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0章 祕宮少年(00)

第100章 祕宮少年(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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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祕宮少年(00)

“小姐,正是鄙人。”

“我怎麼在江面上見不到你的?”

“鄙人是潛水來的。”

小魔女驚訝他有這樣的好水性,說:“先生,想不到你竟有這樣的好水性。先生,你能不能教我?”

“小姐要是高興,鄙人正好藉此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我幾時救過你了?”

“小姐真是貴人善忘。小姐在慈恩寺、苗寨,不是殺退了強人,救了鄙人麼?”

“哎!你別說了,那些強人,都是衝著我來,倒是我連累了你擔驚受險。”小魔女看見他從水中站起來時,手裡提著兩個大包袱,又奇怪了,問:“你提著什麼?”

徐半仙笑了笑:“這是小姐的衣服和金銀,另一個,卻是那兩個賊人的東西。這兩個賊人,船裡藏的金銀還不少哩!”

小魔女又是一陣感動,笑了笑:“你也真是,保住一條命已算好了,還要這些金銀幹什麼?”

“為,不,鄙人沒有盤費,自問還可以給人算命看相混日子,要是小姐沒有盤費,總不能向別人討吧?”

“噢!你怕我沒盤費麼?到處都有些大戶人家,只要我一伸手,二三百兩銀子便隨時都可以拿到。”

“他們會那樣大方?肯給你?”

“怎到他們肯不肯的?我拿了,他們還不知道哩!”

徐半仙怔了怔:“小姐不問自取,那不成了小偷麼?”

小魔女笑起來:“什麼小偷不小偷的,看你說得多難聽。世上為富不仁的人有的是,我取了他們的不義之財,沒要他們的性命,也算是便宜他們了!難道你取了這兩個賊人的金銀,問過了他們嗎?”

徐半仙怔了怔,然後笑道:“小姐,這可不同。”

“這有什麼不同?都是不問自取。我要是真的缺盤費了,所取的人家,都是些為富不仁,昧了良心的壞蛋,或者是欺壓百姓的貪官汙吏以及殺人越貨的賊人。那些正正當當的人,我半個銅錢也不動他們。”

“原來小姐是俠義心腸的人物,鄙人還以為小姐是富豪人家的子弟哩!”

小魔女一笑:“你沒背後罵我是不可理喻,刁蠻任性割人舌頭的小姐吧?”

“鄙人不敢。”

“好了,先生,那兩個賊人的金銀可不少吧?”

“大約有百兩左右。”

“這也不少了!先生,連同我的金銀,你一併拿去。”

“鄙人怎敢動小姐的金銀?”

“我叫你拿你就拿去好了!這樣,你可以回家買回買地蓋房子,再也用不著在江湖上擔驚受險,過那風餐露宿的日子。”

徐半仙搖搖頭:“鄙人可不想回去當什麼財主和富豪。正所謂:‘財多身子弱,錢多睡不著’。一怕小偷光臨,二怕強人打劫,三怕官家敲詐,四怕自己……”

小魔女奇怪了,問:“你怕自己幹什麼?”

“小姐,人心貪得無厭,有了錢又想做官,做了官又想當皇帝,當了皇帝又想長命百歲做神仙,倒不如無錢一身輕,憑自己一技之長混口飯吃,無憂無愁,在江湖上雖然擔驚冒險,卻樂在其中,自由自在,豈不更好?”

小魔女笑問:“你既然不想當財主,要那兩個賊人的金銀幹什麼?”

徐半仙笑了笑:“這些無主的不義之財,鄙人準備散發留那些無依無靠的鰥、寡、孤、獨、老、弱、病、殘之人,鄙人怎敢要這些不義之財?”

小魔女聽了又是驚訝,想不到這個膽小如鼠的算命先生,竟有這樣一顆仁慈之心,這樣一副俠肝義膽。比起武林中自稱俠義之人,不知高多少!心下更是敬佩不已。著來他不是一個騙人財物的算命先生,而是江湖上的一位奇人異士。可惜他不會武功,要是他會武功多好。

徐半仙說:“小姐,我們現在好不好去找一戶人家借宿一夜,烘乾衣服,明天好趕路?”

小魔女四下看了看說:“這江邊四下無村落,去哪裡找戶人家?”

“小姐放心好了,這一帶鄙人曾經來過,知道離這不遠處有一座觀音庵,庵裡的主持是位老尼,我們去她那裡借個地方好了。”

小魔女大喜:“這更好了。”

果然走了三里地遠,在江邊山拗一處竹林中,便有一座觀音庵。徐半仙便上前拍門求宿,向老尼一揖說:“鄙人主僕二人,因貪圖近路,不幸失落水裡,望師太行個方便,借處地方住宿。”

老尼見是一位中年漢子求宿,象只落湯雞似的,先是一怔,後見他身後站著一位生觀音似的姑娘,又是驚訝,聽他這麼一說,便點點頭說:“出家人與人方便,兩位施主若不嫌棄小庵淺窄,只管住宿好了。”

徐半仙又是一揖:“多謝師太,還望師太借個火,好讓我主僕兩人烘乾衣服。”

老尼命人給他們準備一爐炭火,又安排兩間靜房讓他們住宿,然後自己到後庵去了。老尼一走,小魔女間徐半仙:“你為什麼說我此是主僕?你不能說我們是兄妹嗎?”

“小姐是千金之體,鄙人怎敢放肆認兄妹?還是主僕的好。”

“什麼千金萬金的,以後你見了人,說我們是兄妹好了。”

徐半仙忙搖手:“這使不得。”

“為什麼使不得,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鄙人怎敢瞧不起小姐的?我們年紀相差甚遠。相貌不同,說是兄妹,更弓除別人的猜疑,反為不美。”

“別人猜疑,理他幹嗎?”

“小姐恐怕少在江湖上走動,不知江湖上人心險惡。鄙人這等身份,怎能認小姐為妹?還是主僕適合,不為別人注目。”

小魔女,笑:“你今後是我的僕人了,那得聽我的派遣。”

“鄙人性命是小姐所賜,願終身聽從小姐的派遣,只求小姐別再割我的舌頭。”

小魔女卟嗤一笑:“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怎麼會再割你的舌頭?就算你真的騙了我,我也不會割你的舌頭了。”

“多謝小姐。小姐,鄙人要烘烤衣服了,小姐是不是先回房間休息,等鄙人烘乾小姐包袱中的衣服。然後再請小姐替換。”

小魔女一想,覺得也是,孤男寡女脫了外衣一同烤火,儘管心無邪念,但讓別人知道了,總不免有些流言蜚語,便站起身說:“先生,那麻煩你了。”說完,便回到靜房,將自己外衣脫下,晾在窗臺上,上床而睡,正朦朧入睡時,驀然聽到窗外有輕微的響動,一下驚醒過來,問:“誰!?”

窗外是徐半仙的聲音:“小姐,是鄙人,衣服烘乾了,現鄙人將小姐窗臺上的衣服取去,烘乾的衣服。便放在窗臺上,小姐請自便。”

小魔女心想:這先生真是好心。便說:“不用了,這衣服到明天自然會幹。”

“不,不,鄙人還是取去烘乾才是。”

第二天,小魔女醒來一著,果然自己的衣服給疊好放在窗臺上,而自己昨天所穿的白衣白褲,卻沒有拿回來,看來是徐半他怕再次驚醒自己,不來打擾自己了。小魔女穿好農服,這是一套秀才的服飾。小魔女對著小銅鏡看了看,自己又變成一位翩翩美俏的公子。她走出靜房,看看徐半仙,誰知徐半仙不見了人。心想,這先生一早跑去了哪裡?轉到庵外極目四觀,哪裡看見徐半仙的影子?便去問老尼。老尼見突然來了一位英俊的年青公子,有些訝異,問:“施主是誰?”

小魔女一笑:“師太,你認不出我了?”

老尼打量了她半晌,才認出來,說:“原來是女施主,貧尼幾乎不敢認了。”

“師太,我那位管家呢?他去了哪裡?”

老尼有點愕異:“施主不是叫他先去衡陽辦事麼?他一早就動身了。他怕驚醒了施主的清夢,將施主的衣,服交給我,讓我交給施主。”

小魔女心想:這先生怎麼就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的,看來他害怕與我同行,便不辭而別。既然老尼這麼說,只好說道:“對了,是我一時忘了。”小魔女取了衣服,告辭老尼,便騎馬上路,心裡想起徐半仙的不辭而別,有點怏怏不快。她不朝衡陽方向而去,而是直取祁東縣。因為董子寧曾在祁東縣為那小商人看過病,到那一帶打聽,或許有人知道董子寧的一些蹤跡。

小魔女走了好一段路,只見驕陽當空,時近中午,遠遠看見路邊又有一座茶亭,亭於裡面,有一檔賣小食的攤子。小魔女一早離開了觀音庵,走到現在,又感到有些口渴肚餓,便飛馬來到茶亭。一看,這小食攤檔可吃的東西真不少,有油條、燒餅、包子、炸角和白粥。亭外擺了幾張木桌,坐了不少的人,有行商、小販、腳伕、差人,其中一位,卻是文質彬彬,極為文靜的書生,獨坐一桌,身旁站了一個眉清目秀的書僮,他在這一群人當中,彷彿如鶴立雞群。小魔女略略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書生不知是哪一戶富貴人家的子弟。便跳下馬來,如一張空無一人的桌子坐下。一位中年婦人忙走上來笑臉相問:“公子,要吃些什麼?”

“來四、五個包子吧。”

“公子不要白粥?”

“好,來一碗。”

婦人慌忙端了一碟熱氣騰騰剛蒸好的肉包子來,隨後又端上一碗上好的明火白粥。

小魔女發覺這位文雅的書生在暗暗打量自己,也不去理睬,只管自己拿起包子吃。

不久,前面的道路上,又奔來十多匹快馬,簇擁著一位衣冠鮮麗的官員而來。最先一匹馬上,坐著一位武士,濃眉短鬚,十分威武。後面的幾匹馬上,都是一色家人打扮,一個個身佩腰刀。小魔女心想:這不知是哪一處的大官,帶了這麼多的隨從,要是真的碰上了強人,這些家人、武士不知頂不頂用,

那位官員一眼看見了小魔女那匹雄偉異常的烏雕馬,一雙眼睛頓時亮了,停下馬來,對身邊一位家丁說:“阿忠,你去看看,那匹黑馬是不是我家王爺走失的那匹寶馬。”

原來這位官員是長沙府谷王爺的大總管,從長沙到永州府辦事,路經這裡。半年前,谷王爺不見了一匹黑色寶馬,四處派出人去尋找也找不到。現在這總管見了這匹雄俊的烏雕馬,怕是王爺丟失的寶馬,故打發家人來看看。阿忠應了一聲,便跳下馬來,走到烏雕馬前打量。小魔女也不出聲,看他怎麼樣。

阿忠看了一會,便大聲問:“這是誰的坐騎?”用目光巡視茶亭上所有的人。

小魔女冷笑一聲:“是我的,你想怎麼樣?”

“你這匹馬從哪裡得來的?”

“你管得著嗎?”

小魔女這樣傲慢的回答,令茶亭內外的人都感到驚訝,有的暗暗為小魔女捏了一把汗,有的心中疑惑。難道這單身出門的青年公子是一位達官貴人的於弟麼?不然他怎麼敢這樣放肆,不怕惹下大禍?只有那文雅書生若無其事,獨自優閒地品茶。

王府家了阿忠一時不明小魔女的身份,上下打量著小魔女,不敢發作,說:“這是我家王爺的寶馬,半年前叫人偷了去,我為什麼管不著?”

小魔女一聽,這匹馬是她三年多前在廣西邊鎮上偷的,開初還有些忐忑,現在更放下心來,微笑問:“這是你家王爺的馬嗎?要是你能令它聽你使喚,便是你家王爺的了。”

阿忠一聽,便想去挽烏雕馬的緩繩,烏雕馬一聲長嘶,仰首揚鬃,揚蹄朝阿忠踢去,幸而阿忠會武功,急忙閃開,才沒叫烏雕馬踢中。小魔女這時已離開桌子,走到遠處,一聲唿哨,烏雕馬便直朝她奔過去。茶亭內的人一看心中明白,顯然這匹馬不是王府的了。

那位王府大總管面色一變,喝聲:“這小子準是個偷馬的慣賊,給我把他抓起來,送到官府審問。”

小魔女一聽大怒,見四、五個家丁拔刀朝自己湧來,正想揮動馬鞭,叫他們知道一些厲害。驀然間,只見一個人身形一閃,躍在這些家丁中間,“砰嘭”兩聲,一下將這四、五個家丁拍出幾丈遠的地方,一個個給摔得頭破血流。小魔女定神一看,竟然是那位文雅書生出手。她感到有些驚訝,想不到這文質彬彬的書生,竟然是一位上乘的武林高手。那書生冷冷地說:“光天化日之下,誣良為賊,還有王法嗎?”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驚愕了,濃眉武士卻哈哈大笑:“看不出你還是個行家,怪不得這偷馬賊有恃無恐,原來還有你這個主兒,好,等我來領教你幾招。”說時,驟然從馬上躍起,身形疾如電閃,一下就逼近到書生跟前,說聲:“看招!”雙掌挾帶風聲,直朝書生拍來。書生身形上恍,避開了這壓頂凌厲的掌勢,一聲冷笑:“想不到江南飛靈派的海面飛浪掌也不過如此。好,本公子讓你先出手三招,你要是劈中了我的衣襟,算我敗了,不來趕這消渾水。”

濃眉武士一下見對手說出自己本門派的武功,暗吃一驚,問:“閣下是誰?”

“你敗了,去問你的掌門人吧!”

濃眉武士大怒:“你敢小看了我?”說時,一招“大海飛浪”拍來。書生從容鎮定,並不還招,身形詭異,輕巧地閃開。濃眉武士一連使出本門派兩招絕招,不但不能劈中書生的衣襟,連邊兒也捱不到半點,不由大驚。書生說:“三招已過,看本公子的吧!”說時,掌力突發,濃眉武士頓時感到自己已被對方的掌風籠罩著,只見四面八方都是書生的手掌,接著,他“呵呀”一聲,胸口已捱了書生的一掌,身如敗絮,直飛了出去,摔得昏了過去。

王府大總管見勢不妙,連忙命家丁抱了武士上馬,慌忙逃命。那書生朝小魔女一揮,說:“仁兄,見笑了。”

小魔女既驚訝這俊秀書生的武功非凡,又感謝他不畏權勢,仗義相助,便還禮說:“多謝相助。”

“哪裡,哪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國固有的品德,又何必言謝?請教仁兄尊姓?仙府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