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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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仇家
轉眼之間，凌雲峰已經在一線天峽谷生活了半個月了。每天面對老妖怪皺巴巴的討厭的嘴臉，使得凌雲峰鬱鬱寡歡。他每過五天就必須到老妖怪那裡索要一次解『藥』，以緩解黑線的行進速度。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老妖怪把整個『藥』草園子裡的『藥』草名字，品種，『藥』『性』等等告訴了凌雲峰，凌雲峰頭腦靈活，很快就記了下來，這倒是讓老妖怪吃了一驚。一般的孩子對這些東西都不是感興趣，以至於自己的一生成就，沒有人來傳遞衣缽。
凌雲峰不僅學會了『藥』草園子裡的『藥』草的屬『性』分類，還從老妖怪給他的那本《『藥』草雜談》上學會了很多正確識別陌生『藥』草的方法，透過種種特別的方法，諸如聞味道，辨葉形，檢視顏『色』，觀察生長環境等一系列複雜的方法，判斷『藥』草的『藥』『性』和『藥』效。
這是一件複雜而又冒險的事情！
此時的凌雲峰正投入在一本名為《『藥』『性』與『藥』理》的書中，這本書講的主要是如何將生長成熟的『藥』草，利用最適當的方法，使之發揮出最大的『藥』效。這是每一個學習『藥』草的人首先必備的本事。就算是人参靈芝，如果不能發揮出它的『藥』效，那它們就跟一般的雜草沒什麼區別；就算是一棵普普通通的雜草，要是能利用神奇的辦法，牽引出它隱藏的未知『藥』效的話，那雜草也就變成了草『藥』。
凌雲峰看到這裡心中一陣激動，“難道說就連普通的雜草也能用作草『藥』？”凌雲峰又翻了幾頁，根據書中所講，天地之間的任何事物，都是在自然靈氣之下生長繁衍的。只不過有些東西過早的顯『露』出這種靈氣，成為了治病的『藥』草或者修煉的靈石。
而另一些由於某種原因，將自身吸收的天地靈氣封存在了事物本體之內，沒有人能夠發現，故而被人認為它們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廢物。
凌雲峰看到這裡，不禁想到：自己會不會就是這第二種事物呢？不禁沾沾自喜起來，然後開始幻想自己其實是救世大俠轉世，來人間體驗百般磨難，最後成仙成道。
“hia hia hia hia，哇嘎嘎嘎！”凌雲峰傻笑著，發出了一連串匪夷所思的笑聲。
“臭小子，你幹什麼呢？”笑聲驚動了在『藥』草園子裡鋤草的老妖怪，他從一架草藤裡走出來，把鋤頭放在一邊，來到凌雲峰看書的矮桌前坐下來，和一口茶水，“你小子傻笑什麼？”
“哦，師傅，你看這裡寫道，說是天地之間任何一種東西都具有靈氣，只是有些顯『露』出來，一些比較隱晦不容易發覺，嘿嘿，那麼我是不是第二種東西？”
老妖怪哼一聲笑道：“你小子不是東西！”
“嗯？”凌雲峰眨巴兩下眼睛，“師傅，你怎麼打擊我的積極『性』呢，這樣對我身體內的血『液』的『藥』效有影響的！”凌雲峰一扭頭，翻翻白眼。
“哎呀，臭小子，我發現你其實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好青年，你原來是九天神仙下凡，玉皇大帝轉世啊！”老妖怪陰陽怪氣地誇張說道，然後哼一聲，轉身回到草園子裡，臨走前丟下一句話：“快點幹活，這些白藤蘭花可是我的心血啊！”
凌雲峰不屑地嘀咕一句：“神馬神碼都是你的心血，就我是個使喚丫頭！”凌雲峰扔下那本書，撿起腳邊的鋤頭跟著老妖怪走進了花園。
晚飯的時候，師徒倆坐在小河邊吃著烤魚肉，吹著微風，喝著小酒兒，愜意得很。黃昏的山谷顯得陰暗，山谷成東西走向，此時西下的夕陽將最後一抹餘暉全部灑進了一線天峽谷，夕陽柔軟，餘暉照在峽谷裡面，整片峽谷都像披上了一層金『色』外衫。
“臭小子，發什麼呆？”老妖怪喝一口酒，看著對面發呆的凌雲峰問道，“是不是想出去了，嗯？”
“也不是，”凌雲峰把目光從遠山移回到眼前，“就是有點····無趣，整天跟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不是嗎，有什麼話跟我說啊！”
“你？算了吧，我還是離你遠點的好，說不定什麼時候你隨便碰我一下，又給我下了毒。”凌雲峰哼一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壞笑道，“誒，師傅，這個，你是怎麼被，那個什麼的？”
“臭小子，你找死！”
凌雲峰話一說完，知道老妖怪會生氣，趕緊起身跳開，不料老妖怪只罵了一句，道：“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講過，那還是在二十年之前，你小子笑得那麼『**』啊『蕩』幹什麼？”
凌雲峰坐在老妖怪對面，嘻嘻地傻笑著，一邊笑一邊顫動著身子，樣子極其猥瑣。“師傅，我只是好奇，你不會是被自己的仇人，那個什麼的吧？”
“你小子雖然嘴上一點都不積德，但是腦子倒挺靈，三合會仇人很多，光在卞朔城就有十幾家。全都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結下的仇，沒辦法，刀口上生活，沒有不付出代價的，只是我這代價未免也太···那個什麼了點兒！”老妖怪黯然道。
“那你就沒想過報仇？”
“想是想過，但是為了家裡人的生命安全，我便狠下心來，一個人來到了這裡，做了行劍天的總管，同時在這裡研究醫『藥』。這一研究就是二十年！”老妖怪喝一口酒。
“嘶——，誒，行劍天不是修仙的門派嗎，那你為什麼不找他們給你治治病？”
“嘿？你小子想得到挺輕鬆，你以為人家吃飽了木事做，修仙給人看病啊？再者說了，這可是金國最大的修仙門派，我這臉才多大，能讓人家看得上？”老妖怪笑道，“修仙啊，可是讓人羨慕又憎恨等事情！”
“什麼意思？”凌雲峰來了興趣，追問道。
“說羨慕當然你也明白，大家都明白，修仙不但可以學會法術，最重要的是可以延年益壽，每突破一個層次，壽命會延長一百年，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想想，人生不多短短几十載，要是能夠延長壽命，就拿我來說，何苦再為小花等事情跟你為難，是不是？我大可以再花十幾年重新養一條。”
“那為什麼又讓人憎恨？”
“修仙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只有擁有什麼慧根的人才能修仙。這個具體是什麼玩意兒，我也不清楚。”
“那怎麼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慧根？”
“每個門派都有特殊的人來鑑定，這個，行劍天好像是煉氣殿孫不四掌管這個事情，就是司空小姐和蕭公子的師傅！”
“哦！”凌雲峰心中一動，這麼說來自己其實還是有機會的。
“嘿嘿，小子你也別想入非非了，普通人裡邊，具有慧根的人的比例只有萬分之一。我看你啊，”老妖怪一看凌雲峰臉『色』搭拉著，立即改口道，“你還是有很大機會的嗎？啊，我跟這個孫不四關係還不錯，改天我讓他幫你也測測，啊，千萬別生氣，以免影響『藥』效啊！”
聞言，凌雲峰喜笑顏開，“真的嗎？”
“呵呵，真的！”老妖怪心裡想：真的你也不行。
兩個人說著話，吃完了飯菜，然後收拾桌子，準備晚上的行動。白天的時候，老妖怪跟凌雲峰說晚上帶他去一個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老妖怪一直保密，這讓凌雲峰心裡一陣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