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2章

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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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第272章

驟然聚集功力,傾盡全力攻出後,楚天頓感內力已然耗損殆盡,只是依仗堅強的毅力保持不倒。幾處傷口皮肉翻卷。鮮血染紅的寶石藍長衫隨風飄動,肅穆清冷。反襯著楚天冰冷的面孔,愈加冷酷肅然,周遭寂靜如死。

緩緩地,楚天緊挫鋼牙,腳踏實地,踩著一層浮雪,發出喳喳的聲響。冷冷的目光瞥了幾眼強自爬起來的木真子與漱石子,吐出口中的血水,沙啞道:“兩位,是否還有餘力再戰一場?”

此際,木真子與漱石子身上,血水依然流淌不止。雖然各自疾速點了周身數處大『穴』,止住了一些傷口。但除了幾處稍重的傷口外,均是密密麻麻、細小難辨的傷痕。血,像是滲出的汗水,好似每個『毛』孔都在向外流淌。

二人已無力再戰。看著楚天愈來愈近的身影,木真子二人心頭狂震,驚悸中,飽含無比的羞憤。許是成名較早,聲譽甚隆。何曾有過今日之慘敗,甚至在夢境之中都難以見到如此淒涼的景象。

木真子二人眼中漸漸失去光彩,五臟六腑均已移位。鮮血流淌過多,面『色』慘白。只是漱石子眼中仍然帶著滿腔的怒火,不甘的神『色』依然掛在臉上,充斥在血紅的雙眸之中。

楚天緩緩走到二人身前不足丈尋,昂然卓立,森冷道:“楚某再言一句,爾等是戰是去!如若應允永不踏足江湖,歸隱山林,修身養『性』,楚某當放你二人一條生路!爾等可曾想好?”

木真子微閉雙目,神情頹廢得無以言表。一代武聖,悽愴悲涼,直叫人感傷不已。但此刻,木真子卻不知,如若二人拼死而起,生死仍難預料。

片刻,木真子睜開武神的眼睛,頹然道:“老朽此來或許是個錯誤,但為天下蒼生,即便死去,又當如何!儘管今日失手於你,老朽亦是盡己所能,於心無愧!要殺便殺,小輩不必多言!”

楚天暗暗運轉真氣,功行奇經八脈,已在不可能的時間內,慢慢恢復內力。聽罷,冷然道:“真君何意,是否心有不甘,伺機再行找尋楚某,拼個你死我活呢?”

漱石子滿眼怒火,血紅的雙眸『射』出一股股駭人的紅光,眼神如能殺人,恐怕漱石子定不會吝嗇眼光。強提一口氣力,恨聲道:“小輩勿要得意,你雖強悍,可天下武林非是你一人便可掌控得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即便你能得逞於一時,亦不會安享永遠!”

“哈哈!”楚天忽地大笑起來。隨即,面上帶著輕蔑與不屑,傲然道:“兩個老匹夫,時至今日,你等仍是冥頑不化,遑論江湖是非!怪不得江湖數十年來,你爭我奪、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巧取豪奪!各大豪強頤指氣使、唯我獨尊,視人『性』命如草芥!儼然以天下正義自居,明裡表面偽善,暗地裡卻是邪惡至極。原來卻是你等這幫偽道者沽名釣譽,不顧天道,只為名利,以致天下混沌,賊寇四起,百姓流離!再留爾等活於人世,尚不知將有多少黎民遭殃!既然爾等無意人生,楚某便成全你二人吧!”

說罷,楚天又吐出一口鮮血,吃力地抬起手掌,作勢劈下!

“且慢!”隨著一聲嬌喝,司徒豔已疾速飄身來到幾人身旁。司徒豔剛剛站定,如煙、秦素素等眾女以及三絕師太、沈秋水、江若蘭等先後來到三人身前。

楚天慢慢放下手掌,看一眼眾女,平靜地道:“老大,此等頑固之徒留之何用,不若殺了乾淨!”說罷,又疾速暗自調息。

司徒豔忙道:“老爺,賤妾言語或許不甚中聽!但賤妾卻不能不言。兩位前輩享譽江湖數十年,幾近神人!雖是受世俗常理所宥,一時矇蔽心智,但錯不至死!江湖不義,我等豈能不仁!賤妾以為,請老爺手下留情,放過兩位前輩!如他日二人仍是執『迷』不悟,老爺儘管放手施為,賤妾再不阻攔!你看可好!”

木真子二人已有必死之意,卻萬萬沒有料到司徒豔為其苦苦求情。言語中既有憐憫,又有訓責之意。仿若自己二人昏聵透頂,難以理喻一般。心中不免更加羞憤。

漱石子聽來已是再難忍住,強自壓住幾欲噴口而出的血水,厲聲道:“住口!你這賤人不必明裡求情,暗中貶損老夫!老夫一生經歷無數大小陣仗,又幾曾將生死放在心上!名節事大,死有何懼!你等不必惺惺作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徒豔見漱石子非但不領情,又將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由嬌面一紅,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未說出。而楚天聽罷,本已稍緩的面『色』,又罩上一層寒霜。低喝一聲:“散開!”旋即,抬起手臂,便要施以辣手。

“弟弟,且慢!”如煙一聲嬌呼,適時阻止楚天。

“姐姐,你有何話要說?”楚天問道。

如煙深情地看一眼楚天,幽幽道:“弟弟,按說姐姐不該為其求情。想當年在夔州,漱石子與弟弟激鬥,差些便使我魂歸荒山。但其與木前輩乃是受江湖敬仰尊崇的一代奇人,亦非十惡不赦之人。與弟弟激鬥,或許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按理,兩位前輩享譽江湖數十年,今日遭此敗績,即便放其一條生路,亦再無顏面涉足江湖。姐姐想,江湖豪傑最看重顏面。弟弟便放!”

漱石子雖仍是怒目而視,但聽如煙言語,卻在內心生出一絲歉疚之情。雖說自己曾找楚天,本意是規勸或是制止楚天荼毒江湖,但卻差些使如煙等眾女險遭無辜。見如煙不顧前嫌,仍為自己開脫,更感歉然。思慮至此,將幾欲噴口而出的狠話嚥了回去。

看著如煙期待的眼神,是那般柔婉,深藏著悲天憫人的善意。楚天心中一震,自己所為究竟為何,俱都是為善而為善,為道而為道。思慮甫畢,輕輕舒了口氣,溫和道:“弟弟本無意要取他二人『性』命,只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姐姐如此說,弟弟又如何再敢違拗姐姐之命。”

說著,看一眼木真子與漱石子,冷然道:“既然放他二人生路,便好事做到底!老四、老五!給他二人敷上金創『藥』!讓他二人儘速離開這清靜之地!”

如雪苦笑道:“見他二人傷勢,如何能下得山去?”

三絕師太自始至終未發一言。一場驚心動魄的拼鬥之後,三絕師太好似瞭解了楚天一般。而今,心中已再無驚懼。傳言中楚天手段狠辣,卻在如煙勸說下,毅然放過兩個武林泰山北斗的『性』命,足見楚天心『性』並非狠辣到善惡不分,濫殺無辜之地步。

聽罷慕容馥言語,急忙道:“楚門主,此間之事,發生在峨眉山上,善後事宜便由老身料理吧!還望門主應允!”

楚天趁著包紮傷口之時,趁機調息,已然恢復不少。面『色』舒緩,轉而輕笑道:“楚某初登寶山,卻給師太帶來麻煩,楚某深感不安!而今,師太深明大義,不計唐突,令楚某佩服。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師太了!”

“門主不必客氣!請入殿歇息,老身吩咐一下,即刻便來!”說罷,招呼沈秋水與江若蘭,料理木真子與漱石子二人去了!

木真子與漱石子本不想讓他人幫扶。擺手之際,卻已感到渾身虛脫乏力,甚至連站立都已十分困難。一代豪傑,落寞如斯,令人嗟嘆。無奈下,又能如何。雖是心中不願,但力有不逮,只能任人宰割。

看著木真子與漱石子被峨眉眾弟子攙扶而去,楚天心中甚是遺憾。心道:“封神**怎生運用方能隨心所欲?真氣發出如何才能無聲無息、神不知鬼不覺?驟然施展之下,幾乎耗盡內力,唉!如何能不『露』痕跡地加諸在對方身上?”

三絕師太吩咐下去後,急速回轉,帶領楚天等人進入殿中。待眾人落座,師太命人奉上香茗。看著楚天及眾女,三絕師太等人心中仍是七上八下,實不知楚天意欲何為。

不一刻,便見江若蘭及一干弟子回到大殿前。江若蘭快步走進殿中,稟告道:“師傅,兩位前輩已安置在後堂,弟子們正在替兩位前輩包紮!”

“哦!”三絕師太哦了一聲,看一眼楚天后,又道:“著人好生照料,如其傷勢嚴重,便請好郎中前來醫治!但不知二人傷勢如何?”

見師太相問,江若蘭不由看一眼楚天,啜啜道:“師傅,兩位前輩傷勢甚重!半邊身子全是血洞,雖是止住了流血,但現在已快昏『迷』!不知師傅如何打算?”

師太幽幽道:“二人功力深湛,一時失血過多,恐不至於危及『性』命。此時去請郎中,亦是不及。但願二人能挺過今夜,便可無事!”

“是,師傅!”江若蘭應了一聲,轉而束立一旁。

楚天忽地開口道:“師太,二人並無『性』命之憂,只是內府受震,失血過多而已。此二人享譽武林,倍受天下敬仰。二人與楚某非但有過前嫌,並幾乎令我及如煙姐姐埋骨荒山。楚某雖是有心殺之!但顧念天下人心,楚某並未真要取二人『性』命。而今,兩個老匹夫不調養一兩個月,恐怕再難妄動真力!”

三絕師太及眾人聽罷,不由心下驚凜。如楚天所言為真,世上還有何人是殺神敵手。面對天下第一人“達摩聖手”木真子,楚天仍說的輕描淡寫,取人『性』命當如探囊取物一般,此等氣魄,何人能及?

三絕師太道:“不知門主傷勢如何?可否需要歇息一陣?”

“呵呵!”楚天輕笑:“楚某奇遇多些,身子自是有別於他人。適才趁機調息,已然恢復大半。”

眾人聽罷,不由暗佩,一時沉默不語。良久,慕容馥忽道:“老爺,兩個老糊塗功力已到天人之境,為何被老爺打成重傷,你是用何招式傷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