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凌雲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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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凌雲頂
第三十七章 凌雲頂
玉龍峰為綿延幾十公里的玉龍雪山中的一峰。
玉龍峰與玉龍雪山一樣,不禁巍峨壯麗,而且隨四時的更換,陰晴的變化,顯出奇麗多姿的迤邐。時而山頂雲封,似乎深奧莫測,時而上下俱開,白雲橫腰一圍,另具一番風姿。
雲龍峰上的凌雲頂中安靜祥和的臥著一座鮮為人所知的道觀,觀雲觀。觀雲觀所處的景色四季常綠,樹木叢生,植被茂盛,與遠處的常年閃著晶瑩銀光的雲龍雪山相比,凌雲頂似乎更具生命力。
凌晨,站在觀雲觀中遙目望去,便可看見雪山早已迎著曙光,峰頂染上晨曦,朝霞映著雪峰,霞光與雪光相互輝映。這個時候,無名道長總是會站在觀雲觀門前遙望那迎著朝陽高聳的雪峰。
白師父輕輕的走到無名道長面前,冷不丁的出聲道:“怎麼,還再一直望著那雪山?”
無名道長收回放在遠處的視線,向白師父問道:“你的那個徒兒怎麼還沒有到這兒?你就不怕他不來?”
白師父樂呵呵的說道:“他那麼膽小怎麼可能不來。我算了算,他們不消一刻鐘便會到這兒。你先前對我說的關於火神出現的事,你能不能再說的詳細點。”
無名道長說道:“我也只是算到火神有可能和啟天有關,其餘的我也不太清楚。”
白師父皺著眉頭說道:“啟天那個孩子,既不懂禮貌,又無男子氣概,身上的缺點和人間那些人一樣多的數不清,實在是難以將他和英勇非凡的火神相提並論。”
無名道長笑道:“不要被一葉障目,啟天他還是有優點的,就算他身上有很多的不足之處,相信你這個師父一定會好好管教的。我們到觀裡坐著等他們吧。”
白師父愁苦的說道:“咳,要是他能有些學道的天分也好啊。”
無名道長說道:“你不是說過他有一顆玥昀上仙的神珠嗎?可見他與仙界還是有些淵源的。不要太擔心,一切順其自然,凡事必會有分曉。”
白師父和無名道長剛要進門時,啟天、花椒和李冉冉就“嘭”的一下墜落在地上。
摔倒在地上的啟天揉著被摔疼的肉,埋怨道:“你能不能稍稍落穩點,我這肉一點也不經摔。”
李冉冉扶起也摔在地上的花椒,說道:“你們那麼重,路又那麼遠,山又那麼高,我能把你們都帶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你要是嫌我不穩,有本事你自己走過來啊。”
“你......”啟天一骨碌的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李冉冉說道:“好,以後我去哪,我自己去!”
啟天的話音剛落,一團龍捲風從遠處飛快的移挪過來,穩穩落在地上後,龍捲風剎那消失的沒有蹤影。
延年看到向這邊走過來的師父和白師父,連忙上前畢恭畢敬的敬禮。啟天等人也連忙跟著敬了一禮。
啟天嬉皮笑臉的說道:“師父,你看我準時來了吧。”
白師父說道:“人是準時來了,但是讓你背的東西你背好了嗎?延年教你的聚氣運氣之法也運用自如了嗎?”
啟天一聽有些尷尬的看向延年,延年連忙上前解圍道:“白師父,我們這一路發生了好多事,所以,我還沒有來得及教他聚氣運氣之法。”
無名道長說道:“你們這一路發生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一路風塵僕僕,延年你帶著他們先去好好地洗漱一番。”
楓葉疑惑的問道:“道長師父,我們經歷的事你們怎麼知道?”
無名道長笑呵呵的手一招,一隻頑皮的猴子就突然從空中跳躍到無名道長的懷裡。那隻猴子看著啟天等人“咯咯咯”的笑著。
無名道長說道:“它悄悄地跟著延年一起下山去找你們了,只是因為貪玩一直在你們後面玩著,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啟天問道:“道長,這隻猴子也會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法術?”
延年說道:“啟天,你別看它只是一隻猴子,其實它還是我的大大師兄呢。”
楓葉嘆道:“一直猴子也能這麼厲害,真是神猴。”
無名道長摸著猴子的小腦袋,說道:“好了,你們先去收拾一下吧,延年,找小清師兄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冉冉突然“噗通”一聲,跪在無名道長和白師父的面前,虔誠伏地說道:“兩位師父,請救救我的主人和鬼王大人。”
白師父問道:“你主人發生何事了?”
延年替她解釋道:“她主人幫我們拿出水晶琴,將我們救出魔宮的事被幻魔知道了。幻魔已經領兵圍攻了她主人的王宮,她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從那裡逃出來的。
白師父說道:“她主人幫過我們,現在因我們所連累而受害,我們自然要出手相救,狐狸,你先站起來,我和無名道長商量一下去救你主人和鬼王大人的事。”
李冉冉萬分感謝道:“謝謝兩位師父。我在這兒替主人和鬼王大人先謝過兩位師父。”說著,李冉冉在地上深深地叩了幾個頭。
無名道長抱著猴子幽安和白師父走進大殿中商議救狐狸主人的事。延年則帶著啟天幾人先去後院房中收拾安頓。
啟天看著乾淨整潔安靜的道觀,心裡極其喜悅,說道:“這麼幽靜的好地方,難怪道長會選擇在這裡修行。山高地陡的估計沒有幾個人能來道觀,能來的人估計已經被缺氧勞累的倒地了。”
念仁說道:“雲中裡的山,山頂上的觀,真的是個極清雅的所在之地。”
“小清師兄。”
延年看到在院子裡清掃落葉的小清師兄連忙跑著過去。
小清師兄一見延年等人,停下清掃的動作,說道:“延年師弟,何時來的?”
延年答道:“剛剛來,師父說讓你給他們安排一下住所。”
楓葉問道:“延年,小清看起來比我都小,你怎麼還叫他師兄?”
延年不好意思的摳摳腦袋,說道:“誰讓我入門最晚,這裡的人都是我的師兄。”
小清師兄說道:“我現在就去給你們安排一下住所,延年師弟先帶著你們去湯池洗漱一下。”
延年敬禮說道:“煩勞師兄了。”
小清師兄還禮之後,拿著掃把離去了。
延年說道:“啟天、念仁,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識一下湯池,那個湯池,你泡在裡面,絕對一輩子也不想出來。”
楓葉說道:“人要是泡在水裡泡久了,皮都會給泡沒了,一輩子要是不出來的話,估計連肉不沒有了,只剩下了骨頭。”
延年說道:“我不就隨口打了個比喻嘛,不過泡在裡面真的很舒服。”
延年帶著大傢伙穿過道觀,從道觀的後門出去,來到了一個綠樹環繞的冒著熱氣的溫泉處。
李冉冉跑過去摸了一下溫泉裡的水,說道:“好熱乎啊。”
楓葉和花椒聽說後也連忙跑了過去,蹲下來摸那熱度恰到好處的泉水。
念仁說道:“在這個露天的地方洗澡,這女孩子家不太方便吧。”
延年擺擺手說道:“不會不會,你看周圍的樹,重重疊疊的遮掩的很嚴實的。”
啟天問道:“就這麼一個湯池,是她們先洗,還是我們先洗,或者一塊洗?”
楓葉說道:“當然是我們先洗,你們三個快出去幫我們站崗。”
啟天說道:“你們可別泡太長時間,讓我們等太久。”
楓葉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啟天三人穿過茂密的樹木站在外面,一會看看山上的野花,一會看看山上的野草。當然,看野花野草是念仁,以及想要學一些草藥方面知識的延年。
啟天一屁股坐在大石塊上,看著前面的兩個人低頭哈腰的在草叢中尋找草藥。
楓葉和李冉冉毫不避諱的爽快的脫得光光的泡在溫泉裡。倒是花椒有些害羞的半天也沒有脫掉衣服。
楓葉說道:“我們都是女人,有什麼害羞的嘛,你快下來。裡面好暖和的。”
花椒靦腆的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第一次和你們一起洗,把衣服脫光了,總感覺會有點不好意思。”
李冉冉仰臥在泉水裡,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見花椒還沒有下水,對楓葉使了個眼色,說道:“楓葉,我們去幫幫花椒如何?”
楓葉明瞭她的意思,樂道:“好啊。”
兩人一起游到岸邊,猛然一起伸手,“譁”的一下,就將花椒拉進了水裡,未等花椒反應過來,兩人接著立馬動手幫著她脫光了所有的衣服。
聽到裡面傳來的熱熱鬧鬧的嬉鬧聲,啟天回望了一眼身後的樹林,嘴角泛起陣陣笑意。
延年說道:“這女孩子洗澡就是熱鬧,整個凌雲頂都感覺熱鬧起來了。”
念仁說道:“所以說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男人好靜,女人喜鬧。”
等三個女孩開開心心舒舒服服的洗完出來,外面的三個男的等得已經開始眼皮打架準備睡覺了。
念仁一見她們出來,忙將身旁打盹的啟天和延年推醒。
啟天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們可算出來了,還以為你們掉在裡面出不來了。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要衝進去救你們了。”
楓葉說道:“泡在裡面真的好舒服,好舒服。真的有點一輩子都不想出來的感覺。”
延年說道:“是吧,我就說了泡在裡面會很舒服的。”
啟天走過去看了看三人的臉,說道:“你們三個臉都快和女鬼一樣白了,還想泡啊。念仁,延年,走,我們也快去泡泡。”
啟天激動地衝進樹林,“哇哦”一聲,接著“砰”的一下,外面的人就聽到裡面有人乾淨利落的落進水裡。
延年也急忙的跑過去,說道:“瞧你猴急的,我也來也。”
念仁說道:“妹妹,你們三個就先回道觀,彆著涼了,我們洗完就來找你們。”
“好,哥哥。”
楓葉和花椒、李冉冉返回道觀。念仁剛走進樹林,就聽到延年驚呼著落水的聲音。念仁也連忙加快速度跑了過去。
楓葉三人剛從後門進入道觀,就碰到走過來的小清師兄。小清師兄對她們敬了一禮,說道:“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們跟我過來吧。”
小清師兄領著她們走進一個素雅整潔的房間,說道:“我們道觀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空餘房間,就請三位委屈一下住在這裡。”
楓葉走到擺著書櫃的地方,看到桌上擺放的紙墨筆硯,問道:“這裡是一個書房嗎?”
小清師兄答道:“這裡是靜懷師兄經常練習書法的地方,但是他現在人已經下山,所以就暫且收拾出來給幾位姑娘住一下。我們觀裡從來沒有女客,所以就只能給你們準備了幾套我們的衣服。”
花椒看了看**整齊疊放著的三件衣服,說道:“謝謝小清師兄為我們準備的這麼周詳。”
楓葉問道:“小清師兄,我哥他們住哪?”
小清師兄答道:“在西面第三個房間裡,和延年師弟一起住。幾位姑娘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幫雲海師兄準備晚飯了。”
楓葉說道:“謝謝小清師兄了,您有事就先去忙吧。”
小清師兄敬了一禮退出了房間。
李冉冉一屁股坐在靠東牆擺放著的鋪著厚厚被褥的大大的睡床,說道:“這麼大的床,足夠我們三個睡了。”
花椒一把拉起李冉冉說道:“冉冉,我們身上的衣服這麼髒,不要把**鋪的新被褥弄髒了。我們先換上乾淨衣服吧。”
李冉冉看了一眼**的衣服,說道:“這些道士的衣服,我們女孩子穿著不漂亮。”
楓葉說道:“你沒聽他說,他們這裡從來沒有女客,只有這些道士服給我們穿。”
李冉冉嘟著嘴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倏爾,嘴角莞爾一笑,身子在原地輕輕一轉,身上的衣服又變得嶄新嶄新的。
“哇!”楓葉圍著她的新衣裳轉了轉,說道:“你能不能把我們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你這樣新新的?”
李冉冉說道:“當然可以啦。”
李冉冉兩手一左一右的一動,右手在楓葉的身上往下那麼一劃,楓葉身上溼漉漉、髒兮兮的衣服頓時就換了個樣,接著左手往花椒的身上一轉,花椒身上的衣服也瞬間變得如同新的一樣。
楓葉開心的說道:“你變得衣服真好看。冉冉,你變得衣服會不會突然地消失了?”
李冉冉說道:“這個衣服雖然是我變的,但是也確實是人縫做出來的。我只是稍微從遠處的裁縫店裡借過來穿穿而已。你放心,你不扔掉,它自己怎麼會消失呢?”
湯池處,小清師兄給他們送來的三件乾淨的衣服放在旁邊的草叢上。
啟天、延年、念仁三人極為享受的臥在泉水裡。
延年和念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啟天則在旁邊靠著泉水邊不知不覺的眯著眼睡著了。
念仁微眯著眼,望著蔚藍的天空,說道:“我聽民間傳說,軒轅黃帝曾在黃山溫泉洗過澡,頭髮由白變黑,返老還童,皇帝極為高興,便稱黃山溫泉為‘靈泉’,我在《水經注》一書中也讀到過關於溫泉可治百病的記載,書上說‘魯山皇女湯,可以熟米,飲之愈百病,道士清身沐浴,一日三次,多麼自在,四十日後,身中百病癒’。《溫泉賦》中描寫溫泉‘覽中域之珍輕,無私水之神靈......於是殊方跋涉,駿奔來臻,天地之德,莫若生兮。帝育臣民,資厥成分。六氣**錯,有疾療兮。溫泉泊焉,以流歲兮,除苛,服中正兮。熙哉帝哉,保性命哉。’”
延年說道:“念仁呀,你說的我沒有一句聽懂。文縐縐的,又要成書呆子模樣了。”
念仁說道:“我也是情不自禁地發出的感慨。想到自己曾經讀到的書,不由地就脫口而出了。”
旁邊的啟天因為一不留神的熟睡過去而慢慢地滑進水裡,當水開始湮沒啟天的嘴鼻時,啟天“咕咕嚕嚕”的發出喝水的聲音。當水湮沒了他的頭頂時,被水徹底嗆醒的啟天手腳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延年和念仁見此狀,連忙游過去將他扶起來。
延年說道:“啟天,你不是會游泳嗎?怎麼還被水淹了?”
啟天“咳咳”兩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聲音稚嫩的說道:“哥哥,我不想要洗澡澡了,水想要淹死我,我不想洗了,我要上岸。”說著,啟天光著屁股上岸準備走出樹林。
延年和念仁急忙跟著爬上岸,一個攔住啟天,一個拿上衣服給他穿。
啟天“啊啊”大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不穿衣服,我不穿。”
對於啟天變成小孩子行為有些經驗了的延年立馬哄著啟天說道:“你要聽話啊,穿上衣服後,哥哥,帶你去買糖吃。你想不想吃糖呀?”
啟天睜大著雙眼,認真的說道:“我想吃糖糖。”
延年說道:“那你要乖,讓哥哥幫你穿上衣服。”
啟天指著延年和念仁說道:“哥哥,你們也沒有穿衣服呢。”
延年和念仁面面相覷一陣,快速地先給啟天穿好衣服後,自己連忙穿上衣服。
啟天偷偷地笑道:“哥哥,你的那個比他的大哦。”
延年和念仁的臉上瞬間變得酒紅。
念仁說道:“延年,啟天的病又犯了,得趕緊找師父給他看看。”
延年說道:“必須得趕緊看,我先去找師父,你好好地看著啟天,別再讓他亂說話,特別是在楓葉他們面前。”
延年迅速地穿上衣服就往大殿跑去。啟天剛要追著過去,才穿好衣服的念仁急忙將啟天抓住,說道:“你不是想要吃糖嗎?走,我帶你去拿糖吃。”
匆匆忙忙跑進大殿的延年穩重的拜見坐在大殿上的師父和白師父後,立馬站起來將啟天身上發生性格變異的事一一陳述出來。
白師父聽完之後,說道:“照你所說,想必是給他吃的那顆神珠開始起反作用了。神珠畢竟是仙界之物,極純之珠,他內心的思想很容易會被它反射出來。所以啟天才會變的性格迥異,行為怪異。”
延年說道:“師父,啟天性格變來變去終究不是個事,有沒有辦法可以消除神珠對他的影響?”
白師父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無名道長,問道:“道長,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無名道長瞥了一眼白師父,說道:“你心裡已經早已有主意了,何必問我?”
白師父笑了笑,說道:“延年,我們觀雲觀對面的雪峰上住著一位修行的雪女,你可知?”
延年看了看無名師父,答道:“我知道。”
白師父說道:“這個雪呀,是很純淨之物,能淨化天地萬物的邪氣,包括一個人的內心。你可去找那位雪女來幫啟天淨化一下心內的濁物。”
延年再次看了看師父,小心翼翼的低聲向白師父問道:“白師父,我去找雪女幫忙,我師父他同意嗎?”
白師父說道:“你師父同不同意,你應該問你師父啊?你問我幹什麼?”
延年畏畏縮縮的看向師父。無名道長說道:“白師父讓你去你就趕緊去。問我幹什麼?”
“哦,好。師父,我現在就去和念仁他們講。”延年見師父同意後連忙退出大殿。一出大殿便恰巧碰到端著茶壺給兩位師父上茶的雲海師兄。
雲海師兄說道:“延年師弟,你這著急忙慌的幹什麼去?”
延年看了一眼大殿,小聲地說道:“師兄,我要去找雪姑娘幫個忙。”
雲海師兄驚訝道:“雪姑娘?”
“噓!你小聲點兒。”延年急忙說道。
雲海師兄問道:“師父和雪姑娘賭氣三百年不見面,連我們都不允許踏進對面雪山一步,師父能同意你去找雪姑娘嗎?”
延年說道:“沒有得到師父的同意,我敢去嗎?師兄,先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啊。”
延年一溜煙就跑了,對師父同意師弟去找雪姑娘的事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雲海一臉疑雲的端著茶壺走進大殿。
“去救狐狸主人的事,你覺得該讓誰去比較好?”白師父抿了一口熱茶,問道。
“去救她的主人,必定要深入險境中。我的幾個法力高強一點的徒兒,全都在人間收妖除惡。觀中一時找不出合適的人選。”無名道長答道。
“師父,師父.......”
外面一個渾身是泥的人慌慌張張的連滾帶爬的跑進大殿,一見到坐在大殿中師父,放聲大哭道:“師父,靜一師兄死了,他被行病鬼王打死了......”
無名道長一聽,端在手上的杯子一下子掉了下來。一旁的雲海急忙問道:“空空師兄和靜正師兄如何了?”
那個人邊哭邊說道:“靜正師兄揹著受了重傷的空空師兄正往觀裡趕來。”
無名道長與白師父、雲海徒兒急忙走出大殿準備迎接回來的兩人。誰知無名道長腳剛邁出大殿,靜正師兄就揹著昏迷不醒的空空師兄在眾人的簇擁下往大殿方向跑過來。
無名道長急忙走上去,察看了一下空空的傷勢,向身旁的徒兒吩咐道:“快,將他抱回房間裡。”
雲海連忙從靜正那裡接過空空,抱著他衝進房間。疾行萬里路趕回來的靜正見到師父就在身旁,心裡懸著的石頭一下子落下來,疲憊麻木的身體順勢就要往地上倒,旁邊的兩個師弟見狀連忙將他扶住。
無名道長說道:“快扶著師兄回房間。”
靜正一把拉著無名道長的衣袖,哭泣道:“師父,胖子他......他......”
無名道長拍了拍靜正的肩膀,說道:“為師知道了,都知道了,你快去好好休息吧。”
得知小師兄受傷,胖師兄犧牲訊息的延年和念仁等人連忙趕到小師兄空空的房間。此時,師父正在替小師兄療傷,延年幾人便立即向瘦師兄靜正的房間跑去。
瘦師兄的房間站滿了來看望的人,延年幾人連忙擠到瘦師兄的榻前,看到正在為瘦師兄把脈的白師父,延年急問道:“白師父,瘦師兄怎麼樣了?”
白師父看了看瘦師兄的面色後,說道:“身體很虛弱,受了一些內傷,需要好好的調理修養一段時間。”
瘦師兄的眼角不斷的流著淚水,聲音哽咽道:“要不是胖子替我擋了鬼王的那一擊,我現在不可能還活著。我欠胖子一條命,我欠他一條命啊......”
延年緊緊握著瘦師兄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師兄,我們一定會為靜一師兄報仇的。你好好的養身體,等養好身體了,我們一起除掉那些圖害人間的妖魔。”
瘦師兄看著延年,問道:“小師兄怎麼樣了?”
旁邊的另一個師弟答道:“小師兄有師父親自治療,師兄,你就放心的好好地休息吧。”
白師父說道:“你們這麼多的人,怎麼讓人家休息?出去,出去,都先出去。”
眾人見白師父發話,誰也不敢違抗,連忙一一走出房間。
白師父從袖子裡拿出一粒丹藥放進靜正的嘴裡,說道:“這粒丸子能讓你快點好起來,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很快你就會好起來的。”
靜正吞下丸子,說道:“謝謝白師父。”
白師父笑了笑,走出房間,關好門。
無名道長將自己的一些真氣輸進空空的身體之後,空空慘白的臉漸漸有了一些顏色。守在門外為師父護法的雲海焦急的徘徊等待著。
延年和其他師弟也都眼巴巴的望著緊閉的房門,就連一向愛笑的猴子幽安此時也靜靜的坐在樹枝上等著師父出來。
“吱!”
房門終於被打開了,師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空空傷的很重,雖然現在已經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他能不能醒來就要看天意了。雲海,照顧空空的事就交給你了。”
“是,師父。”
雲海剛想要進房間時,師父伸手攔住他,說道:“現在先不要進去,等晚上的時候來給他喂點湯藥。”
“是,師父。”雲海應道。
師父問道:“前來報信的雲真呢?”
雲真從人群裡擠出來,答道:“師父,我在這兒。”
師父問道:“空空他們是在哪裡遇到行病鬼王的?”
雲真答道:“在北方的闔城。”
師父問道:“你有沒有遇到靜懷他們,他們怎麼樣了?”
雲真答道:“靜懷師兄他們在東邊的水城,把前來襲擊的目童等妖孽打退了,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都還沒事。”
師父又問道:“靜遠他們呢?”
雲真答道:“我和空空師兄他們遇到的時候,靜遠師兄他們仍在涼州附近待著,目前還沒有事。”
師父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小徒弟,讓你在觀內好好待著,你卻偷偷地跑下山在外面亂跑。回去換身衣服,關上三天禁閉。”
雲真低頭答道:“是,師父。”
白師父慢吞吞的走過來,說道:“你們師父不讓你們下山,是為你們好。如果你們想像師兄他們那樣為民除害,那就加緊學習本事。你們也看到了,空空師兄的本事可是在你們之上,他都被打成重傷,更何況你們?”
無名道長說道:“都散了吧散了吧,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該好好的練功的就去好好練功。”
師父一發話,圍著的小徒弟們全都走開了,唯獨啟天、延年等人還站在原地。
啟天對白師父說道:“師父,我也想練功,學法術,你什麼時候教我?”
白師父瞅了一眼如同幾歲孩童一樣的啟天,說道:“你還是先正常一點後再說吧。延年,就麻煩你明天帶著啟天上山一趟。”
延年說道:“白師父放心,我一定會帶著啟天找到雪姑娘的。”
無名道長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想說的話,轉身離去。白師父看著他落寞蕭條的背影,低嘆一聲,兩手往身後一背,跟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