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7)先生已逝

第十一章(7)先生已逝


小資剩女戀王爺 不合格的大魔王 妖絕 我不是唐僧 蛇皇 皇后鬧改嫁 夜屠藤 幽靈塔 如不曾遇見 花都特種高手

第十一章(7)先生已逝

傅徹勸道:“菲兒乖了,湘蓉和琴兒她們走得很累!可我又分身無暇,只能讓孫大哥幫著照料了!”蕭菲兒使勁揉他耳朵,直到他耳根燙得發紅,才喜滋滋道:“好哥哥,我最疼你嘞,聽你的就是了。”二人找到孫志良,蕭菲兒開門見山道:“喂,你是不是打琴兒的壞主意?”她蕭大小姐的雌威足可撼天震地,久經風浪的孫志良亦難免誠惶誠恐,支吾其辭。蕭菲兒指示道:“琴兒累了,你去揹她走。”

孫志良腦際惛懵,喜憂不自知。蕭菲兒喚道:“琴兒,你過來!”琴兒見她與孫志良問答,心頭如懸著一串水桶,七上八下。蕭菲兒道:“記住,往後你走路累了,就讓他揹著。”琴兒羞澀道:“小姐,他是男的,我是女的,男女大防。”蕭菲兒捏她臉頰問道:“你說我與傅徹哥哥相親相近,不顧羞恥嘛?”琴兒嚇出冷汗,張口結舌。蕭菲兒瞪她一眼,指使道:“喂,孫志良,你快背上琴兒,別讓她累著。”

孫志良恐琴兒認為他是輕浮浪子,不敢貿然行事。李澤進樂哈哈大步邁近,笑道:“志良兄,你怎也扭扭捏捏,像個娘們。”蕭菲兒指著他道:“喂,這裡沒你的事,你快點走開。”李澤進已知她的身份,不看僧面看佛面,單衝著宋建的人情,也不能與她小姑娘斤斤計較;況且還有傅徹這份情誼在,自己再不合時宜,也不該與他愛慕的女孩較真。他輕鬆聳了聳肩,張開大嘴、嘻嘻一笑,頗有些自娛自樂的味道。

蕭菲兒的脾氣來去匆匆,見他討好賣乖,樂得收受道:“我這人也不是小肚雞腸,你以後般般壞處改過了,我看在傅徹的面上,過去的事便不與你深究了。”蕭大小姐高高在上,高屋建瓴為李澤進指出一條光明大道,隆恩厚意世所未見。李澤進受此良言,何異貪天之功,有點識見就該殫jing竭慮依言行事。奈何我們李大俠並非善男信女,朽木不可雕,痴人難渡津。他外恭內倨,兩耳貫通,蕭大小姐的玉口金言剛從他左耳鑽進,馬上從右耳飛出。

傅徹把握大局,道:“孫大哥,我們要急著趕路,你就背上琴兒吧!”孫志良心裡百般願意,付諸行動卻得三思之後。他經管酒泉仙居之時,見過的女子何止千百,像湘蓉的姿sè便在琴兒之上,可不懂為何對湘蓉只有兄妹之情,而對初識的琴兒暗生男女愛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前生後世緣,天註定、躲也躲不開。既是緣定今生,他不會也不能做逃兵,生平意氣一股腦漲起道:“琴兒,我揹你吧!”

琴兒偷眼看著蕭菲兒,要她搭腔。蕭菲兒捶著傅徹道:“我們走,不理他們了。”傅徹通解其意,追上湘蓉。他左手反後護住蕭菲兒,右手攜著湘蓉,當前開路、行走如風。蕭菲兒笑道:“姐姐,你以前幹麼不叫他揹你呢?”湘蓉笑道:“我們以前也沒走山路,有寶馬馱著我。”蕭菲兒道:“他有寶馬嘛?哪去了?”湘蓉道:“那是匹汗血寶馬,寄放在山下。”蕭菲兒秀眸發光,拍著傅徹道:“你有汗血寶馬,為什麼不跟我說?”

傅徹求和道:“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把它忘了。”蕭菲兒笑道:“你騙我說自己身無長物,原來是有稀世珍寶。一次不忠,定有下次,快說你身上還有什麼寶貝?”傅徹笑道:“我身上最大的寶貝不就是菲兒你嘛!”蕭菲兒敲著他道:“你的甜言蜜語我不聽,不說我就揪你耳朵。”湘蓉疼惜傅徹,怕他又遭摧殘,笑道:“菲兒本來就是天下世所難覓的寶貝,他身上當然以你最貴重。其次他那遙思劍也是一寶。”

蕭菲兒錦心生妙計,不懷好意親暱道:“好哥哥誒,你待菲兒最好的哦!”傅徹明知她有鬼,但為她生死且不顧,何言其他。蕭菲兒笑奕奕道:“我想一個好主意,你把寶馬寶劍都給我吧!”傅徹驚訝無語。蕭菲兒狠狠捶他道:“你說我是最大的寶貝,那你有我還捨不得寶劍寶馬嘛!”傅徹賠禮道:“只要菲兒高興,我什麼東西都給你。”蕭菲兒歡快不已,愛憐地撫著他耳朵道:“好哥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湘蓉抿笑搖首,道:“菲兒快十五了吧?”蕭菲兒笑道:“姐姐心疼他,說我長大了還不懂事吧!”她機靈聰慧,湘蓉剛提話頭就被一言點破,哪好再說。蕭菲兒低聲神祕道:“姐姐,我和你說哦,琴兒那丫頭不知怎麼了,每個月都要流血。我有次見到嚇死了,去問爹,他又不肯告訴我,說我長大就會知道。可我這麼大了,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傅徹心底偷笑,暗道:“你聰慧絕頂、詩書滿腹,怎連這個都不懂呀?”

湘蓉又驚又奇,暗道:“女孩子的月事十二三歲就該來了,她都快十五了怎會還沒有呢?”蕭菲兒越說越怪道:“我們女孩子年紀一大就得嫁人,嫁人還要生孩子,不曉得怎麼生。看那些女的挺個大肚子就知道很辛苦,打死我,我也不生。”湘蓉暗道:“你若不來月事,只怕想生也生不成。”卻笑道:“菲兒年紀還小,才會這麼說的。”蕭菲兒笑道:“孩子有什麼好的,整ri髒兮兮、又哭又鬧的,多討厭。”

傅徹大有同感,壓住不說。蕭菲兒拍他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想不想有兒子傳宗接代了?”傅徹一個勁搖頭。蕭菲兒甜甜道:“好哥哥,幸好你和我心靈互通,否則你要我幫你生孩子,我可生不出來的。”傅徹笑道:“你在外人面前可別胡說,他們聽到會笑話死你的!”蕭菲兒掐他嘴巴道:“我幾時胡說了,你才胡說呢?”湘蓉見他們一對活寶,放言無忌,不禁莞爾。傅徹不敢和她爭辯,只好閉嘴。

蕭菲兒摟緊他脖頸,搖來晃去、左顧右盼,好不暢快。她秀目遊移,纖手遙指遠處一塊空地,道:“你們看前面是什麼?”傅徹、湘蓉移目望去,見是一座枯墳,墳前木立著一個玄衣中年,二人並沒在意。蕭菲兒笑道:“我猜那人在吊念他的妻子,你們說呢!”傅徹迎承道:“菲兒未卜先知,哪會錯呢?”蕭菲兒提住他耳朵道:“你違心亂說,是欠揍了!”傅徹苦臉道:“菲兒明鑑,我字字句句皆出肺腑。”

蕭菲兒笑道:“相信你就是,不要這麼委屈嘛!咱們過去看看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她的話有若聖旨,傅徹不是遵從就是奉命。三人疾步走近,玄衣中年轉頭望著他們。傅徹見他臉如死灰,嚴峻孤冷,忙衝他點頭微笑。恰時墓碑題字倏地衝入眼簾,竟是“五穀先生之墓”六個大字。傅徹心事陡然空妄,臉sè驚變。蕭菲兒搖首道:“五穀先生早死了,我們白來了。”傅徹沉聲道:“五穀先生怎會離世的呢?”

玄衣中年淡漠道:“你們是什麼人,找五穀先生有何事?”蕭菲兒道:“那你又是什麼人,為何站在五穀先生的墓前?”玄衣中年為她的絕代姿容所震,緩和道:“五穀先生乃是家師,小姑娘你的來意煩請相告。”蕭菲兒笑道:“他老人家死了,我不找他了,也就沒有來意可說。”玄衣中年峻冷的臉上浮出笑意道:“小姑娘這話說得有趣了!”蕭菲兒眉目飛揚,道:“你是五穀先生的徒弟,他的本領學了多少了?”

玄衣中年嘆道:“家師學究天人,我還沒學到他的三層本事。”傅徹問道:“傅徹斗膽,敢問先生是否jing曉回魂祕術?”玄衣中年目shè清光,道:“公子就是明滅真人的高徒傅徹?”傅徹點頭道:“正是晚輩,前輩有何見教?”玄衣中年道:“傅公子從何得知家師會回魂祕術呢?”傅徹有求於人,將採生門之事簡要說及。玄衣中年聽完後嘆道:“唉,傅公子來晚一年了,家師去年在涼州時已被jiān人殘害,回魂術祕笈也隨之散失。”

傅徹神sè淒涼,茫然道:“沒有回魂祕術,又如何破解採生妖術呢?”玄衣中年道:“傅公子你還有所不知,這世上根本沒人jing通回魂祕術,包括家師。那祕術乃是用上古文字所載,奇形怪狀,家師耗費多年心血還破譯不了,所以才會重上崆峒山,搜尋與其有關的物事。不想大志未成,中道人亡。”湘蓉心下忽有所觸動,問道:“請問先生,回魂祕笈是寫在紙上的嗎?”玄衣中年道:“回魂祕術流傳已久,那時還沒紙張,要記在絹帛上。”

傅徹又問了絹帛的顏sè形狀,玄衣中年也沒隱瞞。湘蓉瞭然於心,對傅徹神祕微笑。傅徹昏惑不明,卻沒當面詢問。他問玄衣中年道:“前輩高姓大名,可否相告?”玄衣中年輕嘆道:“在下陶謙益,終年躲在祁山。近來有不少人上山,我從他們口中聽到公子大名,他們似乎都要對公子不利,公子務必多加小心。”傅徹拱手稱謝,不一刻吳劍鳴、司馬尚等人也都趕到。他們見到墓碑,皆悚然一驚,失望之sè寫上臉面。蕭菲兒秀眸轉動,見到孫志良與琴兒黏黏蜜蜜,有說有笑,好不愜意。她忙使勁拍打傅徹,要他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