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醒來

第十五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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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醒來

窗外浮月東昇,薄雲散盡。

殷冬梅心中很不平靜,她望向窗外的天空。忽然,她整個人似乎丟了魂魄般,表情呆滯,雙眼失神。

柳無痕看見她這樣,驚慌地道:“梅兒,你的身體沒事吧?”

過一會兒,殷冬梅回過神來,嘆道:“我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

柳無痕心中鬆了一口氣。

“今日,多虧了你,”殷冬梅轉過身去,望著他,神情中帶著一絲感激,道:“為此,你還立下重誓。希望這善意的謊言將來不會真的實現。”

“為你,就算我真的萬劫不復,我也無怨無悔。”

殷冬梅低聲嘆道:“你還是如以前那般對我,可惜……”

說到“可惜”兩字時,柳無痕神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道:“可惜什麼?”

殷冬梅猶豫了一下,脣角輕揚,道:“沒什麼,我要走了。”

“難道是你還不原諒我當年對你犯下的大錯嗎?還是那個他還在你心中,仍舊不能忘記?”柳無痕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道。

“不是,”殷冬梅急忙推開門,道:“你以後會知道的。總之,這次多謝你了。我走了,若你還愛著我,就別追來。”

柳無痕沒說一句話,看著她那漸漸遠去的身影,他的身體很想追上去,雙手想緊緊抱住她。但是,著一些被那顆破碎的心給強壓了下來。

在幽靜的小路上,殷冬梅捂著心頭,嘴角還帶著一絲暗黑的血跡,努力的前進著。

“對不起,是我不配。”

她走到張曉風屋前的小庭院中,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那透著燭光的窗門。然後,她轉身離去。但她沒發現在近處的一個角落裡,有一雙眼眸同樣看向那扇窗門。眼中的神色柔情似水,而又帶著一絲牽掛。

殷冬梅來到自己的房前,急忙開啟那扇門,臉上似乎很是痛苦,身體一個勁地顫抖著,一個傾斜不穩,便倒在了地上。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手抓石板,吃力地前進著。終於,她辛苦的爬到床前,從枕邊下掏出一個黃色小藥瓶。她慌忙開啟瓶塞,將二粒黑色小藥丹吞下。然後,她坐在地上,打坐起來。她靜靜地坐在那裡,臉上始終帶著一絲痛苦。

張曉風房內,柳若蘭還守在他的床邊。她拉住他的左手,無時無刻不希望他能在下一秒就能醒過來。她似乎真的累極了,迷迷糊糊地靠在床邊,臉頰上還帶著兩道已乾的淚痕,嘴脣還在微微挪動,似乎在反覆念道什麼。

桌上,火燭被吞噬了一大截後,張曉風口中嘶啞地念道:“水……水……水……”

“曉風!”

柳若蘭似乎聽見張曉風的聲音,從夢中驚醒過來。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如同燦爛星輝般的光芒,道:“曉風,你真的醒了?”

隨後,她又聽見剛才的“水”聲。她看了一眼他的嘴脣,心中產生自責地感覺。

“曉風,你再……再等等。”

柳若蘭急忙將桌上的茶壺拿來,可是,她發現張曉風根本喝不進去,只能將乾燥的嘴脣潤溼,水從他的嘴角兩邊溢位。她見這樣的情況,心中很是著急。突然,一個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柳若蘭將茶壺中的水吸入自己嘴中,將雙脣牢牢貼在張曉風的雙脣上,隨著舌頭的挪動,她含在嘴中的水漸漸流入張曉風的嘴中。

就這樣,柳若蘭一次又一次。直到一壺的水被引入張曉風的嘴中。

柳若蘭呼吸急促,喘著氣,看著手中沒水的茶壺,臉紅紅的,身熱熱的,心慌慌的。她低頭注視著張曉風,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受那種令自己歡喜又緊張的心跳。

房間裡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柳若蘭慌亂的心跳聲。

“曉風!”

許久後,柳若蘭才緩緩開口,道:“我很愛你,你愛我麼?我真的很愛你,你愛我麼?從小時候起,我就喜歡上了你。”

接著,她將胸前的一隻手伸入張曉風的被中,放在他的胸前。

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心跳。

漸漸地,她的手變涼了。

柳若蘭睜開雙眼,有點驚訝地注視著張曉風。她想都不想地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她雙手緊抱住那顯得有些冰涼的身體,用自己的身子來溫暖他。

還未醒的張曉風感到身體似乎開始溫暖起來,翻過身子,出於本能的摟住柳若蘭的腰。一時間,柳若蘭為之一震,但沒有絲毫反抗。柳若蘭見他雙眼還是緊閉著,心中未免有一絲失落的感觸,但當她看到他臉頰上露著幸福滿足額神情時,心中的漣漪也隨之被點點滴滴激起。

兩人便這樣,她抱住他,他摟住她。

房外,那個躲角落裡的她還在傻傻地注視著。

天開始亮了,但她還是躲在那處角落,沒有一絲離去的念頭。

寂靜的黎明,一個腳步聲緩緩地靠近這裡。殷冬梅輕輕地推開門,怔怔地看著裡面,下一刻,她已急閃進去,關起了門。她的神情十分複雜,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的。

下巴的疼痛告訴她,眼前所看的是真的,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殷冬梅微微一笑,走到床前,輕喚著:“蘭蘭,起床了。”

“誰啊?”

柳若蘭懶洋洋地睜開眼,一看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孃親,驚慌失措地道:“孃親!”

出乎她的意外,殷冬梅臉上很是平靜,道:“蘭蘭,曉風他怎麼樣了?”

柳若蘭臉上掠過一絲疑惑,結結巴巴地道:“曉風,弟弟他漸漸有醒來的跡象。”

那一刻,殷冬梅看到她的眼神,彷彿看到自己從前那時的樣子。

多少塵風往事,少許的溫馨如甜蜜般。雖然不多,但令她的心沉浸在甜甜的幸福中。也是這少許的溫馨使她的心從未改變過。

突然,她捂住自己的心頭,臉上一副忍住劇痛的樣子,嘴角還滲出了一絲血。

“孃親,您是怎麼了?”

柳若蘭爬下床,扶住有些搖晃的殷冬梅。

“沒事的,把我扶到椅子前,讓我稍微坐下就會好的。”

殷冬梅坐下來後,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孃親,您怎麼了?”柳若蘭再次問道。

殷冬梅還是同樣的回答。

“沒事,我最近修煉過急了。等過些日子,我的身體便會好的。”

柳若蘭雙眼注視著她,道:“孃親,真的嗎?”

殷冬梅強忍住胸腹中的劇痛,笑了一下,道:“嗯,我什麼時候騙過我的女兒蘭蘭了啊?”

就在這時,張曉風在**動了一下。然後,他口中反覆叫道:“不要,請你不要離開我。”

他的眼角還掛著一絲淚水。

“蘭蘭,快去看看曉風。”

殷冬梅見她轉過身去,捂住心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在自己的衣袖中。然後,她將裡面的衣裳緊緊掩蓋了起來。

有種熟悉而溫柔的感覺從張曉風的指尖傳遞過來,最後傳遞至心中,將他從夢中喚醒,睜開雙眼。

“姐。”

張曉風緊緊抱住柳若蘭的身體,再一次出於本能地喊道:“姐!”

姐?

柳若蘭咬了咬牙,道:“曉風弟弟,你終於醒了。”

隨後,她猶豫了一下,道:“曉風弟弟,你剛剛夢見了什麼啊?”

“我夢見我開始處在一個冷冰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孤單地站著,有些害怕。過了許久後,忽有一束溫暖的陽光照亮了那裡。然後,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人?”

柳若蘭的心變得激動,心中反覆緊張地重申著,那個人是我,是我……

“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是誰。”

“什麼?”

殷冬梅和柳若蘭倆母女同時反應道。

一個心中失落,一個心中擔憂。

“再然後呢?”殷冬梅急忙問道。

“在夢中,那個老人抱了下我,便離開了。我看見他離去的身影。我便追了上去。接著,我睜開了雙眼,看見了若蘭姐姐。”

殷冬梅站了起來,低嘆了一聲。還好她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柳若蘭強忍住內心的不平靜,只是手腕控制不住,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若蘭姐姐,你的手?”

“我沒事。”柳若蘭平靜地道,眼中掠過一絲憂傷和驚慌,只是這些沒有被張曉風發現。

“蘭蘭,”殷冬梅對她自己女兒的心思可以說是瞭如指掌,道:“放心,沒事的。”

但,這一次,她卻是想錯了。

柳若蘭有點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道:“曉風弟弟,你到底是怎麼勝了梁冰那小子的?”

“我也不知道,中了梁師兄的那招後,我的眼前便一片黑暗,”張曉風神情迷惘,道:“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現在梁師兄如何?”

這讓殷冬梅心中感到很是疑惑。

這就奇怪了。莫非是玄葉恩師留給了曉風他什麼救命的法寶?這不可能的,我那麼多年都沒有注意到嗎曉風他身上有什麼特別之物。難道是玄葉恩師他要我交予他的木劍,那柄用血龍冰杉製造成的?我以後要好好留意下。現在,既然曉風他安然無事了,我的心也可以稍微放心下來了。

“還梁師兄長的,梁師兄短的,”柳若蘭臉上的神情微怒,道:“他最後那招對你可是狠啊。若是我家的曉風弟弟命大,說不定現在我就要為你哭死了。”

張曉風低下頭,道:“都怪我自己。”

“蘭蘭,不可這樣,比試中,每個人都要盡全力。一切皆有變數。”

“可是……”

“我輸了,”張曉風回想起那時自己刻意沒有使出全力,輕聲道:“我辜負了梅姨和若蘭姐姐的期望。”

但殷冬梅和柳若蘭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這讓張曉風對此感到很是疑惑。

柳若蘭道:“笨蛋,是你贏了。自己還被自己矇在鼓裡。”

張曉風看向她,道:“真的麼?”

柳若蘭看著他的眼眸,努力在其中尋找那屬於自己的東西。

殷冬梅看見愣住的柳若蘭,對張曉風道:“真的,傻孩子。”

張曉風的臉上揚起天真的笑容,道:“太好了。”

“蘭蘭。我們先走,讓曉風他一個人在這裡靜靜休息下,”然後,殷冬梅看向張曉風,沉聲道:“曉風,你再最後一場比試中,千萬要集中精神。還有五天的時間準備。你要好好休息。”

“嗯,梅姨。”

“孃親,女兒還想留下……”

“你等等再來,先去拿吃的給曉風,”殷冬梅截道。接著,她又看向張曉風,道:“以後,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那套劍法。”

“哦。”

她們走後,張曉風躺在**,靜靜地思考著那個夢中白髮蒼蒼的老者。

他是誰?怎麼我總覺得在那裡見過似的,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我能進來麼?”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在張曉風的房門外。

“當然可以。”

張曉風柔和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激動。

門被推開了,一個神情略顯疲憊的青衣少女站在門前,她的神情雖略顯,但絲毫掩飾不住她的嬌美動人。

張曉風雙眼睜得極大,驚訝地道:“你…….?”

“好看麼?”一個身穿青色長裙,留著烏黑絲滑順發的少女,用她那有點褪色的嬌脣說道。

“好看,”張曉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乎乎地問道:“你的頭髮?”

“難道你不喜歡我這個髮型麼?”

張曉風連忙搖搖頭,道:“不,不……”

“我很喜歡,”張曉風看著那擺動著的嬌脣,痴痴呆呆地道:“你今天太美了。”

青衣少女害羞地低下了頭,心彷彿被春日明澈的氣息包裹著,似可以忘卻一起的苦悶。

“真的麼?”

“嗯!”

張曉風點了點頭,去拉她的衣袖。伸手的時候,自然地碰到了她的手指。青衣少女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正好瞧見了他脣邊的那抹笑,再簡單不過的純粹笑容,猶如不寒楊柳的春風撲面,融融暖意沐身。

四目對望。

幾乎在同一時刻,兩人的臉上紅了起來。

“你的身體沒有事了吧?”

“我沒事了。你呢?”

“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青衣少女甜甜地笑了起來。

張曉風似乎被感染了一樣,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突然,門外一聲“曉風”打破了這種融洽的氣氛。

頓時,屋內的兩個人驚慌了。

“再不回我的話,我便進去了。”柳若蘭清脆地笑道。

張曉風拉著青衣女子的手,害羞地道:“對不起,你先委屈下。”

接下來,他紅著臉,雙手有點膽怯地抱起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害羞道:“你……”

在**的棉被中,張曉風側著身子,抱住青衣少女的嬌軀,難為情地道:“對不住了。”

青衣少女沒有回答,只是臉紅紅的,發著燙。

“曉風弟弟,我進來了。”

話音剛落,柳若蘭推開門,提著一個竹籃子進了來。與此同時,張曉風將青衣少女更加緊緊地抱住,彷彿是貼在她身體上般。

“想不到我的曉風弟弟睡姿盡然那麼差,整個人鑽進了被子中。”

柳若蘭偷笑了一會兒後,便將竹籃子放在桌子上,悄悄離去了。

房內安靜了許久後,張曉風才身上的被子挪開。當被子挪開後。張曉風驚訝地發現他自己的雙手竟放在青衣少女的胸部上。他立馬恐慌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青衣少女遲緩地道:“那還不拿開?”

他將雙手挪開開,竟發現心中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而且十指似乎麻了一樣,動彈不得。他再一次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青衣少女羞澀地點了點頭,將雙手放在他胸口上,輕聲道:“這樣……這樣我們之間就扯平了。”

此時,張曉風看著青衣少女笑了。

青衣少女看著張曉風也笑了。

張曉風牽著她的手,她握著張曉風的手。

兩人坐在桌子前,幸福地,甜蜜地看著對方。

“讓我為你畫副畫,”張曉風看著青衣少女那如春光的笑容,道:“我想留住你這一刻的美。”

“嗯!”

青衣少女對著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張曉風深情地看著青衣少女,幾縷黑色髮絲掠過她的面頰,流露出難言的明媚清麗,令他時不時走神。

青衣少女柔情地看著他,看著他為自己痴,為自己呆,令她一直靜靜地微笑著,猶如一朵永不凋零的幽蘭之花。

兩個人便一直這樣下去。

“我畫好了,”張曉風停下手中的畫筆,將畫好的畫拿到青衣少女面前,道:“你看看,我畫的像不像你啊?”

青衣少女看著眼前的畫,整個人被驚呆了。畫中,她垂拂在雙肩下的長髮黑如墨玉,細若輕緞,玉琢般的容顏清麗出塵,秀美脫俗。

“你怎麼把我畫成這麼美啊?”青衣少女羞怯地低下頭,道:“畫中的人還是我嗎?”

“畫中的人就是你。對了!我還忘記了提名。”

張曉風提起筆,凝神地落下,寫下四個字“宇文清清”。

“你看,清清。”

青衣少女看見畫上的名字,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張畫送給你,清清。”

“這?”

“畫裡的人是你,這畫就是你的。”

“哦。”

宇文清清將畫卷起,放在胸前,感受納份幸福的美好。

“啊!”

“怎麼了?”

“你看外面,好美的景色。”

張曉風指著窗外的天空。

原來,外面已是黃昏。

今日的黃昏和平常的黃昏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張曉風的心情特別開心,心中把這黃昏美化了。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宇文清清有點不情願地道:“再晚些的話,說不定家師會發現的。那樣的話,我心中會過意不去的。”

張曉風依依不捨地看向她,輕聲道:“哦,要不我送你一程?”

“不了,謝謝你。”

“清清,那你路上要小心點。”

“好的。”

望著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莫名地,一種黯淡的無奈夾雜著期盼在張曉風他心中緩緩升騰蔓延。他對著門外的天空,大喊道:“五日後,清清,你一定要來看我最後一場比試。”

他不知道她是否聽見了。但他堅信,她一定會來看自己的最後一場比試。

接下來的五日裡,宇文清清沒有在出現過。張曉風帶著思念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他深深地感受到沒有她出現的日子裡,自己的一天彷彿一年般漫長。

第五日的夜晚,張曉風看向窗外的圓月。

月光下的他顯得失落,腦海裡浮現出長髮飄揚的她,婀娜多姿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