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5章

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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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195章

清虛上人見此,亦是微微頜首,輕輕搖動拂塵,清智上人仍是不言不語。

清水上人道:“掌門師兄,師弟得先生指點,赫然開朗,此際,心願已了,自去九臺清修,派中事務便交於師兄打理,師弟去也!”說罷,清水上人向楚天躬身道謝,輕搖拂塵,如風般走去。

待清虛上人等引領楚天進入韓固所居房舍內時,乍看韓固,像是睡熟一般,只是不聞呼吸之聲,胸腹毫無起伏。

楚天裝模作樣,伸手探查一番,方道:“勞煩道長將高徒扶起,不可妄動,否則極易走火入魔!”

清虛上人微微頜首,慢慢將韓固扶正。

楚天佯裝『摸』『摸』韓固後背及胸前各處大『穴』,裝作探查,卻在暗中又以獨門手法封了膻中『穴』及天柱『穴』,探查近一刻鐘後,開口道:“令高徒內外毫無傷痕,身體仍是溫熱如常,只是氣血不通,生息皆無,定是被攝魂所致!”

“能否解除禁制?”清智上人急道。

楚天道:“解來無妨,但解除後不知其心『性』如何,如仍是心『性』不定,內火燥熱,卻是常有痛苦相隨!”

“唉!”清虛上人嘆息一聲,道:“先生自管解去劣徒禁制,至於醒來如何,那便是韓固造化了,先生請!”

楚天緩緩伸出手掌,貼在韓固背上,微一閉目,一聲輕喝,真力倏出。但見韓固身軀一陣顫抖,片刻後,胸腹有了起伏。楚天抬手,運指如風,在繁複交錯的指點下,不經意地往韓固腦後四神聰脈撮去,但聽哼地一聲,韓固撥出一口氣。

清虛上人喜道:“成了,韓固已醒轉!”

楚天收掌,靜靜地看著韓固,武當眾人亦屏住呼吸,仔細地觀瞧。片刻,韓固緩緩睜開了雙眼,雙目呆板木然,無一絲神氣,漸漸地,眼珠轉動起來,神情亦波動起來。

又過不到半刻,韓固轉頭看了看四周之人,道:“師傅,弟子這是在何處?”

清虛上人不由大喜,道:“這是武當山,連自己居處亦不認識了?”

韓固聽罷,慢慢看向四周,眼神逐漸清晰起來,說道:“弟子好似睡了很久很久,一直在『迷』蒙中飄搖,不知過了多少時日?”

閔洛水忙道:“師弟,已然過了兩月有餘,如非胡先生為你解除禁制,師弟恐怕此生再也無法醒轉了!”

韓固看看閔洛水,又看看楚天,眼神中漸漸浮起絲絲愁怨,本是英俊的面容,卻難以掩飾雙眸之中那股沖天的恨意,咬牙切齒地道:“楚天這狗賊,今生今世我不將其碎屍萬段,便誓不為……人……啊……”

韓固尚未說完,便如殺豬般地慘嗥起來,砰地一聲便倒在床榻上,左右翻滾,渾身抽搐,慘嗥聲一聲比一聲高,將眾人驚得俱都呆立當場。

約一刻鐘後,慘嗥聲漸漸轉弱,韓固早已是滿口血水,同白沫混合在一起,面孔已扭曲得不成人形,汗水簌簌而下,面『色』青白,嘴脣發紫,身體不住地抖動,看之極其悽慘。

楚天凝重地對清虛上人道:“道長,這施法之人恐是早暗藏禁制,神意已灌注在令高徒心魂之中,恨意殺念一起,便心如刀絞,痛楚難當,甚至氣血逆流,如不剋制,早晚會逆血攻心,不治而亡!”

韓固雖是處於萬般慘痛之中,聽罷楚天言語,更是急怒攻心,喘著粗氣吃力道:“楚天這狗賊,我要殺……啊……”韓固尚未說完,便又陷入哀嚎之中,其狀悽慘無比,比之前番尚要慘烈十分。

清虛上人見此,悲慼道:“這如何是好,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楚天一笑:“道長,適才書生已經言明,定是施法之人將其神意灌注在令高徒心魂之中,便是大羅神仙來此,亦已無法解救,只能收斂火氣,放寬心胸,方能永保無虞!”

“唉!只好如此了!”

“道長,此間事情已了,書生這便下山,望道長細觀天下,權衡利弊得失,書生言盡於此,望道長三思!”楚天拱手告辭。

“先生怎地如此匆忙,留待山上,多盤桓些時日豈不更好!”清虛上人面上甚是誠懇。

“謝道長好意,書生實有要事待辦,他日如得空閒,定當到此拜山,望道長珍重!”說罷,楚天笑道:“道長,那酬資萬勿忘記,書生還有大用!”

“請先生放心便是,貧道自當用心籌集!”清虛上人道。

楚天道:“道長真乃誠信之人,書生相信便是,告辭!”說罷,向眾人揖了一圈,便拉著唐夢晗飄然而去。

武當眾人遠遠地看著楚天二人消失在山巒之中,方才回到房舍,見韓固已不再抽搐,神情恢復許多,只是胸腹劇烈地起伏著,喘著粗氣,雙目直瞪瞪地看著眾人,一臉悽慘頹然。

眾人安慰了韓固幾句,而韓固仍是氣悶難當,但有前兩次慘痛的教訓,便強自忍耐心中的怒火,只憋得雙目像是充血一般。

眾人離開房舍回到紫霄宮大廳。清虛上人靜靜地坐著,內心的震顫無以言表!既能以神意殺人,又能灌注神意於被施法之人身體,『操』縱心魂,殺人於無形,楚天功力太過可怕!

眾人茫然地坐著,目光無神,『迷』蒙灰暗。閔洛水面向宮殿大門坐著,巨大的樑柱橫亙在眼前,擋住了些許視線。閔洛水看著看著,手指緩緩抬起,眼球逐漸睜大,最後已快突出眼眶,面『色』慘白如紙,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忽地大叫一聲:“楚……天!”

眾人見其喊叫殺神楚天,亦是大吃一驚,順著閔洛水手指看去,不由目瞪口呆,只見樑柱上不知何時刻下兩行蒼勁的字跡:“楚天到此一遊,良言道盡,好自為之!”

出了武當山,楚天二人緩步走在山路上。

唐夢晗始終不離不棄地跟隨在楚天身後,美目仍在環顧四周美景。見楚天不言語,遂緊走幾步,問道:“老爺,武當乃道家聖地,諸多美景不好生瀏覽一番甚是可惜!”

“呵呵。”楚天輕笑:“是啊,自張真人創派以來,武當聞名遐邇,享譽天下,但此次我等卻不可久留,待他日安定,老爺定會帶你好好領略一番!”

“老爺,此次為何不瀏覽一番,是否有何不便?”唐夢晗道。

楚天凝重道:“武當乃天下名山,道教聖地,天下敬仰,備受江湖愛戴。我等與武當素有嫌隙,一旦暴『露』身份,如其不念道義,突起紛爭,將立時會有血腥。無論我等有無理由,天下必定認為是我烈陽無道。如激起天下義憤之心,對烈陽門將會帶來不利。”

“哦,怪不得老爺未曾將那韓固殺了,原來如此!”

楚天面『色』一整,道:“老爺並非是懼怕武當,只是考慮天下人心,如武當不顧門派安危,一意孤行,死心剿殺我烈陽門人,那便說不得再起血腥了!”

唐夢晗嬉笑道:“老爺命人在豫境廣撒銀兩,設定粥棚,賑濟災民,可否是為了籠絡人心?”

楚天拍拍唐夢晗,笑道:“非也,去歲大旱,不少地方顆粒無收,餓殍遍地,民不聊生,加之流寇四起,據傳,闖王高迎祥率兵與朝廷開戰,其下手大將李鴻基勇猛過人,頗具膽略,隊伍漸大。只是天下連年烽火,死傷無數,無辜百姓流離失所,唉!”

“李鴻基是何許人也?”唐夢晗道。

“呵呵。”楚天輕笑道:“李鴻基便是李自成。少年時喜好槍馬棍棒,功力高絕。因丟失公文被裁撤,並因欠債被投獄中。出獄後,斬殺債主,隨後殺死與人通『奸』的婆娘,投軍甘州總兵楊肇基。參將王國。同年,在榆中因欠餉斬殺參將王國及當地縣令,發動兵變。並於次年投靠闖王高迎祥,號稱八隊闖將。”

唐夢晗沉思道:“老爺,我烈陽門征戰江湖,亦是死傷無數,各地州府卻毫無動靜,不知是否與高闖王各路起義人馬有關?”

楚天笑道:“死丫頭,年紀不大,心思卻是聰敏!朝廷自顧不暇,窮於應付,怎會有空管這江湖紛爭!目前,各大莊派堂口已有接手之人,生意恢復,我烈陽門抽取紅利,財源漸多,理應賑濟百姓!”

“老爺雖說雙手血腥,卻是悲天憫人,慈悲心腸!”

楚天神『色』一暗,幽幽道:“鄉野百姓辛勤勞作,臉朝黃土背朝天,卻仍是生計困窘!加之天災**,日漸艱難,怎比得上官宦豪強及各大中小門派,橫徵暴斂。巧取豪奪!『亂』臣賊子。豪強巨惡掌控天下,人世間怎一個理字能說得明白!唉,天理不存,道之安在?”

唐夢晗聽得悽然,靠在楚天身上,漠然無語。心中至此方才有些明瞭楚天為何對各大莊派下手無情,不由感念起楚天博大的普世情懷。以殺止殺,以殺換生,換天下之生!想著想著,心胸釋然,悲慼漸漸消散。

二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入山中深處,道路愈來愈崎嶇,羊腸小道甚是難行,楚天不由『蕩』起身形,掠在空中,唐夢晗亦緊隨其後,窈窕的身子輕盈飄渺,漫步在樹梢上。

楚天正行間,便覺羊腸小道隱約向山谷內延伸,枯葉層層密密,卻偶有踩踏過的痕跡。楚天鼻端輕輕**,神情一緊,遂飄身落在地面,靜靜地看著斷斷續續的小路。

心道:深山之中怎會有如此小路,且左近時有模糊不清的腳印,而非一人痕跡。楚天拉過同樣凝神觀瞧的唐夢晗,輕聲道:“死丫頭,看出何事沒有?”

唐夢晗道:“依印記來看,當是幾日前留下的,且腳印細小,印痕輕微,乃是女子痕跡無疑!且林中尚殘留難以覺察的香氣,由此斷定所過小路之人當是女子無疑!”

楚天問道:“你估計有幾人打此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