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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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真相
天一亮,陸明軒便即告辭下山,臨行前約定待顏舒接任掌門之日前來道賀。
一切安排妥當,顏舒正要出門,迎面石清漣輕輕走了過來,微一抿脣,低聲道:“大師姐,我與你一起上路好嗎?”
“這……”顏舒頗覺為難,“你的傷還未大好,再者,小師弟離不開你的。”
“我已和小師弟說好了,他會乖乖等我回來。”石清漣淡淡一笑,“至於我的傷,已經好了六七成了,沒什麼的。”
顏舒還在遲疑,石清漣輕輕一嘆,“我心裡的疑問太多,想要親耳聽到二師姐的解釋。”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也不再阻攔了。”顏舒仍是擔心,“一路上你儘量不要動武。萬一有事,交給我解決就好。”
石清漣點頭應允。
一路無話。半月後,兩人在斷情崖下翻身下馬。顏舒見石清漣落地時微微踉蹌,知是一日賓士下來真力不濟,忙上前扶住,握住她的手,將一股真氣輸入助她調息。
石清漣輕輕舒了口氣,“多謝大師姐,我們上去吧。”
“好。”顏舒點頭,將馬栓好,兩人沿著石階向山上走去。
一聲清脆的哨響,山道各處湧出約摸幾十個黑衣人,齊齊攔在二人身前。
“奉少主令,格殺勿論!”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從樹上輕飄飄下落,抱臂靠在樹幹上,冷冷下令。
顏石二人心下一涼,只得加入混戰。顏舒將石清漣護在身後,示意她不要過於用力。見這些黑衣人陣腳嚴密,招式卻七分實三分虛,似乎只是阻止她們上山。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明白了。
錦衣少年抬頭看看天色,一絲笑意慢慢浮上脣角,隨即躍起,落進圈子,在人群中左穿右繞,不一會便將兩人隔開,專攻石清漣,身形飄忽,招式奇詭,交手不到三十招便將她制住,手中長劍順勢橫掠,架在她頸邊,低喝一聲:“住手。”
黑衣人聞聲停手收了兵刃,急速退去。
錦衣少年看向顏舒,微微冷笑,“這可叫我撿了個大便宜,若非石姑娘傷勢未愈,我怎能如此輕易得手?看來明兒得備份厚禮送往慕容家才是。”
顏舒收回短刀,笑笑,“尊駕若要取捨師妹的姓名可謂易如反掌,卻又為何挾持她?該不會是要我自裁吧?”
“顏女俠言重了。”錦衣少年攥住石清漣肩頭的左手稍一用力,淡淡道:“顏女俠身為一派掌門弟子,該當信守諾言,我只要你一句話。”
顏舒眼見石清漣緊咬下脣,臉色愈發蒼白,心下焦急,開口問道:“什麼話?”
錦衣少年勁力一收,定定看著顏舒,一字字道:“浮雲門所有弟子,此生不得踏足斷情崖一步。”
“這個恕難辦到。”顏
舒微微一笑,“我們此來只為查清師傅死因,倘或與你們少主無關,自家姐妹,日後不免常來敘舊;倘若並非如此,師仇不共戴天,日後這斷情崖,說不得要闖一闖了。”
錦衣少年聞言眼神一冷,正要挾著石清漣退上山,石清漣忽然側身向劍鋒撞去,繞是他立即鬆手撤劍,石清漣脖頸上也已割出一道傷口,鮮血汩汩流出。
顏舒大驚,趁著錦衣少年愣神的當口,搶身上前斜斜一掌將他引開,拉回師妹,點了幾處穴道止血,又取出金瘡藥塗好包紮。
石清漣軟軟靠在顏舒身上,虛弱地笑了一笑,“我賭贏了,二師姐果然不許你傷害我們的。”
錦衣少年臉色陰晴不定,狠狠盯了她半晌,拂袖離去。
顏舒扶著石清漣在石階一側坐下休息,方才雖是未耗損多少真力,卻是失血頗多,又是傷在頸部,不免大耗元氣。她望著錦衣少年落下的楓樹出神一陣,忽問:“大師姐,你和方才那人若是單打獨鬥,勝算幾何?”
顏舒微一沉吟,“五成吧。他的功力看來與我相差無幾,只是身法詭異,應付起來有些難度,若能堅持到百招開外,就有取勝之機了。”
“區區一個右護法,堂堂浮雲門第二代掌門應付起來尚且勝負難料,不如儘早下山,遠離江湖是非為是。”
熟悉的語聲從背後響起,平平淡淡,完全聽不出喜怒。
顏舒扶著石清漣站起,轉身,身著綠衣的少女靜靜立在石階上,手中託著一個小小瓷瓶,淡淡道:“這是茯苓丸,每三日服一丸,服下三丸便可恢復如初。餘下七丸備用便是。”說罷將瓷瓶遞在石清漣手中,轉身便走。
石清漣握緊手中的瓷瓶,脫口叫道:“二師姐!”
綠衣少女足下微微一頓,卻是繼續向上走去。
顏舒望著她漸漸遠離的背影,無聲一嘆,開口道:“凝霜,我們只想問你一件事。”
綠衣少女停步,良久才道:“世上從沒有過葉凝霜這個人,葉凝霜三個字,不過是他們十七年前擬景而喚的假名罷了。”
“那好,思潁。”顏舒沉沉一笑,續道,“我便開門見山了。那晚你到師傅房裡做什麼?師傅到底……是否你所殺?”
君思潁沉默一瞬,語聲平靜,“是。”
“既是如此,你當晚為何只說有過這樣的念頭?你身著夜行衣深夜進入師傅房內,師傅怎會毫無防範?現場怎會無一絲一毫打鬥痕跡?我檢查過師傅的傷口,力道勁度雖然極力模仿本門刀法,也極力表現出與你的功力相差無幾的樣子,可再極力的表現都是做給人看的,總有破綻可尋。那把是你最大罪證的短刀,分明不是你那一把,那個‘霜’字偏下一寸。”
君思潁似是笑了笑,一字字道:“
你若想保住浮雲一門,就不要再追查這件事,日後也不要再來這斷情崖。”
顏舒扶著石清漣走到她身前,“你果然是知道真相的。不找出真凶,我們這些弟子怎麼對得住師傅的養育教導之恩?”
君思潁冷笑,“難道你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再使得浮雲一脈因此除名,就對得住師傅的養育教導之恩了?”似是匆忙中說錯了什麼,她轉過頭,神色頗不自在。
“師傅對你的恩情,你果然還是在意的。”顏舒微微一笑,“我不信真相有那麼可怕,自古邪不勝正,我們只是要為師傅討個公道,又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師傅在天之靈必會庇佑我們。”
君思潁定定看了她許久。
“二師姐,”石清漣輕聲開口,“你就告訴我們吧。”
君思潁一嘆,“也好,既然你們執意要知道,我也不得不說了。這段時間我已確定,凶手,便是人人敬仰的武林盟主陸遠航。”
顏舒與石清漣心下大震。
君思潁續道:“其實師傅……她對我確有養育之恩不假,卻也不得不有猜忌。除了三師妹五師妹和小師弟功力不夠,她只未將新創的浮雲掌傳給我便是明證。想是陸盟主的意思,浮雲掌這等上乘武功,自不能授與我這種魔教餘孽。那一夜,我便是要與她說個明白,斷了這師徒名分。孰料上山之後看見一個人影從宮內掠出,看身法是陸家人,世上除陸遠航外再無第二人有此功力。之後發現師傅……已經被殺,我也只是懷疑這事事他所為。這段時日密令安插在各處的耳目多方查探,發現一件足以令師傅和陸遠航身敗名裂的事。”
“浮雲門歷來只收女弟子,立派時雖並無明言,卻也事大家心知肚明的。可為何三年前,小師弟會來?”
顏舒只覺有件天大的事要浮出水面,“你是說……”
“不錯。陸遠航與師傅在當年所謂的剿魔之戰中相識相戀,之後十幾年一直祕密往來,小師弟便是他們的兒子,自出生起就一直寄養在一戶村莊,直到三年前整個莊裡的人悉數死於一場‘瘟疫’,其實不過是一次高明的投毒罷了。”
“難道……難道師傅的死與小師弟的家人一樣,是被……”顏舒緊咬下脣,那兩個字始終沒有說出口。
“是滅口。”君思潁冷冷介面,“那一晚他來見師傅,師傅自不會防範他。至於他嫁禍於我,也不過是個附帶效果。弒師之罪足可使我成為武林公敵,也就不牢他武林盟主親自再滅魔教一次了。”
“師傅出殯之日,陸盟主也知良心有虧未敢前去。其實師傅不過對他說了幾次希望將事情挑明,行了大禮就可免得日夜擔心被人發覺……”君思潁冷冷笑著,“的確,倘若告知於天下,他這個武林盟主恐怕就坐不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