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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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又打了片刻,小叫花子仍然是大罵不止。

楚天火氣漸大,心道:世間之人如何都是如此耍潑罵街,無賴頑皮!正要使出分筋錯脈手法,給小叫花子一點厲害嚐嚐,轉念之下,便覺尚不如捉弄有趣。隨即,不由轉怒為喜,笑眯眯地說道:“我打也打得累了,不知方才你逃跑時嚇破膽沒有?”

小花子瞪眼道:“這與你有相何干,你這狗賊,敢打小爺!啊……”未等花子罵完,又是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更加狠辣。

“你這賊花子,本公子問你話,便要老實回稟!嘿嘿!說是不說!”楚天笑著問。

小花子怒視楚天,一聲不吭。

“啊……”又是一聲慘叫。

“本公子不問你嚇破膽之事了,該問你是否屁滾『尿』流沒有!”楚天邪笑。

聽罷,叫花子眼中驚懼萬分,掙扎著叫罵:“你這混蛋,狗賊,我早晚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哈哈,可惜,我手下不知輕重。或許膽破心碎,或許開膛破肚。一不小心便會弄出人命!閻王爺處已人滿為患,還不想馬上收留於你!這怎生是好?”

隨後,楚天狡黠地看著叫花子,慢慢道:“適才問你屁滾未滾、『尿』流沒流倒無『性』命之憂!而今,我倒想驗證一下!”說罷,左手假裝捂著鼻子,右手伸向叫花子的腰帶。

叫花子一陣猛烈掙扎,一聲大罵,一聲哀求:“該死的東西,我要殺了你!別、別、別碰我腰帶……”小花子聲嘶力竭地喊叫。

楚天笑得更加『**』邪,道:“原來還有花子怕的東西!我更要整治整治了!”

拿近鼻端,假裝抽抽鼻子,道:“許是不對,還得繼續驗看!”

哇地一聲,小花子喊聲已近尖厲。倒懸著身體,眼睛已經哀怨驚恐到極點。

楚天看著小叫花子,口中不停地道:“方才不說,此時再說卻已晚了!”說罷,亦不管小花子叫罵和哀求。

小花子掙扎得更加強烈,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死命地搖動。

楚天又笑了,道:“臭花子窮得叮噹響,待我看看!”

“哦,原來是個母的!”楚天愣愣地看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楚天一不做二不休,放下小叫花子,伸手夾起叫花子。身形騰空而起,看準方位,疾如流星般地向城內方向飄去。

楚天邊行邊道:“這位花子小哥,今日真地對不起你!實不知你是母的,多有得罪,望請寬宥!”轉而又道:“你亦不能擺脫干係,竊我私物,辱罵狡辯,尚……”話未說完,見到小叫花子憤怒的眼神,便把話嚥了回去。

略微思慮,又道:“大丈夫敢作敢當,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如有得罪,寬宥不寬宥我亦無法,你若心懷憤恨,改日找我理論便是!”說罷,楚天催動真氣,身形更加迅捷。

小叫花子憤恨難當,咬牙切齒。但被束縛手腳,只好聽之任之,心內卻在盤算如何洩憤及遭羞辱之仇。

將到城外,楚天放慢身形,飄身落在一偏僻角落。楚天放下小叫花子,隨手解開花子被制『穴』道和束縛,略一抱拳:“花子小哥,對不住了。他日若找在下理論,楚天隨時恭候,此處夜深無人,小心為上,告辭!”說罷,楚天身形略動,瞬時便失去了蹤影,恍如輕煙。

正自咬牙切齒,驀地,心神巨震:楚天!搜魂修羅?此念一起,比之還要驚異。不由掐了一下大腿,才感覺尚在陽間,只是冷汗津津,渾身發冷,恐懼驚駭,顫抖不已。

驚駭之中猶自琢磨楚天如何會找到自己,如此隱蔽之所在,師父尚且無法找到,他是如何尋到的。

聽聞搜魂修羅殘忍無比,荼毒生靈,幾日來,大是不像。今夜之事,更加蹊蹺。好奇心起,不由暗自思慮起計謀來。

楚天回到天緣客棧時,柳如煙仍在等候。見楚天進來,異常高興:“弟弟怎去了這麼久,讓姐姐等得好苦,真擔心你出了意外!”

“姐姐,弟弟怎會有意外!我只擔心姐姐一人在房中,甚不放心,急著趕回。只是遇到些許麻煩,便回來晚了!”

“不知弟弟尋回失物否?”柳如煙關切地問道。

“已尋回來。”接著,楚天便把如何尋找跟蹤過程說個詳盡,只是隱藏起查驗屁滾『尿』流、看見芳草之事。

柳如煙好奇地問道:“弟弟如何這般容易找到小叫花子?”

楚天笑道:“姐姐忘記弟弟是在深山中長大之事嗎!山中追尋獵物,一靠耐『性』;二靠眼力聽力;三要行動穩狠準;四是善於跟蹤。這第四看似容易,實則異常困難。林深樹密,稍不小心便沒了蹤影;眼力聽力不及,則要憑藉嗅覺。只要獵物留下氣味,便可依據氣味跟蹤,屢試不爽。弟弟在山中無事時,經常與獵物遊戲,因而才找到這小叫花子。”

稍頓又道:“這小花子看著趿拉趿拉、髒兮兮的,身手卻敏銳異常,輕功身法甚是迅疾。除了有數頂尖高手,實難追上。如不是弟弟在山中練就跟蹤絕技,怕是很難找到!”

柳如煙感覺很神奇,不禁笑道:“弟弟的鼻子是否比野狗的鼻子還要敏銳呢?”

楚天呵呵一笑,道:“姐姐太會說笑,弟弟未曾與野狗相較比試,實是不好判斷!”

柳如煙咯咯笑個不停,正『色』道:“弟弟有如此絕技,能否傳授與姐姐!”

楚天搖搖頭。如煙以為楚天不願傳授,便懇求道:“姐姐亦想習得這門絕技,想弟弟的時候便依這鼻子尋找!”

楚天道:“不是每個人的都可以練成,嗅覺練是練不成的,而是與生俱來。不過呢,既然姐姐要習練,弟弟也不妨傳授一二,就要看姐姐的鼻子好不好用了!”說罷,捏了下柳如煙的鼻子。二人低聲說說笑笑,柔情蜜意,不知不覺便相擁睡去。

隔日,二人起身往長安而去。天仍是熾熱如火,將人烤得心焦氣燥。

二人走到一遮蔭處,剛要坐下,便聽得一陣馬蹄聲響。回頭一望,並不是什麼駿馬,只見官道上,有一帶著斗笠的老翁騎著一頭『毛』驢,急速而來。

老翁來到遮蔭處,取下斗笠,直瞪瞪地看著楚天二人。楚天也是一驚,這老翁甚是奇異,五短身材,背上卻揹著個碩大的酒葫蘆。額骨紅紅的,眼睛鼻子緊湊小巧,眼光卻像鷹梟一般銳利,使人不敢『逼』視。

老翁看了楚天好久,才慢悠悠地說道:“小子,老夫問你,你師傅姓甚名誰?”

楚天笑笑,道:“晚輩師尊名諱從不示人,恐怕要有違前輩意願了!”

老翁表情並未有任何變化,依然問道:“你可曾見過一個小叫花子,眼睛大大的,身材矮小,拖個打狗棍?”

“小叫花子倒是見過,不知是否就是你言說的那一個。晚輩行走江湖雖時日不多,叫花子卻是見過不知凡幾,此恐又難以令前輩滿意了”楚天不慌不忙地道。

老翁依然道:“按說叫花子你見過不少,老夫相信便是。但拿過別人羽扇的叫花子可是不多,應當不會忘記吧!”

楚天啞然。

心中暗想老翁的來意,道:“見過是見過,不過曾拿過羽扇的叫花子亦並非稀奇,晚輩還是無法給前輩以滿意的結果。”

老翁仍問道:“如只拿羽扇,或許仍不稀奇。但同時拿著羽扇和短劍,恐怕不會忘記吧!”

老翁說罷,楚天心裡已然明瞭,老翁定是與小叫花子有莫大關係。昨夜之事老翁恐怕早已知曉?心中想著,面上卻神『色』依舊。平靜地輕笑道:“前輩愈說愈明晰,同時手持短劍和羽扇的叫花子,確實不多,晚輩嗎……”楚天故意拉長語音,含住未吐。

“說!”老翁有些不快。

楚天仍是笑意連連,道:“前輩,晚輩心中不知為何有個疑慮,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翁道:“無妨,儘快說來!”

楚天道:“前輩問晚輩叫花子之事,晚輩既可說知道,又可說不知道!”

“此話怎講?”

“晚輩只是覺得知與不知都不好回稟,因此有此一問。”

老翁更加不耐,道:“小輩真是油嘴滑舌,快速講來!”

楚天笑了,慢慢地道:“現在是前輩相尋晚輩,當然是有求於我,我為何非要回答不可!”

柳如煙亦笑了。

老翁哼了一聲:“是老夫先問於你,儘速講來,否則……”

“否則如何?”未等老翁說完,楚天接話道。

“哈哈。”老翁一陣桀桀怪笑:“天下尚未有人敢對老夫如此講話,你還是講來的好!”

“哦,前輩,其實晚輩剛才是想講來著,卻被你如此一說,便又打消了講話的興趣。”

老翁面『色』漸漸青白,冷冷道:“老夫最後奉勸你一句,還是講來的好,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氣。老夫雖已二十多年未嘗與人過招,尚不至老化到毫無用處!”

“哈哈。”楚天大笑起來:“適才前輩好言相問,此際卻又以轉而威脅,不知何故?”楚天仍是一副悠然的神情。

“你這小輩刁蠻『奸』猾,如再不言,就怪不得老夫施以手段了!”老翁威脅道,眼中已現出怒火。

“哈哈,前輩,非是晚輩不言,實是前輩以大欺大,恃強凌弱。晚輩不才,尚不至屈從『**』威之下!”說罷,楚天面寒似水,煞氣盈盈。

老翁沒來由的一震,心道:這小輩當真難纏,是否徒弟所言有虛?但已勢成騎虎,怒氣不由漸漸升起,雙目冷芒閃閃。

“前輩,現下烈陽當頭,心緒煩『亂』,當順其以時。前輩偌大年紀,尚有如此火氣,實不應當!唉,天地之大,人力何如,可嘆,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