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憶重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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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回憶重現(下)
第三十二章 回憶重現(下)
第二天,明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著那些曾經願為國獻身得義士,如今開始忙忙碌碌的建立起山寨。旁邊木樁上綁著的童花與振巍已消失不見,地上只剩下一堆沾著血的繩子。明月焦急的環顧著,很想找一個人問問童花與振巍的去向,卻不想凡是經過她身邊的人都用著憎惡的眼神盯著她,讓她不好意思再張口。
沒有人給她喂水,沒有人給她餵飯。經過一天的晾晒,明月的體力開始下降。畢竟是在大山裡,樹林的涼爽與早晨晚上的露水,讓明月少受了些烈日與乾燥的煎熬。
轉眼半夜時分,咕咕直叫的肚子又開始接受餓的考驗。明月舔了舔嘴脣。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夜空。
一個人影漸漸走過來,說道:“因為父親正忙著建立山寨,所以白天的時候我不得脫身。我帶來了一些水和食物你吃點吧!”
明月看著嚴武,問道:“童花和振巍呢?”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下山了。昨天晚上等你們都睡著的時候,我給他們下了點藥,讓他們假死。然後早上清晨就讓人把他們送下山了。因為你身上沒有他們那麼多傷,沒有假死的理由,所以......”
明月長吁一口氣說道:“只要他們下山就好,只要他們下山就好。”
“要不要吃點東西喝點水?”嚴武輕聲的問道。
“嗯!”
嚴武細心的早已把糕點切成小塊,然後一小塊一小塊的喂著明月。明月想喝水就向那水杯努努嘴,嚴武就明白她的意思。
“你父親準備什麼時候把我放了?還是......準備把我給殺了?”明月問道。
當聽到殺字,嚴武拿著水杯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嚴武拿起一小塊糕點放進明月的嘴裡說道:“我不會讓我爹殺你的,你不會死的。”
明月淺淺的笑道:“你父親早晚會殺我的。他誣陷我和父王,這樣那些義勇之士就不會再一心想著為國報仇,而他也可以趁機撈得聲譽獲得擁護拉攏人心。本來他早就不甘為人臣,現在終於可以獨掌大權了,雖然名稱是個有些可笑的土匪頭子,但是,畢竟也如他獨裁的願了。”
“其實我們一開始是一直在努力得想奪回陳國,結果發現,齊國日益強大,並且他的強大不是我們所能敵。所以父親就決定佔山為王,獨佔一角,不管那些紛亂的七國爭霸之事了。”嚴武解釋道。
“你父親也算是隱居山林嗎?”
明月嚥下口中的糕點後,問道:“你父親準備什麼時候殺我?”
“他......”嚴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吧,不要吞吞吐吐的,你早說我就早做心理準備。”
“他說,儘快!”嚴武低聲答道。
“我吃好了。”明月舔舔嘴脣說道:“你父親想什麼殺我就什麼殺我吧。謝謝你帶來的吃的,還有喝的,讓我至少不會做個餓死鬼死去。”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我父親殺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願意獨活。”
明月笑了笑不再說話,閉著眼睛開始艱難的適應站著睡覺。
嚴武見她不說話,便靜靜的坐在一旁,因為遠處有一個黑影閃過,嚴武怕被別人看見便拿著托盤和水杯回到自己的住處。
明月迷迷糊糊的夢到和藹的父王和帥氣的哥哥,還有童花和振巍有了一個小男孩。明月看著他們都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可是自己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很是著急。就在她快要能開口說話的時候,童花抱著的小男孩突然撲向自己。“啊!”明月被那撲過來的小男孩驚醒。一睜眼,便看到一個抱著兔子的人面對著自己比著噓的手勢。
“你小聲點,我把你的繩子解開。”那人把兔子放在地上,從木樁後面將綁著明月的繩子解開。
明月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把那隻兔子養好了,還胖了幾斤。我很想讓你看,就在那兩次你出現的地方等你。我左等右等你還是不來,然後我就想下山,下次再來讓你看。誰曾想,我又迷路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看到這兒有一排排小木屋,再往前走就看到被綁在這的你。”
明月看著地上一跳一跳離開的兔子,說道:“它的傷口好了,還真是胖了幾斤,全身都是肉。”
“你怎麼會被綁在這?”那人疑惑道。
“我......”明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你知不知道怎麼出去?”那人問道。
“嗯,從這邊走。”明月揉著被捆得有些麻的胳膊,帶著那人繞過小木屋,從偏僻的地方走下山。
“我還從來不知道山上會有那麼多小木屋,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會被捆在那裡。是在祭月嗎?”那人一邊撥開身旁擋人的樹枝一邊問道。
“祭月?”明月突然想起曾經他說自己是妖精來著,說道:“對,我被選中去祭月。你把祭月的祭品給放走了,小心月亮神來找你算賬!”
“我不怕月亮神,我更怕的是你的那些族人會把我們抓住,然後把我們蒸煮吃了。你們是什麼妖精?我總聽別人說山裡的妖精很可怕,見到它的人無一生還。但是我見你一點也不可怕,而且見你三次你都沒有吃我。”明月聽了猛地扭頭雙眼牢牢地盯著他,把他嚇了一跳,“你.....我剛剛可是救你了,你不能......”
“我以前不吃你是因為那時候都不餓,現在我餓了。”明月忍著笑故意嚇唬道。
“你真的要吃我?我不好吃的!下山之後烤雞烤鴨給你吃好不好?”那人緊張道。
“不行,我實在是太餓了,餓得我都不能走路了,我就吃幾口,墊墊肚子。”明月裝作很虛弱的樣子看著他,見他害怕的不說話,便說道:“是不是害怕了?既然這麼怕,為什麼還要救我?你要知道如果那些人知道是你救得我,你會死的很慘的。”
那人捏著拳頭,牙齒有些打顫道:“誰怕了?我,大不了就一死嘛!你不是想吃嗎?給你吃!”那人把袖子捲上去,露出潔白的肉,閉著眼,伸向明月的嘴邊。
明月張開嘴作勢要吃,“我真吃了?我要咬了!”見那人依舊緊閉這雙眼,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明月笑著將他的袖子卷下來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快下山吧,如果他們發現我不見了,真的有可能會把我們給吃掉的!”
那人慢慢的睜開眼,只見明月已經走了很遠。
樹林裡兩人藉著透過樹葉灑下的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的下山。
“你叫什麼名字?”明月問道。
“我叫呂小白。你呢?”
“我叫明月。”
“明月?我聽說陳國的公主就叫明月呢!”
走在前面的明月頓時停下了腳步,那人趕緊走上前問道:“怎麼了?”
明月抹了抹眼睛,說道:“沒什麼?光線太暗,我在想我們從哪邊走比較好。”
“如果你施法,我們不就能很快的下山嗎?”呂小白剛要往前走一步,不料腳下一滑,摔倒下來。
明月驚嚇的連忙去拉呂小白,不料自己的裙褲絆了自己一跤,兩個人一起從那個小斜坡滾了下來。
呂小白渾身疼痛的躺在地上,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明月說道:“妖精也會摔下來呀。怎麼樣,我這個肉墊子不錯吧。”
明月看了看擦傷的手說道:“謝謝。你沒事吧?”
呂小白看著近在咫尺的明月,情不自禁的輕輕的偷吻了一下明月的嘴脣。
明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的有些懵,睜大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呂小白。
呂小白也被自己大膽的舉動嚇著了,連忙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失禮了。”
明月看著呂小白,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覺得被侵犯,而且還被那突然的吻帶來的柔軟、溫溼又有些甜絲絲的感覺所吸引。明月滿臉緋紅的小心的回吻了一下,不料呂小白內心的灼熱被明月的主動所勾起。
呂小白和明月忘乎所以的在草叢裡纏綿。沒有權利、沒有金錢、沒有世俗、沒有紛爭,兩人彼此純潔的真心建立起一份純潔的愛情。
或許,他們以後就能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或許,他們在知道彼此的身份之後幸福的生活出現了始料不及的轉折。
明月和呂小白下山之後,明月就隨著呂小白前往已被齊國霸佔的陳國。在那裡,明月和呂小白被尊為貴賓。用呂小白的說法,是因為呂小白被認為是有能之士,所以才會有如此高規格的待遇。用紗巾掩面以用來掩飾身份的明月在以往生活過的殿中漫步著,許許多多的回憶被這些熟悉的花草樹木所勾起。
在殿中伴著過往的回憶生活了三天,明月從一個多嘴的丫鬟口中偶然得知了呂小白一直對她隱瞞的身份和事情。
在山上和呂小白的三次相見看似偶然,確是他的精心計謀。在得知陳國的公主和幾千名殘軍將領生活在陳國對面的那座山上之後,呂小白就化裝成平民百姓帶人上山探查他們的具體下落。在第一次見到明月的時候就知道這座山上有大隱情,第二次上山本想繼續往裡面探查,不料又碰到明月,便以再次迷路作為掩護。第三次上山是準備趁著夜色去襲擊陳國舊臣的大本營。本來這次襲擊可一舉成功,卻不知道為何原因呂小白停止了此次的行動。但是在那第二天晚上,陳國舊臣還是不能避免被一網打盡的下場。嚴於父子兩和另四位將領被活捉,並在當天押解到殿中問罪。最終,嚴於幾人將於今日午時在菜市口砍頭,以儆效尤。
烈日當空,菜市口擠滿了湊熱鬧的百姓。
明月身著潔白的紗衣騎著馬衝向菜市口。百姓們見有人騎著快馬過來,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明月揭開一直掩面的紗巾降慢馬速,騎著馬慢悠悠的走進菜市口中央。呂小白和嚴於等人見她的到來很是吃驚,特別是嚴武,更是驚訝的目瞪口呆。明月收起馬鞭躍下馬,緩步走向高坐在監斬臺上的呂小白。
“你怎麼來了?”呂小白站起身問道。
“作為陳國的公主,見到自己的子民被別國的人砍頭,能不來嗎?呂小白,齊國的公子。你是準備隱瞞我到什麼時候?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一切,卻讓我像個跳樑小醜一樣在你眼前表演。這是你的樂趣嗎?玩人的樂趣嗎?呵呵,我真是太可笑了,可笑至極!”明月心痛的轉身走向嚴武,不顧呂小白在那上面為自己說著什麼解脫之詞。
“嚴武,你是個好人,謝謝你,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明月鬆開蒙著嚴武嘴的黑布。旁邊的行刑人在得到監斬臺上公子的指示之後,靜靜的佇立在一旁,不去阻攔他們。
“明月,不用謝我,我不是好人,我有愧難當。”嚴武羞愧道。
明月把馬鞭放在一旁,從袖子裡拿出那塊嚴武送的玉說道:“這塊玉真的是塊好玉,可是我不配再擁有它。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雖然那個人一直欺騙著我,但是喜歡是一件不由自主的事,我沒有辦法去抗拒。這塊玉還給你,希望下一世你能找到屬於你的愛你的人。”明月將冰玉放進嚴武的懷裡,摸了摸嚴武的頭,說道:“我哥哥每次摸我的頭,都會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現在我摸著你的頭,希望你也能擁有安全感。陳國已經不在了,父王和哥哥也不在了,你們也很快就要離去了。作為公主,我對你們的死真是毫無能力去挽救。世界上有太多的虛偽和謊言,活著還不如不活的好......”
一個人面對著監刑臺上的公子說道:“公子,時間已到。”
呂小白看著那明月狠了狠心說道:“開始行刑!”
那人接到指示後大聲地對眾喊道:“午時已到,開始行刑!”
旁邊計程車兵將明月從行刑臺上拉開,明月也不掙扎,任由他們拉著。看著那些大刀將嚴於幾人的頭顱齊齊砍下,明月的胸口開始傳來陣陣劇痛,接著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身旁的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停的喊叫著自己的名字,自己卻只能聽著,無法開口說出一個字......
“呂小白,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只是普通的平民,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下,真的可以幸福的過一輩子,但是,那只是‘如果’,終歸只是一個‘如果’,‘如果’只能在我的幻想中存在,卻不能在現實中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