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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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第185章
二百餘名烈陽勇士隱藏在密林四處,相隔五六丈遠近潛伏二人。二百多名勇士布成一個鐵桶。祁剛幾人站在正中,背上的白龍刀『露』出閃亮的刀柄。
對面,狄龍的神鞭。熊震天的開天斧以及“飛天神鷹”袁嘯手中的長刀好似已經微微顫動,兵刃閃閃發光,急待征伐。
慶陽府。
隸屬陝西布政司,地處陝甘寧交會處。平疇沃野,一望無垠。
興隆山,原為道教之所。後被老虎寨佔據,寨主“黑風客”胡天霸,一手陰風黑煞掌稱雄河西甘涼一帶。副寨主“小旋風”甘塘輕功卓著,來去如風。手下近三百餘眾,在甘涼一帶打家劫舍,橫暴殘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老虎寨亦曾參與圍剿搜魂書生沈寒冰,但近些年極少到中原武林走動。在圍剿沈寒冰之時,老寨主被殺,手下四百餘嘍囉亦有近半遭到屠殺。
通往隴東路上,黃土滿天。
“戚成!”
“屬下在!”
“到歇息之處尚有多少路程?”
“回總使,尚有五十餘里!”戚成忙道。
“現今老虎寨內中情形可曾探查清楚?”
戚成道:“回總使,據探子回報,老虎寨”黑風客“胡天霸。副寨主”小旋風“二人三日前剛剛回返山寨,據報,山外人馬已不見蹤影,俱都收縮回山,只留零星巡山嘍囉。”
司徒豔沉靜道:“注意隱藏,務要小心!”
“屬下遵命!”
“玲妹妹,我們走!”
南陽府衙後堂。
戰天宇神情不定,在大堂中來回踱步,口中自古自唸叨著:“孃的,烈陽門居然給我堂堂中原武林盟下通牒,周遭未見一個人影,當是我中原武林盟為無物,真是氣煞我也!”
“大哥,今日便是三月初三,此通牒乃今日一早收到,限我等今夜二更前回復。言辭甚是犀利,恐非虛言恫嚇!”柳恨天道。
戰天宇劍眉皺起,怒道:“我等如依書信所言,與那楚天小賊罷手言和,豈非讓天下武林笑掉大牙,我等還有何面目立足於江湖,現世事未明,我中原武林盟定不會做那貪生怕死之輩,我等雖未參與圍剿搜魂書生那狗賊,但本盟各地堂口亦遭到截殺,此仇此恨豈能不報!”
“大哥,我等是否傳書給範不凡,亦好聚集人馬,應對烈陽門?”
“二弟,大哥平素見你機智百出,怎地如此糊塗。如我莊接到烈陽傳訊,其他莊派定會同樣接到,各大莊派亦不能長久駐留京師,只要烈陽餘孽不除,我等便無一日安寧!”
“那怎生是好?”柳恨天道。
戰天宇忽地環眼一瞪,狂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福非禍,是禍難躲,本盟亦不能長久依靠他人,大不了是個死……唉!即使是死,怎地這般心緒不寧。”
南陽府衙五里外。
祁剛。熊震天。袁嘯三人坐在條石塊上,其他烈陽門勇士分坐四周。勇士們盤膝不動,每人手上握著寒光閃閃的鋒利長刀。每個勇士身著火紅戰袍,面前放著藤牌,頭上紅『色』的絲巾隨風飄揚,神情肅穆,滿臉莊嚴。
時間,緩緩的過去了。
僅有半個時辰二更便要過去。
“大哥,大事不好!”柳恨天急道。
“二弟,何事驚慌?”戰天宇忙問道。
“大哥,府衙四周不知何時冒出大批人馬,俱都是身著火紅戰袍。手持長刀藤牌的人馬,如所料不錯,當是烈陽門人馬無疑!”
“啊!”戰天宇聽罷不由一陣顫動,緊張道:“二弟可曾看清,烈陽門究竟來了多少人馬?”
柳恨天忙道:“只有院前院後兩隊一百多人馬,院兩側並未見有人馬存在!”
戰天宇將要說話,便聽一聲刺耳的啾啾聲破空傳來,未等看清何物,便聽當地一聲,一支弩箭赫然『插』在門柱之上,弩箭尾段顫動好久方才靜止。
柳恨天上前取下弩箭,見弩箭上綁縛著一封書信,急忙啟開看時,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便見書信乃是用血水寫就,上書:“中原武林盟明鑑,江湖大『亂』,血腥四起,實乃范家莊及天幻宮幕後『操』縱所致,先時與你等毫無瓜葛,如遣散人馬,財產造冊,烈陽門俱可網開一面。如其不然,時辰一到,俱都玉石俱焚,斬盡殺絕!”
看著帶血的書信,戰天宇面『色』極為凝重,面上泛起掩飾不住的惶恐。但在靜靜地沉默之後,戰天宇面上又浮現出一絲狠辣之『色』,獰笑道:“二弟,我中原武林盟生死存亡均在此夜,如你所言僅院前院後,才有一百多人馬,現我盟內近八百兒郎,怎地怕了烈陽門不成,如此情形下,我等拱手相讓,豈不讓天下人恥笑,還有何面目活於世上!”
稍頓,又陰險道:“集合兩隊人馬向院外衝殺,如能衝殺得成,便一鼓作氣圍剿烈陽餘孽,如不成我等便集中人馬向兩側衝殺,無論如何,你我可保『性』命無虞,有那銀兩何愁日後沒有人馬,二弟,你看如何?”
柳恨天稍一思慮,笑道:“大哥之計甚妙,如能全殲烈陽餘孽,我等在江湖之中將會聲望日隆,名利雙收,哈哈哈!”
夜,死一般地靜謐。
片刻,在沉寞的對峙中,忽地,一聲刺耳的鳴響飛上天際,傳出數里,回『蕩』在夜空。
院外,沙沙的奔跑聲響迅速向院內移動,宛如悶雷滾動,震得府衙牆壁在輕輕晃動,那一聲聲抖動,好似追魂的呼喊,一陣陣地震『蕩』在每個人的耳際!
院內外,俱都屏息等待。
於是,片刻後,祁剛抖落頭上的斗笠,青『色』包頭巾無風自動,青袍飄舞,白龍刀閃爍著寒光,在烈陽勇士火紅戰袍的餘光裡泛著血腥的冷芒。清癯修偉的身軀,在夜風中佇立。
耐心地等待,沉著而鎮定,沒有喧譁,沒有恐懼,勇士們像是黑暗中聳立的高山,巍峨不動。
忽地,院門開了,一身黑『色』勁裝的“雙環刀”戰天宇。“摘星手”柳恨天二人大步走出,身後呼啦啦地跑出三四十個身著紫『色』勁裝的嘍囉。
二人緩步向前,在距祁剛三丈之遙站定。祁剛昂然挺立,周圍是排排身著火紅戰袍的烈陽勇士。祁剛揹負雙手,睜著凌厲的雙眼盯著“雙環刀”戰天宇。“摘星手”柳恨天。
遂冷冷地開口道:“戰天宇。柳恨天,你二人可曾想好?”
戰天宇森冷地獰笑:“烈陽門只來了百十人馬,便能嚇倒我堂堂中原武林盟嗎,豈不是白日做夢!”
“戰天宇,你是想出戰了?”
“哈哈哈!”柳恨天一陣桀桀怪笑,陰狠地道:“白龍刀客!你不與武林同道往來,尚有情可免,而今又返身投入烈陽餘孽之中,與天下武林為敵,還有何面目在此大言不慚!”
“哈哈!”祁剛的大笑極難聽到,聽罷柳恨天之言,不由笑了起來:“柳盟主!祁某投身東廠不假,投身烈陽門亦是不虛,而今你我論及天下,豈不可笑,你我有何德行遑論天下!現祁某隻知奉命而行,盡皆誅殺宵小,不論其他!”
戰天宇毫無表情地道:“烈陽門便僅來這多人馬嗎?”
“不錯。”
“哈哈哈!”戰天宇狂笑,一雙環眼巨目。毫無人『色』的面目愈加猙獰,雙目仰視,鼻中冷哼,凌人盛氣,一副桀驁不馴之態。
柳恨天陰笑道:“大哥,今日便是你我為屬下無辜喪命報仇雪恥之時,未等我盟去尋,烈陽餘孽便送上門來,該著我兄弟名揚千古!哈哈。”
“你等不後悔?”祁剛的語氣已愈來愈寒冷,冷得無一絲熱氣。
“哈哈哈!戰某此生從未後悔!”
他身旁的柳恨天高聲道:“大哥,時辰不早,勿再與這些烈陽餘孽多費口舌,盡皆殺了便是!”
祁剛面無表情,伸手彈去衣角的浮塵,平靜地道:“祁某奉門主之命,做得仁至義盡,既然你等如此冥頑不化,便怪不得本護法心狠手辣,不念蒼生了!”
說罷,仍是揹負雙手向戰天宇二人緩緩走去。
“兩位盟主有請!”祁剛冷哼一聲,左手倏動,“唰”地一聲輕響,右手已然握著寒光閃閃的白龍刀,刀芒驟閃,刀頭已現出三尺晶芒,伸縮吞吐,有如靈蛇吐信。頓時,場中煞氣瀰漫,冷森異常。
戰天宇。柳恨天二人乍見刀芒同時一驚,不由掣出雙環刀。
祁剛神『色』沉冷,目中冷芒一閃,左手伸向背後,一抖之下,一張刺繡著烈陽門黑底白字的黑『色』小旗迎風揚起,隨即抖手一拋,小旗如蝴蝶般升空兩丈高下,飄『蕩』在空中,卻始終未落下!
黑『色』旗幟,隨風飄『蕩』,歷久不落,像是飄『蕩』在黑夜中的幽靈,然而,帶給人無比的震撼。驚懼及恐怖,如魔鬼的符咒,更似索魂無常的陰森獰笑……場中每人的視線隨著飄動的黑『色』旗幟晃動著。
戰天宇。柳恨天適才的喜悅瞬間不見,代之而起的是無名的惶恐。
戰天宇冷然道:“看來今夜將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殺伐,那便看誰的命大了!”
祁剛異常平靜,緩慢道:“盟主說得不錯,你我兩隊人馬,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將有一隊人馬永遠地離開世界。並非本護法未事先表明心意,既然如此,便各安天命吧!”
戰天宇冷冷地道:“那你便納命吧!”
戰天宇語音未斷,其身形已暴然騰起,閃亮的雙環刀帶著勁氣一閃之間便已來到祁剛身前!
祁剛身形未動,冷芒猝閃,白龍刀已幻起眩目奪魄的光芒,上下飛旋,一連串急劇的撞擊聲中,點點火花四濺。柳恨天忽地一聲叱喝,迅疾『揉』身而上,一雙肉掌,拍成滿天掌影,向祁剛側面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