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莫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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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莫也之名
聶滄海不屑的看了一眼,此刻,那被困之中的黑虎在其內連連咆哮,但卻沒有絲毫作用。
中年男子的面色,第一次變了,他收起輕蔑之意,而是臉露凝重,盯著聶滄海,沉聲說道:“你是誰的弟子?”
在他看來,能具備如此法寶之人,定然有著極深的*,否則的話,不可能區區一個太上天后期之人,居然能有這等寶貝。
同時,他心底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貪念。
聶滄海目光閃動,禁幡的威力,不枉他為此受天劫侵害,這還僅僅是複合屬性的禁幡,若是單一屬性,那威力定然會倍增。
他冷冷的看了這中年男子一眼,此時時機不恰,剛才指揮禁幡時,體內靈力就有些不穩,體內三處凝鍊而成的金丹的大小,又縮減了一圈,如果繼續下去,那麼用不了多久,他便會金丹碎裂,到時候恐怕全身穴竅便要歸墟,到了哪個時候,後果真的不看攝像。
儘管如此,聶滄海卻是面色陰沉,冷聲道:“家師莫也!”
中年男子面色一怔,仔細看了聶滄海幾眼,心底冷笑,他才不信對方是莫也老魔的弟子,要知道莫也老魔二百年前消失在亂葬崗,此事這二百年來鬧的沸沸揚揚。
他正要說話,但雙眼驀然猛地睜大,盯著聶滄海手中之物,只見在聶滄海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此袋上面,清晰的繡著一個古色淡然的“莫”字。
聶滄海右手一晃,儲物袋消失。他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從其表情上可以看出,此人認識這個儲物袋,最起碼,此人應該聽說過。
聶滄海身子慢慢後退,他雙手法訣一換,頓時夾著禁幡,迅速疾馳退走,一直到退出百丈之後,他右手打出一道禁制,頓時禁幡內的困著的那隻黑虎,被放了出來。
在這一瞬間,聶滄海速度展開,遠遠的消失無影。
中年男子面色陰沉的盯著聶滄海消失的方向,幾次欲起步追去,但最終卻是生生止住,先不說那儲物袋,僅僅是此人的那杆旗幟的法寶,就頗為讓他忌憚,而且看此人樣子,應該是沒有盡全力,雖說他有自信,以自己元嬰聖胎初期的修為,殺死一個太上天后期,應該不是很難,但此人手中的法寶,實在太過古怪。
這不由的讓他心中追擊之意為之一緩,另外,那儲物袋,他認識,竹有“莫”字的儲物袋,如果他沒記錯,那正是莫也之物。
這種事情尋常之人不可能知道,他也是在多年前,莫也來到魔宮時,無意中看到。
如此一來,莫也雖說二百年前失蹤,但其威名仍在,其門下弟子更是眾多,這讓他不由得徹底打消追擊的念頭。
聶滄海飛出極遠後,連忙收起禁幡,僅僅這麼一次快速的戰鬥,就讓他體內靈力消耗劇增,上中下三個丹田宛然依然縮小,按照他的計算,自己必須要快速增加靈力,否則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聶滄海從儲物袋內拿出在他的那些分識,此時散開之後,凡是遇到修士,只要元嬰聖胎境界之下,便瘋狂的一閃而上,殺死之後,取其精丸。
時間一點點過去,每當一道神識獲得精丸之後,便會立刻飛回聶滄海所在之地,留下精丸後,再次外出。
如此一來,原本就混亂的歸葬之地,因為頻繁的出現殺人事件,變得更為無序,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其中,甚至一些中型門派,也蠢蠢欲動。
兩天後,聶滄海盤膝坐在禁幡覆蓋之地內,他面色極為蒼白,體內三處金丹,已經縮減到只有指甲蓋大小,修為更是跌降到太上天初期。
這幾天神識所獲得的精丸,他吞下後,全部凝結在體內另外一個位置,他準備在關鍵時刻,給予那天劫細絲,致命的一擊!
“神識,收!”聶滄海聲音沙啞,艱難的雙手掐訣。
頓時,無論散及何處的分識,全部通體一震,迅速回歸,在歸葬還悲鳴之地內,只見一道道黑色電閃,瞬間劃過長空,這些閃電的目標,全部指向一個位置。
隨著一道道黑色閃電鑽入禁幡,沉入聶滄海體內,他身體中那蓬勃的靈力團,越來越大,最終當全部神識都重新迴歸後,聶滄海雙眼露出一絲寒芒,他控制著體內的靈力,轟然衝向天劫細絲。
三天後,聶滄海所在位置百里之內,被禁幡所包裹的範圍內,驀然間禁幡一動,急劇的縮小,最後化作一杆小旗,落在了從其內走出一個白髮人影的手中。
聶滄海右手一揮,禁幡收入儲物袋內。
他此時面色不再蒼白,隱約露出一絲血色,三天的時間,他並沒能成功把那天劫細絲逼出體外,而是以靈力將其包裹住,暫時的解除了金丹衰敗的危機。
同時,憑藉其所獲得的靈力,他再次把金丹壯大,修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略有精進,真正的達到了太上天后期的大圓滿假胎境界。
若要徹底的驅除這絲天劫細線,聶滄海分析之下,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他的修為,達到了元嬰聖胎,如此一來,他便可以施展當年飛天貓儲物袋內留下的玉簡中,一個叫做傳毒導體的神通之術來把這絲天劫細線,傳遞到別人體內,從而完全解決了這一問題。
聶滄海沉默少許,雙眼露出果斷之色,他閉上雙眼遙感魔魂的存在,由於距離太遠,他只能感受到對方大致方位,很快,他雙目猛地睜開,身子瞬間一動,向著西方疾馳而去。
這一次,聶滄海為了加快速度,使用了久久不曾用出的土遁術,如此一來,速度頓時大增,這土遁術,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消耗靈力極大,這也是在沒有解決身體的問題之前,聶滄海不便使用此術的原因。
他一路速度飛快,神識中不斷地感知魔魂方位,終於在第七天,他來到了成為廢墟之地的萬惡之城外三千里處,此地,正是他當日與其約定之山峰。
他能感覺到,魔魂,就在這裡。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聶滄海身子一躍衝上山峰頂端的一刻,魔魂頓時從亭子內一閃而出,沉入他的眉心處。
與此同時,百千萬的身影,出現在亭子之內,他此時看起來頗為狼狽,氣息略有不穩。
聶滄海身子一送,進了此亭,坐在石椅上,打量對方。
百千萬苦笑,說道:“道友,百某在此地足足等了你大半個月,若非百某相通道友絕非是那種不守承諾之人,在下早就離開了。”
聶滄海臉上露出歉意,說道:“歸葬之地發生異變,導致眾多修士趁機廝殺,各個門派也參與其中重新瓜分城池,如此一來,在下的行程受阻,讓道友久等了。”
百千萬嘆了口氣,苦笑道:“罷了,百某在這裡,已經殺了不少心懷不軌之人,倒也有所收穫,道友,你看我們現在就去那地方如何?”
聶滄海站起身子,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道友帶路。”
百千萬目光微閃,微笑道:“道友,你我既然達成共識,也算是盟友,不知道道友高姓大名可否相告?”
聶滄海看了此人一眼,說道:“聶滄海!”
百千萬一抱拳,說道:“聶兄,那地方距離此地距離很遠,若不嫌棄,就座我的雲舟吧!”他說著,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拍,頓時一個白色的巨大船舟,出現在半空中。
這船舟長約十丈,其上雕刻著各種靈獸圖案,在船頭上,更是豎立這一個飛禽的雕像,這雕像栩栩如生,看起來頗為傳神。
百千萬身子一動,輕飄飄的落在船內,回頭看向聶滄海。
聶滄海神識掃了那船舟一眼,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之後,腳下一踏,便站在了船上。百千萬雙手交錯,打出一道靈訣,印在了船頭那飛禽雕像內,頓時船舟一顫,迅速向前行駛而去。
這船舟的速度比之飛劍要慢上一絲,但卻不用靈力催動,倒也頗為省事,聶滄海站在船上,只見一道薄薄的光幕,籠罩在船體四周,阻隔了外面不斷落下,已經維持了大半個月的黑色雨點。
天空中時而傳來陣陣悶雷,夾雜在雨水之中,甚是感覺沉悶!
百千萬此時在一旁,徐徐說道:“聶兄,此舟如何?”
聶滄海點了點頭,讚道:“甚好!”
“此舟是在下製作而成,聶兄,百某除了對禁制略有研究之外,最喜之好,當屬制器,此物耗費百某數年時間,始才蒐集到足夠的材料,製作而成。”百千萬哈哈一笑,頗為感慨的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天空雷聲大作,一道閃電霹靂,從天而降,儘管距離這歸葬還盆地極遠,但遠遠看去,仍然可以感覺到那天威般的力量。
這種閃電,比之修士法術幻化而出的,要強大數倍,完全不是同階之物。
“百某在歸葬之地出生,至今修煉二百餘年,但只有在這大半個月的時間,才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天空。”百千萬抬頭望著歸葬之地盆地上那一片黑壓壓的雲層,喃喃自語道。
聶滄海正要說話,突然雙眼一凝,盯著遠處天空,只見那裡,傳來陣陣轟隆之聲,緊接著,一隻龐大無比的巨大烏龜,緩緩的自天邊出現。
在那烏龜之上,站著一個老者,他此時指著天空,口中不斷地咒罵,陣陣汙言穢語,儘管隔著老遠,但仍然一字不落的傳了過來。
“老子戳你個賊天劫,剛才還沒說完,現在和你說說,你第三萬七千八百六十三條罪狀……”
聶滄海眉頭一皺,他的目光,在遠處那老者身下的巨大烏幾眼,從其上傳出的氣息來看,與當年在逆者之地通道中的那條荒獸蛟龍極為相似。
另外最重要的,則是這烏龜的樣子,與逆者記憶中的某個生物,幾乎一摸一樣。
“玄武!!”百千萬雙眼猛地睜大,其內瞳孔驀然收縮了一下,他面色一變,雙手迅速變化法訣,打出數道靈光,落在了船頭雕像之上。
頓時整個船舟,慢慢的掉轉了方向,打算從一旁斜繞過去,不與那瘋癲的老者碰面。
“玄武……”聶滄海盯著那烏龜看了少許,面色一沉,在逆者記憶中,沒有玄武這一說法,有的,只是一種叫做天啼獸的生物。
此
獸以靈氣為食,其最強的攻擊,便是啼吼之鳴,尋常修士,只需聽到一聲,便立刻會體內靈力瓦解,成為此獸的食物。
那正在謾罵的老者,此時從懷裡拿出一個髒兮兮的葫蘆,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後,繼續罵了起來。對於聶滄海與百千萬所乘坐的船舟,看都不看一眼。
百千萬額頭見汗,他小心翼翼的操控著船舟,慢慢從遠處繞過老者,一直飛出很遠後,他這才鬆了口氣,回頭對聶滄海說道:“此人能以荒獸玄武為坐騎,修為定然遠非我等想象,看來這次歸葬之地異變,引出了不少深藏在此的老怪物。好在他無意為難我等,否則,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聶滄海看了百千萬一眼,面色陰沉的說道:“未必!”
百千萬一怔,此時聶滄海右手向前一指,百千萬立刻面色微變,只見在聶滄海所所指的方向,居然又出現了剛才所看到的一幕。
一個站在烏龜上的老者,抬頭破口大罵。
百千萬沉默少許。口中擠出一句話:“陣法?”
聶滄海沒有理會百千萬。而是來到船頭。四下打量一番。他剛才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在船舟調轉方向地一刻。好似有一層細微地波動。自那啼獸四隻腳上傳盪開來。
“不是陣法。這是某種禁制!”片刻之後。聶滄海語氣平淡地說道。
百千萬面色微沉。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隨即苦笑道:“以你我地修為。應該不會引得這位前輩特意佈置禁制吧?”
聶滄海沒有說話。神識暗中留意四周。在他想來。那天啼獸之上地老者。斷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地阻止他們前行。這裡面。怕是會有些波折。
那老者許是罵累了。再次喝了一大口葫蘆裡地酒後。一屁股坐下。同時目光一掃。落在了百千萬地船舟之上。
這老者右手一抓,頓時那船舟,迅速向他飛去,轉眼間,便來到十丈開外。
百千萬連忙一臉恭敬,彎腰說道:“晚輩百千萬,拜見前輩。”
那老者眼皮一翻,說道:“你認識我?”
百千萬一怔,連忙說道:“晚輩……”
“我不認識你,你怎麼會認識我,不認識我,為什麼叫我前輩,老子有那麼老麼……這樣吧,我和你說說我三歲那年的事情,等我把這幾千年的事情都說完,這樣你就認識我了,話說我三歲那年……”這老頭一開口,便沒完沒了,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推後,聽的百千萬一臉呆滯,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那老頭才停了下來,再次喝了一口葫蘆裡得酒後,那葫蘆已然空了,老頭嘴角一撇,嘀咕道:“早知道今天要說這麼多話,就多準備點酒了,這可倒好,沒了,你們兩個,跟我去打酒去,半路上我在和你們說說我第七十五歲那年的經歷。”
百千萬臉上一抽搐,他連忙從儲物袋拿出幾壇水酒,匆匆說道:“前……呃……晚輩這裡有酒,您儘管拿去,不用去買了。”
老頭面色一喜,右手一動,頓時百千萬手中罈子立刻消失。
聶滄海一直沉默不語,這老者的修為,他根本就看不透,而且他不善與人攀談,此事交給百千萬,最為恰當。
而且此人攔截他們,到底所圖何事,聶滄海心底一直琢磨,漸漸的,他有了一絲明悟,此事定是與天劫亦或者是近日來他的殺戮有關。當然了,也有可能,這老者所圖之人,並非他聶滄海,而是那百千萬,但聶滄海從其神態上看,卻是隱隱有種感覺,此人攔截他們,怕不是為了百千萬,而是為了他聶滄海!
老者拍開壇泥,聞了一口後,哈哈笑道:“以悲鳴果釀造的美酒,不錯,小傢伙你挺合老夫胃口,怎麼樣,做我徒弟如何?”
聶滄海內心一沉,這老者絕不會平白無故說出此話,其後定然必有所指!
百千萬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的怔住了,若說之前此人只是言語絮叨,那麼現在,在他看來,這人幾乎就是個瘋子,哪有這麼收徒弟的?
他一時之間,彷彿脖子上被人掐住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久之後,才苦笑道:“前輩,我……”
老者眼皮一翻,說道:“怎麼,不樂意?那算了,你,就你了,你做老夫弟子,怎麼樣?”這老頭目光一轉,看向聶滄海,似笑非笑的說道。
聶滄海目光平靜,他之前已然猜到,對方最終必然把事端引到自己身上,於是恭敬的說道:“晚輩已有師門。”
“什麼門派?”老者臉上笑容依舊,但在聶滄海看來,其眼中卻是有了一絲冷意。他內心立刻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這一次,這老者所圖之人,正是他聶滄海!
“小門小派,說了也不認識。”聶滄海神態如常,依舊恭敬的回答道。
老者大有深意的看了聶滄海一眼,笑容更冷,說道:“三天內,連殺上千天士境界的修士,小傢伙,你好大的手筆!”
此話一出,百千萬頓時面色瞬變,他退後幾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驀然間看向聶滄海。
聶滄海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是猛地一跳,在這一刻,他心中轉動了無數的念頭,從眼前這老者出現後,一直到現在起所說的一切話語,紛紛在其腦中一閃而過,他深吸口氣,態度更加恭敬的說道:“晚輩願拜前輩為師。”
老者一怔,盯著聶滄海看了少許後,眼中的冷意,慢慢消散,隨後哈哈一笑,右手一揮,頓時打出一道禁制,印在了聶滄海眉心之處,他笑道:“好!你果然聰明,老夫就收你為弟子,你且跟我走吧。”
那禁制進入體內後,立刻化作一朵巨大的蓮花,以聶滄海經脈為枝幹,血管為枝葉,血液為養分,凝聚在他的體內。
聶滄海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異色,而是沉聲說道:“弟子與百道友有約,需要助其完成一件事情,還請師尊寬限幾日。”
老者目光一凝,投向百千萬,百千萬內心掙扎少許,隨後暗自咬牙,恭敬的點頭說道:“前輩,晚輩卻是和聶兄有事,還望前輩通融一二。”
老者眼皮一翻,說道:“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歸葬之地內隨意一個城池內的煉器閣,報出老夫蕭天之名,到時候老夫必會第一時間知道。”
說完,這老頭再次看了聶滄海一眼,哈哈一笑,踏著腳下啼獸,從一旁繞過,向著遠處飛去,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千萬沉默少許,頗為忌憚的看了聶滄海一眼,沒有詢問老者所說任何事情,而是沉聲道:“聶兄,我加快船舟的速度,大概兩天後,會到達那個地方,有關其內禁制的一切事情,就拜託聶兄了。”
聶滄海點了點頭,立刻在船尾處盤膝坐下,右手一點眉心,頓時魔魂與第二魔魂紛紛散出,徘徊在四周。
與此同時他一拍儲物袋,禁幡飛出被他祭起,這一次在他的操控下,禁幡的範圍只是把他身子包裹住。
緊接著,禁幡化作的黑霧中,透出聶滄海冰冷的聲音:“百道友,聶某要閉關兩日,勞煩不要打擾。”
聶滄海立刻答應,看了一眼後,便收回目光專心驅使舟船,加快其飛行速度。
兩天後,二人所在的船舟,已然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山脈處,此時百千萬平回頭看了聶滄海閉關之位一眼,沉吟少許,沒有打擾,而是盤膝坐下靜靜等待。
數個時辰後,聶滄海身體外的禁幡驀然翻滾,急劇收縮,最終化成一杆小旗被聶滄海收入儲物袋內。
聶滄海的面色有些蒼白,老者的蓮花禁制,並不是很嚴密,已然被他破解了一部分,若是想要完全破解,需要一定的時間。
只不過這禁制的作用,卻是被他在這兩天內,瞭解個透徹,這禁制起到一個定位的作用,其範圍聶滄海分析,應該是極其廣泛。
百千萬看到聶滄海從閉關中走出後,立刻站起身子,沉聲道:“聶兄,下面就是那處洞府所在。”
聶滄海點了點頭,向下看了一眼,隨後身子驀然一飄,離開了船舟,飄在半空中。
百千萬右手打出一道法訣,落在船舟上,頓時那船舟迅速縮小,最後化作巴掌大,被他收入儲物袋內。
做完這些,百千萬身子迅速下落,在四周檢視少許後,落在了一處山脈中段的石臺上,他右手一翻,那處一塊黑色的石頭,口中噴出一口精元之氣,頓時那黑色石頭閃爍烏芒。
百千萬右手一拋,那石塊頓時飛起,懸在半空,緊接著,百千萬雙手變化法訣,連續打在其上,頓時那石塊上光芒四射,慢慢的向著山體飄去。
隨著石塊距離山體越來越近,只見一道道水波紋,在山體中出現,漸漸的四盪開來。
從這水波紋內,可以看到其內有一個半圓形的洞穴。
百千萬深吸口氣,目光看向聶滄海。
聶滄海沉吟少許,神識之眼閃爍起來,盯著那水波紋片刻後,他雙手在身前迅速揮動,頓時三道殘影之圈,從其雙手中一甩而出,迅速落在了山體水波之上。
在這一瞬間,山體的水波鼓包,這些鼓包不斷地蠕動,或是變小、或是變大,詭異異常。
聶滄海眼都不眨一下,雙手迅速在身前揮動,凝聚出一個又一個禁制殘影之圈。
就在這時,突然那水波中的一個鼓泡,驀然間碎裂,聶滄海目光一閃,身前一道殘影圈急速而出,落在了破碎之點。
但接下來,卻是更多的鼓泡碎裂,聶滄海雙手急速,一個個殘影禁制,疾馳而去,分別在每一個破碎點上,都落下一個。
只是,越是往後,破碎的鼓包就越多,漸漸,聶滄海的速度明顯跟不上破碎的頻率,百千萬一直神情緊張,此時看到聶滄海速度跟不上,不由得心底著急,他右手一拍儲物袋,立刻飛出石個黑色石塊。
緊接著,他雙手連連在其上點弄,隨後驀然間彈出一塊,迅速落在了一個聶滄海來不及填補的鼓泡碎裂點上。
他眼中露出一絲肉痛之色,但很快便神情再度凝重起來,雙手連連點弄,每當有聶滄海來不及填補之處出現時,便立刻以石塊補上。
聶滄海看到這一切,目光微閃,雙手的速度,略有緩頓,故意露出一些鼓泡,逼的百千萬以石塊填補。
最終,當對方的十個石塊全部消失後,聶滄海雙手速度再次一快,連連彈出數個禁制,只聽轟的一聲,山體上的那些水波,驀然間自中間分開,露出一條可通行的道路。
百千萬面色一喜,身子迅速衝了進去,聶滄海目光閃爍,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著。
洞穴不大,進入後,其內有四間石室,裡面灰塵極多,待聶滄海進入後,他立刻看到百千萬,正站在其中一個石室外,面部露出猙獰之色。
聶滄海沒有理會此人,打量一番後,發現這四個石室,全部都設有禁制,他目光投在左一石室,看了少許後,發現這上面的禁制,是最好破解的。
他略一沉吟,二話不說雙手連續揮動,靈力凝聚雙手,打出一道殘影之圈,落在了石室之上。
頓時那石室轟然一顫,石壁慢慢的上升,聶滄海目光在其內一望,頓時雙眼驀然睜大。
這石室內空無一物,只有地面上一個圓形的法陣,這法陣看起來年代頗為古老,但在聶滄海仔細檢視之下,組成法陣的那些符號與材料,居然保持的極為完整。
而且這法陣,聶滄海一眼便認出,正是那種最少可穿行百萬裡之外的古傳送陣!而對於這股傳送,到目前為止,卻是絲毫沒有訊息!
“此陣是古傳送陣,當年我師父發現此處洞府時,就發現了這個陣法,此陣雖然因為在石室內的關係,沒有風吹雨打,所以保持完整,但開啟古傳送陣,卻是需要極品靈石。極品靈石,在整個歸葬之地內,百某尚沒有聽到有誰擁有,所以這陣法,也就從來沒有開啟過。”百千萬轉過頭,看了那陣法一眼,平淡的說道。
聶滄海沒有說話,但內心卻是砰然心動,要知道他從逆者之地出來後,最想要找的實際上還是有關古傳送陣的描述資料,但在著,他退後幾步,讓出位置。
聶滄海盯著那石室看了少許,右手一動,禁制殘影飛出一個,落在石壁上,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巨大的獸頭,驀然間從石室內鑽出,咆哮一聲,狠狠地向著聶滄海吞來。
聶滄海神色如常,右手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飛出,他低喝道:“吞”頓時禁幡內驀然伸出一隻漆黑的大手,一把抓著那獸頭,拽入了其內。
緊接著,聶滄海雙手連連變化,打出數道禁制之圈,每當一個禁制之圈落在石壁上,都會由一隻獸頭出現,慢慢的,獸頭越來越多,但這禁制,卻是絲毫沒有開啟的跡象。
百千萬眉頭微皺,他沉默少許,從儲物袋內再次拿出四個黑色石塊,頗為心痛的看了一眼後,雙手連連在其上點弄,隨後驀然一甩,分作四個方向,分別落在了石壁之上。
“聶兄,我只能壓制獸頭十息,快!”百千萬低喝道。
聶滄海目光微閃,抓著禁幡驀然一揮,頓時其內成百上千個禁制,徒然間一躍而出,瘋狂的卷向石壁。
這石壁的禁制,聶滄海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可以把其破解,於是他選擇了第二個破解禁制的方法,那就是強行破除!
上千個禁制一一落在石壁之上,頓時整個石壁,驀然間出現了無數個獸頭,這些獸頭正要掙扎的躍出,但石壁上的四個石塊,此時卻散發出一陣陣柔和之光,阻止這些獸頭鑽出。
在這一瞬間,禁幡內的禁制落在了其上,頓時一連串的轟轟聲中,洞府內落下大片大片的塵土,甚至這整個洞府,都開始晃動起來,出現了崩潰坍塌的跡象。
與此同時,在右一石室的石壁,被禁制開啟的瞬間,兩道黯淡的黃光,瞬間從其內鑽出,順著洞口就要逃離。
很就在這時,這兩道黃光突然速度一緩,變得晃晃悠悠起來,其內的光芒,越來越暗,最終幾乎就要消散。
顯然,迷心香散發出的香氣,起到的作用。
聶滄海雙眼明亮,他幾乎在那兩道黃光飛出的瞬間,便看清楚,這兩道黃光之中,是兩個雙眼緊閉,身體幾乎透明的元嬰聖胎。
而且從其虛弱程度上看,隨時可能會崩潰消散。此時在經過迷心香一催,這兩個元嬰聖胎,更是已然處於崩潰的邊緣。
聶滄海與百千萬,幾乎是同時出手,聶滄海的速度,比其更快一步,他一把抓住兩個中那個稍強一些的元嬰聖胎,抓住後,他二話不說,身子急速從洞口一衝而出。
在他從洞口衝出的一刻,這洞府內的崩潰,開始了,陣陣坍塌的轟隆聲,驀然出現。此時百千萬身子也是一閃衝出,他出來後,對聶滄海一抱拳,急匆匆的快速遁走,生怕聶滄海對他出手。
聶滄海抓著元嬰聖胎,迅速一拍眉心,頓時魔魂鑽出,他看到這元嬰聖胎後,雙眼露出滔天的貪色。
聶滄海冷哼一聲,魔魂頓時全身一抖,臉上露出懼怕之色,乖乖的身子一卷,把這元嬰聖胎捲住後,重新回到聶滄海識海。
做完這些,聶滄海回頭看了那坍塌的洞府一眼,又看了看已經飛出極遠的百千萬,他雙眼閃爍,沉吟少許,最終放棄了追殺此人的念頭,畢竟一個元嬰聖胎,對他的神識來說,已經是所能承受的極限,若是再放進去一個,那麼很容易會出現魔頭控制不住,從而被人奪舍的事情。
聶滄海目光閃爍,他此時心中頗為激動,吞了這元嬰聖胎,他相信自己很有可能會結胎成功,他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期待,迅速疾馳而走。
行出一日後,聶滄海在一處荒沙內停下腳步,他四下看了看,這一路上,他專挑一些荒涼之地飛行,此地方圓萬里之內,可以說是人獸罕至,聶滄海目光一閃,腳下一踏,身子立刻沉入地底。
在地下兩千丈處,他停了下來,開闢出一個簡單的洞府後,聶滄海盤膝坐在洞府內,他深吸口氣,右手一點眉心,頓時魔魂飛了出來。
聶滄海看了魔魂一眼,此魔魂立刻乖乖的身子一伸,露出其內那虛弱的就要崩潰的元嬰聖胎,隨後飄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聶滄海。
聶滄海看都不看魔魂一眼,他微微閉上雙眼,幾息之後驀然睜開,眼中露出果斷之色,一把抓住元嬰聖胎,張開吞了下去。
元嬰聖胎一入體,逆天訣立刻運轉,如同一個巨大的磨盤一般,立刻瓦解了元嬰聖胎,釋放出一股龐大的靈力,這靈力頓時貫穿聶滄海全身每一條經脈之內。
聶滄海立刻停止逆天訣的運轉,防止其把這元嬰靈力,全部用在煉體之上,如此一來,在他的操控下,這磅礴的靈力,從經脈內迅速流動,如同百川歸海一般,全部向著下丹田金丹湧入。
他的下丹田金丹所在,頓時膨脹開來,其顏色越來越深,大小不斷脹起,最後其表面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絲裂縫。
一絲結胎的跡象,慢慢的在他體內出現。
但!
就在這時,從他的識海之中,造化之力化作的閃電,第一次,沒有聶滄海的操控,自行運轉起來,它迅速衝出識海,突破紫府,瞬間出現在聶滄海體內,向著下丹田金丹所在,轟然落下。
聶滄海雙眼猛地睜大,任憑他如何控制,那造化之力都不收操控,在擊中金丹的瞬間,金丹砰的一聲,爆炸開來。
這爆炸在聶滄海體內進行,從金丹內釋放出的靈力,瘋狂的順著經脈遊走,與吞噬元嬰聖胎後產生的靈力驀然撞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兩股靈力相撞所產生的衝擊力,頓時衝出了聶滄海的經脈內瘋狂的橫掃而過。
聶滄海的身體,砰砰砰的被狠狠的拋起,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時他口中一甜,連續噴出數口鮮血,面色立刻蒼白起來。
他掙扎的坐了起來,此時的聶滄海,雙眼無神,沉默不語,許久之後,他目光才慢慢有了一絲神采,他閉上雙眼,內視體內後,狂笑起來,這笑聲一直持續了很久,漸漸的,笑到最後,卻是怎麼聽,都有一種深深的悲憤之意。
“造化之力……造化之力……造化之力……”聶滄海雙眼通紅,口中喃喃自語。
他體內的金丹,並沒有完全自爆,而是銳減到指甲蓋大小。
早在之前,聶滄海就對造化之力的存在是否影響自己結胎有過判斷,當時他尚未完全確定,但剛才一幕,卻是如當頭一棒,讓他徹底的明白,自己結胎最大的難關,就是這造化之力。
所謂成也造化,敗也造化。但聶滄海卻是急迫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在結胎的瞬間,造化之力會不受控制的進攻金丹!
他苦澀的深吸口氣,閉目打坐,調養身體。
三天後,聶滄海睜開雙眼,身子一躍而出,離開洞府後,他一路展開極快的速度,迅速在四周尋找城池。
半個月後,聶滄海幾乎把四周大部分城池內的坊市,都走了一遍,當然了,煉器閣,他沒有去。
這些坊市中,他沒有找到哪怕絲毫的,有關造化之力的描述。
迷茫中,聶滄海突然腦中閃過當初百千萬所在的洞府,那裡面密密麻麻的典籍,甚至很多典籍,都是以竹簡的方式存在,由此可見其年代定然極為古老,以至於若是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就會使其碎滅,所以不能拓印到玉簡之上。
想到這裡,聶滄海身子迅速一動,向著百千萬當日所去的洞府位置,疾馳而走。
五天後,聶滄海來到了那片還原,他此時不管百千萬是否在這裡,如果對方阻止,那麼聶滄海定然會乾淨利落的殺掉。
雖然百千萬獲得了一個元嬰聖胎,但結嬰,絕對不是短短半個月時間,就可以完成的,所以此時的百千萬,聶滄海並不擔心。
在荒原之上,聶滄海身子一沉,落入地底,很快,他便找到了對方的洞府,至於洞府外的禁制,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困難,一路破解後,成功的進入了洞府。
聶滄海神識一掃,百千萬並未在這洞府內,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走向那間全是典籍的石室。對於此石室的保護禁制,稍微耗費了聶滄海一番手腳,在三個時辰後,被他破解,走進了這間石室。
進入後,聶滄海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靜下心來,開始翻閱查詢起來。
這些竹簡內,大都是記錄的禁制方面的描述,這些全部都被聶滄海一眼掃過,其內沒有任何與造化二字有關的任何描述。更別說是遠古之力有關的了!
聶滄海心底微沉,繼續翻查起來,驀然,他的目光投向一個竹簡,這個繡簡看起來極為古老,其上甚至有一些破碎之處。
拿起之後,聶滄海開啟一看,頓時他身子一顫,立刻來到旁邊石桌處,輕輕的把竹簡放下,慢慢的伸展開來。
這竹簡前面大部分,都是描述禁制,惟獨在最後一面竹子上,刻著一排小字。
“在修真界,有一種靈力的變異,可以產生出一種被稱之為造化之力的神祕力量,餘專研此造化之力多年,留下些許心底,以留後世。
這種被稱為造化之力的神祕之力,其實在我來看,它是一種另類的天劫!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出現同階修士一擊而亡的事情,唯有天劫,才具備這種威力!
造化的終點,很多與我同樣對此研究者,均都統一認為,是元嬰聖胎。但我翻查史籍,卻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首先我要說,史籍中沒有記錄誰擁有造化之力,只不過我從它裡面的一些蛛絲馬跡,找出了數個類似擁有造化之力的修士線索。
這些人,有的止步於天士、有的止步於元嬰聖胎、而有的,則是止步於元神,有的甚至跨入到了那傳說之中的陰陽境界。可以說,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完全就是看個人機緣。
事實上我對於造化之力研究的突破,要歸咎於一個人,此人的姓名來歷,我不便訴說,但此人,卻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造化之力修士!他的修為,是元嬰聖胎境界!此人想要突破元嬰聖胎,達到化神境界,所以尋求我的幫助,但最終,我還是失敗了……”
聶滄海沉浸在其中,一字一字的看去,許久之後,他抬起頭,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
根據此竹簡上的記錄,聶滄海立刻判斷出,自己造化之力的終點,恐怕就是太上天,否則的話,不可能出現在結嬰的一瞬間,出現造化之力不受控制之感。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他的修為,將停止在太上天后期,此生在沒有突破的可能。這一點,聶滄海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如果修為沒有突破,那麼煎熬他四百年的仇與恨,將再沒有機會釋放,自己的仇人,自己家族的仇恨,一切的一切!聶滄海沒有任何機會報仇雪恨,除非之外,他還要小心的躲藏,此生不能回到幻城,否則的話!之前的種種夢想,在這一刻,全部付之東流。成也造化……敗也造化……聶滄海握緊了拳頭,雙眼露出滔天的不甘。如果想修煉到元嬰聖胎,那麼必須要放棄造化,放棄造化所帶來的一切修為,只有如此,他才可以最終達到元嬰聖胎。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竹簡上的那人,為尋找他幫助的元嬰聖胎造化修士想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散功!散功的同時,造化之力也會消散,只有這樣,才可以脫離造化之力,重新修煉下,突破修為。那位元嬰聖胎造化之力修士,最終沒有選擇這個方法。現在,這個艱難的選擇,落在了聶滄海手中。不放棄早胡,那麼此生無法突破,每一次結胎,都會受到造化之力的阻攔。可若是放棄,那麼他的辛苦了四百多年的修為,立刻會跌宕至低谷,必須要重新再修,而且這期間,他身在歸葬之地,可謂是遍地危機,很有可能尚未恢復修為,便落得被人殺死的下場。許久之後,聶滄海雙眼露出果斷之色,他深吸口氣,把手中竹簡放在原位,身子慢慢的走出洞府。
他首先要做的,是徹底解決掉自己身上的禁制!
造化之力,還是遠古之力,此事卻是需要緩一緩!
有徹底的把這蓮花禁制解除,聶滄海才可以實施心中的想法,出了洞府後,他深吸口氣,目光閃爍寒芒。沉默少許,聶滄海身子驀然一動,立刻沉入地底,以土遁之術向著遠處疾馳而去。數日後,聶滄海來到了之前地底幾千丈之下的洞府。在那裡,他盤膝坐下,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拍,頓時禁幡飛出,祭其此幡後,他所在的洞府立刻被上千個禁制相互交錯的包圍在內。聶滄海吸了一口大氣,緩緩的閉上雙眼,調動體內混亂的靈力,慢慢的順著經脈流轉。時間匆匆而過,待他把靈力調整一番後,慢慢的再次融入到金丹之中,在體內修復靈力迴圈。漸漸的,他的金丹慢慢恢復如常,修為再次達到太上天后期大圓滿的假胎境界。與此同時,聶滄海立刻切斷經脈內的靈力,他略一猶豫,果斷的控制體內靈力,向著身體內的蓮花禁制,轟然衝擊而去。在月前的那次神魂之力攻擊金丹的時候,他體內的靈力就產生了一股爆炸性的衝擊,蓮花禁制受其影響,已然多處出現了鬆動的跡象。這一次,在聶滄海有意的衝擊下,蓮花禁制驀然大範圍的鬆動。三天後,一直雙目緊閉的聶滄海,突然睜開雙眼,他雙手迅速在自己胸前連點幾下,每一次手指在碰到身體的瞬間,都會有一道靈力波紋在他指尖出現。慢慢的,隨著他的雙手越來越快,聶滄海的前胸,驀然間出現了數個亮點,這亮點顯然是從他身體內散出,透過肌膚顯露出來。很快,這亮點越來越多,漸漸的在他的胸前形成一個蓮花的樣子。最終聶滄海低喝一聲,雙手放在側胸,慢慢向前推出。只見那些光點,一點點的從他體內鑽出,相互交織在一起,彷彿一朵白色的蓮花般,慢慢的從他體內脫離出來。一直到這些光點脫離了他身體三寸之外時。在那些光點上。仍然有著一絲絲與他身體相互連線地絲狀尾巴。聶滄海額頭泌出豆大地汗珠。他地全身。此時汗如雨下。但為了徹底地逼出這蓮花禁制。他狠狠地一咬牙。再次低喝一聲。雙手驀然狠狠地向前一推!頓時。那些光點連同其絲狀尾巴。全部從聶滄海體內鑽了出來。被他一推之下。向前飄動而去。聶滄海目光一閃。迅速一拍儲物袋。頓時一隻飛行小獸。從他儲物袋內飛起。迅速一頭撞在了蓮花禁制之上。緊接著。那蓮花禁制就彷彿是一隻噬人地妖物一般。迅速收縮。把小獸包裹住。最終閃爍了幾下後。徹底沉入小獸體內。消失不見。直到這時。聶滄海才鬆了一口大氣。他目露寒芒。抬起右手在那小獸額頭一點。頓時小獸發出陣陣嘶鳴。頭也不回地迅速飛出洞府。包圍在洞府內外的禁制,在小獸飛過的瞬間,紛紛讓開一條道路,甚至那地底的泥土,也在聶滄海的操控下,現出一條通道。此獸一路暢通無阻,在地面上一閃而出後,迅速向著遠處,快速飛去。聶滄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雖然不知那以啼獸為坐騎的老傢伙有什麼目的,但想來也定不是什麼好事,現在蓮花禁制被解除並且移植到小獸身上,對方若是尋找,那就去找這小獸吧但聶滄海知道,這種小把戲,只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罷了,不可能長時間騙得過對方,只不過聶滄海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他深吸口氣,身子向前一衝,立刻了此洞府,與此同時他右手一抓,禁幡被他收好,疾馳而去,匆匆離開。這歸葬之地,聶滄海深知已然不能繼續逗留,否則的話,定然會麻煩不斷,若是他按照原計劃可以達到元嬰聖胎,那麼倒可在這歸葬之地內橫行無阻,除了躲避一些化神期的老怪之外,他將沒有任何懼怕之人。只是,現在突破修為達到元嬰聖胎出現了意外,如此一來,他的計劃就要改變一些。聶滄海離開洞府後,速度發揮到極限,整個人幾乎化作一道流星緊貼著地面,驀然的向前遊走而去。在第二天清晨,他來到了獲得元嬰聖胎的那處上古修士洞府,在外面仔細打量一番後,聶滄海神識一掃,確定其內沒有人,這才一拍儲物袋,黑色毒劍立刻飛出,在聶滄海一點之下,此飛劍頓時成漩渦般衝入到碎石之中。很快,一條通道被飛劍生生的挖了出來,最終待飛劍挖通後,聶滄海回頭看了眼四周,心底暗道:“歸葬之地,再見了!”
他驀然轉身,貓腰鑽入通道。
在其內,他找到了傳送陣的石室,聶滄海並未走進,而是回身右手一揮,頓時身後的通道塌下來,把路口層層封死。緊接著,他雙手連連揮動,打出數道禁制,把這入口徹底蓋住,這才轉身走向石室。此石室也有坍塌,只不過聶滄海當初在離開時,曾對這石室多加留意,暗中扔出一道禁制用來保護。所以,此處雖然坍塌,但卻並沒有傷及陣法。仔細的把石室內的那些石塊清理一番後,聶滄海站在陣法之上,低頭研究少許,最後從儲物袋上拿出一個閃爍深紫色光澤的菱形石塊,這石塊看起來晶瑩剔透,其內彷彿蘊含了渺渺雲煙一般,在裡面緩緩飄動。這石塊,正是歸葬地內,少之又少的極品靈石!也是開啟古傳送陣所必須要具備的靈力提供方。躊躇一番,聶滄海眼中露出果斷之色,他不再猶豫,迅速把靈石插入陣法之中的一個卡槽內,隨後立刻目光閃動的盯著陣法。只見卡槽中的極品靈石,驀然間光芒大亮,其內的那些渺渺雲煙,頓時翻滾起來,緊接著,一條條紫色的絲線從卡槽四周緩緩散出,順著陣法內的路線,迅速流轉開來,轉眼間整個陣法全部都被這紫色的細線覆蓋,慢慢的,陣陣轟隆之聲緩緩傳出。緊接著,一道光圈自陣法邊緣迅速出現,慢慢的升高,接下來,更多的光圈從陣法內升高,這些光圈相互交錯在一起,驀然間轉動起來,它們的速度越來越快,當達到一定程度時,站在光圈內的聶滄海,他的身子頓時模糊,最終瞬間消失。待聶滄海消失後,此陣法的光圈,慢慢下降,重新回到陣法內,陣法平靜下來,最終恢復如初。距離歸葬之地數百萬裡之外的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處,此時天空出現陣陣異象,緊接著,一道十多丈粗的巨大光柱,驀然從天而降,陣陣隆隆之聲四下傳盪開來。在這山脈之中,有一個峽谷,谷內不大,在地面上,有一座看起來年代頗為久遠的傳送陣。此時在這山谷內,塵土飛揚,視線看不清一丈之外,慢慢的,隨著塵土漸漸落下後,一個黑影,徐徐的從陣法內走出。此人一頭白髮,全身遍佈灰塵,看起來頗為狼狽。他正是聶滄海。聶滄海咳嗽了幾聲,右手掐訣,靈力一湧,頓時四周吹起一股狂風,很快便清理出一片乾淨的空地。他身上的灰塵,也一掃而空。聶滄海抬頭看了看四周,明亮的陽光自天空落下,晃在他的眼中,讓聶滄海眼前不由自主的略微一暗。看到四周的瞬間,聶滄海立刻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歸葬地,四周的山脈上,林樹成蔭,更有一些他從未見過的飛禽時而從山脈中飛起,在半空中盤旋。聶滄海雙眼眯起,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如此耀眼的陽光了,歸葬之地內海終年不見天日,即便是最近這一個多月,雖說霧氣散了,但遙遠的天空卻是烏雲密佈,黑雨連綿。深深的吸了口空氣,聶滄海轉身盯向地面的傳送陣,他目光閃動,一拍儲物袋,拿出一把飛劍,在陣法上砍了幾下,生生撬出幾塊佈置陣法的材料後,把這些材料放在儲物袋,這才放下心來。現在,即便是那瘋癲的老頭追尋到他的足跡,也無法透過傳送陣來到此地,再加上沒有了蓮花禁制的定位,如此一來,聶滄海的安全,得到了保障。聶滄海身子一躍而去,飛在半空後他立刻察覺到此地靈氣極其充足,而且越是在天空之上,靈氣就越濃密。他身在半空,雙手在身前一晃,打出一道殘影禁制,印在了山谷之內起到定位的作用後,便立刻頭也不回的向著遠處疾馳而走。聶滄海一邊飛行,一邊散開神識,仔細在四周橫掃開來,慢慢延伸,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眼下最重要之事,就是知道此地到底是哪!然後,如果條件允許,那麼聶滄海就是展開心中關於解決修為突破的那個計劃!這是一個頗為虛耗時日的計劃,在這之前,他需要佈置很多事情,才能確保這計劃的萬無一失。散功,代表一切從頭再來,這一點,聶滄海不願去選擇。不散功,此身無法突破,只能停留在太上天后期,報仇無望。如何才能在此身不散功的境況下,還能有修煉到元嬰聖胎的可能,兼顧這兩點,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勉強做到。
聶滄海目光閃動,他神識散開,身子速度極快,一邊飛行著四周橫掃而過。驀然間他身體一頓,雙眼望向北方,在此地向北兩千裡外,他察覺到了兩個修士,正在向東疾馳而行。這兩個修士均是男性,其中一人年紀不大,修為滅戰天初期左右,最後一人是步入中年,修為達到了太上天初期。聶滄海掃了一眼後,身子驀然一動,以奔雷之勢,向著二人飛去。
米然身為浩氣宗的弟子,此次遵從師命,前去天宗觀禮兩年一次的開靈會,所謂開靈會,實際上是天宗所特有的一次丹藥拍賣會。
天宗以煉丹聞名東瀛,其所煉製的丹藥,即便是一東瀛所在,也會時而來此購買交易,只不過那一般都是在十年一次的開靈大會上,至於這兩年一次的小型開靈會,往往都是東瀛各門派的一些低輩弟子參加,算是一次小小的歷練。這種小型的開靈會,其內不會出現太過珍貴的丹藥,往往都是一些制式丹丸,但對於低輩弟子來說,這些丹藥,也是不可多求之物。要知道但凡是天宗出品,就一定會比之同類丹藥,效果高出一籌不止,如此一來,只要是天宗煉製而出的丹黃,都具備一定的價值,很是受人喜愛。而天宗,平時除了這種開靈會之外,拒絕一切交易,所以這一次即便是兩年一次地小型開靈會,東瀛的所有門派,也依然派出了大量的低輩弟子前來參加。米然對於自己可以從眾多弟子中一躍而出,來參加這開靈會,感覺極為自豪,但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可以來參加,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個好師父。想到這裡,米然的目光,放在了身前那個中年人身上,此人相貌普通,面色蠟黃,全身看去彷彿隨時可一命嗚呼的樣子。但麥國榮卻是一點不敢小覷,無論身心均都是充滿敬意,先不用說此人是他師尊,單單此人地修為,已然達到了太上天初期,僅僅這點,米然就認為自己運氣極好。
要知道被一個太上天初期修士看中收為弟子,這種事情,即便是在浩氣宗也不多見,這代表他的身份,一躍成為了內門弟子,雖說與核心弟子還是有些區別,但如果米然的修為可以達到滅戰天后期,那麼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核心弟子。除此之外。讓他更為尊敬其師地一點。則是他地師父。是浩氣宗不多地幾個煉丹大師之一。其所煉製地丹藥。雖說無法與天宗相比。但卻也差距不大。如此一來。其師在浩氣宗地身份。立刻超然起來。所謂水漲船高。連帶這怒讓兵。在內門弟子中。也自覺地高人一等。“靜心御劍。不要三心二意。此處距離天宗已然很近。莫要墜了我浩氣宗地名頭!”一個沙啞地聲音。打斷了米然地思緒。他連忙點頭稱是。不再胡思亂想。而是緊緊地跟在其後。過了一會兒。米然看著身前師父。一邊飛行。一邊好奇地問道:“師父。天宗……”“收聲!”他地話尚未說完。驀然間只見那蠟黃臉地中年男子神情一變。身子立刻停了下來。猛地回頭。盯著後方。眉間緊鎖。低喝道。米然一怔。連忙停下身子。回頭望去。只見後方藍天白雲。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他心底疑惑。但就在這時。突然遠處傳來陣陣轟隆之聲。遠方地雲層。被一股強大地力量推動。慢慢地向前掀起。乍一看。彷彿是雲層變成了波浪一般。齊齊向前翻滾雲湧。米然頓時神情大變,眼中露出駭然之色。與此同時,只見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快若奔雷,在遠處急劇的衝來,幾乎就是幾個呼吸之間,那人影已然接近。米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此人穿著一襲黑衣,面容冷峻,一頭白髮飄在身後,看起來充滿了一種極其妖異之感。此人地修為,在米然眼中看來,就彷彿是大海一般深不可測,尤其是此人的雙眼,其內充滿了無窮無極地冰冷,隱約中還透出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驚顫之意。米然連忙低頭,站在他師父身後,面色蒼白,身心發寒。“好重地煞氣!”米然之師,浩氣宗煉丹大師徐空,雙眼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以他地神識,立刻察覺出對方的修為遠遠超過自己,尤其是從對方身上傳遞出的神識之感,更加讓人觸目驚心。此人在他看來,即便沒有達到元嬰聖胎期,但給他的感覺,卻是與平日裡遇到宗內元嬰聖胎期修士時,一摸一樣。如此一來,他絲毫不敢小覷,而且在他看來,即便是浩氣宗的幾個元嬰聖胎期修士,也遠遠沒有此人身上濃厚的煞氣。徐空一生鑽研丹道之術,對於靈力的波動極為**,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能具備如此煞氣之人,其雙手定然是血腥無比,對於這種人,若是一個不小心,定會惹下滔天大禍。想到這裡,他連忙恭敬的一抱拳,沉聲道:“道友,在下浩氣宗徐空,這是小徒。閣下匆匆而來,不知所為何事?若是徐某可以幫得上,定然不會推脫。”這發白青年,自然就是聶滄海,他掃了這二人一眼,目光落在徐空身上,略一抱拳,低沉的說道:“道友,不知此處是哪兒?”徐空一怔,打量了對方几眼,沉聲道:“此處是東瀛,不知道友來自何方?”“東瀛……”聶滄海沉吟少許,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他這一動作,立刻引地徐空面色大變,拉著其弟子米然迅速後退幾步,目光露出謹慎之色。聶滄海看了他一眼,右手一翻,在其手心上出現了一枚玉簡,他拿著玉簡在額頭一貼,頓時一副寬闊的地圖,出現在他腦中。這玉簡,正是他從戰門手中得到的那個記錄了梵天大陸四周資訊的地圖。他剛才聽到“東瀛”二字的一刻,立刻想到似乎曾在哪裡看到此地地描述,此時一查玉簡,立刻清晰的知道了自己致方位。東瀛,梵天大陸極東之地,東臨瀛洲,甚至與歸葬之地,也有一處位置接壤,除此之外,則是被稱之為梵天大陸瀛斷山脈。可以說,東瀛是一個緊靠著碎石山脈的蠻荒之地,按照玉簡的描述,東瀛的面積極大,其內修士也是眾多,就再梵天大陸來說,東瀛之強已然站在了前面的頂峰,隨時可以突破,其中高手多不勝數!這一切,是因為在整個東瀛內,修為達到元嬰聖胎後期的修士,超過了幾十人,這股龐大地力量,是東瀛屹立的重點。這裡面只要有一人可以突破達到元神境界,那麼連帶著整個東瀛,頓時會晉身一變,傲視梵天大陸其他所在。
在玉簡內,對於東瀛的一些門派,也就記載。聶滄海看了少許,把玉簡收起,望著徐空,沉聲說道:“道友,此地是虛空地什麼位置?”徐空左手放在儲物袋上,暗中警惕,此時聽到對方問話,沉吟少許,緩緩說道:“此地是橫斷山脈!”聶滄海點了點頭,雙目四下一望,最後盯著前方,平淡的說道:“如此說來,此處前行萬里,在那橫斷山脈山脈頂端,就是那天宗所在了?”徐空雙眼露出精芒,謹慎的說道:“閣下與天宗有故?”聶滄海似笑非笑的看了徐空一眼,雙手抱拳,說道:“謝了,告辭!”說完,聶滄海身子驀然一動,化作一道長虹,劃過天際,很快便消失無影。一直到聶滄海走後,這徐空才鬆了一口大氣,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此時微風一吹,頓有種冰涼之感。聶滄海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很大,若非徐空常年煉丹,修為極其穩固,心態比之尋常修士要平穩數倍,否則地話,剛才在與聶滄海對持時,定然會手腳無措,心神劇震。他深吸口氣,回頭看了自己弟子一眼,米然此時雙眼仍然露出恐駭之色,望著聶滄海消失的方向,顫聲說道:“師……師父,這人到底是什麼修為?是元嬰聖胎期地前輩麼?”徐空搖頭,沉聲道:“此人一身煞氣,若是為師沒有猜錯,怕是從歸葬之地中逃出之人,這種人在我們東瀛經常可以看到,只不過具備這等煞氣之人,為師此生,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煞氣?”米然一怔。“每殺一人,可積累一絲殺氣,當殺氣達到一定程度,可以轉化為戾氣,這戾氣,對於一些修士來說,是上好的煉器材料。戾氣若是積累了較長時間,才可能轉化為煞氣,此人地煞氣,可謂是滔天,他沒有使出任何神通,僅僅身體散發的這種煞氣,就可讓人心底產生恐懼之色,不知此人會不會使用身體地煞氣,若是他會使用煞氣,那麼即便是元嬰聖胎期修士,也可以影響從而產生一絲幻覺。”徐空語氣低沉,緩緩說道。米然深吸口氣,猶豫了一下,問道:“師父,按你的說法,此人沒有達到元嬰聖胎期?”徐空沉默少許,點了點頭,說道:“即便是沒達到,也距離突破不遠,若是為師沒有看錯,此人怕是已經達到了太上天后期的大圓滿假胎境界。好了,此事不要對外人提及,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即便是回到浩氣宗,也不要隨意亂說,你可知道?”米然連忙點頭,即便是徐空不吩咐,他也不會亂說,畢竟此人帶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他可不想惹下一些沒必要地麻煩。再說聶滄海,確定了所在位置後,他一路速度極快,遠遠的飛行了許久之後,神識已然察覺到前方出現的陣陣靈力波動,按照地圖玉簡上的描述,前方就是那天宗所在之地。聶滄海暗自點頭,心道之前那師徒二人沒有撒謊,確定了方位,聶滄海沉默少許,既然天宗在此,聶滄海立刻決定,不再繼續飛行,而是就在這天宗附近閉關!看了遠處天宗一眼,他二話不說掉頭飛走。在距離天宗山門七八千里外的一座山崖上,聶滄海身子落下,他四下看了眼,目中露出滿意之色,隨後右手向前一揮,從儲物袋內飛出一把飛劍,順著山崖中端地一處石壁,成旋渦狀削去。很快,一座洞府便出現在此山崖之內,洞府按照聶滄海以往的習慣,有著兩間石室。聶滄海身子一送,進入洞府後,四下看了眼,略一思索,又再次開闢了一個石室。做完這些,他身子向外飄出,右手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飛起,聶滄海雙手掐訣,在那禁幡上一指,頓時禁幡無風自動,迅速變大,轉眼間便增大了十多倍。隨後聶滄海雙手變化法訣,打出一道道靈光,禁幡的旗幟,立刻無限的延伸開來,最終幾乎形成一塊可以遮天蓋日的黑幕。此時聶滄海目光平靜,他低喝道:“散!”此話語一落,那黑幕立刻抖動起來,一個個禁制從其內落下,沉入到山崖之中,最終,上千個禁制全部從黑幕內出現,轉眼間,便把這整個山崖,密密麻麻的包裹起來。聶滄海深吸口氣,右手一召,禁幡頓時縮小,落入他的手中,被聶滄海一甩之下,深深的穿透進石壁中。此時,從外看去,這山崖中部的洞府,已然消失不見,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整個山崖看起來也是尋常的很,沒有任何出奇之處。聶滄海沉吟少許,雙手又連連揮動,打出數個殘影禁制,分別落在了山崖四周地幾個點上,最終由一系列殘影禁制,佈置成一個緊密的防護圈,這才鬆了口氣。他身子向前一踏,在碰到山崖的瞬間,身子驀然失去了蹤影,出現時,他已然進入洞府,在洞府內,他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抹,手中立刻多了一物。此物是當年紫菱贈送的劍陣玉簡,其上雖說有了一些裂紋並不影響使用,聶滄海看了此玉簡少許後,在其上打出,頓時玉簡內傳出一聲龍吟,一條青龍從其內一躍而出,繞著聶滄海身體轉了幾圈後,它地身影越來越大,最後化作一條龐大的青龍,在聶滄海所在地石室內略一旋轉,那些石壁,彷彿變成了透明一般,對它沒有任何阻礙。青龍再次咆哮一聲,身子鑽入洞府上方,與整個山崖融為一體,形成一道防護。此洞府,可以說是聶滄海到目前為止,佈置的最為嚴密的一處。這間洞府,聶滄海在防禦上花費了大量的動作,其原因,是因為這洞府,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怕是他要居住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