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殘劍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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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殘劍誅心
第一百二十八章殘劍誅心
陽光炙烤著大地。空氣中凝聚著濃濃的土味。可龍門的丐幫,早已不可能平靜。殺戮與變故,帶走了一切的可能。屍體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
飛斧,是鄭昆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的。先不要說他是否受傷,因為此刻,即使他沒有受傷,也絕想不到洪錦城會對他出手。更令他不解的是,淨衣幫的弟子如何會突然倒戈。
劍鳴,是那樣的清冷。赤紅的影,熾烈的劍,劍氣長空,一道人影猶如日中飛波,忽地長劍一擺,在空中抖出一個奇異的圈,斧刃在劍中穿梭搖晃,霍地一聲,狠斬在地面。
洪錦城的表情一連數變,望著那殘缺的赤影,勉強平靜地道:“殘肢劍客!”
殘去右臂的年輕人露出一絲笑意,輕輕地回道:“洪副幫主,別來無恙,我的稱呼似乎沒有錯吧?”
這一聲“洪副幫主”含義很深,鄭昆流一分痛苦之色道:“洪錦城,沒想到……”
“沒想到的事有很多。鄭昆,不知你是否還認得我。”臺上那後來的兩道身影徐徐而下。鄭昆眉頭微皺,正要接話,公羊孚卻高深莫測的一笑,介面道:“不管你是何人,統統都是無相神教的一條狗。”
中年人笑容頓斂,鼻間一哼,道:“獨臂的聽好了,本人乃是五方判官司李啟明,這位是沙漠飛狐太史朔,今天便要你死個明白。”
公羊孚不屑地一笑,回道:“死的是否明白姑且不論。既然你們到了,那麼姚崇致已是加入了無相神教。今日休言我等,便是丐幫公論,也不可能放你們走。”
“識實務者為俊傑,公羊孚,今天你多管閒事,恐怕走不出這龍門碣石。”姚崇致陰惻惻的道,隨即他便注意到了眼前的蒙百人,不理會重傷的雷雨雙劍,疑惑地道:“這位仁兄也是來管閒事的?”
“他是幹什麼的,你管不著,現在你們認為如何?”公羊孚冷冷地道,獨臂將劍鞘插在地上,一隻手已牢牢抓住劍柄。
“五方判官”李啟明怪笑一聲,張狂以極的道:“你若斷了餘下一臂折了長劍,我們放你走人。”
“辦得到嗎?”公羊孚長劍連鞘,鏗的斜指而出,劍身之上,一層薄若蟬翼的紅芒附著。李啟明未動,突地一道浮光急掠出無形的長梭,“沙漠飛狐”太史朔電撲而出,爪勁匝地兀起,旋氣成渦,剎那間爪尖似北風下的沙礫,無窮盡的罩向公羊孚的左臂。
公羊孚連退三步,但那爪勁隨他的退卻並沒有絲毫的削弱,眨眼間已封住他整個胸口,“哧”地一聲,指尖深入“氣戶”穴中,太史朔尚自得意,陡然間一柄劍已當空劈下。
太史朔萬想不到公羊孚會不怕點穴。這一身封穴閉脈的氣血執行之法,可將外力完全隔絕於經脈之外。自然,當對手的內力遠過於施用者本身時,封閉也會被打破。可太史朔論內勁,並不比公羊孚高出多少,畢竟上官驚鴻曾對公羊孚有過精心的培養,海蛟魔君奇門煉氣術又神妙非凡,當下自可騰出手來,一劍劈出。
“嗖!”金線破空,太史朔雙掌翻動之間,細綿的毫光對於現隱的詭雲之內。公羊孚的長劍飛虹頓止,本人並沒有看清是何物擋住了自己的劍氣,驚異於這神祕內量的片刻,太史朔雙指一彈,金光流星般切在公羊孚的虎口之間。
血,本應該噴湧,但公羊孚的傷口連半點血腥也沒有,就好像沒有受過傷。雖只餘下一臂,但公羊孚的手掌卻堪堪向前一推,並指如戟,電射出一道指劍;而那柄長劍自然的在金線上空翻一圈,巧妙的自落入劍鞘之中。
罡風陣陣,指劍穿過金線佈下的缺口,連點太史朔“七坎”,“石關”兩處死穴。太史朔的表情,陰雲密佈,右掌上翻,左掌下合霎時左右手的金線反握在對手之中,罩出一個奇特的雙環之狀,手腕振動,金光乍現之際,那金線拈出重重如刀的影子,陡然已繞向公羊孚僅餘的左臂。
“咻!咻!”太史朔身形劇烈的掙扎了一下,公羊孚雖處於劣勢,但這一個絕好的機會豈能放過?一劍橫掃,日光猝地在眾人面前暴閃,太史塑全身多出八道劍創,血珠附出一條長鏈,被那隻空空的布袖拂過,歸於黃土。
“啊!你……”李啟明完全沒有看清公羊孚是如何殺人的,太史朔關鍵時刻為何突然止住招式任人宰割?他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
白色的身影動起,數位淨衣幫的弟子刀劍齊出,每個人都攻向公羊孚不同的部位,招式如同商量好了一樣,裹出一道星雲卷幕,無論公羊孚防何處,缺失了一臂也造成了不便。
倏然間,似乎結果已經定了。“五方判官司”李啟明得意的笑了,像是已經料定了要發生這一幕。鄭昆苦於鞭長莫及,無力救援。姚崇
致更是得意,因為公羊孚一死,他的幫主大位便無人能擋,因而他格外的關注這一幕,如同關注一場有結局的戲一樣。
只不過,他亡了,戲的結局是可以改變的。
公羊孚手中的劍,隨胸口的轉動平削而出。在那幾位殺手的眼中,這一劍的角度太過於奇怪,不是因為他的特殊,反而是因為定削已再不平常不過,他們甚至連躲都不用躲,只要手中的兵器刺入,一切都大功告成……
然而,劍的軌跡陡然轉變,雖然僅僅是向前伸了幾寸,手腕內扣了幾分,可隨著劍的延伸,這輕輕的動彈被放大了數十倍,日照當空,熾熱的劍氣,激起火焰般的重重波浪,氣波亂卷,沙沙的聲響似枯葉落地,公羊孚身體的旋轉戛然而止,八具屍體已被血肉染紅,所有人的右臂。頭顱齊齊被斬斷,齊肩三個巨大的血洞,也已流不出血來。
“不……”淒厲的哀嚎,洪錦城胸口被長劍貫穿。叛徒臨死的臉,全是驚恐,不知是因為驚嚇不定期是因為死亡時的痛苦,面板深貼在骨頭上,似是血液被抽乾了一般。
震憾!飛劍殺人,十步之內取人性命。丐幫的年輕弟子涉世未深,卻是見慣了江湖鬥殺,對於血腥的場面只是稍有不適;可這一手飛劍殺人,已是驚世駭俗到了極致,眾丐幫弟子在不明敵友的情況下,對這位斷臂劍客是又敬又懼。
颯地一聲響,陣陣衣衫飄動之音,兩道掌風狂卷向公羊孚的背後。風捲殘雲,凌亂的土臺泛起夾雜著血氣,沉沉的蕩起了漫漫的塵埃。
公羊孚已沒了劍,起碼劍並不在他的手中。“五方判官”李啟明這一掌已動了八成真氣,勁力飛爽,直欲置公羊孚於死地。
單臂飛卷,公羊孚隨手回拋一掌,霎時間熱砂般的氣力彷彿要灼穿所有人的面板,呯!呯!兩聲,兩人均搖晃的飛退,公羊孕的嘴角溢位點點鮮血,而李啟明卻保持著雙掌平推資勢,一膽的憤怒凝固,許久也沒有動一下。
“公羊老兄……”鄭昆上前,卻被公羊孚揮手阻止。“李啟明他……”“不妨事了,他已為我玄冰真氣所困,必脈凍結……”公羊孕話說到一半,臉色一白,幾位膽大的弟子尚未失神,趕忙上前扶住。
“今日之事,已經明瞭,姚崇致勾結無相神教,妄圖將丐幫引入邪道,其罪也;追殺長老,使丐幫精英盡喪,其罪二也。執法弟子可在?”鄭昆手持紫玉令,看著姚崇致,好像怕他憑空消失一樣。
一位弟子趕忙跑來,全身的汙衣與其它弟子無誤,只是手中多了一把丐幫的法刀。丐幫因長老盡死,原先刑堂的徐兆之位便接由一位弟子暫代。這位丐才既至,抱拳道:“祖師爺有何吩咐。”
鄭昆點了點頭道:“勾結外人之罪如何懲治?同堂操戈之罪何如?”
“勾結外人,杖刑七十,廢去武功,逐出師門;同堂操戈,當立刻就地正法。”執法弟子道。
“兩罪並罰,其罪當誅!姚崇致,你還有話說?”鄭昆有些激動,臉些微的漲紅。丐幫弟子此刻已經醒悟,不公淨、汙、統統對姚崇致起了厭惡之意。
姚崇致終於動容,大勢雖去,可他還是不甘心,明明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卻因為公羊孚的出現化為劣勢。“勾結外人有罪,但追殺長老之事並不存在。白磷谷的那場爆炸,所有長老都已死了,何存追殺之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在場的就有一位長老僥倖脫死。讓我看你還有何話可說。”公羊孕蒼白的臉色回變了些許的紅潤,站起身來,目視姚崇致的眼神中全是堅定。
姚崇致被公羊孕看得些許的心虛,可他也非輕易受詐之人,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那可當真是見鬼了,我倒要看看……”
“不必了,今天就是你的絕命之日。”突兀的聲音響起,滿場的人均是一驚,俱往聲音來處一望,竟是那位蒙面人。若非他說了這樣一句話,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姚崇崇早已注意到了這蒙面怪客,開始還以為是無相神教派拳的高手,並沒有在意,現今有此一句,也證明其是敵非友,當下冷笑道:“閣下好大的口氣,若我無罪,任是何他不能傷我……”
“我能!”蒙面客厲喝一聲,陡地雙掌擊出兩道刀光,出手便是齊齊的削斬,目標竟是姚崇致的雙肩。
“林雨,你沒死!”姚崇致退開三大步,閃過這大開大合的一刀,反圈出兩掌,寒風匝地,他本身就是空手功夫的行家裡手,這兩掌可謂浪卷千重,轉眼間便側鎩向蒙面人持刀的雙手。
蒙面人眼神轉變,緊急之下刀身旋拔,手臂一振搶出一刀,刀勢如風,瞬間若千把刀含在旋風中,遮天蔽日向姚崇致雙掌切去。
這速度,太快,蒙百人全
力將刀網織的密不透風,即使姚崇致掌快,也絕不比刀快;掌勁再狠,終窮是肉體凡胎,抵不了刀劍的鋒刃。蒙百人是如此想的,其它人也是如此想的。
可姚崇致的招,卻變了。化掌為指,猝地穿流於刀網之中,與此之一剎那,身體平地裡騰起,竟是“八卦遊身掌“中的遊身之法。蒙面人知道這一關這厲害,雙刀忽向中間一併,可那一對指卻奇異的向上一翻,驟地又腕互錯,並指若列缺破空,雷光化作的長矛般破開一切,指尚未近人三寸,白色的指勁已脫掌而出。
呯!蒙面人震退出五大步,面上的黑巾隨一陣風,倏地化為片片碎布,剛才那一震之力竟能隔空損傷面巾,傷人還能了得?
百巾化塵,露出的是林雨的面容。這個十七歲少年的臉上,略微少此血色,眉間的傷痕是被爆炸時氣浪迸射的石子所賜。
“接我一掌還不倒,你比以前強太多了。林雨,你要取我的命?”姚崇致反而鎮定的一笑,似是有了什麼把握。雙手背在身後,副有恃無恐之態。
林雨滿膛的怒氣,輕喝道:“這麼說你派出人馬,就是為了將我悄無聲息的格殺?”
“林長老,你還年輕,只因你師父輩份高,你我方才同列。今日你的一百之辭,說明不了什麼。”
“花言巧語。今天林長老還活著,你尚且如此說,若那兩個無相神教的走狗將我等殺了,恐怕你又有另一套說辭。”鄭昆業已止了傷口,語氣之中氣勁十足。姚崇致表情不變,道:“你又想如何?”
“僅僅勾結外人一項,便足以治罪,而你不僅設陰謀暗害幾位長老,事後還謀奪幫主大位,在我淨衣幫中收買敗類。執刑弟子,謀殺分舵之主,該當如何?”鄭昆道。
執刑弟子應了一聲道:“謀殺分舵主者,照幫規亂刀斬死。”
“哈哈!鄭昆,你個小小的分舵之主,便在這裡耀威。今天我乃是丐幫長老,除了幫主,無人敢斬我。”
“我敢斬你!”林雨陡喝一聲。“丐幫子弟,今日便殺了姚崇致這個叛逆,以正幫規。”
“大家上!”不知是哪人先動手,可人群就如石灰加入了冷水之中,瞬間沸騰。無數對拳腳,無數柄刀兵,潮水般向姚崇致湧去,人群將姚崇致圍在核心,已將要將其正法。
呼!空氣之中猛揚起一陣彩霧,令人迷醉的醇香擴散向人群,可只要有人一觸碰,立刻便全身潰爛而死。
“有毒,所有人都退,千萬別讓這彩煙沾到。”鄭昆出言提醒,但丐幫弟子畢竟是毫無準備,仍有不少人避之不及,亡於這毒煙之下。鄭昆長鞭一揮,朵朵鞭花閃現,卷出的勁風已將毒煙之勢止住。
“是你們逼我的,今天你們都要死。”姚崇致瘋了一般自七霧氣中飛射而出,幾縷幽幽的陰風自手中擺出,一對軟劍就勢變招,身形猛欺一步,白芒如蛇牙亂吐,慘號聲此起彼伏。這出手之間,已將“金蛇劍法”精華髮揮到極至,奇詭異常,當真是狠辣兼備。
殘劍生公羊孚和林雨聞聲知是不妙,乍地區性約而同的劈出一刀一劍。
一招殘劍,劍本身並不殘缺,但那劍招偏偏支離破碎,看似簡單的平削,實則蘊含絕命的斷魂的劍招,只要一個不察,電閃之間連肩及胸口統統斬得支離破碎。這樣的招式若由雙手施展,便是平淡無奇;若由右手施展,則根本是一式廢招,偏偏公羊孕只餘左臂,天賜奇緣,能將海蛟魔君當年的廢招化為這“殘心劍”。
而林雨也絕非等閒之輩,十六七歲的年紀,雙刀已有相當火候,加之他出身正派,一身紮實的功底,這有備的一刀豈是兒戲?
姚崇致驀覺罡風襲面,勁勢之強,當真若冰雪風暴,又似刀山冰牙四壓擠來,閃無可閃。
刺骨的勁風,無可比擬,姚崇致央形電變,驟然一口丹田氣促使身體旋動,手中的軟劍好像已經不受控,在亂風中隨意飛揚。林雨刀勢一沉,看準姚崇致的位置,陡然間下劈可那道身影好像風中的鵝毛,陰差陽錯的緊巾刀面側滑,手臂前指,軟劍雖遠遠超過了林雨的後頸,但劍尖好像擁有自己的生命,自然地彎折,柔弱中帶有渾然的沉重,點襲“風府”死穴。
劍氣森森,卻又明明的呈現在目中,凌厲狠捷,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更沒有矯柔作做,劍尖便是金蛇最致命的毒牙。
忽然,一陣劍光閃過。所到之處,兩道劍影一拔一挑,寒芒沖霄,風勢勁烈。軟劍真若金蛇,受了勁風激出的光幕阻擋,迅速的伸直,這種奇絕的化解之法,連姚崇致也從未想過。
一柄俐劍,宛若赤龍怒吼,穿雲裂石之音,混雜在漫天飛舞的罡風電芒之中,左右渾然間橫掃出如赤陽的劍芒,旋芒齊射,一團火,呯然間綻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