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番外 ·有一種愛叫做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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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番外 ·有一種愛叫做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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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屋外雷聲陣陣,瓢潑一般的大雨,賣力的沖刷著外面的玻璃窗。
“媽媽,”冷舞放下手中的飯碗,央求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媽媽,“你讓哥哥進來吧,好不好?這麼大的雨,他會淋病的。”
“乖!”冷媽媽看著女兒寵愛的笑,把一塊紅燒肉夾進心肝寶貝兒的碗裡,“媽媽告訴你很多次了,他是個賤種,賤種就要賤養,對他太好,他會早夭的,娃娃快吃,吃飽了,讓他陪你進去睡覺。”
“哦!”七歲的娃娃不知道什麼叫“賤種需要賤養”,她只聽明白,只要她快快吃飽飯,哥哥就可以不用在外面跪著,就可以陪她去臥室睡覺了。
像往常一樣,她趁媽媽去廚房的時候,把大半個饅頭都藏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麼快就吃完了?”冷媽媽回來,看到冷舞吃掉了整個饅頭,喝光了一整碗的米飯,高興的摸摸她的頭,“娃娃真乖,我讓他進來陪你去睡覺。”
冷媽媽開啟門,看到跪在外面風雨中的冷譽,剛剛連上慈愛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冷譽!進來伺候你妹妹去洗澡休息。”
冷譽在風雨中掙扎著站起來,跪到發僵的膝蓋,在伸直的那一剎那,如同幾百根尖針一起扎入膝蓋裡,尖銳的刺痛。
他渾身上下已經溼透,凍得嘴脣青紫,渾身哆嗦,和冷舞一起回到臥室裡,冷舞把他推進浴室裡,“哥哥,你快點進去洗個熱水澡,就不會覺得冷了。”
冷譽洗澡出來,冷舞拉著他一起坐在床沿上,把她偷偷藏起來的饅頭塞進他的手中,“哥哥,你吃。”
“謝謝你!”冷譽沒有拒絕。
他很餓,他想活著。
“不客氣。”冷舞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吃著饅頭,很開心的笑。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媽媽的孩子,她就可以一日三餐、錦衣玉食,而哥哥卻每天只能在中午吃一頓飯。
早晨吃飯的時候,哥哥在打掃院子、洗衣服、做家務,晚上他們吃飯的時候,哥哥就在院子裡跪著。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一直如此。
“哥哥,你吃飽了嗎?我困了,我們休息吧。”冷舞爬進床裡。
冷譽沒有說話,順從的在冷舞的床邊躺下,讓冷舞用絨絨的毯子裹住他的身子。
“哥哥晚安。”冷舞模模糊糊的咕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不知道,對一個九歲的男孩兒來說,一下午只吃半個饅頭,只是不會餓死而已。
自從記事起,冷譽就不知道什麼叫“吃飽”,他的記憶裡只有飢餓和疼痛。
秋天。
冷媽媽生病了,很嚴重的心臟病,需要做手術。
可是,她卻不肯,她怕上了手術床,就再也下不來了。
她總是把冷舞攬在懷中,親了又親,哀傷的自言自語:“我的乖娃娃,我要是死了,你可怎麼辦?”
冷舞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媽媽,她只能偎在媽媽的懷裡,一下又一下的回親著她的媽媽。
冷媽媽開始變本加厲的虐待冷譽,睡覺的時候,冷舞看到冷譽的身上都是青紫的瘀傷,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她不懂,她一點也不懂。
為什麼媽媽要打哥哥呢?
每次她看到媽媽打哥哥的時候,她就會哭著、護著。
冷媽媽就趁著她去學校的時候,偷偷的在家裡虐打冷譽。
冷譽的身上有掐傷、扭傷、咬傷、燙傷,各種各樣的傷疤。
冷舞會哭,抱著冷譽哭。
她覺得自己很笨,不知道怎麼樣才可以保護她的哥哥。
……☆yu★xiao☆xi★zuo☆pin★……
冬天。
冷媽媽終於熬不住了,在**躺了很多天以後,這一天,她的精神忽然特別的好,醫生說,這是迴光返照,讓她趕緊交代自己的身後事。
在冷媽媽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她見到了這個世界上她最痛恨的人。
她掙扎著從**爬起來,發瘋一般,踉踉蹌蹌的怒罵著,衝向那個領著冷譽走進來的美麗妖媚的女人。
“賤人!賤貨!你搶了我的未婚夫,搶了我這一輩子最愛的男人,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冷媽媽披頭散髮猙獰的樣子,真的好像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野鬼。
可是,她還沒碰到那個妖媚女人的衣服,就被那個女人的手下,一把給推倒在地上。
那個女人用尖尖的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冷媽媽的胸膛上,妖媚的笑容說不出的陰狠歹毒,“姐姐,我知道你就快要死了,你放心,你替我照顧了譽兒這麼多年,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女兒的!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她!”
“不要!不要!”冷媽媽驚恐的睜大眼睛,嘶啞著聲音狂吼,“林嫣,林嫣……你要是敢動我女兒,我做鬼也會回來找你的!”
林嫣朝她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她的手下,把抓在手裡的冷舞用力推倒在地上,然後就是一陣亂踢。
“娃娃……娃娃……”冷媽媽淒厲的叫,想爬到女兒的身邊去。
林嫣用力的踩著冷媽媽的胸膛,不管冷媽媽怎麼用力,也動彈不了。
林嫣的手下,把冷舞一腳踹到了冷媽媽的身邊。
冷舞的嘴角在淌血,她卻沒有哭。
她知道,如果她哭了,媽媽會更心痛。
冷媽媽悽慘而絕望的哭著衝冷舞伸出她的手,可是,她還沒碰到冷舞嘴角的鮮血,就停止了呼吸。
她的眼睛瞠的大大的,很大很大……
很多年後,冷舞知道了,那叫死不瞑目……
冷媽媽被草草的埋了,家裡的房子被林嫣賣了,冷舞成了一個孤兒。
唯一陪著冷舞的,是她始終緊緊抱在懷裡的一個芭比娃娃,微卷的睫毛,圓圓的眼睛,淡黃而柔軟的長長卷發。
那是冷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最愛的玩具,這個世界上唯一還屬於她的東西。
她被林嫣帶回了冷家,從那一天起,她和冷譽的命運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冷譽成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高高在上的少爺。
而她,過起了以前冷譽所過的日子。
每天,她只有在中午的時候,才能吃到一頓飯。
早晨,當冷譽在傭人的侍候下吃早餐的時候,她在清掃冷家大的幾乎看不到邊的院子。
晚上,當冷譽在吃晚飯的時候,她在院子旁邊,鵝卵石砌成的小路上跪著。
和當初不同的是,她和他不再同床共枕。
他住在高貴奢華的套房裡。
而她,住在陰冷黑暗的地下室。
還有,每天,冷譽都要來做一件傷害她的事情,風雨無阻,雷打不動。
有時是打她一個耳光,有時是把她踹倒在地。
更多的時候,他會拿一支粗粗的針管,緩慢的刺進她的皮肉裡,給她打上滿滿一針管的營養素。
因為她從小就把自己的飯菜偷藏起來給冷譽吃,所以她的飯量變的很小。
來到冷家之後,她即使每天只吃一頓飯,那頓飯吃的也很少。
她想,她之所以可以在冷家活了五年,活到了十二歲,都要感謝段譽從不間斷的營養素。
滿滿的一針管**,打進她的肌肉裡,肌肉會變得鼓鼓的,需要好幾個時辰才能吸收,吸收的時候很痛、很痛,痛很久……
因為長期的吃不飽飯,得不到良好的照顧,她長的比同齡的孩子嬌小許多,她已經十二歲了,看起來,卻像頂多十歲的樣子。
可是,她出落的很美。
吹彈可破的臉蛋,瓷白無瑕的肌膚,櫻花般柔軟的脣瓣,長而卷的眼睫,大而純淨的眼睛,就像擺在櫥窗裡精緻的洋娃娃,惹人疼愛。
她越來越精緻的美麗,招致了林嫣越來越變本加厲的虐待。
林嫣虐待她的方法層出不窮、花樣翻新,她每天都活在疼痛之中,可是她卻從沒有想過要離開。
因為,她把冷譽看做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不管冷譽怎麼虐打她,她能想起的,總是七歲以前,他們同床共枕的那段日子。
薄薄的毯子下,他們彼此相擁著取暖,在他的懷中,她總是睡得很安穩、很香甜。
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直到在他的虐打中死去。
可是,有一件事情,終於讓她對冷譽徹底的絕望。
……☆yu★xiao☆xi★zuo☆pin★……
那是一個美麗的秋天,冷舞十二歲。
冷家別墅外是漫山遍野的楓樹,紅的耀眼而迷人。
像往常一樣,她跪在院子裡,不時有飛舞的紅葉在她的身邊旖旎飄落。
逆光的影子裡,她看到了冷譽俊美的容顏。
有些人,天生就是貴族,比如——冷譽。
他有著使周圍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氣質和神采,寒星一般的雙眸,俊挺的鼻樑,完美的臉龐,與生俱來的的冰冷和尊貴。
冷舞仰望他。
他的手中,依然拿著一支粗粗的針管。
冷舞安靜的垂眸。
五年了。
在冷家生活了五年,她從來沒有哭過,也從沒有反抗過,更沒有求繞,她只是安靜的、逆來順受的承受著林嫣和冷譽給予她的一切虐待。
冷譽撩開她的左臂的衣袖。
她白皙光潔的上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紅色的針眼,一時之間冷譽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針。
換一條手臂,也是如此。
冷譽微不可見的蹙眉,目光下移,落在冷舞懷中的芭比娃娃上。
冷舞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下意識的收緊抱著芭比娃娃的手,大而清湛的眸子裡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
這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是她的唯一!
她清湛如朝露一般的眼睛哀求的看著冷譽,她主動把自己的衣袖撩的高高的,送到冷譽的眼前。
冷譽漆黑的眼眸,彷彿結滿了寒冰,沒有一絲的鬆動。
他只用了一把,就奪過了冷舞死死護在懷中的芭比娃娃,三下兩下,就把她最心愛的娃娃撕成了一堆破破爛爛的東西,隨風散落在地下。
冷譽離開了。
冷舞跪坐在了地上,看著他無情的背影,渾身顫抖。
“哥哥,再見!”她喃喃的說。
終於有一滴淚水,濡溼了她長而微卷的眼睫。
哥哥,再見!
從此以後,冷氏集團的少爺,再也不是那個曾經與她同床共枕的哥哥,再也不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溫暖。
哥哥,再見!
或者……永不相見!
……☆yu★xiao☆xi★zuo☆pin★……
當晚,冷舞離開了冷家。
沒有人阻攔,因為根本沒有人想過她會離開。
這五年,在冷家,她不哭、不笑、不說話,安靜的就像她懷中的那個芭比娃娃。
沒有人想過,這樣的女孩兒,一旦決定了什麼,就毫不拖沓,無可挽回。
她身無分文,沒有了唯一屬於她的娃娃,她生命裡剩下的,只有身上這身,冷家的廚娘送給她的,廚娘的女兒已經穿不下的裙子。
白色的蕾絲長袖、裙襬及膝的裙子,擋不住秋夜的涼風,她走在初秋的夜裡,刺骨的冰冷。
她只有一直走,一直走,溫暖著自己的身子。
就這樣走了一夜,當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在她的身上時,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她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出過冷家的大門,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新奇而陌生的。
路邊精品店的玻璃櫥窗,被陽光照耀得閃閃發亮,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向精品店的櫥窗看去。
櫥窗裡面擺放的都是一些可愛的小擺設,檯燈、儲錢罐、相框、還有……芭比娃娃!
微卷的睫毛,圓圓的眼睛,嫣紅的臉蛋,淡黃而柔軟的長長卷發,這是一個和媽媽送給她的芭比娃娃,一模一樣的娃娃。
她將晶瑩的手指撫上玻璃窗,緩慢的畫著櫥窗裡娃娃的模樣,想象著自己可以再次擁有它。
心裡,從沒有過的強烈渴望。
她想,也許,她可以等精品店開門,問一問店老闆,是不是要僱工。
她可以在這裡打工,什麼報酬也不要,只要這個芭比娃娃。
她的手指一直撫在玻璃窗上,很久很久。
彷彿只要她堅持的久一些,她的指尖就可以透過玻璃窗,摸到她最心愛的娃娃。
陽光越來越明媚,櫥窗的玻璃,被清麗的陽光照得象鏡子一樣明亮。
冷舞看見櫥窗裡,她的身邊,多了一道人影。
有些驚嚇到的回頭,冷舞看到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少年,一個絕美到無與倫比的少年。
從小到大,冷舞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生。
他有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他的肌膚美得就像潔白的櫻花,眼珠像閃亮的黑曜石,優美的脣角噙著一抹浪蕩公子哥兒的邪笑。
他的身後是一輛加長的豪華房車,穿著制服的司機,正肅立在車旁。
“你很喜歡那個娃娃嗎?”他吊兒郎當的站著,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依然如同王子一般尊貴。
“是。”她把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清淺的笑,為自己竟細細打量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大男生,打量了那麼長的時間,有些不安。
“那就買下來好了!店子已經開門了。”他單臂倚在櫥窗上,瞟了身後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敞開的店門一眼,姿勢優美隨意。
“我沒有錢。”冷舞又看了一眼櫥窗裡的芭比娃娃。
店子已經開門了,不知道老闆會不會僱傭她呢?
“你迷路了?”管震羽問。
他對這個長的很像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兒,很感興趣。
剛剛,他坐在車子里路過,看見她的側身。
嬌小纖細的身子,長而卷的眼睫,大大的眼睛,桃粉的臉頰,波浪卷的淡黃色柔軟的長髮,在朝陽映照下幾乎透明的肌膚,像極了她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的,那個櫥窗裡的芭比娃娃。
他好久都沒有遇到心愛的玩具了。
而她,真的好適合做一個抱在懷裡寵著的芭比娃娃!
那一定很有意思!
“不,我是孤兒,我沒有家。”她依然輕輕淺淺的笑,大而澄清的眸子,亮亮的、水水的,沒有憂傷。
“哦?”管震羽很奇怪。
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孩兒,竟然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那我買來送你好不好?”管震羽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她看起來這麼天真、這麼單純,他一定可以把她騙回家,做他心愛的玩具!
“真的嗎?”她水水的眸子裡,有天真單純的驚喜。
“真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浪蕩邪肆如管震羽,是不會為了欺騙這樣單純乾淨的小女孩兒而感到羞愧的。
“好啊!只要你送給我那個芭比娃娃,我可以給你打掃院子、做飯、洗衣服,我什麼事情都願意為你做!”她美麗的小臉上,漾開驚喜的笑意。
管震羽震撼於她純淨甜美的笑,他輕輕挑起她的下頜,越來越迷醉於她美麗的笑臉,“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陪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就這樣,冷舞的懷裡又有了她最心愛的芭比娃娃。
而管震羽的懷裡,也有了他心愛的玩具娃娃。
……☆yu★xiao☆xi★zuo☆pin★……
三年後。
冷舞十五歲。
聖宇貴族學院。
這三年,冷舞過得很開心、很幸福。
管震羽對她很好,很疼愛她,甚至到了固執、霸道的地步。
他不許她對別的男生笑、不許她和別的男生說話、不許她和其他的男生一起參加學校活動……
他很**、很霸道,卻也給了她很需要的安全感。
她很高興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他,這樣在乎她、喜歡她、愛她,不能失去她。
她太需要這種被人強烈愛著的感覺,而管震羽給了這種感覺。
走在學校的林蔭路上,想著管震羽因為她早晨只喝了半杯牛奶而和她發脾氣,她的脣角漾起甜蜜的笑意。
他的脾氣真的很臭,總是凶她。
可是,每次只要她假裝生氣了不理他,他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討好她。
她總認為,管震羽是命運給她的補償。
想著她和管震羽之間一件一件甜蜜的小事,她腳下的步子無比的輕快。
她沒有注意身邊的學生,因此也沒有看到對面的來人。
她幾乎撞到那個人的身上,她急忙躲開,想繞開他走過去。
那個他卻伸臂攔住了她的去路,“娃娃。”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娃娃!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會這麼叫她。
一個是管震羽,一個是冷譽。
這不是管震羽的聲音,所以,他是……
冷舞驀地抬頭,如同三年之前的那個秋天一樣,冷譽站在逆光的影子裡看她,高貴的面容,越發的俊朗無儔。
驟然之間的相遇,讓她的心,像她多年以前的那個芭比娃娃一樣,在瞬間被撕得七零八落,她的臉上,卻依舊是慣有的甜甜的、輕輕淺淺的笑容。
“少爺!”她衝著冷譽微微彎腰,“好久不見!”
是的!
是少爺!
不再是哥哥!
自從林嫣把她帶回了冷家,就不再讓她管冷譽叫“哥哥”,而是要稱呼他“少爺”!
可是,不管林嫣讓她怎樣稱呼冷譽,在冷舞的心裡,一直是把他當成最親近的哥哥的。
直到,他親手撕碎了她最心愛的娃娃……
“娃娃!”他猛地攫住她的雙肩,眼睛裡是她看不懂的瘋狂和執拗,“為什麼要逃走?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逃走?”
他用力的搖晃著她的雙肩,漆黑的眸子裡,多了幾縷豔紅的血絲。
那一天,當他發現她失蹤了,他發了瘋一樣的找她。
在冷家的那五年,她安靜的就像他的影子。
他總以為,只要他願意回頭,她會一直靜靜的跪在那個角落裡,期待著他的回眸。
可是,她竟然毫無預警的逃了,逃的無影無蹤,逃的他遍尋不見。
他不吃不睡找了她三天三夜,最後昏倒在找她的路上。
醒來後,他的媽媽告訴他,冷舞在逃跑的路上,不小心失足跌進河裡淹死了。
他不信,直到他親眼看到墓地裡,貼著她照片的墓碑。
他發了狂一般,用手指挖著膝下的泥土。
她怎麼會死呢?
她怎樣可以死呢!
他不要那個曾經和他一起裹在毯子裡,用她的身體為他取暖那個小小的身子,永遠的睡在冰冷的地下。
不要!
事後,他大病一場,幾個月下不了床,被他的媽媽送去了歐洲讀書休養。
現在媽媽病了,家族的企業需要他掌控繼承,他重回聖宇學院,他沒有想到,他竟看到了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他的娃娃。
她還是那麼純潔乾淨,卻比以前更漂亮了。
嬌小纖細的身子,長而卷的眼睫,大大的眼睛,桃粉的臉頰,波浪卷的淡黃色柔軟的長髮,在陽光的映照下幾乎透明的肌膚,和他夢中的娃娃一模一樣。
“娃娃……娃娃!”他把她擁進懷裡,緊緊的箍著,淚流滿面。
“少爺!”她掙扎著推開他,退後了幾步,“很多人在看。”
遠處,站了很多好奇圍觀的學生。
“跟我走!”他牽起她的手,把她拖拽到學校門外,那裡停著一輛豪華的房車。
……☆yu★xiao☆xi★zuo☆pin★……
咖啡屋。
整潔素雅的桌布,高檔的皮質座椅,心形的花瓶裡插著一隻鮮豔的玫瑰,鋼琴師彈奏著緩慢而悠揚的曲子。
咖啡屋被清場了,門口肅立著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