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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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動情?
第89章 動情?
那個如神祗一般的聖潔身影,陰璃沫此生難忘。靜若清風朗月,立如芝蘭玉樹,行似漣漪暈染,臥比畫中謫仙。
後來,陰無涯迴歸本性,清除了魔教亂黨。
陰璃沫感念救命之恩,派人去尋,卻只打聽到風公子離世的訊息。
陰璃沫乃是陰魔之體,魔靈強盛,卻遭千年冰封,毀了魔元,因此體虛氣弱。
這才使計投入陌幽谷,習得醫理,也好自救。
“姑娘認錯了人,既不願在我這天魔教久留,趁著天色尚早,快些離去。”雖然嘴角含笑,周身卻散發出陣陣寒氣。
陰璃沫笑道:“我雖沒有什麼通天本領,卻也能過目不忘。沒想到天魔教的無邪公子,竟是璃沫故人。”
“令兄步了無涯老祖的後塵,陰姑娘卻是心存仁義,倒不如勸誡令兄懸崖勒馬,或許,還不遲。”
“哥哥他……受了太多苦……”陰璃沫垂眸,眼中泛起淚光。
“陰姑娘不是也一樣嗎?”
陰璃沫美麗的臉上,顯出一絲怒火,甚至有些猙獰,盛滿了對往事的憤恨。
“當然不一樣,當年,凌雲狗賊得知哥哥靈元至純至陽,料定日後必成禍患,不惜將他全身筋脈挑斷。
如此武斷行事,這便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哥哥生性溫良,便是誤入魔界的小動物都不忍傷害,是凌雲狗賊生生將他逼上了絕路。
我親眼看著他受盡折磨,那種滋味,他活活承受了一千多年,你叫他如何不恨?
曾經待人親和的哥哥,漸漸變得沉默寡言,冷漠,甚至成了心狠手辣的魔頭。就連我,有時候都會覺得他好陌生。
冰削之痛入骨,斷筋之痛侵髓,旁人不理解也就罷了,我豈會不知?
若非遇上無極門前任宗主屈破天,我和哥哥早已沒命。”
陰璃沫眼中閃著淚光,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重提心中舊事,眼下見到了他,竟然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
暢快!
能夠找到傾訴的人,竟是一種久違的輕鬆。
她隱於陌幽谷近百年,面上以正道之士自居,企圖與魔道劃清界限,內心卻並非完全認同!
正因隱藏的太好,百年來未曾暴露。
她留在陌幽谷,一方面可以知曉仙界要事,另一方面調理受損魔靈,又可習得世間藥理,可謂一舉多得。
陰璃沫定定地望著那雙璀璨的黑眸,卻也只看到一絲絲的波瀾,一閃即逝。
正邪之爭萬年不休,難逃天道運數。他無意插手其中,可事關紫溯,他便不能置身事外。
“陰姑娘,想必你該知道本尊在乎什麼,令兄身世固然引人憐憫,旁的也就罷了。可他傷害了溯兒,本尊豈能作罷。”
溯兒?應紫流嗎?哥哥曾經提過,無邪公子上神之體,卻有一個軟肋,便是應紫流。只是那個時候,她並不知無邪公子竟是當年的救命恩人。
眼下聽他這般說辭,竟有些難過。
“公子,她對於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陰璃沫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無邪公子不置可否。
聽得殿外有些動靜,陰璃沫掩口咳了起來。四肢無力,腳步虛浮,順勢倒在了無邪公子懷中,藉著支撐,勉強站著。
剛走進殿裡,就看到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應紫流心口一陣不快。
何時生了這種兒女情長的心思?她一定是瘋了。
她留在天魔教,無非是奉命行事。一旦任務完成,她便會盡全力殺了他,報滅族之仇。
可是為什麼?眼前的情景這般刺眼,她該不會……
不,不可能。她一代殺人不眨眼的羅剎,怎會有情?又怎會對滅族仇人動情!
努力壓下負面情緒,堆上一臉淺笑,“呵呵,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繼續,呵呵……”
說道後面聲似蚊蚋,有些沙啞,儘管努力掩飾,還是有些底氣不足。殊不知,這已經是她能夠發揮出的最佳狀態。
轉身剎那,眼底有什麼氤氳盪漾,卻被她強忍了回去,蕭條的背影顯得那樣落寞,如同暮色下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適時,疾風四起,周遭寒氣瀰漫開來。
“站住!”冷冷的一聲喝令,帶有不容置疑的威壓。
不就是打擾了你的好事嗎?
殺吧,給你殺了好了!
整天的嚇唬人,再這樣下去,嚇都被你嚇死了,不如神君大人您給個痛快好了!
應紫流停下腳步,回身,哀怨的望著無邪公子。
黃衣女子已經從那個懷抱中離開,扶著一旁的鎏金蟠龍柱,依舊輕咳不止。
眼中淚光閃閃,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這樣一個病美人,就連同為女子的自己都難免動容,何況男子呢。
哼,上神也不例外,自制力真是太差了。
應紫流努力維持笑意,甜膩膩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雪白的衣袍不染纖塵,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陰姑娘體虛,你留下來伺候。”
“什麼!”應紫流扁扁嘴。
是,你的小美人需要人照顧,可那麼多侍者,你隨便叫三五個過來不行嗎?幹什麼偏偏挑中她?
而且,宗主交給她的任務還沒完成。
“怎麼?不願意?”瀰漫在空氣中的寒氣森森入骨?
應紫流冷笑,你是神君你說了算,她有選擇的餘地嗎?
忙不迭道:“願意,當然願意,呵呵。陰姑娘你怎麼站著,身體這麼虛弱,快坐下。”
說著上前將陰璃沫扶到榻上,哼,一定好好‘伺候’你的小美人。
“公子放心,陰姑娘就交給流兒吧。”
許久得不到迴音,扭頭,白影不知何時已經移了出去,她連一個背影都沒捕捉到。
就在一瞬間,應紫流收起笑臉,面容嚴肅,上下打量起陰璃沫,清澈的眸子裡有種叫做狠辣的東西閃爍。
眉心的飛仙印如同一枚黑瞿石,閃耀著詭異的美感。
“陰姑娘真會做戲,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做給誰看?”
陰璃沫靈動的眸光一閃,輕笑一聲悠悠起身,哪裡還有半點病態?
只是這一笑,臉頰現出兩個深深地梨渦,可愛至極。這樣一個女子,怕是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賞心悅目。
“你不是也一樣,人前一副天然無害的模樣,還不是別有用心?”
應紫流被她說中心事,眼中殺氣漸起,這個女子,怕是不簡單,當即不敢大意。
妨礙她完成任務的人,必須死。手中火焰蒸騰,翻起層層熱浪。
陰璃沫立在原地不動,卻分明成竹於胸的模樣,並未打算躲閃,只是靜靜的望著應紫流,臉上的笑意漸濃。
御火術?這些自然造化,可都是她父親的絕學呢!只是後來失傳,連她和哥哥都不曾習得一二,這個應紫流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
忽覺周身一痛,應紫流掌中火焰散去。體內靈力遊走不暢,發揮不出威力,只好幹瞪著眼前女子。
“居然用毒?陰險。”
“生什麼氣啊?半個時辰後自然就解了。”
陰璃沫縱身一躍,落在面前,握起應紫流手腕,探其脈息。
應紫流目光陰沉,揮袖甩開。
陰璃沫嗔笑一聲,不以為忤,轉而怔怔。哥哥竟給她用了‘連命梭’?居然還是陰陽梭?
“陰姑娘生龍活虎,哪裡需要我來侍候。”應紫流有些不服氣,卻分明也奈何她不得,只好保持安全距離。
陰璃沫美眸一挑,哼!無邪公子打的好算盤,吃定她不會傷害哥哥的棋子,又將哥哥的劣行不露聲色的告知。
她不可能與哥哥作對,可又不願與救命恩人為敵。
嘴上冠冕堂皇的說著把應紫流留下伺候她,實際上是丟了個大麻煩過來罷了。
一張嬌嫩的臉上滿是難色。
看在應紫流眼中卻是另一番味道,這女人一定覬覦神器,絕對是敵非友。
陰璃沫本性純良,儘管受盡冰封之苦,卻沒有一絲怨懟之意。
只是心疼哥哥被斷了全身經脈,雖然後來得屈破天救治,筋脈得以修復,可是那一千多年的苦楚,全都烙進心裡,助長了心中的魔性。
近百年來,她努力掩飾自己的身份,即便無意中被發現了蛛絲馬跡,也只是除卻那些人記憶。
或者無意中致人傷亡,也都會盡量彌補。
許是受師父印水魂的影響,生性清遠樂道,安然閒適,更似隱士,因而能清心寡慾,淡薄世俗,拋開世間恩仇,一心鑽研藥理。
可是她知道,哥哥受的苦太多,所以也會明裡暗裡助他一把。
眼下若是解了應紫流的連命梭,也算是幫了無邪公子一個大忙,可若是如此,哥哥怕是要有性命之憂。
況且解除連命梭,唯有一個法子,想必無邪公子心知肚明,只是不願那麼做罷了。
而且,出於私心,她也不希望無邪公子行此舉。
陰璃沫同情的看了眼面前女子,盡心盡力為哥哥賣命,到頭來不過是棋子一枚。
唉!
更可悲的是,她還沉浸在哥哥為他編造的仇恨中不能自拔,自己卻渾然不覺。
繼而笑道:“應紫流,我是陰璃沫,你放心,我不會打神器的主意,所以你大可不必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