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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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
蔣嫣容更是如此,自見楚天起,便日日思念,魂魄已被勾去,雖日日少言寡語,但卻時時關注楚天的一舉一動,愈看情感愈深,已渾然忘記自己是武當中人。常言道:“女生外相”,實非虛言。
楚天見二女不言語,又道:“二位姑娘,我楚天乃天下人人要殺之人,且你二人所屬門派一個是等待觀望,一個處心積慮必欲殺我而後快,楚天亦難以處置,但楚天生就如此,得你二人看得起,楚天感激萬分,亦定當不辜負你二人之深情厚義。”
稍頓,看著二女又道:“但楚天絕無為兒女私情而放棄與江湖奮爭之心,面對仇恨與殺伐,楚天寧可戰死沙場,亦絕不可能為齷齪的交易或利益所左右,我希望在未來的殺伐中,能將感情置身事外,避免情感被血腥沾染,玷汙了純潔情義!二位姑娘可曾明瞭楚天之心嗎?”
司徒豔一邊聽著楚天話語,一邊反覆思量,見楚天又問自己,靜靜地道:“小女自楚大俠救治時起,便暗下決心,將小女一生託付給楚大俠,儘管不知楚大俠能否看上小女,但小女心中早已不做第二人想,如楚大俠嫌棄小女,小女此生將終生不嫁。”
司徒豔喘口氣又道:“小女從未見到如楚大俠這般豪邁之人,恩怨情仇分得如此清楚,直率而坦誠,為的是能有一份不被塵世汙染的清純感情,楚大俠能有如此胸襟,小女更是敬佩愛慕萬分,但小女有個不情之請,一旦血腥又起,如非參與之人,還望楚大俠能網開一面,憐愛蒼生!”
楚天靜靜地看著司徒豔,將司徒豔看的有些不自在。良久方道:“司徒姑娘放心,楚天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但為虎作倀,蛇鼠一窩,不顧江湖道義,圖謀不軌者,楚天將非殺不可,不殺不足以讓天下清明,更不能令我等安寧!”
說罷,楚天看著蔣嫣容,微笑道:“蔣姑娘將做何打算!”
蔣嫣容面『色』一紅,低頭捏著衣襟,細聲道:“我同司徒姐姐一樣的心意!”
“哈哈。”楚天大笑,將二女笑得更加不好意思,靦腆羞澀,嬌羞萬分。如雪嬉笑道:“馥妹妹,這下可好,我兩又多了兩個姐姐,以後定能為我兩分擔些痛苦!”
“咯咯。”慕容馥壞笑,道:“姐姐說得是,不然我兩遲早會死在雲霄之中!”
司徒豔聽得奇怪,不由疑『惑』道:“死便死,如何會死在雲霄之中。”
如雪與慕容馥聽罷,二人頓時笑得快背過氣去,相互摟抱著,眼淚都笑出來了。當斜眼看司徒豔更加『迷』茫的神情時,笑得是佝僂起身子,幾近昏厥。
司徒豔又欲再問,楚天連忙笑著阻止:“司徒姑娘莫要問了,這兩個丫頭沒好言語,或許日後自知!”
如雪與慕容馥剛剛緩過點來,笑聲漸小,但聽楚天言說日後自知不由撲哧一聲,指著楚天,又雙雙大笑起來。
楚天一怔,隨即略微尷尬地一笑,頓覺自己言語之中漏洞不小。探過身去,照著二女的嫩『臀』各自拍了一下:“你兩個死丫頭不學端莊嫻熟,盡琢磨稀奇古怪之事,將來我家門風將敗壞在你二人手中。”
等二女笑夠,楚天方正『色』道:“我等現今已入夔州境內,如司徒姑娘與蔣姑娘不欲回到門派,隨我等到一處隱祕所在暫且盤桓些時日,待江湖形勢清朗之時再做打算如何?”
司徒豔羞澀道:“小女既然跟隨楚大俠,便聽楚大俠安排。”
“小女亦是同樣心意。”蔣嫣容偷看一眼楚天道。
“老爺,既然兩位姐姐與我等已成姐妹,如再大俠大俠般地叫著,甚覺彆扭,聽著頗不順耳,不如改個稱呼如何?”
楚天拍了一下慕容馥:“就你麻煩,那你便想想,何稱呼順耳?”
如雪介面道:“二位姐姐都比我等大些,相公管司徒姐姐喚做豔姐姐,管蔣姐姐喚做容姐姐,司徒姐姐管相公喚做官人,蔣姐姐關相公喚做公子,你看如何?”
司徒豔與蔣嫣容聽罷,頓覺彆扭,叫大俠順口了,一時真還難以適應,便問道:“如雪妹妹,為何喚做官人與公子!”
“咯咯。”如雪笑道:“官人嗎,就是我們姐妹多了,相公好管,至於喚做公子嗎,那便是自古對年紀尚小男子的稱呼,男人嗎,當然是公的子了!”
如雪說罷,幾人不由笑起來,司徒豔與蔣嫣容雖是靦腆,但亦感到氣氛融洽,隨意而溫暖。只是在門派中約束太久,不似如雪與慕容馥自小一個流浪一個刁蠻,隨意慣了,顯得拘謹。
楚天見天『色』不早,交代一下,拉著萬峰,又出去四下探查。
等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回來後,剛一進屋,便見四女嬉笑一團,司徒豔與蔣嫣容面上紅布似的,見楚天進來,更加羞澀,齊齊扭轉身子掩飾。
楚天疑『惑』道:“你等四人有何喜事,為何如此嬉鬧?”
如雪、慕容馥又笑開了,片刻後,如雪方道:“相公,我與馥妹妹趁你不在,將死在雲霄之事說與二位姐姐聞聽而已!”
如雪說完,司徒豔與蔣嫣容幾欲尋個地縫鑽進去,楚天亦是尷尬萬分,訕笑道:“日後不得再如此嬉鬧,二位姐姐乃是大門派中人,規矩極多,哪似我等鄉野中人那般沒規矩。”
此際,司徒豔羞澀地道:“楚大俠,不知外面有無動靜!”
“姐姐,休要再言大俠,應改口喚作官人!”慕容馥笑著糾正。
司徒豔猶豫一下,幾欲張口,卻是無法出口。如雪見到,忙道:“馥妹妹,我忽然有個想法,此際改口尚不妥當,不如等二位姐姐也去過雲霄後再改口不遲,你看如何?”
“好好好,姐姐高見!”二人一唱一和,將司徒豔與蔣嫣容羞得再難堅持下去,起身便要走出房間。
楚天見二女嬌羞神『色』,清麗可人,見小梅與萬峰仍在門口張望門外,忽地伸手將司徒豔與蔣嫣容拉住,二女乍然被楚天拉住,不由渾身一震,幾欲掙扎,卻如何掙扎得動,楚天拉過二女,走到如雪與慕容馥身旁,將二女按在床榻邊。
司徒豔與蔣嫣容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一雙柔荑不知放在哪裡,前不是後不是,低頭不語。
如雪與慕容馥一邊一個,各自靠著二女,向楚天身上推搡:“二位姐姐真能害羞,都已私定終身,名花有主,如何還這般扭捏,不若趁此黑夜良宵上天算了,到雲霄一遊!”
司徒豔與蔣嫣容羞得又要起身,如雪與慕容馥如何能讓司徒豔與蔣嫣容離去,俱是手上拉扯,將二女推向楚天,楚天見二女羞澀嬌美的姿容,已是『色』心大動,猛地張開臂膀,順勢將司徒豔與蔣嫣容摟在懷中。
二女羞澀得無以復加,開始尚自掙扎,慢慢地便在楚天寬大溫暖的懷中安定下來,內心喜悅,小鹿『亂』撞,血流加速,身體輕顫,兩雙小手不知放在何處,摟也不是,抱也不是,只靜靜地聽著心跳。
楚天輕輕地撫『摸』著二女秀髮,回想著與如雪相識的過程,不覺現時情景有些遺憾,少了些許激『蕩』。低頭看時,一雙美人軟玉在懷,又不禁顫動不已。二女微微**,嬌軀靠在楚天身上,說不出的舒適。
楚天挨個捧起司徒豔與蔣嫣容羞紅的俏臉,眼中情深意切,盡是愛憐,瞧得二女低眉含春。
如雪與慕容馥趴在楚天背後,笑眯眯地看著羞澀中的二女,身子不住地緊靠司徒豔與蔣嫣容,將二女身子緊緊地擠在楚天身上,二女似要喘不過氣來,楚天見如雪與慕容馥如此大度,全然沒有一絲做作,不由心下歡喜,一顆心算是放下。
挨個親了一下司徒豔與蔣嫣容額頭,二女倍感羞澀,二十餘年雖一直在約束中度過,但哪個少女不懷春,偶爾的寂寥清冷,不時地自深處感覺一種莫名的需求,男人雄偉的身軀與濃烈的氣息已將嬌軀融化,猶自感覺似在夢中
如雪與慕容馥在三人身後像是看著春宮圖一般,偷偷竊笑,不時地摩娑著司徒豔與蔣嫣容的秀髮及柔軟的嬌軀,弄得二女更加羞澀。慢慢地,二女感到身子泛起陣陣漣漪與激『蕩』。
山崖頂。
雲霧繚繞。
楚天等眾人默然站在山崖邊,看著山體陡峭處的石槽以及石槽上“吾妻如幻雙仙柳如煙之墓—楚天泣立”幾行字跡,莫不悲慼。
如雪已哭成淚人。
楚天呆呆地望著石槽,慢慢走到石槽前,雙膝跪地,手扶著冰涼的石壁,眼淚不由自主地順腮而下,輕輕抽泣,哽咽道:“姐姐,弟弟看你來了,你想念弟弟嗎?”
冥冥中,楚天好似又聽聞如煙的聲音:“姐姐我等了你很久,日日等、天天盼,今日姐姐終於又見到弟弟,姐姐高興極了!”
楚天大聲哭嚎:“姐姐……弟弟在這,弟弟在這!”
山風吹過,幻覺中的聲音漸漸不聞,楚天淚如雨下,悲痛萬分:“姐姐……你不要走,弟弟一刻也離不得你啊!”
淚水浸溼了衣襟,身軀**抽搐著:“姐姐,弟弟已為你報了仇,只差用慕容老賊及天下宵小的頭顱來祭奠姐姐在天之靈,你知道弟弟的痛楚嗎?明白弟弟的心意嗎?姐姐,你為何舍我而去,將我一個人丟在世上啊……你不能拋棄弟弟啊,不能離開我……”
楚天哭得悲愴慘厲,淚水橫流,直哭得山河落淚,日月低垂。
眾人見楚天如此悲切,亦都潸然淚下。英武神勇,殘酷狠辣,殺人如麻的搜魂修羅,竟是這般懷念他的姐姐,如非親見,司徒豔與蔣嫣容怎能相信殺神楚天這樣重情重義,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二女不由一時感懷,悲喜交加,眼淚簌簌而下。
楚天漸漸停止哭泣,目光呆滯,直直地望著石槽。這世界帶給他太多的悲憤及無奈,周遭景『色』,灰濛黯淡,楚天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