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祕宮少年(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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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祕宮少年(84)
“你們別盡發好夢了!草店還住了凌之洞神醫,他能化解煙霧中的‘百日睡’。而且也發覺草店人中的不是瘴氣是‘百日睡’。”
“真的?”
“麥五,你和老程怎麼不幹掉那神醫?”
“幹掉?差一點老子連命也丟掉了!別玩了,你和蔣七連夜上武當向常隊長稟告這個情況,看看我們怎麼辦。”
叫蔣七的賊人猶豫地問:“今夜就去?”
另一個賊人說:“麥五,那一段上山路可不是好玩的,還是明兒去吧。”
小魔女聽了暗想:這常隊長是什麼人的?也在武當山什麼地方?子寧雖然—邊聽,卻一邊打量山神廟的裡裡外外,看看賊人們將炸藥放在什麼地方。
這座山神廟不大,進大門後,便是小小的天井,一過天井,便是神殿。神殿—側便是廂房和廚房。這座山神廟,本來有一個香火道人看秋打理,現在這個香火道人不見了,只有這四個賊人將山神廟弄得亂七八糟的。子寧憑自己敏銳的嗅覺,似乎這山神活並沒有存放著炸藥。他輕輕對小魔女說:“燕燕,別去聽賊人談話了,我們到別處看看有沒有炸藥,顯然炸藥沒放在廟中。”
“你怎知道廟裡沒有炸藥的?”
“炸藥有—股硫磺氣味,就算是封存再密,我也會嗅得出來。”
“好吧,先放過這幾個賊子,我們到別處看看。”
當他們從瓦面輕輕躍下來,正打算在這—帶搜尋時,月光下驀然見三條人影!在死亡澗的另一頭出現。他們身形好快,輕功極俊,顯然是武林中—流的上乘高手,倏然間便到了山神廟前面。子寧暗暗驚訝:“這是哪一處的高手?怎麼也能闖入死亡澗的?”小魔女輕輕說:“莫不是白六哥和瘋癲二怪?”
子寧搖搖頭:“不是他們。”
三條人影在廟前停下,輕咳—聲。廟內四個賊人—聽,—齊跑了出來迎接。原來輕咳一聲是賊人們的暗號。
小魔女輕說:“原來他們是一條路上的。想不到錦衣衛中有這麼極俊武功的三大高手。”
三條黑影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責備地問:“你們這麼大意,連暗哨也沒—個。”
小魔女—聽,不由怔住了口,對子寧說:“渾人,是假黑蝙蝠老賊。”
子寧也怔住了,問:“燕燕,你沒聽錯?”
“是他!這老賊的聲音,就是化了灰我也聽得出來。”
“燕燕,那我們的行動更要小心。”
再說,四個賊人聽到華慕飛嚴厲的口氣,嚇得大氣也不敢透,諾諾認錯。另—位來人問:“姓韓的怎樣了?他沒說?”
“沒有!”
“你們沒動刑?”華慕飛問。
“動了,九套刑具我們全用上,他也真硬,死也不說一句。”
又是那位來人的聲音說:“華前輩,依貧道之見,他再不說,不如趁早將他打發,以免後患。”
子寧在隱藏處聽了這人的聲音後,不由一怔,這人的聲音非常的熟悉,好象是峨嵋派掌門人玉清道長的聲音,難道他真的與錦衣衛人勾結在一起?
小魔女見他愕然發怔,問:“渾人,你怎樣了?”
“這人好象是玉清道長的聲音。”
“什麼!?是這老賊?”
“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渾人,我們上瓦面上去看看。”
“不行,華慕飛的內力極為渾厚,一不小心,就會讓他發覺出來。燕燕,我們最好選—個逆風的高處窺視山神廟,不讓這老賊聽出我們呼吸的氣息。”子寧說時,前後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山神廟對面的石壁上,有一塊怪石憑空伸出,他指了指對燕燕說,“我先到那塊石頭上看看,要是可以藏人,你隨後上來。”
小魔女—看,從那裡窺視山神廟內的情況,最好不過了,便點點頭。子寧輕輕一躍,簡直如幻影般地,無聲無息,已飛落到那塊伸出的怪石上。一會兒,小魔女也輕輕一縱,更如一縷輕煙,飄落在子寧的身旁。小魔女自從得了子寧的九陽真氣後,調息運氣又是天魔內心法,這種正邪氣相結合,竟然是陰差陽錯,使小魔女的內功猛增十倍,變成了一種與眾不同,亙古沒有的內功。此時小魔女體內的真氣,可以任意操縱控制。人似飛鳥,能在空中自由盤旋上下,輕功之輕,更是無人能及。人落下來時,真正達到了纖塵不揚的境地,連聲息也全無。在這方面,她比子寧更勝—籌。
這塊半室中伸出的怪石,上面長滿了亂草和一叢低矮的灌木,別說月夜,就是在白天,一個人藏在這裡,誰也發現不了。而從這裡斜斜俯視山神廟,卻將廟內外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簡直象在樓上看下面做戲一樣。
子寧和小魔女藉著山神廟內的燈光,一下看清楚了那三大高手的面目,一個是假黑蝙蝠華慕飛,一個果然是峨嵋派的掌門人玉清。再一個——子寧頓時感到全身象觸了電似的不動了!他驚疑萬分,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因為第三位高手不是別人,正是他過去的大師伯,目前武當劍派的掌門人韓飛林!他呆若木雞,不能出聲。要是說韓飛林與玉清在一塊,他半點也不奇怪!可是卻與錦衣衛府中一流高手華慕飛在一起,難道自己一向敬仰、尊崇的大師伯,也是武林中的敗類、口是心非灼偽君子,錦衣衛府中的奸細了要不是今夜裡自己親眼所見,別人說起,就是殺了他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與那人反目動手哩!但是現在,事情是明擺著,一加一等於二這麼清楚,再簡單不過了。
小魔女也清楚了,驚訝地說:“渾人,那不是你過去的大師伯韓飛林麼?”
子寧苦笑一下不出聲,他心裡難受極了。過去,他對大師伯是何等的尊敬、熱愛和崇拜,幾乎將他當成自己心目中的神,哪怕為他去死也甘心。可是現在,他一向尊敬崇拜的偶象倒塌了下來。他精神上一下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和摧殘。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別人的捉弄、欺騙和侮辱……
小魔女說:“怪不得化功丹的祕方落到了錦衣衛人的手中,原來他們是蛇鼠一窩的奸險偽君子。什麼名門正派,什麼一派宗師,他們才邪得不能再邪了,是挑動武林仇殺的元凶巨惡。這事我不知道罷了,既然知道了,我就絕不會放過他們,渾人,我們下去,看看他們怎樣說。”
子寧—怔,忙說:“燕燕,我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我總感到這裡面有古怪,我們看看再說。”
“渾人,這有什麼古怪的了你是不是念在他是你的大師伯,不願出手?別說你現在已不是玄武派的人,就算是,你也不能認他為師伯,你應該挺身而出,為玄武派清理門戶才對。”
“燕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以我們兩人日前的武功,單是一個華慕飛,恐怕我們就不易取勝,何況他們還有兩大高手相幫。”
“這有什麼可怕的?渾人,你先去對付那姓華的老賊,讓我來打發韓飛林和王清賊道,料理了他們兩個後,我們再合力來對付姓華的,我不信我們勝不了他們。”
小魔女這—對敵戰略無疑是正確的,可是剎那之間,山神廟內又出現了一件令他們感到驚訝和愕然的事情。只見兩個賊人從神座下面提了一個渾身血汙的人出來(原來神座下面竟然是一個關人暗獄),這個人的面貌,顯然與韓飛林一模一樣,所不同的,—個衣服光鮮,目光有神,一個衣服破爛,目光黯然失神。一個是座上客,一個卻是階下囚。不但子寧感到驚奇訝然,連小魔女也看得愕然了,問:“渾人,誰是真的韓飛林?”
“我也分不清楚,我們聽聽他們怎麼說。”
假黑蝙蝠華慕飛說:“韓掌門,你何必這樣?只要你將祕方說出來,你不但生命無憂,仍然是玄武派的最高掌門人。這事除了我們幾個人知道,誰也不知道。對你的名望,地位毫無損害。”
顯然,渾身血汙的人是真正的韓飛林了。小魔女暗想:那個坐著的與韓飛林一個模樣的人又是誰呢?他們為什麼這樣相似?難道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可是在江湖上從來沒聽說韓飛林有兄弟的。
賊人們見韓飛林默然無語,對華慕飛的話似乎充耳不聞,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瞧也不瞧他們一眼。玉清說:“飛林兄,我們這次來看你完全是一番好意,其實那張祕方,我們早已拿到手了,你說不說都是一樣。”
韓飛林“哼”了一下,仍不出聲。
玉清微笑道:“你不相信?那份祕方你不是收藏在‘凌霄閣’老君座下的暗匣中麼?”
韓飛林初是—怔,目光閃動,凝視玉清問:“是不是那聾道人告訴你的?”
“是誰告訴我們,你就不必問了!我們這次來……”
韓飛林一口怒痰,直向玉清面上吐去:“奸賊!恨我有眼無珠,錯認了你。也恨我不能親手殺了你這奸賊,為武林除害。”
玉清大怒:“你!”他用袖力拂開了飛來的怒痰,便想出手。在一旁貌似韓飛林的人說:“道長,想取他的性命,又何必要你出手?”
玉清恨恨地說:“姓韓的,你以為我們非你不可嗎?你看看,這是誰?他才是當今武當派的掌門人韓飛林,他哪一點不象你?我們化裝改容術不錯吧?你死在這裡,誰也不知道,就當這世上沒有你這個人—樣。而他,將掌管你的門下弟子……”
“卑鄙!無恥!”
“不,這是你太不識時務的結果。”
華慕飛說:“韓掌門,你這時與我們合作還未得及,你將祕方交出來,我們半點也不會難為你。”
“祕方你們不是拿去了麼?還來問我幹什麼?”
“姓韓的,你別裝糊塗了,你藏在老君神象座下的祕方是假的,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韓飛林聽了不由一怔,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不錯,那是假的,真的我早已燒掉了,你以為我會交給你們麼?”
假韓飛林平靜地勸說:“韓掌門,我勸你還是說出來的好。”
“呸!要命倒有一條,想我韓某將祕方交給你們去殘害武林人士,別發夢了!”
小魔女儘管對韓飛林沒有好感,但聽了這一段話,也從心裡敬佩韓飛林的剛直和為人,是條不怕死的硬漢,不愧為武當派的掌門。但她心下又疑惑:難道姓華的真的拿到了一份假的化功丹祕方?還是上了自己圈套而不知道?
這時山神廟又進來兩個佩劍的漢子。華慕飛揮手叫人將韓飛林帶下去,對來人說:“你們怎麼現在才到的?”
“這——”兩個佩劍的漢子不知怎麼說明才好。玉清卻說:“華前輩,算了,以他們的輕功,這時能趕來,也算不錯了。”
華慕飛不出聲,轉頭對假韓飛林說:“常隊長,其他事你來處理吧!老人不敢越權。”
與韓飛林面貌一樣的常隊長說:“前輩言重了。”他登時對掃帚眉四個賊人沉下臉喝問:“你們知罪不?”
掃帚眉麥五頓時愕然:“隊長,卑職……”
“還不給我跪下來了我問你們,將草店的五個少女弄到哪兒去了?”
“這——”
“你們不想說?弄去哪裡了!?”
掃帚眉磕頭說:“卑職該死,她們先後都撞牆跳崖死了。”
“該死的東西,叫你們來這裡辦事,你們竟然敢胡作非為,強搶****少女,弄得草店人上武當山告狀。知不知道,你們犯了什麼罪?”
“求隊長饒恕,卑職今後再也不敢了。”
“你們還想有今後麼?不殺你們,怎麼對得起那五個枉死的少女?不殺你們,又怎麼以平民憤?”
“隊長饒命,卑職們再也不敢了。”
“你們賭錢,我可以不怪你們。就是你們將花樓的婊子帶來這裡,我也可以饒恕你們,但這件事,我怎麼也不能饒恕。”常隊長說完,只見他手中寒光—閃,掃帚眉頓時人頭飛起,屍體翻倒,嚇得其他三個賊人面如土色,連叫饒命。
常隊長收劍入鞘,對那兩個佩劍的漢子說:“將他們拉出去砍了。”
“是!”
玉清輕咳兩聲,示意慢動手,說:“常統領,為首的已經殺了,這三個人嘛!是不是看在東廠王公公情分上,饒他們一死?”
常隊長頓時色變,冷冷地問:“我常某一向只知秉公執法,不敢徇私。道長為一派宗師,素以俠義自居,試想如見了歹人為非作惡,****婦女,逼死人命,能袖手不理麼?”
“這——”玉清頓時語塞,強笑一下,“常統領,恕貧道一時不白,多嘴了。貧道只怕……”
“請道長放心,要是王公公以後怪罪下來,自有常某一人擔著。”常隊長說完,朝兩個佩劍漢子喝道:“還不給我拉去砍了?”
三個賊人見狀不妙,想拔腳而逃,誰知兩個佩劍的漢子出劍不俗,剎時之間,就將他們全挑翻了!
敵人內部這一場變化,子寧和小魔女以複雜的心情注視著。那四個為非作歹的賊子死有餘辜,不值得可憐,就是姓常的不殺了他們,小魔女也會出手將他們挑了。但他們想不到敵人中也有佼佼者,執法嚴明,不畏權勢。子寧說:“這姓常的也算一條好漢子,只可惜身在錦衣衛人中,與武林為敵。”
華慕飛見事情料理完畢,站起來道:“我們也該走了。”對那兩個佩劍漢子說,“那姓韓的巳沒用了,這裡也該撤走,你們留下來伺候那姓韓的上路,然後到均州聽令。”
“是!”
“手腳給我弄乾淨一點,別留下任何痕跡,出了漏子,別怪我不講情面。”
“卑職知道該怎麼處理。”
華慕飛等人一走,兩個漢子先將四個賊人的屍體拉到天井中去,然後對韓飛林說:“韓掌門,今夜裡是你歸天之日,我們奉命行事,你死後可別怨我們。要是你有什麼話要留下來的,我們可以為你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