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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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中的高手
“救火!快去救火!”
人群中忽然跳出一人,手持一把長柄大斧,高聲喊道,“武林街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也不管是各大派人還是外地客商,現在聽我號令,全部都去救火,以防大火漫延。誰敢不叢,格殺不論!”
在火光照耀下,誰都看清楚了,發話的是一個腰身寬得象大山的黑臉大漢,著上身,露出精條條突鼓鼓的大塊肌肉。這個人剛才還沒有的,甚至武林街的人誰也不認識他,但是現在,他突然象個魔鬼從地下冒了出來,那雙眼睛更象兩盞發著青光充滿詭異和殺機的魔燈。
眼前的情形的確也十分危急——因為武林街的房子是一座一座緊挨著的,充其量也就是中間隔著小街小巷或者弄堂,而且大多是木樓,一旦不及時加以控制,就有可以一座一座地燒下去。
何況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只燒壞了西候府內前院一些房子,火勢並沒有蔓延到牆外;這次一發生爆炸空前的火球排空四散,已將院牆邊的幾座木屋燒著,木屋著火後又連成一條火龍,撲出牆外,蔓過小巷,燒上了西候府外的房子。
風助火勢,隨著不絕於耳的爆響,燒得更猛。
事實上跟本不用持斧大漢高喊,許多人為防止大火燒到自家屋上,已準備去救火。因此,持斧大漢話音一落,立即得到眾人響應。
“快救火呀!”
“救火呀!千萬不能燒過去啊!”
……喝叫聲此起彼伏,人們往自家跑去,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都挑著水捧著水匆匆趕來,剎那間火聲水聲風聲叫喊聲響成一片,人們你來我往不絕於道。幸好武林街地下水充足,到處有水井,西候府中院還有一張湖,取水十分方便;加上人又多,你一桶我一桶,不住地往下澆,漸漸地,火勢小了。
燕威此時已奔上山頂,向下一望,笑得更響了。
“哈哈哈!誰能奈何我燕威!如今天下英雄盡被炸死,江湖武林非我莫屬!”
“哈哈!好笑,當真好笑!”
旁邊有人道,“主人,屬下是否應該下去看看?”
燕威大笑,“看什麼?那麼多的炸藥,就是鐵人也被炸碎了,何況是肉人!我看他們連骨頭都炸成了灰!”
“燕威,你好歹毒!”冷不防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誰?!”燕威嚇得跳起來,驀地轉身,只見幾丈外的草地上站著個人,藉著月光看得清楚,是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
“你是誰?”
“雪湖江!”
“哈哈哈哈,原來你真的沒死!”燕威目中迸射出兩道殺人的冷光,“不錯,你是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但今天晚上卻是你的死期!”
雪湖江冷笑道,“只怕死的是你!”
燕威獰笑道,“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當然鬥不過你,但我們有三個人。”
雪湖江此時已經注意到燕威身邊還有一人,再向左右看看,並無人影,不覺冷聲道,“明明只有你們兩人,何來三人?”
燕威道,“第三個就在你身後。”
雪湖江驀然身形一挫,向左邊掠出數丈,向剛才所在的位置後方一看,第三人果然出現了。
看見這個人,他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在飛快的凍結。
來者矮矮胖胖,一襲藍衣,肩插著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木塊。
“殺手之王!”
殺手之王淡淡道,“當日我在蕭葉湖畔已經放過你一次,今日你卻沒有那麼幸運了。”
雪湖江冷冷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一樣東西。”
“江湖雪的絕唱刀?”
“沒錯。絕唱刀以天地門主手中,所以我就答應了他三件事,以此來換取那把刻了字的短刀。”頓了一頓,又道,“第一件事,就是助天地門主登上武林皇帝之位。誰敢阻攔,殺無赦。你既是天地門的阻攔者,今天晚上必死!”
“你就那麼自信?”
殺手之王並沒答話,卻拔出了肩後木塊,緩緩道,“我的血木殺一旦拔出,任何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這麼說,不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我?”
“倒不是我沒有把握,而是有人不想讓你死。”
雪湖江不禁昂首大笑,“你我不覺得你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能力麼?我現在要走,一抬腳就行了。”
殺手之王仍是淡淡道,“你為什麼不試試?”
雪湖江忽然臉色大變,這是由於他又看見了血木殺尖頭凝結的血球,而且那血是殺手之王自己手上流下來的。他早已知道殺手之王一身內功已達馭氣殺人之境,如今既然能將自己的血液凝成血球,一旦發射,必能與自身真氣相感應,呼來喚去,殺人於百步,這才是他感到可怕的原因。
血球越凝越盛,以致發出一團逼目的紅光。
雪湖江長嘆一聲,“我已失去了逃走的最佳時機。”騰身向後飛快退去。那顆凝於血木殺尖頭的血球倏地裂變成六粒血珠,以更快的速度撞上了尚未退入林中的雪湖江,殺手之王就象一條餓了千年的毒蛇驟然間見到獵物,目中殺機道道,瘋狂撲來。
狂風飛卷,草葉亂飛,六粒血珠和一柄血木殺就此纏上了雪湖江,好在雪湖江早有準備,今天竟意外地帶了把刀,當即抽刀在手,拼命抵抗。
甫一過招,雪湖江已然感到血木殺的威力遠在江小君那把短刀之上,那東西似一個可以自己殺人的飲血神器,從不同的角度發出致命攻式,或橫劈,或豎斬,或飛旋,或點刺。殺手之王身法怪異,閃轉騰挪,翻滾來去。再加上六粒血珠上下穿飛,打掉之後竟能飛射回來,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雪湖江的武功已達化境,膽量也算不少,這回卻是既心驚膽戰又手忙腳亂,危急關頭,一刀當落近身的兩粒血珠,刀鋒上轉,盡力震開飛劈而下的血木殺,拼命猛攻幾刀,逼退殺手之王,雙腳一撐,撐入空中,叫天子似的穿了上去。他的輕功絕世無雙,正可以發揮這一特長。殺手之王一見他升入空中,料知他要逃走,躍身追來。他在輕功修為方面遠不及雪湖江,按理說絕對追不上,哪知在他力盡下墜之時,那六粒血珠又凝為一個血球,自下而上向他撞來,殺手之王腳尖在血球上一點,便又借力飛昇。如是兩次,已遠遠高過雪湖江,手一探已將血球吸抓入手中,再一揚即化作六道血光飛擊而下,血木殺緊隨其後帶著一團勁風呼嘯著舞殺下來,好似烏雲蓋頂,又如蒼天下塌,雪湖江被頭頂上方的空前氣流壓得喘不過氣,直墜墜地跌向地面,那股氣流又加速了六道血光的飛射速度,更急更快。
蓬地一聲大響,雪湖江落到地面,雙腳陷入地下。千鈞一髮之際,他揮刀四旋,擋住六道下擊的血光,發出一陣急密的震響,他的身子便又不停地向下陷去,六道血光下擊的力道由此可知。血光化去,緊隨而下的殺手之王又殺到了,血木殺盡力一揮,便欲將雪湖江劈成左右兩片。雪湖江再奮力一擋,便是一聲悶響,他的刀竟被打飛出去。血木殺由此偏轉方向,又拍回來,雪湖江本能地往側邊躲閃,怎奈雙腳陷在土中,稍一遲緩,後背便被拍中,將他的整個人拍出土來,又向前麻花般地飛滾了出去。
這一連串驚險攻殺說來話長,其實只在剎那之間,燕威看得心蕩目馳,他身邊那人更是看呆了眼看走了神。
只怕雪湖江自己都沒想到竟會如此慘敗,扒在地上,口吐鮮血,頭頭腦腦都滾得滿是泥土草葉,一身上下血痕道道,不可置信地望著殺手之王。落於地面的殺手之王輕嘆一聲,將血木殺插回肩後。
雪湖江仍伏在地上,忽然痛苦地大叫道,“你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
殺手之王目無表情,“只因我突然想到門主交待過,小公主很想見你,所以我不能殺你!”
“歐陽堂主,他的一身內功已被我廢去,煩你將他帶到天地門總壇。”殺手之王留下一句話,飄然而去。
歐陽堂主輕聲道,“西主,咱們也走吧。”
燕威看了看雪湖江,冷聲道,“將他殺了!”
歐陽堂主大驚,“可是門主吩咐過要將他帶入天地門的。”
燕威冷冷道,“事後若門主追究起來,一切責任由我承當!”
“這?這?”歐陽堂主想必對門主怕得要命,不敢下手。
燕威大怒,“你不動手我親自來!”拔劍向雪湖江刺去。燕家快劍馳名江湖,何況燕威侵**劍道數十年,出手速度自是非同小可。急切間歐陽堂主阻攔不及,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偏偏雪湖江命不該絕,關鍵時刻,旁邊忽然遞來一把劍,架住了燕威的快劍,然後那把劍爆出一團濺眼的劍芒,燕威手中的寶劍便缺了七八個口子,整個人往後飛跌。葉孤城倏地出現在雪湖江的身側,一把挾起他便從另一方向往山下跑。
歐陽堂主隨後就追,冷不防幾片樹葉飛射過來,撲啦啦地全插入他的身體,片片透骨入肉,他幾乎哼都沒哼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燕威嚇得毛髮皆豎,哪裡還敢去追,連忙轉身向殺手之王下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