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仙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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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仙與魔
漫漫仙路，無盡星空……
證道為皇，仙魔避讓……
“這世間，到底何為仙，何為皇……”
龍弈看著那兩排古字，心中巨震，忍不住心生疑惑。
突然，那銅殿震動了起來，一版巨大的力量，如銀河墜落，似星域枯寂，龐大的壓力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銅殿中一片迷濛，竟有混沌翻湧，像是霧靄，朦朦朧朧，向著兩人淹沒而來，摧枯拉朽，根本無法阻擋。
這是一種本源的力量，像是宇宙初開，天地剛成形一般，星辰閃耀，混沌暴烈，勢不可擋，兩人若是被淹沒，必死無疑。
龍弈徹底心涼了，他真是沒有一點辦法，不可能阻擋混沌的力量，在這一刻很多身影浮現在他的心間，短暫的剎那，像是經歷了一生。
“我不想死呀……”龍紫萱急得險些哭了，口中不斷念叨著始祖龍皇的名字。
突然，龍弈的輪海輕顫，那塊古玉再次自主飛了出來，浮現在眼前，沒有光澤，亦無能量波動，樸實無華。
“為什麼我的玉佩沒有反應……”龍紫萱睜大了眼睛，睫毛輕顫，露出疑狐的神色。
那枚玉佩浮現後，混沌氣息突然分開一條道來，竟然主動避退。而後玉佩一閃而沒，再次沉入龍弈的海底泉眼。
銅殿一片空寂，昏昏沉沉，龍弈與龍紫萱驚訝的發現，他們不在原來的位置了，前方竟出現兩個門戶。
在此地有十幾具白骨，骨骼有晶瑩的光澤，並沒有化成骨粉，足以說明了他們的不凡。
龍弈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白骨競發出陣陣鏗鏘之音，似金石一般，絕不是凡骨，歲月也未能徹底將其磨滅。
“我有仙心一顆，久被塵芳封鎖，何日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有一具白骨前留有血字，這是死前的絕筆，讓龍弈一陣失神。
這是一種大氣魄，同時也是一種無奈，更是一種絕望，實力達到這等境界，絕對已是震古爍今，但依然成仙無望，這幾句話道盡了遺憾與落寞。
仙，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傳說，仙能與日月同輝，天地同壽，讓無數人心生遐想，卻只是一個遙遠的夢境，無法觸及。
“這個人……”龍紫萱一陣失神，喃喃道，“世間傳言。這個人疑似成仙了，他竟死在了這裡。”
被認為成仙的人物，竟殞落於此，更加讓人懷疑“仙”究竟是否存在。
龍弈打量十幾具白骨，心中感慨無限，他現在也有懷疑了，世間究竟是否真的出過“仙”，或許只是人們修行路上的一個寄託？
路過十幾具骸骨，來到那兩個門戶前，龍弈心中震動，兩扇門戶形似太極中的陰陽魚，左側的門戶是一個黑色的陰魚，右側的門戶是一條白色的陽魚，全都似不規則的彎月。
“這……是為太極！”龍弈不得不驚。太極千變萬化，最為神祕。
在那黑色的陰魚門戶上，刻有一個蒼勁的古字，氣勢迫人，直欲持人崩飛出去。
“死！”這個字可以說非常的不祥，如魔咒一般，烙印在上面，竟有些血淋淋的味道。
而在那白色的陽魚門戶上，鐵鉤銀劃，也只刻了一個字，為：“生！”筆力雄渾，神韻天成，流轉出一股祥和的氣息，與陰魚門戶截然相反。
此時，身後無路，迷濛一片，暗淡無光，前方有生死選擇，龍弈與龍紫萱都難以平靜，只有兩條路可以前行。
“沒有什麼可以猶豫的，自然是選擇生門，誰會選擇死亡。”龍紫萱皺起了瓊鼻，一雙大眼眯成了月牙狀，拉著龍弈的衣角道：“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去選擇死門……”
“太極生兩儀，陰陽並起，陽者為生，陰者為死。”龍弈沒有理會，而是默默思索，最後自語道。
“陽極生陰，陰極生陽，陰陽互逆，生死易位。”不過，他並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掛，因為與道還有太極不符，他凝視陰陽兩扇門戶。
“這才是真正的生路！”他看過不少古籍，虛虛實實，陰陽相生，有很多類似的說法，最後他指向死門，道。
“你在亂說什麼？”龍紫萱難以置信的長大嘴巴，驚道。
“生門，看似祥和，但永遠不會有出路。死門，一定會柳暗花明又一村，絕處逢生。”龍弈堅通道。
“你確信？”龍紫萱撲閃著大眼，瞪著他道：“你可不要異想天開，我還年輕，不想就這麼死了。”
龍弈心中也有些猶豫，他完全是因看到這分裂的太極而做出的決斷。一番思索後，最終，龍弈選擇了死門，大步前進。
“轟！”
突然，如海嘯般的聲音傳來，陰魚門戶中烏光如測，直衝而來，陽魚門戶中白光爍爍，穿透而至。
黑與白的對立，生於死的光華交相輝映，陰陽二氣流轉，鋪天蓋地，發出隆隆聲，像是汪洋在怒卷，又如驚雷響徹九天十地。
太極初成，生死對立，陰陽二氣迷濛，這種碰撞無比可怕，可以衍生萬物，亦可讓天地枯寂。
突然，龍弈苦海的那塊玉佩一顫，再次衝出，定在陰陽門前，雖樸實無華，但卻巍如重山，一下子讓陰陽二氣消失了。
“這玉佩和我的有什麼不一樣嗎？”龍紫萱小嘴張的很大，她非常吃驚，一雙靈動的大眼閃爍出奇異的光芒。
陰魚門戶，血淋淋的意境如森羅地槌，迎面撲來，在這一刻他與龍紫萱同時看到了屍山血海，無盡骸骨，數十上百萬，他們像大風大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會被打翻。龍弈堅定不移，用力推開了黑色陰魚所代表的死門。
後面，沒有森然殺機，未有血雨腥風，有的只是一條空寂的道路，不知延伸向何方。
“嗒”“嗒”“嗒”……一空曠的腳步聲在迴盪，像是一條數萬年沒有人走過的古路，靜到極點。
“這條古路通向哪裡，難道在盡頭有成仙的祕密？”龍紫萱的大眼彎成了月牙狀。
足足過去半個時辰，龍弈終於來到了盡頭，就在前方，混沌迷濛，陰陽二氣流轉，這是一間空曠大殿，依然為青銅所鑄，在地上有幾具燦燦生輝的白骨。
白骨後，又有兩道門戶，神祕無限！
一個巨大的“魔”字刻在前方一座門戶的銅壁上，有著難以說清的韻味，竟是以鮮血書寫而成，烙印進青銅內，血跡如新，根本沒有乾涸，燦燦血光四射而出，非常的妖邪！
另一個門戶上，則刻著一個“仙”字，依然是用鮮血書寫而成，血光四射。
且，這這種“血”明顯非同尋常，也不知道過去多少萬年了，所有強者的血肉都已灰飛煙滅，只有少數蓋代強者留下白骨。而此地“仙”字上的血，卻依然鮮紅欲滴，燦燦生輝，似還在流淌，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鮮紅欲滴的血水燦燦生輝，烙印在正前方的銅壁上，形成一個巨大的“仙”和“魔”二字，兩者高能有九米左右，華光四射，絢爛奪目，若璀璨的赤霞凝聚而成。
“仙與魔，這到底代表著什麼？”姬紫月雙日靈動，嘴角彎彎，偏頭觀望。
燦燦血字帶給龍弈以異樣的感覺，他靜心凝神，細細品味，希望能夠發現什麼。
大殿內混沌湧動，陰陽二氣流轉，那光輝燦爛的“仙”和“魔”字，有著一股難以說清的韻味。無知無覺間，這兩人都有些神情恍惚，彷彿紲摸到了一股難明的意境。
前方，漸漸迷濛起來，如夢似幻，經人以不真實的感覺，天地枯寂，而後又繁盛，在衍化，在生滅。大道清虛，空靈而又變化莫測，永不寂滅。
種種莫名異相呈現，讓人既沉醉，又茫然，陷入到昏沉的狀態，兩人伸手，似想向前抓去，攫住那一綾莫名的軌跡
龍弈走進後，發現在“魔”字後面封印了一隻太古的魔族，這隻生物鱗片遍體，銀光閃閃，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它身長能有兩米多，肌腱鼓脹，充滿力感。
“它已經死了。”龍弈長出了一口氣。
“魔”字鮮血欲滴，透射出滄桑與古老的氣息，震古爍今，風塵萬古。
透過那銅殿，看到那太古的魔族，與人類容貌相仿，若是沒有細鱗片的話，這今生物稱得上一個英俊的男子。
這“魔”殿之後，這種生物絕非僅有一隻。因為，聚在此處，有許多無形的惡念，甚至有活著的生命。
龍弈發現這“魔”殿一個破碎的石碑，石碑上書寫著兩個滄桑的血跡“鎮魔！”
在“鎮魔”的那塊石碑下，壓在一隻銀色的生物，那拼湊的碎石下方，還有幾個字可以依稀辨認，龍弈努力辨識，只發現“擅動者死”這四個字，其餘不可辨。
還有一處石碑，上面用血水書寫著“封魔”二字，在其之後，封印著一個人首蛇身的古生物，栩栩如生，眸子中，彷彿還投射出萬般的仇恨，懾人心魂，奪人心魄。
龍紫萱看著心中發毛，很是擔心這些魔族生物突然爬了起來，拉著龍弈想要向那“仙殿”走去。
“那座仙殿之後，會不會有成仙的祕史呢？”龍紫萱撲閃著大眼，好奇的問道。
“想必沒這麼簡單，或許那只是一個死局！”龍弈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