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鸞鳳爭豔 第五節
直到我們把死亡分開 一本神醫:腹黑冷妃鬥寒王 蝕骨歡寵:總裁小叔求放過 計中計遼南 修羅劍帝 蛻凡之變 風起青萍 仙魔傳之五行 英雄聯盟之王者無雙 天邪吟
第十九章 鸞鳳爭豔 第五節
幾人正說話間,忽見人群分開,一名錦衣玉冠的中年人,在四名帶刀護衛的簇擁下,走進了“萬花樓”。那中年人也不顯擺,徑直來到一處角落坐下,甚至連眼睛的餘光都未曾掃過周圍眾人。苦海一見此人,心下疑惑道:“如此顯赫高貴之人,怎會來此煙花柳巷?”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晉王趙光義。
苦海見其甚是低調,也不便上前問候。熊天霸也停了話頭,暗示手下人把守住各處要害。
這邊方消停下來,那頭比賽卻已正式開始。一時間,只見數十名花枝招展,美豔可人的姑娘,在歌舞琴藝,甚至是媚技等方面,各展本事,爭奇鬥豔,弄得在場的男人們心花怒放,喝彩連連。也不知暗中有多少人,紛紛尋覓起中意的姑娘,準備逮著機會便一親芳澤。
朱睿和王懷志回到苦海身邊,低聲道:“樓裡都是天龍幫的人,他們在燈芯裡摻了‘夢裡香’,想令我等失去功力,好任其魚肉。為了不打草驚蛇,弟子沒有采取行動。只是找不到江宮主,不知他們把人藏在了何處?”
羅什回來傳音道:“舞臺下沒有機關陷阱,但小僧卻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之人。不過此人甚是機警,發現我後便不見了蹤影。”朱睿道:“此地魚龍混雜,看來並非只有我等和天龍幫兩股力量。”
江心月急道:“看來事情越來越棘手了,我們該怎麼辦?”苦海想了想道:“以不變應萬變,大家各自揣好解藥,隨時準備救人。”王懷志頷首道:“小月姑娘無須擔憂,師……尤夢盈在未得逞前,是不會傷害你孃的。”
經過半日的較量,終於有位姑娘脫穎而出,晉級到了最後的決賽。中場歇息了半個時辰,待到開場時,只見一個華服少女出現在舞臺上。她懷抱琵琶,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之姿,不由引來了一陣**。王懷志見上臺的是樂隱娘,心下暗歎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愛在人前買弄,我又何必庸人自擾。”
王懷志哪裡知道,其實樂隱娘根本就不想來選美,若非尤夢盈相逼,加上樓裡的鄭媽媽想揚名,她又怎會來爭這份虛榮。樂隱娘來到舞臺上,明眸一掃四周觀眾,忽然發現王懷志也在場,不由目光一滯,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就那麼愣在了當場。
“死丫頭,發什麼愣吶!還不快獻藝。”鄭媽媽見狀,急忙上來掐樂隱娘道。樂隱娘回過神來,忙朝四周襝衽做禮,跟著坐下來彈了曲《高山流水》。原本優美動聽的曲調,卻叫她彈得悽婉無比。
苦海閉目聆聽了片刻,不由搖頭嘆道:“心是苦的,這琴聲自然也是苦的。”王懷志皺了皺眉頭,呆呆地看著樂隱娘,暗忖道:“難道她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江心月若有所思道:“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樂隱娘彈完琵琶,又翩翩起舞。她那優美的身段,宜嗔宜喜的姿容,演繹起長袖舞來,更是美妙絕倫,令人陶醉。樂隱娘這麼一出場,便令方才那位勝出的姑娘,相形見絀起來。
“啊!”豈料樂隱娘本無心演繹,這一舞到高難處,一個不慎便崴傷了腳裸,頓時跌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來。王懷志心頭一緊,忽有種想衝上臺扶起樂隱孃的念頭。觀眾一陣譁然,紛紛流露出憐惜的目光。
當眾出醜,對樂隱娘來說也是頭一回。她痛苦地捂著腳,哭也不是,叫也不是。鄭媽媽見狀,衝上舞臺破口大罵道:“你這死丫頭,怎會如此不小心,簡直丟盡了‘萬花樓’的臉面。快給老孃起來,不表演完不許下臺。”她一面說著,一面死勁踹樂隱娘。
樂隱娘萬分委屈,不由得潸然淚下。王懷志看到這場景,沒來由地一聲暴喝,隨即跳上了舞臺。江永清一把沒拉住,不由握緊了佩劍。王懷志也沒多想,一把拎起鄭媽媽,咆哮道:“好你個惡婦,人家已經受傷,你非但不知憐惜,還當眾責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喲!殺人了,殺人了。大爺饒命啊!奴家教訓女兒,也是為了供大爺們欣賞,公子何故仗力逞凶?”王懷志也不知該如何懲罰這惡婦,於是將鄭媽媽擲於地上,疼得她嚎啕大哭,竟當眾撒起潑來。
太行雙雄躍上舞臺,暴喝道:“大膽王懷志,選美場上豈容你撒野。”兩人說著便欲上來揪王懷志。
王懷志冷哼一聲,側步向前,雙拳齊出,直搗二人心口。太行雙雄眼瞅著雙拳過來,卻是避無可避,彷彿被一股莫大的勁力吸住。兩人倉皇之下,只得運掌去接,卻又吃不住力道,被震得連連後退。
熊天霸見狀,懶洋洋道:“自古英雄愛美人,就由他們去吧!”王懷志不再理會雙雄和鄭媽媽,只顧蹲下身子衝樂隱娘道:“別動,我幫你揉揉腳。”
樂隱娘見王懷志如此關愛自己,心頭頓時一甜,那還覺得什麼疼痛。王懷志輕輕握住樂隱孃的腳,她不由自主地縮了一縮,跟著閉上了雙眼。王懷志掐住其腳踝中封、丘墟、太溪三穴輕揉道:“小姐忍著點,在下失禮了。”樂隱娘星眸閃爍,靦腆地道:“公子只管施為,隱娘不怕。”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麼親密地接觸著,也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須臾,王懷志放下樂隱孃的腳道:“小姐不妨走走看,應該沒有大礙了。”樂隱娘應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走了走,發現腳踝已不那麼疼痛,於是忙朝王懷志襝衽道:“隱娘謝過公子相助。”王懷志抱拳還禮道:“小姐保重。”說著便跳下舞臺,回到了人群之中。
樂隱娘感受到王懷志的關懷,心裡溫暖如春,於是重整衣冠,將未盡的舞蹈跳了下去。人的心情不同,連舞姿也變得飄逸起來。樂隱娘以其完美的表現,引來無數青睞者不絕於耳的喝彩聲。正當人們方興未艾時,她卻結束表演,悄然退下了舞臺。
鄭媽媽趁觀眾餘熱未退時,重新來到舞臺上,扯著嗓子道:“諸位看官有禮了。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世人誰不想爭個名分,因為有了名分,才能受到敬仰。今日借我‘萬花樓’的舞臺,為天下英雄選出心中最愛。希望大家擦亮眼睛,可千萬別走了神。好了,閒話少說,還是有請兩位正主吧!”
須臾,只見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由三樓飄然而下,宛如臨凡的謫仙,引來一片驚豔聲。女子頭戴遮紗斗笠,雖然看不清相貌,但就憑那飄逸絕倫的風姿,妖嬈勻稱的身段,不用看也知是個絕色美人。
“是娘。”江心月心情激動,幾乎抑制不住想衝上去擁抱那白衣女子。苦海見狀沉聲道:“先別慌,看看他們究竟在耍什麼把戲。”江心月這才壓下念頭,緊緊地盯著白衣女子。
江寒玉自從被抓後,早已心灰意懶,對什麼都看淡了。就算熊天霸對她百般殷情,呵護備至,也勾不起江寒玉一絲情趣。尤夢盈給她服了“千日碎心蘭”,又使了少許“夢裡香”,令其只能使出一層功力,然後逼著她來參加花魁會。江寒玉人是來了,但心卻不知遠在何方。
沒過多久,只見一名身穿火紅長裙,腰繫碧玉帶,足踏無憂靴,手拈明黃手絹的女子,由樓梯上姍姍而來。此女同樣也頭戴遮紗斗笠,只是少了白衣女子的飄逸,卻多了幾分嫵媚妖嬈。她的出場,再次引起了**。人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二女,靜候著好戲上演。
紅衣女子來到舞臺中央,用手絹輕輕蘸了蘸嘴角,跟著明眸一掃人群,柔聲輕笑道:“自古以來,宮門權貴選秀,講的都是出生門庭,以及女子的德容工行。而民間選美,比的是姿容身段,又或歌舞琴技。在此基礎上,如能再善解人意,通權達變,自然是錦上添花。不過,這些對於想做天下第一美女的人來說,也未免有些稀鬆平常。今日奴家在此設下擂臺,就是要讓諸位見識一下,什麼是與眾不同,什麼是別具風味。”
她話音方落,立刻有人調笑道:“那美人想如何比啊?難不成當眾**,現身說法嗎?”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一片不懷好意的笑罵聲和噓聲。熊天霸不由拉長了臉,顯然尤夢盈所要展現的,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是又怎樣,只要能達到目的,奴家並不怕**人前。”尤夢盈不以為然,依舊面帶笑容,從容不迫地說著。這番話自然又引來了一片驚呼。尤夢盈隨即扭頭對江寒玉道:“江宮主,咱倆不妨先當眾發個毒誓如何?”
江寒玉冷哼道:“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尤夢盈冷冷一笑道:“如果誰輸了,就自毀容顏,並且永遠做對方的奴隸。你可敢發這毒誓?”觀眾聞言,頓時一片譁然。
江寒玉一掃周圍觀眾,不經意間看到了女兒,續而發現了女兒身邊的苦海。她本來沒看到苦海還好,這一瞅見苦海,心頭頓生怨念,於是不再猶豫道:“好,就依你所言。誰輸了便自毀容顏,終生為奴。”對她來說連心都死了,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苦海父女見江寒玉竟同意了,不由大吃一驚,頓時焦慮起來。尤夢盈見江寒玉如此爽快便答應下來,甚至連問自己怎麼個比法都沒有,也感到有些意外。熊天霸心生疑慮,忙問道:“夫人,你究竟玩什麼把戲?”
尤夢盈格格笑道:“夫君不是說這比美的事情,全由夢盈操持嗎?如何現在又心生疑問了呢!”江心月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好個惡婆娘,叫人家發這種毒誓,就算你贏了,也只是個醜陋毒婦罷了。”
“小妹妹,你這麼說,便是承認本夫人比你娘漂亮嘍?既然如此,何不快叫你娘俯首認輸,自毀容貌得了。”尤夢盈輕輕一笑,反脣相譏道。
江心月還待回罵,卻被苦海制止道:“少安毋躁,為師不會讓你娘受到傷害的。”江心月只得咬咬牙閉上了嘴。
尤夢盈見無人再有異議,於是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就請聽仔細了。本夫人與江宮主要比三方面,第一,比心。要比誰的心智更堅定,更能於狠辣中體現出憐愛;第二,比魅惑力。什麼樣的女人最能吸引男人,相信諸位都想知道;第三,比手段。誰更能駕馭男人,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她說著淡淡一笑,又道:“說起來,其實女人要學的本領並不多,有此三樣足矣。”
“這是什麼比美啊!這簡直是在比誰是天下最惡毒,最無恥的女人。”尤夢盈匪夷所思的言論一出,頓時令全場震動,江心月第一個叫罵起來。
尤夢盈一陣銀鈴大笑,跟著語帶揶揄地道:“何為美人?美,本來是好的,可一但加諸在女人身上,便成為一種毒,一種能制天下男人的毒。因而要想成為天下第一美人,令世間男人為之傾倒,為之痴迷,就得具備非常的手段,而不僅僅是小小的心機,和那花蕾般脆弱的容顏。所以說,女人只有越毒才越美麗。”
苦海宣了聲佛號,雙手合十道:“罪過,罪過。青蛇嘴裡牙,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足,最毒婦人心。嫂嫂中毒至深,只怕已無藥可救。”
王懷志長嘆道:“這等歪理邪說,真是聞所未聞,令人髮指。”朱睿頷首道:“所以說,你我離開天龍幫,離開這些天性涼薄之人,是完全正確的。”然而趙光義卻是眼睛一亮,緊緊盯著尤夢盈打量起來。
尤夢盈說完這番話,也不顧場下的議論,扭頭朝江寒玉冷笑道:“別人怎麼想,本夫人並不在意,因為他們未必懂得美人心。但江宮主應該是感同身受的吧!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你既然已劃下道來,本宮又豈會退縮。”江寒玉那會去理這許多,她只想讓苦海去追悔,去痛苦,其餘的彷彿都跟她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