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戰火紛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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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戰火紛飛2
“那幽涵就是芯陽,我們要守護的人。”滄言一直認真地分析著那個故事,紫冰老人所講的故事,講的是精靈一族的四大守護者,與精靈一族的精靈女王即精靈之神,講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他們的使命。
“看來你們的前世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我講的故事,便是你們前世記憶的一部分。”紫冰老人似乎很滿意,連連點頭。
“不對,缺了一個人,為什麼會沒有止默。”
滄言這樣一講,他們三人才發現,不知何時,止默已經離開,他們只顧著聽,卻將故事中沒有的人一同給忘記了。
“止默,他與你們不一樣,他是天外人。”紫冰老人似乎料到他們會發現,止默並沒有出現在故事中。
“天外人?”水寒出聲。
“就好比下一盤棋,你們是下棋的人,他就是站在一旁觀棋局的人。”紫冰老人沒有明說,而是換了一種說法解釋。
“局外人。”飛海脫口而出。
“哈哈,也可以這麼說,他是不受命運主宰的,他的事,我也不清楚,恐怕這事只有幽涵和他自己才清楚。”紫冰老人對於止默的來歷雖然清楚,但對於今世為何止默會與他們相遇,他只知道是幽涵將止默帶到這命運的漩渦中來,其他事他一概不知,這次他說的是實話。
“止默可以不受命運的主宰,他會沒事,一直沒事,對不對?”滄言聽到這,心情有些激動,他們之中,總算有一個可以不受命運的主宰,而且這個人是他這一世最好的朋友。
“如果他想的話,自然可以。”紫冰老人還是話說一半,至於如何,都得看止默如何做,“飛海、滄言、水寒,你們前世的記憶,我不可能全都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們,等你們三人與歐夜,四人心意相通時,前世的記憶便會衝破封印,那時你們便會恢復記憶。”
“前輩,止默和芯陽已經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水寒從剛剛芯陽出來時,止默的神情,他隱約感覺到,兩人有些奇怪。
“芯陽在林中幫我解開了記憶封印,我已經恢復了記憶。”止默不知何時又回來了,真是來去都悄無聲息。
紫冰老人意味深長地看著止默,“止默,你可考慮好了,去還是留。”
“芯陽希望我離去,但是我會留下,與她並肩作戰。”止默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是幽涵還是芯陽,我都不會改變。”
他會來的這裡,完全是他希望的,而芯陽只是幫助他。
“你真的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滄言有些羨慕,止默先知道了,知道他們不知道的許多有關芯陽的事。
“我沒有前世,止默只有一個,沒有前世今生來世。”止默眉中帶著一絲哀傷,他沒有前世的,一直都是這樣。
他向來不會提什麼要求,也不會開口求助別人,在得知幽涵也就是芯陽下塵世經歷輪迴時,他很希望能夠與他們一起,但是他開不了口,前世的芯陽今生的芯陽一直都知道,知道他開不了口,所以前世的芯陽才會開口跟他說,希望他也能來到她的今生。
止默想起今日芯陽對他說,希望他離開。
不,他絕不會離開。
芯陽,不要後悔當初的決定,我會陪你一起。止默在心裡默唸。
二月初一,燦都的某個茶樓二樓,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女子坐在靠窗的桌子,飲著清茶,望著樓下的行人人來人往,聽著茶樓內的人高談論闊。
“國王陛下為芯陽公主修的陵墓可真是華麗,什麼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這些陪葬品是應有盡有。”
“胡扯,你就吹牛吧,王室貴族的陵墓豈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可以進去的。”
“我小叔子就是修陵墓的人,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兩個中年男子討論那些陪葬品討論得興致勃勃。
芯陽聽著這些人的談話,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學會自嘲。芯陽公主的陵墓,也對,她早已死在那場大火中,過去這麼久了,也該修陵墓了。
沒想到她在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她的陵墓,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那一場熊熊大火,月影說的話,她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恨也恨不起來,愛也不知如何去愛,這一年多來,她昏迷著,卻找回了前世的記憶,再回頭,面對這些不堪的往事,她能夠笑著回憶,只不過是嘲笑,笑得同時,心也疼得厲害。
“你們兩個也別討論了,人都死了,還要這些有什麼用。”
在討論陪葬品的兩人被第三個到來的人打斷了。
“唉,也對,芯陽公主真是死得冤。”
“國王陛下已經決定下個月初一出兵千夜,為芯陽公主報仇。”
“可是滄言將軍不是辭官了,那誰來率兵。”
“據說是柳成,就以前那個一直仗勢欺人的柳成。”
“柳成,他現在簡直就像變了個樣,這一年來大大小小的戰爭,他都參加了,從一個小兵升為副將,現在已經頂替滄言封為大將軍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我看你是嫉妒他,才說他中了什麼邪,人家能當大將軍也多少有點能耐,現在燦都不知多少女子都想要嫁給他。”
芯陽放下茶錢,離開了茶樓,她已沒心情再聽下去。
她來到了王室貴族的墓園,躲過重重守衛,來到她母親的墓前,墓前她那年播下的花種已經開花了,墓碑周圍花團錦簇,燦都的氣候真的很適合花的成長。
恍惚間,她看到了她的父王,那一年站在母親墓碑前的父王,是多麼慈愛。父王知道她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一直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那樣慈愛的父王,不會害她的。
她在心中一直這樣告訴她自己。
即使如此,她依舊傷心,因為那樣就代表著是她的姐姐月影欺騙她,從小與她親密無間的姐姐想要她死。
父王與姐姐,母親,我該怎麼辦?
芯陽很迷惘,她不知該如何,她想要去找月影,但是她又不想見她,那樣矛盾的心理讓她糾結不已,以至於她這些日子一直以來在燦都的各處遊蕩,聽到各種各樣的傳聞,然後再嘲笑自己。
她離開了她母親的墓碑,至少一眼也好,她想去看看她的父王,不管父王到底有沒有設計害她。
直到她看到父王的陵墓,她眼淚一瞬間就滑落下來,不需要任何醞釀。
那個高大魁梧的男子,一直庇護他的父王,真的,真的已經不在世上了,她雙手捂住嘴,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
在那一場大火中,月影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父王設計的時候,她就絕望了,但是她恨不起來,一點都恨不起來。
今天,她才知道,她不是恨不起來,而是不想恨,一點都不想。她愛這個魁梧的男子,她的父王,一個女兒對父親深深地愛在她的心中早已生根發芽,形成茂密的大樹,她沒有辦法將它連根拔起。
她第一次慟聲哭泣,以往的眼淚總是安靜地流下,這一次,她卻想哭出聲來,她希望那個慈愛的男子還在,她想撲到他的懷中,做一個孩子,嚎嚎大哭,告訴他,她不想要他離開,她不准他離開。
她蹲在地上痛哭,可是不會有人來,再也不會有人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她,喊她芯陽。
太陽漸漸地落下了地平線,夜也拉開了帷幕。
離開墓園後,她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王宮的御花園,她在裡面逛著走著,回憶著點點滴滴的快樂。
她昏迷後醒來,前世的記憶回來了,所有的法力也跟著回來。可是再強的法力,她也無法讓人起死回生,也不能讓時間倒流,不能讓事情重來。
她走到一棵茂密的大樹之下,這一棵大樹是她的祕密,連溪兒、月影都不知道的祕密。
這棵樹下,埋藏著一個檀木盒子,裡面有許多許多美好的回憶。
盒子裡都是她所記錄的快樂的事,她將這些寫下來,放在盒子,用土掩埋起來。然而在某一天,父王發現了她在這裡埋東西,她記得她當時鎮定自若地對父王說,她是在種花,她不知道她的祕密有沒有被父王發現,但是她記得她父王當時慈愛地摸摸她的腦袋,問她是在種什麼花。
她蹲下身子,用手挖土,一直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滴到泥土裡。
寫得越多,快樂就積攢得越多。她以前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今天,回顧一切,才明白,原來她是害怕快樂丟失了,所以才想把它埋起來,不想讓它逃跑。
挖的滿手都是泥土,終於見到了久違的檀木盒子,她將檀木盒子緊緊抱在懷裡,生怕丟失了。雖然如此,但她知道,她已經找不回那些時光了。
所以她只能回憶。
她開啟盒子,坐在樹下,藉著從葉子的罅隙中灑下來的清輝,細數她的快樂。
儘管光並不是很亮,但這都影響不了她看紙上的字,其實她不用看也知道,她寫的是什麼,每一張紙,都是一件快樂。
放在最上面的,便是最久的,她總是把最新寫的放到最後,她喜歡按照時間的順序來回憶。
看完一張,便將它放到最下面。
一張接著一張,快樂連續不斷。
終於,夜落下了帷幕,太陽昇了起來,黎明的曙光撲面而來。
呈現在芯陽眼前的事最新的一疊紙,那不是她的快樂,紙上的字跡是父王的。原來她的祕密,早就在那一天她撒謊說是在種花的時候就被父王發現了,但那時父王並沒有戳破她,而是問她種什麼花,她還記得那時的回答是杜鵑花,那是她第一次向父王撒謊,也是唯一的一次。
她拿起那一疊紙,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第一張紙寫的是她的身世。
芯陽:父王一直很對不起你,沒有告訴你親生父母的事。
當我還是一名王子的時候,在民間歷練的途中,我認識了你的母親和父親,你的母親是一名溫婉賢惠的美麗女子,而你的父親是一名豪爽的江湖俠客。
我們三人相識後,一起闖蕩江湖,你的母親外表雖然溫婉,但是武功高強,不輸男子。
芯陽看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她試圖在腦子描繪她母親的模樣,但始終只描繪出一個輪廓。
她接著往下看,她的父王愛上了她的母親,但是母親卻鍾情於她的父親。
芯陽的父王的歷練結束後,便回到了宮中,那時他被他的母后強迫娶親,娶的便是月影的母親。
於是事情便告了一段落,芯陽的父親與母親也與他斷了聯絡,他做著他的王子,然後月影出世了,他本以為不會再與芯陽的父親和母親有交集時,卻出事了。
那一次他到民間去,卻遇上了刺客,寡不敵眾之際,芯陽的父親出現,救了他一命,為此芯陽的父親喪生了。
他答應了芯陽的父親,好好照顧芯陽的母親芯陽再次停了下來,因為接下來的內容讓她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