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8回:三郎學藝佛劍區

第138回:三郎學藝佛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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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回:三郎學藝佛劍區

卻說三郎只為那妖精限下三日時光,所以總是把個石頭放在心上。當時一個人在那城中亂走,不覺天早黑了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看天色,正是戌牌時分。覷見街邊有個酒家,便入來店中坐下。早見小二過來問道:“客官要甚麼受用?”三郎道:“要吃酒。”小二道:“還要什麼?”三郎不耐煩道:“你這廝有現成的生意在此也不會做?果品酒饌只顧將來,何必要問?”那小二連聲應承去了。

無移時,小二搬來菜蔬果品與一瓶好酒鋪在桌上。三郎將出一兩銀子遞過去道:“再去打兩瓶好酒來!”小二接了銀子道:“先生莫不是等客來?還要兩瓶。”三郎道:“我自家就吃不得許多?要你來問我。”小二轉身去了。三郎只顧篩酒來吃,等得小二打來酒時,已是喝完一瓶。小二見此問道:“先生恁地好酒量,我這裡端的少見。”三郎笑道:“今日有些煩躁,故來借酒澆愁,往常也不多吃。”

小二聽說笑了一回,把酒放下去了。三郎一連吃了兩瓶酒,菜蔬也都吃完了。卻才踉踉蹌蹌起來身,往門外走去。此時天色已晚,諸家做生意的燈火已熄。走出酒家不遠,卻望見一家裁縫店,門口打著兩個燈籠,分明照見‘鐵尺裁縫’四個大字。三郎見此想道:“丫頭那身紅衣裳又該換了。我且進去買匹好布替她做一身衣裳去。”說畢走將入來。早見裡面一個裁縫正在燈光下裁衣裳。

及見三郎進來,慌忙丟下剪刀迎道:“先生要做衣服?”三郎道:“要做一身紅衣服。”那裁縫笑道:“敢情不是先生做的?”三郎道:“是與我妹子做,不知你手藝如何?”裁縫笑道:“我鐵尺裁縫店在佛劍區是出了名的價錢公道,童叟無欺!先生大可放心。”三郎道:“我是問你手藝如何?何曾問你價錢。”裁縫笑道:“做得不好不要錢,敢問你妹子身段如何?”三郎道:“比楊貴妃瘦小一點,比趙飛燕又胖了一點。”

裁縫不覺笑道:“令妹好身段,這件衣服好做。”三郎道:“布料要好的,顏色只是紅色。摻了一些雜色我也不要。”裁縫道:“都依得。”三郎問:“不知你要幾時做好?”裁縫道:“過兩天就做得好。”三郎道:“你且拿布料我看。”裁縫拿出一匹紅色布料遞與三郎道:“請先生過目,這匹布是最好的了。”三郎道:“就用它做,不要等我走了又換。”裁縫笑道:“看先生說的,這樣我還在此做得生意?小店是正經生意,不做那些尷尬的事。”

三郎拿出一兩銀子道:“這一兩銀子你先收著,餘下的等我看了衣服式樣再給。”裁縫拿了銀子道:“好說。”說畢拿過一支鐵尺來量布匹。三郎看了問道:“我見人家裁縫的尺子是用木材或是竹片做的,你怎麼用的是鐵尺?”裁縫笑道:“這是小的祖傳下來的鐵尺,小店做生意靠的就是它。”三郎道:“怎麼說,就要靠它。”裁縫笑道:“就是因為別人不用鐵尺量衣服,獨獨只有我用,所以人家就認為我家不同於別家呀。”

三郎聽完笑道:“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你生意好!”裁縫道:“就是這麼簡單。”三郎道:“可否讓我看一看你的鐵尺?”裁縫道:“你看便看,只是不準拿。”三郎道:“怎麼不能拿?”裁縫將鐵尺放在桌子上道:“你看看便是,卻莫拿它。”三郎看那鐵尺時,只見鐵尺長有二尺五寸,寬有一寸,厚有三分。整個鐵尺被手摸得精光映耀,並無一絲鏽跡。在鐵尺一端有一個圓形小眼,上面穿著一根綠絨繩兒。

三郎看罷笑道:“果然是一條好尺。”他就有心要拿,把手往牆角一指,故意叫了一聲:“那裡好大一個耗子喲!”那裁縫看時,果然一隻大老鼠躲在牆角,隨即縱步上前去捉。三郎趁機來拿鐵尺。呀!原來這鐵尺也恁般沉重,三郎絲毫拿不起來,那裁縫竄至牆角看時;那裡什麼耗子,原來是一隻鞋子。不覺叫道:“晦氣,分明是一隻鞋子,卻認作老鼠來捉?”轉身走回來道:“先生眼花了,乃是一隻鞋子哩!”

三郎只因沒能拿起鐵尺,心中有火,一把拽住裁縫喝道:“你這鐵尺到底是什麼把戲,怎麼我拿不起來!”那裁縫嚇得戰戰兢兢道:“我不是不讓你拿,你怎麼不聽,拿不起來怪我?”三郎道:“你廢話少說,快告訴我為什麼拿它不起?你到底又是什麼人!”裁縫道:“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動腳,這不是君子所為。你先放手。”三郎撒手道:“你說。”那裁縫見三郎撒手,急轉身就奔門外。

卻被三郎一把扯住道:“你往那裡走!”裁縫沒奈何道:“我說,我說還不行麼。”三郎將他往裡面只一推,那裁縫踉踉蹌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隨即又把大門關起,走近來喝道:“你不要在我眼下玩花樣,最好老實點。”那裁縫叫苦道:“我一個做小生意的,又不曾犯法,你沒來由這般凶惡,要我老實。”三郎道:“我陶三郎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你既然是做小生意的,我問你,你這杆鐵尺從何而來?當中又有何古怪。”

裁縫道:“先前就告訴過你,這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只是這當中祕密也不好告訴你。”三郎見那裁縫執意不說,叫道:“你只顧與我打馬虎眼,休要怪我無情!”那裁縫驚道:“你待要怎地?”三郎從身邊掏出一把短刀喝道:“你不肯說時,一刀搠死你!”裁縫聽說慌張了,一下跪在地上撲剌剌只顧叩頭,嘴裡叫道:“哎呀呀,先生饒命啊!”三郎道:“要命時,仔細說與我聽。”

裁縫道:“我說,我說,守得祖上的規矩,就救不得自己的命了。我說!”三郎道:“快說,說得三分真,七分假,也斷乎不饒你。”那裁縫起身來,往裡廂走去。三郎喝道:“你又走去那裡?”裁縫道:“我不走,先生要明白這杆鐵尺,還需我去取一件物事來。”三郎聽說暗道:“他說去拿東西,莫不是有後門?待我和他一起去才是穩妥。”說道:“等我與你一起去。”裁縫道:“也好,你跟我來。”引著三郎走入裡面。

轉至房內,開啟一個箱籠,裡面又有一個木盒子,有尺把高下,八寸長短,四寸來寬。上有也把鎖來鎖住。裁縫從身邊取出一片鑰匙,開啟盒子,只見裡面擱著四四方方的一個黃布包兒。取出來遞給三郎道:“先生要知詳細的,只是看它便可。”三郎將黃布包開啟,原來是一本書籍!那裁縫道:“先生要知道詳細情況,看看這書便知。”三郎拿著書籍復出中門,原來外面桌子前坐下,在燈光下看那書時。

只見上面寫得是:‘鐵尺先師源流’。三郎看罷笑問裁縫:“這就是你家祖上流傳下來的?”裁縫點頭道:“正是,絕無虛假。”三郎翻開看時,只見裡面寫的是一些很奇怪的文字。三郎問道:“恕我愚昧,此書封面上的幾個大字還也認得,只是書中所寫,我是隻字不識,還煩大哥指點迷津。”裁縫聽說呵呵冷笑。三郎道:“你笑什麼?”裁縫道:“你說你不認得,其實我也不認得。”

三郎道:“此書既然是你家祖上流傳,如何連你也不認得?”裁縫道:“這裡面的字自我爺爺手上就不認得了。而這鐵尺先師源流幾個大字卻是我爺爺僅能認得的幾個字,他怕後人不識,所以在原有的字跡上更改過來的。”三郎仔細看時,果然發現這幾個大字後面還有原來的字跡,只是已不太分明。三郎看罷將書擲在桌上道:“既然連你自己也不認得,卻哄我來看,不是打趣我麼?”

裁縫冷冷地笑了一聲道:“這還不是你給逼的。”三郎道:“也罷,這書中所寫,我沒工夫深究。我只問你,這杆鐵尺為何你拿得起來,而我不能。快告訴我。”那裁縫道:“這是我家傳絕技,如何肯會告訴你這外人,你便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三郎道:“你就真不怕死?”裁縫道:“如果你因為此事而將我殺死,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志氣!所以我死而無憾。”三郎聽說把身一起,一把掐住裁縫脖子道:“你以為我是嚇唬你麼?”

裁縫笑道:“你既然不是嚇唬我,請動手。”三郎卻又撒手坐下來道:“你以為我真的是稀罕你家這門絕技麼?”裁縫道:“你為了要學,都想殺我了。怎麼還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不稀罕。”三郎嘆了一聲道:“我這也是出於無奈呀!”裁縫也在三郎旁邊坐下來道:“你是怎麼出於無奈,我倒想聽一聽。”三郎遂將來車衛國以及要救車衛王,並八國圖謀分瓜被自己破壞,以及如何敗在業位大王那杆棒槌之下的事都說了。

裁縫聽說微微笑道:“原來是這樣!既如此,我還告訴你如何將這杆鐵尺拿起來,助你去打敗那妖怪成功罷。”三郎大喜道:“方才寧死不屈,這會怎麼回心轉意的要告訴我?”裁縫笑道:“方才的執著是因為我不知道先生是蕩魔的陶先生,這會我知了先生底細,怎有不幫先生的道理?”三郎起身做謝道:“多謝大哥深明大義!”裁縫連忙道:“不敢,不敢。”三郎道:“還請大哥指點其中玄機,三郎感激不盡。”

那裁縫道:“其實很簡單,先生請試拿一下它看。”三郎道:“我拿不起來。”裁縫笑道:“你先試一下。”三郎果然拽扎起衣袖,就來拿鐵尺,卻那裡拿得動?三郎苦笑道:“說了拿不起來。”那裁縫走過來,一隻手輕輕一下將鐵尺拿在手裡,又一把放在桌子上道:“這杆鐵尺重有三十八萬五千三百八十五斤,先生雖是神通蓋世,但單憑先生蠻力是不能將其拿起來的。”三郎道:“請大哥指點。”

裁縫道:“好說,你妹妹的衣裳還做不做?”三郎道:“這和我妹妹做衣裳有何干系!”裁縫道:“你妹妹若做衣裳,你且在我這裡三日,協助我做好這件衣裳。”三郎道:“我是來學拿萬斤之力的,不是學裁縫的。”裁縫笑道:“你若做得衣裳了,就不怕拿不起鐵尺來。”三郎笑道:“哪有這樣事?”裁縫聽說轉身道:“信不信由你。”三郎連忙拽住裁縫道:“我學便是,你不要走。”

裁縫這才笑道:“今日很晚了,只等明天再說。”遂安排寢室給三郎住下。次日清早起來,只見那裁縫已是備好早飯,見三郎起床,叫了一聲:“先生請用膳。”三郎道了謝,坐下也吃了一個饅頭與一碗米湯。等得吃完,裁縫這才調開桌椅,道:“且給你妹妹做衣裳來。”三郎暗道:“這廝不會是騙我的?”無奈也伏事一旁,裁縫道:“去與我取匹好布來。”三郎道:“不知先生放在那裡,我去取。”

裁縫指著旁邊一大堆布匹道:“這中間紅色的就是。”三郎走過去,拿條凳子搭起腳,就去取那布匹。誰料那布匹被上面的布料緊緊地壓住,憑你如何使力也拿不出來。三郎道:“可知先生別處還有紅色布料,這裡拿不出來,”裁縫道:“沒有了,上等的都堆在這中間,昨天的那匹已賣了,別的樣式,又不是紅色。要不拿來給你妹妹做算了。”三郎道:“我妹妹向來只愛紅色,別個顏色她也不要。”裁縫道:“那你還拿紅色的便罷。”

三郎又去拿,卻依舊拿不出來。裁縫道:“既然拿不出來,你且把上面的布料都搬到裡屋去便罷。”三郎笑道:“這許多布,要搬到幾時?”裁縫道:“你慢慢搬就是。搬出來再叫我。”遂進裡面而去。三郎見那裁縫進去,心中暗道:“這先生分明在捉弄我,叫我來替他做搬運工的。”就將上面布料搬下三匹扛在肩上,邊搬邊想:“只為了車衛國這點兒事,卻叫我來學裁縫,又叫我搬東西。我的命好苦啊!”

又想道:“這裁縫不知是有真本事還是個假把勢?我且只是隨他使喚三日,三日後我若拿不起那鐵尺來,我就把他的孤拐狠狠來打上三下,當是我這三日的報酬。”三郎一頭搬一頭想,不覺搬了半日時候。已是把上面的布料盡皆搬完。想著那裁縫還在裡屋不見出來,不知這半日在做什麼勾當,卻一步挨至門前輕輕敲一敲門,叫道:“先生,這紅色布料拿出來也,快快替我妹妹做衣裳來。”

原來那裁縫在裡頭睡覺,三郎的聲音又是秀氣,卻不曾聽見。三郎見裡面沒有動靜,心想:“這廝莫不是逃走了?”急忙把門一推,看時;果見他橫羅十字倒在**鼻息如雷。三郎見此笑道:“這廝昨夜才醒,沒來由還睡得這半日!”便又叫了一聲先生,那裡應他?忽見床邊放著那支鐵尺。卻走過來要拿。卻見那裁縫翻身坐將起來,見得三郎在此,問道:“你何故入來?”

三郎說:“這時候你怎麼還睡?布料我已搬完了。”裁縫聽說起來身,走出外廂看時,果見上面的雜色布料盡皆搬走,只剩的紅色在此。裁縫隨即拿一匹放在桌上,道:“你且在一旁伺候。”三郎應了。只見他將鐵尺量了尺寸,按款式把剪刀來裁。三郎則在一旁舉目觀望。不覺又過去半日時候,恰好是黃昏時刻,那裁縫這才放下手中活兒,道:“累了這半日,也該吃點東西了。”三郎道:“你這衣服要幾時做完?”

裁縫道:“今已天晚,且待明日再說。”是晚吃了飯,三郎便問那裁縫道:“今日見先生做了半日衣裳,雖已知道先生手藝無雙。但是我三郎志不在此,其實要學得個拿鐵尺的本領來,如今只剩的兩日時候,我問先生可是教我一些玄機竅門來拿鐵尺?”裁縫笑道:“一匹布本來很輕,若是上面被東西壓住,它便重了起來。即便你力大如牛,也無法將其撼動。”三郎笑道:“休來胡說,布匹沒有被東西壓住,拿它當然不費事。但是這支鐵尺,也不必絲毫壓力,卻也拿不起來。”

裁縫道:“你不要總是來問,我管教你拿它得起就是。”遂起身進去休息。三郎見此也無可奈何。次日一整天,三郎都守在裁縫半邊看他做衣服,也不見他提及鐵尺隻言片語。三郎只是心中焦躁。到了第三日,三郎大膽問道:“先生,今日已是那妖怪對話的期限,可教我拿起鐵尺來?”裁縫道:“你拿它試一試。”隨即把鐵尺放在桌上。三郎聞言大喜,以為成功,急忙伸手去拿,依然拿它不起。

裁縫見此呵呵冷笑!三郎怒道:“你這廝原來這般可惡,說是教我拿得起來。你見我拿不起,卻又一邊嘻笑?”裁縫笑道:“我早和你說過,這鐵尺除是我家之人,外人拿不起來,是你自己偏偏要來學,在此延誤了正當工夫,怎能怪我?”三郎聽言越發惱道:“你果然在騙我?”裁縫道:“我沒騙你,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了。”三郎不覺火冒三丈,順手拿起鐵尺往裁縫頭上一下打來!

咦!不知那裁縫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