莫家之人還有何臉面？
“化龍子弟後退，仙台密境的長老隨我抓住他”一直沉默的莫家少爺莫天發話。
“是！”二十名莫家子弟後退，場中之剩下十五人，莫天與十四位仙台密境的長老，最強一位有仙台一層天中期，這批人馬都是莫天帶出來的，追捕彩依的同時還有些探路的任務，畢竟萬年的輪迴是讓西漠為之瘋狂的，佛祖的無骨舍利，足以讓任何一個世家瘋狂，儘管幾乎每次都死傷慘重，但是卻依舊不斷有人甘去冒險。
“小子去死吧，化龍六變的僂蟻而已。我帶少爺斬你。”
此人剛步入仙台一層天中期，不是先前那位一層天前期的長老可以比的。
“轟！”一面黑色大幡橫空，上邊篆刻著血色符文，黑霧滾動，陰森之氣瀰漫。
黑色霧氣化為一個個黑色骷髏頭，有人頭骨，還有各種異獸頭骨，發出怪異的吼叫撲向姜太虛。
“陰魂鬼物，小道而。”邪異一笑，血色霧氣從姜太虛身上蒸騰昇起，繚繞在周圍，所有接觸紅霧的鬼頭全都慘叫著化為煙霧。
然而更多的鬼物前撲後繼的蜂擁向姜太虛，先前鬼物的慘叫不但沒有使後方鬼物害怕，反而激發了鬼物的凶殘。
無盡的鬼物從黑幡中衝出，先前只是一些骷髏頭，後來竟衝出了完整的骨架，屍氣瀰漫，嚎叫著衝向姜太虛。
“轟！”
突然金色神火以姜太虛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來，一隻三足金烏顯化而出，盤旋在姜太虛頭頂，羽翼振動，道道金色神火飄出，而所有鬼物遇到金色神火皆如陽春三月的白雪一般消融。
姜太虛以鬥戰聖法推演當初李鈺極的金烏法相。神火屬陽，剋制陰魂鬼物，漫天神火抖動，大片大片的黑霧消散，但是也有強大的鬼物黑氣繚繞，不懼神火，與姜太虛演化的三足金烏大戰。
大戰了數百回合，金烏不敵，化為點點星火消散，而鬼物也好不到哪裡，大部分已經被焚散，只有幾隻殘存卻也缺胳膊少腿，嚴重殘疾。
“哼！”老者看到和姜太虛鬥得齊鼓相當，感覺面子掛不住，也不再試探，大手揮出，神力如海，遮天蔽日，匯聚成一片朦朧的宮闕，大道天音陣陣，道韻天成，鎮壓而下。
姜太虛妖異的血色瞳孔閃爍著光芒，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就看著宮闕鎮壓下來。
宮闕雖然下落之勢緩慢，卻是早已鎖定目標，即使躲閃最終也會被鎮。
宮闕模糊朦朧，霧氣瀰漫，是老者法力所化，是一種道的體現，然而這一切皆是表面現象，最終的殺招確是宮闕中隱藏的一把兵器。
一把碧綠的小刀長三寸有餘，散發著悠悠碧光，隱和諧匿在宮闕之中，等待著最佳時機。
老者嘴角露出殘和諧忍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姜太虛被碧刀洞穿時的驚愕與恐懼。
宮闕緩緩墜落，距姜太虛已不足千米，碧刀悠光閃爍，蓄勢待發。
“鏘！”
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出現在姜太虛手中，耀眼的白光刺的眾人雙目生痛。
嘴角微微上揚，似微笑，也似嘲諷，總之說不出的怪異。緩緩舉起手中長劍，劍芒吞吐，遙指宮闕。
“螳和諧臂擋和諧車！”老者對於自己的武器有著絕對的信心，這把碧刀還是當年立下大功，族中賜下的，是一把聖主兵器，他可不認為對方一位化龍修士的兵器會比自己還好，即使對方拿出了那種靈藥。
“鏘！”
姜太虛高舉長劍，緩緩劃下，清脆的劍鳴聲響起，一尊巨大的人影出現，看似朦朦朧朧，卻又無比清晰，亦拿著一把長劍。
隨著長劍的落下，巨大的人影也是動作相同，且不斷變小，向姜太虛身上重合。
長劍落下，人影也與姜太虛重合。一抹白色，絢麗的白，如烈日般刺目，似星辰般耀眼，劃過宮闕，劃過碧刀，劃過老者，而後消散。
“轟！”
宮闕倒塌，化為碎片，又回覆成法力消散在天地。
“砰！”
碧刀破碎，點點殘骸墜落。
“噗！”
鮮血飛濺，老者被從中劈開，兩半殘屍飛落。
天地間一片寂靜，眾人還沉浸在那絢麗的白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老者的隕落。
直至眾人反映過來，才發現老者已經成為兩片屍體落在赤城城牆之上，嫣紅的血水混雜著黃白之物從城牆之上留下。
莫家之人憤怒異常，圍觀之人也是喘著粗氣，貪婪的看著姜太虛手中的長劍。
“王者兵器！一定是王者兵器！”貪婪的人們是瘋狂的，而憤怒的人亦是瘋狂的。
“一起上，殺了他！”莫家少爺憤怒異常，揮手道。
剩餘的十幾人一起上前，圍困住姜太虛。
“莫家少爺，我等助你一臂之力！”突然從人群中飛出十數人來，最低的也是剛步入仙台一層天。
“一群貪婪的老鼠！”莫天看著這些人心中鄙夷道，卻也不好拒絕，只得開口，“那我就代莫家謝過各位了，不過這人卻是我莫家必須要得到的。”
聽聞如此，眾人臉色一變。
“不過也不會白讓諸位幫忙，他那把王者兵器當做報酬吧，只是人必須我讓我莫家帶走，諸位應該不會跟我們莫家過意不去吧。”莫天特意咬重莫家二字，提醒眾人。
“好，就依莫天少爺所言。”思索半天，眾人勉強答應。
“貪婪的莫家老鼠！”眾人都心中詛咒道，卻不知他們在莫家人眼中也是貪婪的老鼠。
近三十位仙台強者圍著姜太虛，而姜太虛卻回到了彩依身邊，愛憐的輕拂著彩依秀髮。他們也不加阻攔，因為在他們眼中，姜太虛已經是死人一個，三十多位仙台強者圍著一位化龍修士，要是讓對方跑掉，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太虛哥—”彩依輕喚，很是擔心。
“別擔心。”輕撫彩依臉頰，“你先休息一會，睡一覺，我一會叫你。”
揮手間，一座小型殿宇出現在姜太虛掌中，將彩依收了進去，赤紅色的手鐲也回到姜太虛手上。
“太虛哥—”彩依輕呼，“不要離開我！一定！”
姜太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以堅定的眼神。
“呼！”
姜太虛起身，彈掉白衣上的灰塵，對著新出來的十幾人說道：“你們可是為了此物？”輕輕地摩娑著雪白長劍。
“小子，那女子破壞莫天少爺婚禮，看你的樣子，莫不是那幕後主使，還不快交出莫天少爺的未婚妻和那個擾人婚禮的女子。莫說你有那王者兵器，就是沒有，我等也會出手，我等這是替天行道！”領頭的那人說的慷慨激昂，唾液飛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好像真個是這樣似的。
就連旁邊眾人也被他的言辭說的一愣一愣，不自覺的退開幾步，遠離他一些。
“他奶奶的！見過臉皮厚的，還真他嗎的沒見過這麼厚的！”這是眾人一致的心聲，他們都替那人臉紅。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姜太虛大笑起來，血色的瞳孔中卻滿是冷漠，“你—”
姜太虛拉長了聲音，一字一頓道，“可知死字怎麼寫？”
還不待對方回答，姜太虛嘴角掛起殘忍的微笑：“我教你！”
手起劍落，幾抹白光閃過，遠處幾名化龍的年輕修士紛紛墜落，屍體在空中裂開，一塊一塊墜落而下，在城牆之上跌落出一個死字，粘稠的血漿流下，染紅了城牆。
“你！”領頭的人氣的說不出話，那幾人正是他帶來的弟子，剛才一直與自己在一起，想必也是被姜太虛猜出二者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