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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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第252章
一聲悶哼,尚未看清如何,梁天奇已帶著一蓬血雨被劈向半空。藤冉二人哪容梁天奇落地,一個由下疾卷而上,一個自上狂壓而至。梁天奇本欲向側方飄身躲避,怎奈藤冉兄弟配合巧妙,勢如迅雷。但聽一聲慘嗥,梁天奇瘦長的身子便被刀氣劈得橫飛了出去。
待身子落地,梁天奇蹬蹬蹬地退出兩丈多遠,方才吃力地拿樁站穩。全身上下已被刀鋒劃開數十個血口,縱橫交錯,有如嬰兒小口,汩汩地向外冒著血水。面『色』異常慘白,搖晃著身子,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怒目而視。
“梁護法,此際又感覺如何?”藤冉笑著問道。
梁天奇眼中冒著怒火,喘著粗氣道:“你兩個狗賊,功力倒是多有長進。今日敗於你手,本護法實是心有不甘!但有生日,定要將你二人碎屍萬段!”
“哈哈!”藤良大笑:“不愧是梁護法,臨死之際仍在說那無謂的狠話。此時此地,這雙刀八斬的滋味如何?”
梁天奇大口喘息,已不能言,面『色』愈來愈加慘白。全身已被鮮血覆蓋,血水順著衣襟流淌而下,滴滴答答地掉落地面。
藤冉笑道:“梁護法,真實世事難料啊!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也輪到你束手無策,任人宰割,老天有眼啊!哈哈,門主這雙刀八斬果然厲害,原先我兄弟尚是疑信參半,而今使將出來,確有奪天地造化之能。”
“對……你等……烈陽……餘孽,天……下……人……各個……可……得而……誅之!”梁天奇喘息愈來愈重,強自憤怒地說出這些話後,便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藤冉道:“我兄弟倒佩服梁護法是一條硬漢。如你向我二人磕頭認罪,我兄弟或可饒你一命,你可願意?”
“你……兩個……天殺……的……狗賊,休……想……讓我……”梁天奇說到此,已無力再說下去,眼中盡是不甘與憤怒,仇恨在充血的雙目中好似燃燒的火焰,只是火焰愈來愈弱。
“既然你不想活,誰也無法勸你留在世上。但你這些屬下,我兄弟卻無法放生!省得放虎歸山,再與我烈陽為敵。可嘆,魯山山脈之血腥又要上演!非是我等毫無慈悲之心,而是顧及我烈陽眾位門人之生死大事,不得不為兄弟們的命運而採取血腥手段。”
梁天奇顫抖著舉起手臂,指著藤冉兄弟,但最終也未說出一句話來。隨即,便頹然地萎坐在地。
藤冉道:“我烈陽與天下本可和睦相處,但天下無道,難容我眾兄弟。我烈陽門人又豈能坐以待斃!請上天寬恕我兄弟吧!”剛剛說罷,便見藤良將手一揮,大喝一聲:“一組負責外圍,其他三組列陣圍攏!不論死傷,在場之天幻宮強賊,盡數斬殺,一個不留!”
藤良話音一落,原本靠前的三組烈陽陣隊,已迅疾分化成六小組,猶如餓虎撲食、狼入羊群,旋『蕩』的長刀帶著剛猛無情的銳氣,殺向山坳中早已膽寒的天幻宮人馬!
兵刃狂舞,好似流光冷電,交錯縱橫。剎那間,便有數十個天幻宮人馬被無情地斬殺。黑暗裡,血雨已化成溼溼的霧氣,緩緩地灑落在枯葉上。隨即,凝成血珠,滴落而下,發出嗒嗒的聲響。
藤良眼見滿谷血雨,漸漸地,心底那原始的血『性』激『蕩』而起。便見清瘦的人影倏晃,轉眼間已殺入人群。伴著噗噗聲響、陣陣哀嚎,十數個人馬便已頭離肢斷,哀號著倒翻出去!
藤冉身形閃晃,眨眼之間,又有七八名彪形大漢屍橫就地。黑暗中,人們奔掠著、哭號著,肢體橫飛,血肉飛揚。哀嚎聲在山坳裡飄『蕩』,一聲聲像要撕碎心神。這是慘絕人寰的屠殺,原本每個人都可能會成為兄弟,但此際卻在上演著一幕人間慘劇,猶似活生生的地獄,一個真真切切的屠宰場!
梁天奇體內的血『液』快要乾枯,將要失去神志。但看著眼前的慘景,即使快要昏厥,但卻被慘烈的血腥撥弄起漸行漸弱的神經。『迷』茫而血紅的雙目,充滿無邊恐怖,眼中流『露』的已不再是憤怒,而是無可言喻的畏懼與驚駭。如非親眼見到,儘管曾被殘酷屠殺一千五百餘人,但在梁天奇心中仍覺得是一個虛幻的夢。
但此時此際,梁天奇即便做夢都難以想象殺戮還有這般慘烈與瘋狂。而更想不到的是,那些久經訓練的屬下,在烈陽陣隊的衝擊下,是那般不堪一擊。至此,梁天奇方才猛然驚醒,那幾乎可剿滅江湖上任何一個門派的一千五百餘人馬,在如此強悍的烈陽陣隊無情殺戮下,還有生還之人,那才是奇蹟。
烈陽陣隊幾乎是專為殺戮而生,專為絞殺天幻宮與幾大莊派而來。梁天奇茫然地看著屬下一個個地倒下,直至山坳再無一絲生息。死寂,一切靜了下來,心也隨之安靜,但卻是空泛無奈的安靜。
梁天奇扭曲的面孔蒼白如紙,喘息聲愈來愈弱,捂著胸腹的手,已慢慢垂下,再也無力按住仍在流血的傷口。空洞『迷』茫的眼神愈來愈黯淡,周遭的景物變得混沌一片,模糊不清。最終,那瞳仁裡慢慢浮上一層灰濛濛的死光。梁天奇的心跳愈來愈緩慢,血肉模糊的身軀漸趨冰涼,生機漸漸離體而去。
眼中渾濁一片,疑『惑』、『迷』茫、呆滯、空洞,隱隱中尚有一絲不甘。須臾,手指輕輕**幾下,身子便緩緩地癱軟在枯葉之上。
柳家莊。
山莊內外,屍橫遍地。血腥氣瀰漫天空,四處飄散。
雖是已到深秋季節,天氣涼爽,但滿天飄『蕩』的屍臭氣味仍是刺鼻難聞。儘管柳家莊處在運河盡頭,地處揚州城邊緣,但若干時日來的血腥殺戮,已令整個揚州人跡寥寥。
街道上行人稀少,大都閉門不出。生怕惹禍上身。一些富足大戶,早已遠避他鄉。剛剛接手恢復的堂口均已人去樓空。整個揚州,清冷凋敝,分外淒涼。
兩日來,柳家莊內外仍是血肉橫飛,戰況激烈。
山莊外牆『蕩』然無存,但遠遠看去,仍是灰濛濛一片。在范家莊人馬撤去之後,又迅速回復了氤氳『迷』蒙。好似『迷』蒙中蘊藏了無數魔鬼,吞噬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與茫然的靈魂。
“殺!”山莊奇門陣外,人影綽綽,往來疾奔。各種兵刃,閃著刺目的寒光,揮動著、閃耀著。血在流淌,身體不斷地倒下。莊中殺聲震天,空前慘烈。
在一處空地,幾條人影上下翻飛,激鬥正酣。祁剛正與“黃山童叟”顏真打鬥,不仔細看,已極難看清二人身形。而柳邙、柳虹飛、袁嘯等人卻在與五毒神君廖坤打得不可開交。
遠處,雙方大隊人馬短兵相接,混戰在一處。烈陽勇士已被淹沒在人海之中,但人群所圍成的戰圈中,雖然已極難看到烈陽勇士身影,但自圈中不斷拋飛四散的殘肢碎肉,便可斷定,烈陽勇士仍在奮力地拼鬥。
若論內力,“黃山童叟”顏真與祁剛當在伯仲之間,只是身無長物,在白龍刀下,已顯得有些守多攻少。當下,心念電轉,趁隙凌空攝過一把精鋼寶劍。顏真功力果然不同凡響,一捏劍訣,疾速一抖,劍勢猛然攻出。但見劍勢飄忽,輕靈剛猛,奇幻無比。
祁剛頓感招式凝滯,不由再加一成真力,凝神靜氣、沉下心來。在強敵面前,久已生疏的靈感漸漸激發,當下,迅疾地攻出數刀,身形滴溜一轉,刀幕護住周身,在眨眼之間,連人帶刀幻成了一團快如閃電的光影,向顏真罩去。
顏真的寶劍堪堪便要觸及對方衣襟,陡見祁剛招式一變,立時便被這迅疾奇詭的招式嚇得一滯,疾速飄退,揮劍疾擋,險之又險地堪堪避開森寒的刀幕。脊背之上,已嚇出一身冷汗。
剛剛定神,如虹的刀氣,又告疾襲而來!顏真疾速側身,手臂疾探,五指倏出,移形換影之間,恍如幽靈般地從旁攻到祁剛身側,伸手便抓。其勢如電,快速絕倫。
儘管祁剛刀法玄奇剛猛,一時之間,也奈何不得顏真!轉瞬間,二人又已換過數十個回合。一個刀勢凌厲剛猛,沉穩狠辣,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一個劍法綿密飄忽,劍氣如虹,迅疾輕靈,令人目眩神『迷』。雙方你來我往,身形如電,飄忽不定,一時半刻難以分出高下。
而柳邙三人與廖坤之戰,更顯慘烈激『蕩』。柳邙已使出全力,將柳葉刀舞成絢麗的刀花,一朵朵青白的刀光,在半空中綻放。柳虹飛與袁嘯在廖坤身側從旁攻擊,弄得廖坤分神之下,不能盡全力迎戰柳邙。但即使如此,三人也倍感吃力,漸漸地已是守多攻少,不圖傷敵,但求自保。
又過了一個時辰。祁剛與顏真之戰已到白熱化,顏真劍法雖然高超,但受傷在先,真力已顯不濟,漸呈守勢。兩旁圍觀之人已緊張得微微輕顫,雙方人馬心內雪亮,如任何一方高手失利,戰況都將立時變成更加慘烈的血腥與殺戮。
顏真受傷的臂膀已現出遲滯之象,幾如童子的面上,赤紅如血。而祁剛依然刀光霍霍,身法飄逸,輾轉騰挪,如飛似電。似乎已無需祁剛使出多少招式,只憑如此雄渾的內力及奇幻難測的刀勢,便足以拖垮“黃山童叟”顏真!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忽地。
“啊!”一聲慘哼傳來,柳虹飛人影一晃,半邊身子已在瞬間成了紅『色』。右肋,右臂各自被掌風撕開幾道五六寸長的傷口,衣衫破碎,傷口外翻,鮮血迸濺。而袁嘯亦好不到哪裡,左腿左臂也是出現幾處掌傷,滴滴血水,淋滿了身軀。
祁剛乍見此情形,心神一緊,形勢相當危機。不立下重手,實難扭轉危急之勢。思慮甫畢,不由暴吼一聲,驟然提足全部功力。只見白龍刀頂端刀芒突地暴漲,似一團陰森的磷火,恍如毒龍出海,閃電般向顏真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