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比武奪帥各有盤算

第22章 :比武奪帥各有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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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比武奪帥各有盤算

於老七也是暗暗吃驚,雲海竟然如此之深,一時間那些看不起雲海的武林人士,立即刮目相看,原來還以為他是仗著漂亮臉蛋才受到南宮戀月青睞幫助,現在看來南宮戀月的這個表哥,還真不是一個平凡的人。雲海既澄清自己對南宮戀月沒有非分之想,又告訴大家不要把情壎之事太過認真,一時間那些嫉妒他的人對他的印象轉佳。可是南宮戀月內心微微的有些失落,臉上感到不自在。

於老七笑道:“姜兄這份內力非同小可,有你在前來相助,魔教這回有難了!”雲海笑道:“於兄過獎了,小弟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那當得起如此讚譽!”

於老七轉過話頭,站到樓層的中央,巡視了四周各大門派的掌門弟子一眼,沉聲道:“各位武林同道,小老兒前去打探訊息,意外發現魔教數百人正從巴陵山那邊潛來,但是沒有發現高手在列,以我看魔教的高手應該就在岳陽城附近虎視著我們,正道在岳陽樓舉行武林大會,這件事引起了魔教的驚恐,他們不會坐視我們團結起來滅掉他們。”

悟玄道:“魔教前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不怕他們前來拼命,就怕他們暗中搞陰謀詭計,為今之計,就是儘快團結一致,統一排程滅了魔教!”

雲海向各大門派看去,只見大家都有驚恐之意,可是一提到統一排程這關係到門派利益時,大家都立即沉默了!

雲海向虛天一組看去,只見他轉頭看了旁邊的一箇中年大漢,這大漢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就像是十天半月沒吃飯一般有氣無力的抽著旱菸,菸斗火光一閃一閃的,難漢子眉頭深鎖,雲海心道:“難道這就是一代宗師,天山派的掌門人虛丹鵬嗎?許久他還是一言不發。

悟玄看向他,沉聲道:“不知丹鵬兄有什麼高見?”那中年漢子聽聞悟玄說話,不敢太過無禮,起身道:“悟玄大師之言有理,可是正道的這些武林朋友交給誰統一排程可是一件重要的事,關係到正道的興衰存亡,不得不考慮啊!”

悟玄的目光又轉向他右側的一個一身灰色貂裘,圓圓的臉,圓圓的身材,短小卻不精悍,胖得像一個圓球的胖子道:“巫兄之意呢?”此人乃是崑崙派的掌門,人稱笑面佛,笑起來一張臉上的肉都擠在一起,但是武功卻是不可小覷,崑崙神劍,他修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只見他哈哈一笑道:“我是一個直爽的人,我也不轉彎抹角,說實話,自而是多年前天機老祖去世之後,武林正道武學雖有成就,但是卻不能脫穎而出,以我看,這次咱們老傢伙些就不要管那麼多,讓少年人出出風頭?”

武當派的虛空是一個滑稽人,聞言笑道:“正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何必站著茅坑不拉屎,就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吧?”虛空一同意,那麼就代表正道的六大門派中的西域和中原都同意以比武論勝負,並且讓年輕人出手。雲海心道:“武林正道年輕一輩之中,就屬各派的種子高手武功最是了得,要想成為武林盟主,只要能在場上打敗他們就行了!”

悟玄武當派也同意比武奪取武林盟主,心中微微不悅,少林派向來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就算百年來沒有傑出的人才,可是也不至於連這些西域門派都不把他們看在眼裡啊。不過事業至此,魔教在外虎視眈眈,為了團結正道共同對付魔教也戰忍一時之氣,日後尋覓資質絕佳的弟子重振少林之威名。

悟玄和悟通對望一眼,悟通起身道:“既然武當,崑崙兩派都同意從各派年輕地中選取一個代表自己門派下場比武,以武功論勝負,以武學定盟主,那麼咱們得立下規條,一旦確定盟主,不管是誰,都得服從盟主的號令,全心全力消滅魔教!”

在場的各派的弟子轟然答應,氣氛熱烈,雲海心道:“看來比武奪帥還挺得人心的!”一陣吵嚷過後,峨嵋派的掌門絕塵師太,起身道:“比武奪帥,是當下最佳的法子。可是貧尼要說一點,比場上刀劍不長眼,難免會出現意外…”

她還沒有說完,只聽得天山派掌門虛丹鵬鬍子一揚道:“師太所慮甚是,比武歸比武,可不能傷了和氣。大家點到為止,儘量避免重大的損傷!不過真有意外那也不怨旁人,只怪自己學藝不精,要是誰敢私下尋仇,虛某定當不饒!”眾人都是一陣默然,當今天下六大門派四大家族,武學各有千秋,若不用險招,要想取勝只怕很難,而這次武林大會中下場的高手多半是以前選定的種子高手。大家對對手的武功都有一定的瞭解,所以要想取勝就更加難上加難。

其實這也是各大門派一致同意比武奪帥的原因,因為這樣一來,大家都有勝算,不管哪個門派奪得武林盟主,那都是一件榮耀的事情,實力相當,勢均力敵才會出現這種局面!千百年來都是少林武當稱雄天下,其他門派也盼望有一天能超越他們,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本來少林派應該是各大門派最強的,可是三十年前與魔教一戰,少林的前輩高手幾乎折損殆盡,少林苦心經營才恢復了一些元氣。可是想天山崑崙等門派本來就是後發之門派,實力不強,損失也有限得很,這才敢抬出來叫陣。

武當派當年出力多,高手損失也大,可與少林比起來,有遠遠不如,可是武當現在也是人才凋零,後力難繼,武當派之所以同意比武奪帥倒不是有意削少林的面子,而是希望把風頭讓給其他門派。

武當全真教以修道修心為基礎,追求的事大道無為,爭勝之心不重,少林久享盛名,自然把名聲看得頗重,這有違佛教無慾無求之道,但是世上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堪破虛名,少林派縱然精修佛學,但是武功越高,修佛之心越淡,爭名之心就越盛了,尤其少林派在滅魔大戰中損失慘重更與佛道越遠了。

江南四大家族向來不收弟子,武功嫡系相傳,人沒有六大門派一般人多勢眾,可是江南四大家族祖傳之武學奧妙精微,加之他們豪富,在武林中人緣倒是比六大門派要好得多,現場的南宮戀月和慕容傲雪均是絕世的高手。

這次比武奪帥大家其實都沒有多大的底氣,每一個門派都心存僥倖心裡,希望藉此滅魔之機,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此次武林大會可以說是憂喜參半,而不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大家聽玩天山派掌門之言,都有些沉重,大家彼此太熟悉了,因為當年選種子高手時,大家都見識過彼此的武功,這些年來大家雖都有進步,但是不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

一時間這些各派的種子高手你眼看我眼,都有警惕之意。於老七看了雲海一眼,心道,雲海那小子武功高強,正好乘此機會坐上武林盟主,到時候就算雲海身份暴露,但是雲海帶領正道和魔教衝殺,正道看到雲海如此盡心為正道,說不定可以洗涮他身上的冤屈!

心念一動,便道:“依於某看,既然咱們正道開武林大會,如此盛事極為難得,要鬧咱們就鬧大的。既然大家各大門派武林朋友都贊成比武奪帥,那麼在場的年輕俊彥只要自認為有能力勝任這個盟主之位並且對盟主之位有意的都可以參加比武。不知各位前輩意下如何!”

悟玄點頭道:“於兄此言有理,際此危急關頭,只要有心為武林出力的咱們都應該給他機會。”各派人士本來對各派只選一人参加很不滿意,聽到此言,都歡呼起來,要知道能在這種大會上露一露臉,都是一件大大光榮的事,說不定因此而名揚天下。

雲海和南宮戀月對望一眼,均是暗暗歡喜,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容易。不過接下來可能就是幾場硬仗了。雖然他對有幾個門派的武學都在洛陽地宮修煉過,可是也不知這些年來,他們的武學有沒有創新,其中的破綻有沒有完善。不過他也不擔心,就憑他雲海的實力,奪取武林盟主應該也有七八成的機會。

南宮戀月忽然柔情似水的看了雲海一眼,心中悲喜交集,心中暗暗想道:“雲公子要當武林盟主,我不能和他爭,可是若是我不上,他們定要以為我有心相讓,這樣反而對雲公子名聲有損,我還是先上場和慕容姐姐打一場,故意裝輸算了!”

峨嵋派的莊秀清看了雲海一眼,眼中滿是複雜之色,她自從洛陽相遇,便對雲海情根深種。原本以為雲海已死,不料雲海非但沒死,而且因禍得福,大展身手,又驚又喜,不料正道派到魔教的探子傳來訊息,雲海竟是魔教的臥底,初聽時,她也是大吃一驚,可是經過多番思量,從內心身處信任這個心心戀戀的男人,當她聽到梅絳瑛自稱是雲海的妻子,拼命的為了替雲海辯白不成,撒手而去時心頭一酸,知道自己對雲海的一段深情沒有結果,傷心不已。不過後來轉念一想,自己本來是要出家為尼,若真如此自己便一生不嫁,以酬知己。

此時見到自稱是南宮戀月的表哥的雲海,感覺異常的熟悉,就像是當時的雲海,可是心中大大的不敢肯定,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歡喜。越看越覺得像雲海,越看心中越是不捨。

峨眉的師太看在眼裡,像雲海看去,低聲詢問,不時一奇怪的眼神看向雲海,雲海只覺得涼颼颼的心道:“但願莊姑娘不要洩露才好!”不過終究不見她有什麼異動,心中忐忑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大家對於老七的意見既然沒有異議,此次武林大會的正題就暫時由合力對抗魔教轉向選舉武林盟主。忽然一個冰冷冷的聲音道:“既然武林正道同氣連枝,比武之時禁止使用暗器,毒藥!免得因此而糾纏不清!”

大家都一片沉默,深覺此言大有道理,要是因為一場比武,毒藥暗器滿天飛,未與魔教正面交手,便損失好手,實在不利於武林正道的大業!”於老七道:“正是,要是他媽的哪個敢暗箭傷人,我於老七不才但是也絕不會放過了他!”好事者齊聲附和。

雲海心中暗笑,這那是武林大會,這就是一場權力之爭,誰有本事,誰就是強者。雲海暗暗下地決心,一定要把盟主之位撈到手裡。

無論怎樣,這是自己義父和妻子的願望,他們決不願坐視魔教消滅正道,魔長道消。

雲海看著這次武林大會,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所有的人似乎都沒有精神,原本一場武林大會,現在就像一場鬧劇一般,毫無生氣。

最後悟玄道:“好,如果沒有其他事,大家就回去休息,幾位掌門留下,大家商量一下,比武奪帥的事宜!”一陣喧鬧過後,岳陽樓只剩下武林中的幾位掌門,和四大家族的重要成員。

悟通眉頭緊鎖,一言不發,顯然對這次武林大會的決定很不滿意。峨嵋派的天音師太道:“也沒什麼好說的,既然是比武,各派就決定人選,今天下午就開始!”

天音師太向來雷厲風行,說起話來也很衝。天山派的徐丹鵬眯著眼睛道:“是呀,此事宜早不宜遲,魔教還在虎視眈眈,早日選出盟主,大家有了一個人統一指揮,對付魔教也不那麼雜亂無章了!”崑崙掌門巫天青冷冷的道:“魔教有什麼了不起,我看那慕容青霜也不外如是,咱們又何必怕了她一個女人呢?依我看我們可以靜等魔教來攻,以逸待勞,積蓄力量,讓魔教有來無回,想當年我們正道的前輩多少喪生在他們的手,說道報仇,誰不想,我也想啊。我們正道的就是該死的,他們作惡多端難道就是理所當然嗎?真是豈有此理!”他胖的不成人形,說得話確實有條不紊,確實有一代大宗師的風範。崑崙派一向低調,在各大門派中又遠在西域,極少與中原門派交往,說起話來顧忌倒是少了不少。崑崙以劍聞名,但是說實話以他的身材,又矮又胖,劍法一定高明不到那裡去。可是沒有人知道崑崙之最厲害的武功不是劍法,而是掌法,尤其他們剛猛之極的純陽掌,功力深厚。世上武功,均已精純為上,像雲海那樣功力深厚,博採眾長者世所希有。

雲海的內力來自一休大師,百餘年的精純內力,一旦他將所學之武功融會貫通,前途無可限量,雲海就是那種什麼好事都落到他身上的人,無意中他學會了(玄武天書),接下來又得到了世上最邪的刀——眠月魔刀。又在無意中悟出了(破碎空濛),雲海不知道這一悟,他對武功衝破一切,開始進入另一個奇幻的領域,可是他靜不下心來好好的修煉武學,以至於他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堪破武學天道。

但是即使如此,雲海的成就也非同小可,尤其當他進入於老七的地宮之中,修煉諸般武學之後,豁然開朗,深刻的明白武學要內外兼修,打破的濃縮的是精華的傳統理論。其實這句話沒有錯。只是他境界沒有到那種可以對一切的真氣運轉自如,單靠絕世內力就可以置人於死地的地步。

江南莫容家的慕容傲雪天生孤傲不群,生性自傲,尤其當她練成家族前輩極少有人能夠練成的明玉神功之後更是自以為是,狂傲不已,此時聽到崑崙派掌門之狂言,大感不悅,冰冷的道:“哼,話說的好聽,就是不敢與魔教鬥上一鬥,想那慕容青霜,就連她師父天機老祖都栽在了她的手裡,由此可知,這個女人不但心機深沉,更是心狠手辣,為達目的決不罷休。如今她羽翼已豐,要對付她,就更加難上加難,其實有時想想我真可以好好的利用雲海來對付他的,可惜他一死,世上再也沒有可以牽制慕容青霜的任何事了。因而我們為今之計是拋棄成見,選出武林盟主,同心協力度過當前的危難。”

崑崙掌門被她搶白,臉上寒光一閃,瞬即而是,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們怕慕容青霜,巫某卻是不懼!”一直以來毫無精神的少林掌門悟通大師,目中精光一閃,也只有此刻才能看出少林派的掌門卻是有一代掌門的氣勢與威嚴,只見他緩緩的站起,冷冷的喝道:“別吵啦,阿彌陀佛,大家是來共同商討對付魔教的,不是來此吵架的,既然各派都同意以無論勝負,就依了峨眉派天音師太之言,見天下午開始比武,沒有門派的限制,只要他不是咱們的對頭的人都可以帶領我們實施滅魔大計,這些年來,我們正道折在魔教手中的弟子門人實在不少,我們應該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南宮戀月聞言道:“悟通大師之言深有道理,也不用什麼公證人,只要不違反規定,誰倒下就算誰輸,咱們江湖兒女,爽快一些不好?”

武當派的風靈子拍手道:“我沒意見,就這麼辦!”華山掌門一直沉默,聽到此處,站起來道:“魔教狠辣無情,隨時都有可能出手對付正道,當務之急是儘快選出武林盟主,不然正道猶如一盤散沙,魔教輕輕的一攻,立刻冰消瓦解,到頭來如何維護武林的正義,想我正道千百年來,為了正道的正義,前仆後繼,不計得失,不問傷亡,就是為了咱們的後人能抬的起頭來做人。而現在有許多人為了一己私利,之江湖大業於不顧,實在實在令人痛心!”他指桑罵槐,暗罵西域的崑崙天山不顧道義,只知道內訌。

一時間真個會堂氣氛異常的奇怪,人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眼看一場武林大會就要動手,武當派的風靈子道:“大家都是識大體的人,什麼都不必說了,我們不必做那種親者痛仇者快之事,還是商量,看看下午的比武奪帥怎開展。”

峨眉的天音師太道:“罷了,罷了,我峨眉均是一介女流,這種江湖大事。我峨眉就尾隨各位先賢之後,能為江湖盡一份力,於願足矣!我峨眉就不參加盟主之爭了!”

少林派掌門悟通道:“峨眉數百年來為正道出了那麼多力,理應派人参加,峨眉雖全是女流,向來識大體顧大局,這點老衲深深的佩服,師太也不比生氣,該怎麼辦就怎麼,如今江湖人才輩出,也許我們正道幾大門派和四大家族都沒人能夠勝任盟主這個大梁呢!”

天音師太面色稍和,緩緩的坐下,大家商量了一下,比武事宜,便散了,總之一場大會不歡而散。

雲海和於老七上到岳陽樓的第三層,凝望洞庭湖,但見煙波浩渺,煙水迷茫,那是一種江南水鄉的獨特之韻味,雲海看得大是感嘆,心道:“要是有一天能在洞庭湖中的小島上找到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和梅絳瑛嘗居於此,於願足矣。

朝暉夕陰,氣象萬千,那種看不到一切的的霧氣朦朧的大自然的造化,實在奇妙無窮,此時就算是洞庭湖上飄來一隻敵船,也無法看得見。兩人相談甚歡,於老七北望君山,傳音笑道:“雲小子,你真是女人殺手,我看那南宮戀月愛你愛得要死,她竟然肯為你做這麼多的事情,實在是不容易!”

雲海笑道:“唉,這也是一件煩心事啊,你看我都是和絳兒成了親的,我那還能再招惹別的女人呢?現在絳兒懷著我的孩子,我怎能三心兩意,薄情寡性呢?”

於老七嘆道:“還算你這小子還有良心!”雲海忽然間想起蘇倩兒,那個曾經消失在自己記憶裡害羞又纏綿的小姑娘,道:“老嫗,你得把倩兒照顧好,有一天我一定要給她一個名分,她對如此痴心,如此深情,我實在不能負了她?”

於老七一聽,立時眼圈都紅了,哽咽道:“倩兒…倩兒已經不用你為她負任何的責任了!”雲海一心,吃了一驚,問道:“怎麼了,倩兒出什麼事了,你不是說過當我回到洛陽的時候,你會親手把她交到我的手裡嗎?”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於老七說起這件平生憾事,淚水都流了出來,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也對不起倩兒,你那天你離開洛陽,第二天她就被逼上吊而亡,我趕到的時候,只見她也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過我埋葬了她,在她的墓碑上留下了空位,就是要你給她一個名分,倩兒,一生悽苦,我實在對她不起!”

雲海想到在洛陽西邊的溪水中,她調皮和自己開玩笑,騙自己去看她的純潔的身體,那天自己親吻了她,她很開心,她的要求是那麼的簡單,她的愛是那麼的純潔,就是她的人也是那麼的簡潔,她的一生就像一場無奈的悲劇,她唯一能做主的就是清白的死,雲海心中忽然間明白,她死了,也不容許別人玷汙,也不嫁給無恥的小人,更不能像商品,成為別人往上爬的工具,或者是擋禍牌。

雲海想起那些曾經深深愛過自己,或者是自己愛過的人都一個個的離開自己,如今,自己一個人面子對這整個世界,有親孃認不了,心愛的妻子因為無法為自己洗脫冤屈,遺憾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留下自己一個孤獨的面對著這個世界,恨也隨風,愛也隨風,只希望到頭來不要一切成空!

於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倩兒是一個好女孩,他不會掛你的,你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也不要想那麼多,有時間好好的練練武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能好好的生存,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像慕容青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打一個噴嚏,正道這群笨蛋都要抖三抖!”

雲海點頭道:“老賊頭,多謝了,我定會把武林盟主掙到手,因為這太關鍵了,現在我要想在岳陽撐下去,必須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一直有這樣才能阻止魔教肆虐,阻止魔掌道消!”

於老七點頭道:“今天天色尚早,今日下午,比武奪帥就會開始,你的策略是儲存實力,一鳴驚人,你要到了最後的關頭才能上場,你要想看看那些種子高手的武功路數,這樣對你有益無害。各大門派的這些年輕俊傑不是浪得虛名,他們每個人都身懷絕技,你現在要注意的兩個人就是武當的七星劍,還有慕容家的明玉功,這兩人才是你的勁敵,在他們上場的時候要先好好看看她們是怎麼出手的,然後想出破敵之策。

雲海點頭,兩人以傳音入密之法交談,旁邊的人只能看著兩人相談甚歡,至於兩人所談何事,卻是一無所知。

兩人避免有人懷疑,相談片刻,便分到離開,約定在下午的比武場上相見。雲海離開岳陽樓之後,走在岳陽城的大街上,只覺人海茫茫多了些孤單,少一些溫情。大街之上人來人往,平民百姓都在忙忙碌碌的準備過中秋佳節,這是個團圓的節日,可是卻醞釀著一場血腥的殺戮,也不知有多少無辜的要喪生在這次殺戮之中?

雲海沉侵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一陣強烈的風颳了過來,雲海登時清醒,抬眼一看只見一雙清純無比的眼神看著自己,滿是迷霧,等看清之後,微微感到失望。她不是別人,就是天魔宗慕容青霜的三弟子陳墨雪。

雲海心中微微一驚,向她看去,裝出驚異之色,只見她美麗的頭搖了搖,暗暗苦笑。雲海心中明白,這個妖女顯然是看到自己的身影熟悉,可是自己的臉上帶著面具,等看清楚自己的臉之後,所以很失望,心道:“這妖女整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她一邊又希望自己死,另方面又捨不得他,對他大有情意。這也許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雲海向她微微的點頭,然後慢慢的從他身邊走過,雲海心中也頗為奇怪,為什麼岳陽城現在正道聚集,竟然還讓魔教的重要人物給混了進來,不過轉念一想,魔教之人無孔不入,豈是是小心防備就能防住的!”

雲海還沒走得幾條路,忽聽陳墨雪柔聲道:“公子請留步!”雲海吃了一驚,心中暗暗警惕,緩緩的挺住腳步,壓低聲線,讓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道:“姑娘有什麼指教!”陳墨雪走到他的身邊仔細的打量著他,圍著他轉了一圈,上下看過不停,雲海怒道:“你幹什麼!”

陳墨雪打量了許久,然後緩緩的道:“你真想我的一個朋友!”雲海心中暗笑:“朋友,還敢自稱是我的朋友,真是不要臉!”但是口上卻以改變了的聲音笑問道:“哦,我像姑娘的朋友。這倒是件怪事!哦,在下叫姜皓,請問姑娘芳名?”

陳墨雪忽然輕輕笑道:“我不和你說,說了你一定會害怕的?”雲海淡淡的笑道:“害怕,姜皓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怕?”陳墨雪點點頭,雲海見她一身黑色的長衫,緊緊的過這嬌軀,豐滿的身材玲瓏浮凸,她還是很美麗,可是她好像多了一些幽怨,不像以前那麼的瀟灑自如了!

陳墨雪明眸流轉,在他的臉上打量著,輕輕的道:“你真的不怕我就告訴你!”雲海點頭,陳墨雪說道:“我是魔教的人,我叫陳墨雪。”雲海裝作臉色大變,忽然沉聲道:“姑娘別和我開玩笑,魔教的人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到岳陽城來,現在岳陽城防守的固若金湯,進來容易,出去只怕很難!”陳墨雪哧的一聲輕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雲海冷冷的道:“關心,我誰也不關心!”

陳墨雪忽然間轉身,自己她身子微微一晃,只見一道黑影消失在洛陽的人群之中,再也不見蹤影,雲海本來想暗中跟蹤,找到魔教的老巢,可是陳墨雪的輕功竟然也是進步神速,一個不留神,就給她溜了,但是雲海敢確認魔教的大人物只怕已經到城中的某地,對正派虎視眈眈呢。

雲海正在神思迷惘之際,忽然背上一痛,雲海自然的向後一掌,只覺觸手處軟綿綿的,竟是那人的胸膛,只聽一聲嬌呼,後面的人給震了開去,雲海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南宮戀月嗔怒的看著他,那生氣的模樣有動人又惹人憐惜,雲海忙道:“對不住,你沒事吧?”

南宮戀月見他著急,本來沒事,乾脆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道:“有事啊。我的心口好痛啦!”雲海這一掌乃是隨手打出,竟然也用上了三分內力,卻是非同小可,聞言,大感著急,伸手去扶她,連聲的道歉,南宮戀月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麼**!”

雲海道:“真是對不住,我心不在焉,無心傷了你!”南宮戀月皺眉,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他,道:“我受傷了,我走不了路啦,你說怎麼辦!”雲海一呆,笑道:“我扶你走!”南宮戀月痛苦的道:“不成,我的心口受傷,要回去找點藥來吃,等走到的時候的我的傷更重啦,你被我回去啊!”

雲海一聽,大感為難,這岳陽城中到處都是人,這麼揹著一個女人成何體統。南宮戀月見他大感為難,裝作強撐著站起來,道:“好啦好啦,我自己走,我不和你走了!”

雲海看著她受傷幽怨的模樣,心中一陣憐惜,心道:“她幫我甚多,對我如此之好,現在他受了傷,我揹她回去有何不可,我又何必去管別人的眼光呢?”一念畢,蹲下身子,說道:“好啦,我的大小姐,我揹你還不成嗎?”

南宮戀月心中暗暗歡喜,口上卻道:“這是你自願的啊,可不是我逼你,為難你啊!”雲海苦笑道:“是!”接著雲海只覺她軟綿綿的身體伏在了自己的背上,身上一陣發熱,心中微微感覺異樣。

南宮戀月酥臂一伸,輕輕的抱著她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後頸上,嘴角得意的笑著。雲海揹著壓下綺念,大步往岳陽客棧走去,只見旁邊很多怪異的目光向他看來,雲海臉上一紅,微微的低下頭。南宮戀月卻是毫不在乎。雲海只覺她的呼吸的氣息一陣一陣的撲在他的後頸上,癢癢的很不自在。可南宮戀月卻是很享受似地。

忽聽南宮戀月道:“你走慢點行不行啊。”雲海一呆,放慢腳步,心道:“不是說要趕快回去治傷的嗎,又叫我走慢,女人的心真是難猜的得很!”好不容易,雲海把她背到了岳陽客棧,放到她自己的**,南宮戀月小兔子一樣的跳起,臉紅紅的看著他。

雲海一驚,瞬即明白自己被這小妮子給耍了,真是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看著她得意的模樣,又覺得有幾分安慰。南宮戀月笑道:“你不生氣嗎?”

雲海搖頭道:“我反正又不吃虧,有什麼好生氣的!”南宮戀月臉上一紅,不知道想到那裡去,紅暈知道耳根。雲海轉過頭,不去看她。

忽然南宮戀月輕輕的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雲海一呆,搖頭,南宮戀月道:“我很不開心啊!”雲海笑道:“你好好的有什麼不開心的?”南宮戀月悽苦的道:“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你對我也不好?”

雲海心頭一震,想起今天是中秋節,可是她的父母都死,萬家團圓之際,而她卻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不開心也很正常的。雲海有心逗她開心,笑道:“今天是中秋佳節,你想要什麼?”

南宮戀月喜道:“我要你今晚陪我到洞庭湖盪舟看月亮!”雲海笑道:“就這麼簡單?”南宮戀月道:“你還得為我吹壎。”雲海笑道:“要是吹不響呢?”

南宮戀月忽然撲進他的懷裡,道:“沒關係,只要你試一試。”雲海點頭道:“好啊!”雲海只覺得她緊緊的抱著自己,軟綿綿的身子緊緊的和他纏綿在一起。既有心動,又很害怕。

南宮戀月慢慢的放開他,緩緩的後退,坐到**,哭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尊重!”雲海走過去輕輕的摟著她的肩頭道:“沒有的事,別多想!”南宮戀月撲到他的懷裡,哭得更厲害了,雲海心道:“原來她也這麼柔弱!”南宮戀月本是江湖驚豔的才女,在江湖給人的形象一向都是崇明睿智,剛毅果斷,很少有這樣的兒女柔腸。雲海搜腸掛肚的想一些笑話安慰她。許久才哄得她破涕為笑。

南宮戀月似嗔似喜,那少女懷春的模樣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兩人談看許久,南宮戀月說道正題,道:“今天下午的武林大會在比武場召開,現在正道的匠人正在搭建擂臺,三十年前正道齊心協力,對付魔教,而今尚未交鋒,正道爭權奪利起來,實在不像話。小海你也不必客氣,既然強者為尊。那個武林盟主為什麼不可以是你呢?”

雲海點頭道:“我知道,我不會輕易讓盟主之位落入別人之手!”南宮戀月歡喜的看著他,可是雲海忽然間問道:“月兒你知不知道,你們江南四大家族一向同進同退,為什麼今天在武林大會上沒有看到歐陽家的歐陽波呢!”

南宮戀月奇怪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麼對歐陽波這麼關注呢!”雲海笑道:“自然是瞭解我的對手啊?”南宮戀月笑道:“你放心吧!下午的武林大會,他會來參加的!”

雲海心道:“看來歐陽波是在魔教做臥底,這也不奇怪,也許正道可以有恃無恐,便是這歐陽波在魔教做臥底,正道對魔教的一舉一動了解得很清楚的原因吧!”雲海想起陳墨雪,心道:“她能在岳陽城中大搖大擺的走,想必魔教早有準備了!也不知道這歐陽波是不是在洛陽暗算我的那個人!”

南宮戀月看著他陷入深深的沉思,半點都也猜不他到底在想什麼,想要問又怕他生氣。

雲海和南宮戀月吃過中飯,上官白就來約著南宮戀月去遊逛岳陽城,南宮戀月想著雲海爭奪武林盟主的大事,縱然心不甘情願,也只能陪他,以免給他看出些破綻來。

而云海便在自己的房中繼續修煉自己的《玄武天書》的內功心法,他當年記下下了(玄武天書)原本沒有打算要好好的修煉,際此關鍵時刻,他到是勤奮。玄武天書每一卷都有上千字的口訣,好在雲海對人身上的精氣神,陰陽五行,經疏脈絡比較理解,這都要歸功於眠月魔刀的反噬之力,強行改造著他的經脈。雲海把口訣和圖上經脈之執行一加對照,玄武天書的神功奧訣立時變得明白清晰,曾經的在世人看來是天書的蓋世武功被他一練就通。尤其當雲海將玄武天書的總綱練成之後,再修煉其他數捲心法便似猶魚得水,暢快淋漓,一路飆升。

武學一道,一理通百理融,天資聰穎的人學起來也不是很費力。雲海只用了兩個時辰,便將玄武天書的第四卷給練完,至於自己武功到了何種境界,他卻毫無所知,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經脈中充滿無窮的力量,全身毛孔大開,整個人就像遠離俗世,在明月清風之中翱翔。天地之間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渺小,自己竟與自然奇妙的集合起來,海納百川,天地間的靈氣為我所用。他其實雲海縱然明白的練成了(玄武天書)但是他自小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沒練過書,對道家的文化不瞭解,其實他已經無意之間參悟道家文化的精華,那就是無為,天地茫茫,人只屬滄海一粟,立身天地我們無法改天換地,只能在順應之中才能奪取造化之功,成就夢想。

道家的文化就是(水)文化,他們講求柔以克剛,與自然融合,講求順應。若是雲海到武當全真卻看看,他就會正真明白,他所修煉的武學正是武當一脈,只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參悟的更深,更強,天下武學,源遠流長,孰優孰劣實難辨別,就像武當派的(太陰真經)也是精深奧妙的絕學,可是近年來武當派人才凋零,沒有人真正的完全練成這部絕功。世上武學的原理驚人的相似,而變化卻是不盡相同,就像天山派的(雪花劍訣)也是一部以柔克剛的武學,只是這樣純粹的武學要有成就實在很難,精純的武功需要智慧、悟性和意志以及非常人的忍耐,可是天山派沒有這樣了不起的人才。他們對雪花劍訣的柔功練個兩三成便尋求替伸之道,這樣一來便創出許多剛猛招數,和和雪花劍訣背道而馳,這樣一來既是短時間得到很大的提高,但是終究難成大器。

雲海原本是一個武功三流,輕功一流的兩不像,機緣之下破解天書奧祕,又幾經折騰改造經疏脈絡,為以後的武學成就奠定了基礎,若是沒有當年的玄武天書和眠月魔刀,就算一休大師以百年功力相贈,他只怕也無福消受,經脈爆裂而亡。他能將一休大師百年精純內力運用自如,這是他的機緣也是他的福氣,更是他用無窮的痛苦換來的,想他當初修煉(玄武天書)時那些生不如死的苦痛,拔出眠月魔刀之際的邪氣反噬,每一次的都成為了他成就的關鍵,若是沒有修煉過玄武天書,那當他拔出眠月魔刀便也死在了魔刀的反噬之中,也會喪生在滿月古井。

雲海固然想不到這些,可是這一切都是因果相成,每一次他劫後逢生都是(玄武天書)的救命真氣在保護於他。

雲海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玄武天書)第四層是否已經練成,但是他似乎感覺到了大自然無窮的靈力,他竟然與他們切合無間的融在了一起,享受自然的造化,凝神細聽,似乎四周幾百丈以外的半點聲息也逃不過他的雙耳,他的耳朵變得十分的靈敏,雲海歡喜不已。

正在雲海享受著這種神功妙處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雲海道:“門沒有上閂,請進!”門被推開,只見南宮戀月和上官白走了進來。只見兩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中滿是驚異。雲海從**站起來,笑道:“怎麼啦?”

上官白幽幽長嘆道:“姜兄,你……你……”雲海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南宮戀月歡喜的道:“你在什麼武功,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只見你全身白氣渺渺,朦朦朧朧,你自己也就像是一團氣,隨時都可能會散去,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那種境界我從來沒有見過,我聽師父說過,只是武學達到了極高深境界,天人合一之前才會有的。”

雲海一愣,皺眉道:“月兒你胡說什麼呢?我不過再溫習以前的功課而已!”上官白平復的驚駭的心情,搖頭道:“南宮小姐沒有胡說,姜兄的武功的確到了那種高深的境界,這種境界當今之世不超過十五人,接近這種境界的人卻是很多,但是要突破卻是很難。”

雲海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月兒故意這麼說的,我的武功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哦,你們不是去逛岳陽城的名勝去了嗎?怎麼回來了呢!”

南宮戀月道:“因為啊,武林大會要開始啦!我們剛才從那邊回來沒見到你,我怕你錯過了!”雲海點頭道:“哦,原來如此。擂臺搭建好了?”上官白道:“好了,就在岳陽城西的岳陽樓下。數百人齊心協力高高的擂臺也矗立在岳陽樓下。”

南宮戀月看著他,說道:“我們這就出發!”雲海點頭,三人出了客棧,便一直向西,只見街道之上有很多賣月餅的攤子,叫賣聲不絕,雲海看著月餅,心中想起梅絳瑛,心道:”若是她在,並且知道我沒有死,她應該會很開心吧?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回到雲門去!希望她一路上平平安安,不要遇上惡人。”想到此處心中暗暗苦笑,他的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她沒有離開,又盼望她趕緊離開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滿月古井之預言,一直縈繞在心頭,那血腥慘烈,悲痛欲絕的場面時刻盤旋在心中,揮之不去。

正自沉思,上官白忽然道:“姜兄也有意爭奪盟主嗎?”雲海尚未回答,南宮戀月已經笑道:“我表哥初出江湖,人言微輕,想要為江湖出力實在很難,唯一之法就是參加比武奪帥,就算當不上武林盟主,也可以讓武林前輩知道他不是庸才,可堪造就。”

上官白嘆了口氣道:“有你表哥在,我就不上場了,免得丟人現眼!不過我要提醒姜兄,你要對敵之時要留心慕容傲雪和歐陽波,慕容傲雪明玉功功參造化深不可測,歐陽波詭計多端,心狠手辣,有城府極深,武林十大種子高手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

雲海笑道:“多謝上官兄提醒,我上場不過是拋磚引玉,應該不會與他們對敵吧!”上官白搖頭道:“不管怎樣,你還是小心點好。我上官白對名利權勢不感興趣,但願有一天能博得南宮小姐的芳心,一起浪跡天涯!於願足矣!”

雲海笑道:“上官兄真是一位奇人啦。不愛江山愛美人!”南宮戀月撅起嘴,不高興的看了兩人一眼,快步走去,拉開與兩人的距離,雲海和上官白對望一眼,都暗暗苦笑,不過雲海是不勝其擾,上官白是欲求其芳心而不得。

兩人快步追上,一起到了岳陽城西,從側面的石階上登上岳陽城頭,只見上面搭建起一座高臺,上面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紅毯,臺子很是寬敞,倒是很適合比武,雲海心中卻像,這樣的擂臺如果我的眠月魔刀在手,一刀就能給劈到,也不知道見不堅固。

臺子的四面設了許多的座位,六大門派和武林四大家族各就其位,有條不紊。少林派居中,武當派居其右,接下來是峨眉,天山、崑崙、華山。左邊是武林四大家族,四家不像六大門派有許多的弟子,留給他們的位置甚為寬敞。雲海一眼掃去,只見各大掌門的和領頭弟子都很平靜,雲海和南宮戀月走到四大家族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只見隔著自己不遠的是一個脣紅齒白,目若流星,有些陰沉,又有幾分冷漠狠辣的藍衣公子。雲海心頭大震,這就是在洛陽和嫣夜雪合謀加害自己的那位公子。雲海心頭大怒,可是還是淡淡,照樣一個一個的打量過去,只見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頂著斗笠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但是雲海看去他那裝扮卻是萬分的彆扭,一時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慕容傲雪見到雲海南宮戀月過來,微微的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上官白低聲的在雲海旁邊道:“那邊穿藍衣的就是歐陽家的歐陽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身邊還帶著個女人!”

雲海吃了一驚,低聲道:“你說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是一個女人?”上官白點頭道:“剛才我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聞到一股女子的幽香,雖然他裝扮得天衣無縫,但是我敢肯定她是一個女人!”雲海心頭登時明白,歐陽波這兩面三刀的賊子,居然還把嫣夜雪也帶了,想必他以為自己已經淹死江中,便毫無顧忌了吧!他設計讓我成為武林的公敵,心機也算是了不起了,可惜他還是沒有算到,我雲海就在他的身邊,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正在這時,少林派的掌門悟通禪師從位置上站起來,示意大家停止交談,頓時整個比武場上一片安靜,悟通才高聲道:“各位武林同道,如今魔教肆虐,正道退避,短短几個月天魔宗一同魔教,正欲滅我正道,主宰武林,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正道也不能坐以待斃。”在場的武林人士轟然應是,悟通等喧鬧漸息,又高聲道:“因而為了破碎魔教的陰謀,今天在此舉行武林大會,比武奪帥!”此言一出,又惹來一陣喧譁叫好之聲。

悟通繼續道:“今天之比武純屬比武較技,不是生死相搏,也犯不著拿命相拼,希望大家點到為止,以武林同道之義氣為重,不要傷和氣!為了公平起見,每位選手在兩輪之後,可以下場休息,恢復內力之後繼續比武。這次比武在場了所有乃年輕一輩均可參加,不限門派。”雲海聽完,大感好笑,在場的年輕弟子佔一大半,若真是如此比下去,一個月都比不完,不過大多數弟子見到本門的種子高手上場,立時又宣佈了比武的規則,就是比武時不能使用暗器,一旦認輸便不能暗算偷襲,還有就是若有意外,所屬門派的弟子不能尋仇。規矩宣讀完畢,縱聲道:“武林盟主比武開始!”

然後緩緩的坐下,一時間比武場上,落針可聞。沒有人上臺,雲海向左右看看,只見大家都靜靜站著絲毫不動,雲海心念一動,立時明白,這些人是怕吃虧,這種比武,誰先上,會損失真氣,就算勝了一場,下一場保不定就輸了,大家都想佔些便宜。

南宮戀月心道:“我既然無心武林盟主之位,便給小海開一條道出來!”只見她緩緩的站起來,一個美妙的螺旋身法,漂漂亮亮的落到擂臺上,嬌嬌柔柔的道:“不知哪位高賢肯上臺賜教!”虛天看了虛丹鵬一眼,輕輕一縱身,白影飄飄,落到臺上,瀟灑的一禮,道:“虛某領教姑娘的高招!”

臺下之人看到南宮戀月嬌嬌怯怯的模樣都不由得為她擔憂,只有瞭解南宮戀月的熟人才知道,這一站勝負難定。南宮戀月向臺下看去,正見道雲海擔憂的目光,心中一熱,暗想:“小海要做武林盟主,就讓我先來替他打發幾個,讓他保留實力!”主意既定,便向虛天微微一禮,道:“虛兄請!”虛天見她風姿綽約,不禁一呆,就這一出神,但見四面八方都是南宮戀月的倩影。

雲海心中暗贊,江湖傳言不虛,月兒的武功果然有獨到之處。只見一團人影將虛天圍在其中。虛天打起精神,凝神應付,高手過招,先機很重要,他一失先機,便給南宮戀月抓住機會,一陣狂攻。雲海看得明白,只見南宮戀月的五指不停的變幻,招招不離虛天的身上要穴,又快又狠,但是再狠的武功招式從她的手中使出來,看著中那麼的優雅從容。虛天終究是高手,開始的時候應接不暇,手忙腳亂,可是很快抓住一個機會,便開始反擊,封住南宮戀月的進攻。

南宮戀月心中著急,知道自己與虛天的武功不相伯仲,要勝他實在不易,虛天卻也是暗暗吃驚,想不到嬌嬌怯怯的姑娘,武功卻是如此之強。忽見南宮戀月雙手五指變幻,在身前幻出一片玉影,白生生的手指靈脂蔥管一般,異常的動人。不禁心動,南宮戀月忽然招式一變,右手劃半弧,真氣凌厲,猛然向虛天的天靈蓋劈下。虛天吃了一驚,不料她竟然用此險招,趨避已然不及。只得上手一合,上舉頭頂,南宮戀月見他防備周密,心中大感佩服,右掌繼續劈下,可是大部分的內力轉到腳上,虛天只覺頭頂雙掌中招,好無力道,正自吃驚,碰的一聲,胸口被南宮戀月的腳轟然掃中,這是南宮戀月的畢生功力所聚,何等厲害。

虛天立時重傷,心口一痛,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虛天大恨,將殘餘內力聚在右手,猛然出手,南宮戀月似乎早已料到,揮掌迎上,砰地一聲,但見兩人衣袂飛揚,臉上都是紅光流過變得一片慘白,少林悟通看著臺上,吃驚的道:“(雪花六出)和(玄天**)!”這是虛天和南宮戀月的絕學,這一拼竟是旗鼓相當,雲海只見兩人手掌黏在了一起,心中暗叫不妙,剛才兩人掌力相交,虛天固然傷上加傷,但是南宮戀月也被他含恨的一掌震傷,這樣僵持下去,只怕兩人均有性命之憂。

雲海只見南宮戀月的臉色由白轉青,而虛天的額頭汗流滿面,知道兩人內力相拼也到了關鍵時刻,再不將兩人分開,只怕均有損傷,上官白急得滿頭是汗,自言自語道:“怎麼辦!這樣下去,南宮小姐……”雲海向悟通禪師看了一眼,見他已很著急,正在這時,悟通道:“那位上去拆解一下!”雲海一聽,再也顧不得什麼,笨重的跳到臺上,他這時故意的,在座的有很多人都知道,雲海的輕功天下無雙,要是因此而暴露,那就不妙了。雲海走過去,見兩人滿頭汗水,雙手之間白氣騰騰,南宮戀月的臉上疲累痛苦,雲海心道:“月兒不能為我受傷了。”想畢,鼓盪真氣護住全身,左手握住虛天的手,右手握住戀月的手,猛運真力,將兩人手臂上的真氣逼回丹田,然後輕輕的就拉開兩人的分開兩人手臂,可是兩人被逼回的真氣無法釋放,反撲回來,砰砰兩聲,重重的打在了雲海身上,二人只覺觸手處綿綿無力,打在他身上的力氣被卸開,兩人又是吃驚又是佩服,雲海拉著兩人的手,讓兩人不至於跌倒,南宮戀月被他的大手握住,既甜蜜又慚愧,心想為他分憂,不料還勞他出手相救。

虛天道:“多謝姜兄,想不到姜兄才是高人!”雲海放開他的手,微微道:“虛兄客氣了。其實是你們拼鬥多時內力大損,不然我也沒有把握能將你們分開。這一場你和月兒平分秋色,難分勝負!請公子下臺休息!”

虛天大是感激,雲海想起與他曾經共患難,不禁感慨命運無常。臺下頓時歡聲雷動,要知道如果兩人比拼內力,你暗算偷襲容易,可是要將兩人分開,若果功力不夠,被兩人的內力加到自己的身上,難免骨折身亡,虛天和南宮戀月均是武林難得的奇才,兩人縱然拼鬥受傷,但是也沒有人敢輕易嘗試分開兩人,更別說像雲海如此輕鬆了。

立時有人上臺把虛天扶下臺去,南宮戀月喘息的看著雲海,滿目柔情,雲海淡淡一笑,道:“我們也下去,上官兄剛才很為你急呢!”南宮戀月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語。雲海也不以為意,扶著她下臺。上官白忙上前詢問傷勢,南宮戀月心頭窩著老大的悶氣,心中一急,血氣流竄更是難受。看了雲海一眼,自顧自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理上官白,上官白一時間手足無措。

武林大會首場比賽不分勝負,悟通道:“虛施主和南宮姑娘無力再戰,請下兩位上場!”

正在此時,只聽一聲城樓下一聲高呼:“聖教宗主駕到!”正在舉行武林大會的正道人士均是齊齊一震,場面立時騷亂起來。許多人你眼看我眼,都有懼色。雲海臉色也是大變,心中奇怪之極,按說慕容青霜不會如此親身犯險,現在正道人士齊集,就算她武功絕世但是雙拳不敵四手,累也能把她累死。

雲海一念未了,只見衣袂飄飄,風姿綽約的慕容青霜緩緩的走上城樓,她臉上微微的帶著笑容,絕代的風華震懾下,正道所有的人一時間噤若寒蟬。只見她雙手攏在袖中,大黃細白色的長衣委在地上,逶迤而行。頭上風鬟霧鬢,長髮飛灑,便似九天嫦娥下凡塵,又似姑射仙子下仙山。哪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只見她身旁跟著兩個姑娘,也是世間難得美貌姑娘,其中一個風姿竟然有她的影子,另一個則是一身黑衣裹著玲瓏的嬌軀,眼睛裡留露著與眾不同的冰清玉潔。兩人也是微微含笑,僅緊緊的跟在她的兩側,她們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青霜的義女唐冰瑤和慕容青霜的徒弟陳墨雪。只見兩人在慕容青霜面前顯得有些拘束,目不斜視。雲海實在納悶按說這個時候慕容青霜不會過來,就算要和正道算賬她只要在幕後揮揮手,她的那些屬下都會為他辦得妥妥帖帖的。

雲海心中一動,難道今天陳墨雪已經將自己認了出來,是特意來見自己的嗎?南宮戀月看了他一眼,輕輕的把手我著他的手,輕輕道:“怎麼了!”雲海傳聲道:“她可能是衝著我來的!”慕容青霜流目四顧,對場上的反應很是滿意。

忽然少林方丈悟通禪師站起身來,迎過去,高宣了一聲佛號道:“慕容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別再逞能行凶了!”一時間場上的正道都暗想:“這少林方丈好不識趣,勸這魔頭棄惡從善,改邪歸正,那不是自討沒趣嗎?”慕容青霜揮了揮手,柔和的道:“今日不談這個,我是來看看你們要選一個什麼樣的武林盟主來對付本宗的。”

此言一出,武林正道都覺得很奇怪,不能置信的看著她。唐冰瑤大聲道:“宗主說了,今天來不是找你們算賬,純屬看戲。宗主說她二十多年沒與正道來往,都生疏了,順便見見老朋友。”大家你眼望我養,俱皆難以置信。少林方丈悟通淡淡的道:“那就請宗主指教這些小輩,老衲多謝了!”這句話不能不熱,不卑不亢,雲海心中大是佩服,武林正道六大門派,少林果然有大將之風。

慕容青霜緩緩的走到雲海另一邊的空位上緩緩的坐下,雲海大感不自在。唐冰瑤和陳墨雪立在她的身後,一動不動。少林方丈悟通提氣,一字一句的道:“各位正道的朋友,盟主之位尚自懸而未定,武林大會繼續,比武繼續!”說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對什麼都不關心,其實是全身戒備,一面魔教偷襲。

只見江南慕容家的千金慕容傲雪雪衣飄飄,靈動的飄上擂臺,冷冷的道:“哪位上來賜教!”武當派的崑崙派的種子高手純陽掌龍奕心道:“她寒我熱,我正是她的剋星!”想罷猛的跳上擂臺,叫道:“慕容姑娘,龍奕請教!”慕容傲雪冷冷的笑道:“動手吧,我讓你三招!”龍奕一聽,立時氣破肚皮,嘿嘿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只見他猛然一掌拍嚮慕容傲雪的胸口,剛猛的純陽掌力如長江大河般滾滾而去,臺下六大門派的高手看得清楚,均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龍奕的純陽掌竟然練到如此功力,非同小可。

只見慕容傲雪白衣飄飄,似乎便要給他一掌擊斃,雲海卻知道這一掌雖然剛猛無比,但是必定勢不可久,眼看她就要一掌按在慕容傲雪的胸部,臺下的人破口大罵,“無恥!”“下流!”“崑崙派怎麼養這樣不要臉的東西!”

崑崙掌門胖胖的笑臉頓時變鐵青,崑崙派弟子立時和其正派的弟子對罵起來。還沒罵完,只見慕容傲雪閃電般身子微微一側,體態輕盈,避過他的掌力。龍奕一掌不中,純陽掌連招急發,但見掌風呼嘯,一掌連一掌,浩浩蕩蕩,將慕容傲雪籠罩在他的掌風之中,身在掌風之中的慕容傲雪直覺龍奕的掌力如烈火一般,熱浪滾滾,薰得她香汗淋漓,心中驚異不已,想不到著龍奕數年不見功力居然進步如此神速,心道:“再不反擊,只怕要受傷!”純陽掌和明玉功一寒一熱,各有千秋,唯一不同便在個人的修為深淺而已,慕容傲雪自認天資聰穎,明玉功功力深厚,才敢如此託大,此刻方知不能盛氣凌人,不過她的修為似乎要比龍奕深厚,龍奕雖然用剛猛無比的純陽掌力將她逼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她在驚濤駭浪之中總能從容不迫,身法美妙的避過龍奕的掌力。

這樣鬥了片刻,龍奕掌力漸漸緩慢,掌力也沒有剛才強盛,慕容傲雪抓住時機,猛運真氣,龍奕只覺寒意大盛,慕容傲雪內勁一轉,緩緩的流向手臂,猛然一掌迎上龍奕的掌上,嗤嗤聲作響,雲海大吃一驚,龍奕的一隻手臂凝結了厚厚的一層雪白的霜。而慕容傲雪竟似半點傷都沒有,只見她冷冷的道:“滾下去!”只見她手上手臂寒氣騰騰,猛的一掌打在龍奕的胸口上,龍奕欲伸手擋格也是不能,只覺被她的寒氣侵入體內之後,半點功力也無法凝聚,轟的一聲,龍奕胸口中掌,向臺下摔去。

只見人群中飛出一個矮胖的身影,將他接住,並用手按在他的背上,運功為他療傷,正是崑崙掌門巫天青,他看著自己的弟子被重傷,心中憤怒之極,冷冷的看著慕容傲雪道:“好狠的女娃子!”慕容傲雪冷冷的道:“他罪有應得!”巫天青怒瞪了她一眼,把巫天青抱回自己的夢派。

雲海心中暗道:“慕容傲雪的明玉功果然邪門。”只見她廣袖一揮,冰冷的道:“還有誰上來賜教!”武當派的風靈子看了身邊的弟子七星劍白羽道人,師徒對望一眼,白羽道人緩緩的走到擂臺上,恭敬的道:“全真教白羽向姑娘討教!”慕容傲雪還是冰冷冷的道:“道兄請!”

白羽道人緩緩的拔出背上的七星劍。七星劍,一劍七星,這乃是七星劍之精華,很少有人能躲過他的七星劍,慕容傲雪看著他,臉上露出沉重之色。雲海只見一時間,那些剛才喧鬧之人此時毫無聲息,靜靜的看著擂臺之上,雲海也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

高臺之上,充滿了肅殺之氣,白羽道人的七星劍又稱七星奪命劍。雖然極少出手,但是威名已著,忽聽已蒼老的聲音,道:“好可怕的殺氣,竟然是從正道的高手之中發出!”雲海一聽聲音從左近傳來,異常熟悉,心中一動,循聲看去,不是別人,只見方青天和她的孫女兒緩緩的走來。雲海大喜,不過現在他的身份是姜皓,根本不認識方青天,忙壓下這不智的想法。

轉眼看了慕容青霜一眼,只見她也看向自己,雲海心頭一跳,急忙把頭轉向擂臺之上。只見白羽緩緩的拔出了七星劍,剎那間雪一般的光芒閃耀而出,雲海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見七道流星一般的光芒籠罩了慕容傲雪的全身。雲海大吃一驚,關鍵是時刻在,只見慕容傲雪,移形換影,只見白色的人影在高臺上靈動的趨避,雲海真替慕容傲雪捏了一把汗。不過見到她毫髮無損,雲海居然有些代她歡喜。

只見慕容傲雪有些狼狽的立在擂臺上,想來剛才她費勁不少,白羽冷冷的道:“慕容姑娘小心了。”只見他七星劍光芒閃爍,閃電般嚮慕容傲雪直刺而去,雲海只覺他影子一閃變到了慕容傲雪的身前,速度之快,歎為觀止。場下觀戰的通道,既是佩服,又是吃驚,尤其是崑崙和天山兩派掌門和弟子都在心中暗暗的想道:“少林武當,享譽武林,果非浪得虛名,就是這劍法便可躋身當世一流之列!”

雲海看得大是點頭,不過有些為慕容傲雪擔憂,雲海看慕容傲雪怎麼躲過這必殺的一劍,忽然間雲海只覺身邊的空氣像是凝結起來了一般,寒意大盛,慕容傲雪明玉功的寒氣竟然如此之利害,看來剛才她還沒有用盡全力,雲海向她看去,只見她臉色雪白如透明一般,她的身上瀰漫著淡淡雲氣寒霜。雲海驚訝的看了上官白一眼,想起他說要自己小心慕容傲雪和歐陽波,至此才覺得此言不虛。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慕容傲雪身上寒氣極盛,持劍衝殺過去的武當白羽忽然全身一顫,手上的長劍再也無法往前刺。只聽武當的風靈子驚叫道:“羽兒小心,這是明玉功的最高境界(玉鏡清明)!”

白羽道人回頭看了師尊一眼,心道:“若是敗在一個女子的手裡,我白羽顏面何存!”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全身冰冷刺骨,手上的七星劍上你已凝結了淡淡的白霜。眼前的女子形同妖魔一般全身雪白如萬載玄冰。暗暗提聚武當全真的太陰真經的內力,抵禦身上的寒氣。他是武當派第一高手,向來自負,武功雖然厲害,卻沒有學到武當的出世哲學,“柔以處下”就是不爭不慍,不驕不躁,平常心對待世間的一切!

他的目光一掃,眾目睽睽,他心中一個強烈的念頭想起。“不能輸!”只見他把全身的內力聚集在七星劍上,七星劍一聲輕吟,霜屑紛紛而落,但見寒光一閃,七星劍刺在慕容傲雪的胸部,錚的一聲,落到地上,慕容傲雪竟然亦如萬載堅冰,利器不侵。

臺下響起一片譁然,七星劍竟然刺在慕容傲雪的身上竟然毫無用處,由此可見,傲雪之功何等深奧。白羽道人面如死灰,沉聲道:“姑娘比在下高明多了,我輸了!”慕容傲雪堅冰一般的身軀,寒氣流散,面上透明之色頓斂,變成了一個平常的人。只見她微微一笑道:“道長客氣了!”

白羽慢慢垂頭喪氣的走下擂臺,剛才有一上場一試身手見到武當派的七星劍白羽都敗下陣來,立即打消了念頭!本來按當初約定的規矩,慕容傲雪可以下場休息恢復元氣,可是眾人見她環目四顧,絲毫沒有下場的意思。

雲海看了看少林派的悟玄,心道:“不知道他會不會上場。”就在這時慕容傲雪看了看場下,向悟通道:“小女子累了請求下場休息!”悟通看了在座的各位武林同道一眼,道:“按照規矩姑娘兩場已過,可以下場休息!”慕容傲雪高傲的走下場來,也不知道慕容傲雪在想些什麼!

雲海看了旁邊的慕容青霜一眼,只見她微微點頭,對慕容傲雪深有讚許之意。悟通站起身來高呼道:“慕容姑娘暫時技高一籌,現在下場休息,等兩場過後,再覆上場。比武繼續!若是沒有人再上場,那麼慕容姑娘就是正道的武林盟主了!”

雲海正想著誰會上場時,只見藍影一閃,歐陽波手執摺扇,飄然上臺,瀟灑的身法引來陣陣歡呼之聲。雲海心道:“我等的就是你了!”只見他緩緩的站起來,向在場的武林同道微微一禮,轉向臺上以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小弟領教!”南宮戀月低聲道:“表哥,小心點!”雲海低聲道:“你放心吧!”然後大步走上擂臺。

雲海看了慕容青霜一眼,只見她的目中閃過迷茫之色。他目光一轉,只見站在邊緣的方青天爺女倆正在談笑風聲,對此刻正在進行的比武漠不關心。正道的人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均想道:“他終於也耐不住了!”雲海向場下一禮運功壓低聲線道:“請歐陽兄賜教!”

歐陽波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動手,我讓你三招!”雲海一聽,果然是那日在洛陽襲擊自己的那男人的聲音,心中大恨,不過有不禁在心中暗笑道:“好大的口氣,居然有人要讓我三招!”雲海也不客氣,笑道:“多謝了!”當他‘了’一玩,左腿伸出,旋風一般的連環向歐陽波掃去,直如風捲殘樓,狂風掃落葉一般,勢不可擋。

歐陽波一招頭大,便被雲海以江河一般浩浩蕩蕩的聲勢攻擊而來,雲海的腿法看似雜亂無章,其實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武學,後招甚多,變化無窮,每一招都隱藏著殺機。歐陽波立時別逼得節節後退,只差一點就被逼下擂臺。

臺下立時響起的陣陣歡呼之聲,在一旁的方青天祖孫倆也是驚訝不已,只聽方青天咦了一聲,含笑點頭,方琰琰忽的臉上一紅,輕笑道:“原來是他!”

臺上,歐陽波藉著一招巧妙的身法又重新回到擂臺的中央。吃驚的看著雲海,只見他手中的摺扇忽的化出一片扇影,鋪天蓋地一般向雲海壓來,雲海冷笑一聲,只見他腿影密佈,竟然是一招“風雨不透”無數的腿影將歐陽波的扇攻據之門戶之外,只見殘影未退,雲海的神腿已至歐陽波的面門,歐陽波大驚之下,雙手護助面門,施展出自己的得意武功逍遙遊避過這一擊,雲海一腿無效,移形換影,窮追不捨,只見歐陽波運氣逍遙遊,與之對攻,以腿拒腿,更夾雜掌法。

一時間臺下看的心曠神怡,但見兩人衣袂飄飄,白影藍衫,一般的俊秀,一樣的瀟灑,尤其是峨眉派的女俠更是心旌盪漾,暢快淋漓。

只見人影變幻,腿影身法無不美妙絕倫。加之兩人身法太快,殘影未消,又增殘影。慕容青霜和魔教的陳墨雪和唐冰瑤卻是臉色變幻不定。兩人各逞絕技,鬥了百餘招,雲海卻只用了五分力道,百餘招已過,歐陽波的招式已然用盡,雲海心中暗暗高興,心道:“這廝的逍遙遊卻是美妙無比,而且能和我的百年功力對攻如此之久,真算得上是奇才了!可惜你做了我雲海的敵人!”忽然見雲海將十層功力運在腿上,歐陽波不知有咋,揮腿便上,雲海繞過他的腿路,轟在他的小腹之上。一聲巨響,歐陽波口噴鮮血摔到在擂臺之上。雲海想起他利用嫣夜雪暗算自己,心中便恨恨不已,決定將之狙殺。只見雲海忽然化氣為刀,轟然向歐陽波斬下,歐陽波雖遭重擊,但是並未失去反抗能力,此時見強大的氣刀斬來,魂飛魄散,就地一滾,氣刀斬在擂臺上,轟的一聲,碎屑紛非,氣勢駭人。

悟通見事不對,忙道:“大家點到為止,別傷和氣。”雲海哪理,這件事反正也說不清楚,何必多言,這一次,雲海嘩嘩兩刀,十字斬下,歐陽波再逍遙,也沒法避過,霸道之極的氣刀立時斬得歐陽波血肉橫飛。悟通見狀,飄然飛上臺來,可是給雲海反手一刀劈了回去。歐陽波全身是血,驚異的問道:“為什麼要殺我!”雲海冷冷的道:“你去問閻王爺吧!”雙掌齊出,雄渾的掌力劈下,忽覺後面冷氣森森,知道有人後面偷襲,用的是圍魏救趙之計,可是雲海已下定決心,要將歐陽波斬掌下,只見他右手反劈身後,左掌氣刀繼續劈下,歐陽波忽然間陰沉的笑起來,猙獰的看著雲海,“你要我死,好,咱們同歸於盡,只見他的口中噴出一道血霧,身體猛然彈起,雙掌齊出,雲海忽覺強大的真氣壓得自己的胸口氣血翻騰,只覺歐陽波的掌力忽然間增長十倍,雲海不及細想,知道若被他掌力擊中,不死也要重傷,忙一招(雲蹤魅影)腳踏玄門,移形換影,避開正面的攻擊,繞到他的身後,共聚雙腿,轟然在他的背上一擊,只見歐陽波鮮血狂吐,慢慢的無力倒下,雲海擔心他又變花樣,動若流星,又在他的頭上重擊一下。

只覺身後,冷意森森,雲海只覺冷汗凝冰,知道是慕容傲雪來襲,雲海輕輕的一轉,飄飄的躲過她的攻擊,轉到擂臺的另一邊,只見臺上五大高手圍著自己,分別是悟通、虛丹鵬、巫天青,慕容傲雪,還有風靈子。雲海心中一冷,這五大高手強攻之下,自己只怕用不了百招便給他們殺於擂臺之上,一場武林大會,未與魔教交鋒到先和自己人打了個熱火朝天!

雲海立在擂臺之上,頂天立地,雄視著在場的所有高手。瞬間擂臺上下,緊張起來。南宮戀月、陳墨雪、唐冰瑤、方琰琰盡皆花容失色。整個大會現場充滿了肅殺蕭瑟,冰冷的殺意充滿整個會場。遠望君山,依舊江山如畫;眺望洞庭,還是煙雨朦朧。雲海一一打量過去,只見悟通、虛丹鵬、慕容傲雪、巫天青、風靈子每人凝神聚氣,強大的內力向他壓來。雲海不動如山,靜靜的立在臺上,而他的身體四周,一卷起強烈的勁風,(玄武天書)上修煉的浩然正氣,在他的提運下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飛速旋轉。

所有的大戰一觸即發,就在此刻,但見灰影一閃,雲海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矮小的身材,尖嘴猴腮,相貌奇特,不是別人正是於老七,剛開始的時候他不在比武現場,他是在雲海上臺之後,才到的,只見他靠在雲海的背上,金棒已經握在手中,雲海與他對視一眼,心中大是感激,心道:“世上也只有他是我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人生在世,但得一生死知己於願足矣。”

只聽他沉聲道:“兄弟,咱們以前逍遙快活,你當我是你朋友,我也當你是我朋友,那些是我們同甘的日子,今天你倒黴,遇上這些糊塗鬼,老哥與你一道共患難!”

雲海深深的吸了口氣,感激的道:“有兄如此,人生在世,夫復何求。今天就讓我兄弟倆會會這幫自以為是的正道!”南宮戀月嬌聲叫道:“公子,要死我也和你在一起!”說完,也倩影飄飄,落入場中,上官白看著南宮戀月,心中既是奇怪,又是傷心。雲海看了她一眼,瞪著她喝道:“你下去,這裡沒你的事,這是男人的事!”南宮戀月眼圈一紅,淚珠盈眶,悽聲道:“我不走,你說過今晚要陪我乘舟遨遊洞庭湖,共享清風明月。你還說要……”

雲海大怒道:“我叫你下去,我答應的事我一定做到,就算要死我也會留下最後一口氣,實現我的諾言!”南宮戀月淚流滿面,美目深注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不要食言,不然我死給你看!”說著閃身回到座位上。雲海看了於老七一眼,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他的目光深注的地方是峨眉派的人群中,而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孩就是慕秀雲,只見她的目光也看了上來。只是那個目光是奇怪,也有崇敬,可是沒有絲毫的柔情蜜意。雲海心道:“今日就算我死也不能連累了朋友!”

雲海收拾心情,忽聽少林方丈悟通道:“施主不顧江湖道義,逞凶殺人,我們正道容你不得。我們也不講什麼道義了。虛兄、巫凶,風靈子掌門、慕容姑娘、大家一起上!”驀然間,殺氣騰騰,五道剛猛無比的內勁狂湧而來,招未知,勁風先到,強大的勁氣壓的於老七和雲海胸口大悶。

於老七大叫一聲,道:“兄弟,不要讓他們合圍之勢形成,立即反擊!”雲海玄武真氣猛轉,甚至忽的橫在半空之中,高速旋轉,雙手聚氣為刀,猛然向來人劈去,氣勢駭人。於老七輕功卓絕,但見他一飛沖天,手中的金棒金光閃耀,如開天劈地一般,攜風捲殘雲之氣勢。向虛丹鵬迎頭劈下,此時方顯英雄本色,雲海看了他一眼,暫時放下心來。

雲海在空中橫飛,只見一個矮胖的身體,雙掌齊出,狂風巨浪一般的熱浪奔騰而來,颳得他呼吸不暢,雲海心中大是驚異,想不到崑崙派的這個矮胖的掌門純陽掌力竟是如此的驚人。雲海攜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強大氣概,手中的氣刀轟然劈出,兩道強霸的真氣在空中相交,砰然作響,雲海一個翻身避過悟通的手中轟然劈來,勁風呼嘯的禪杖。反手一刀劈出,悟通舉杖一擋,轟的一聲,蹭蹭的退了一步,回頭看,只見剛才和自己的氣刀對了一記的崑崙派巫天青反撲過來。

就在這時,只聽臺下一聲嬌呼,雲海驀然見到頭頂劍氣如抽絲剝繭,絲絲如縷,劈了下來,一片劍網如雪光籠罩。雲海此時四面受敵,大感應接不暇,還手吃力。不料頭上又來了,雲海心道:“這人是武當風靈子,思忖之間,劍網如絲,飛速罩下,雲海不及思考,真力狂聚,一拳打在劍網的中央,飛旋浩然正氣,吹枯拉朽的破去武當的掌門的這一招(劍網塵絲),身體移形換影,猛然凌空而起,飛旋著,轉目望去只見於老七正被虛丹鵬和慕容傲雪聯手強攻,一寒一熱,攻只有逃避之能毫無還手之力。雲海不及細思,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如飛鳥一般,嚮慕容傲雪迎頭衝下,體內的浩然正氣狂湧而出,慕容傲雪吃了一驚,只見她猛提功力,臉上一片透明,如萬載玄冰,雲海但覺寒氣猛升,但是手勢已不及,狂湧而出的玄武正氣,轟在慕容傲雪的身上,只見她臉上一片血紅,嘩的一聲,檀口噴出一口鮮血。正在此時雲海只覺背心一痛,冰涼的劍刺了進來,雲海反應極快,剛一感覺到痛,便猛然前奔,不知哪裡來的劍便就差一些沒有刺得更深。雲海背上受傷。鮮血流了下來,不過五大高手,慕容傲雪已近遭受重創,只聽慕容傲雪冰冷冷的道:“我來對付於老七,你們聯手對付姜皓!”

雲海只見四大高手,瞬間向自己圍來,知道這一戰已經沒有和平罷手的機會,雲海雖然心軟,一心向道,可是他一生最傷心的事便是別人冤枉與他,幾招過後雲海背脊已經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