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空間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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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空間之理
凌展曾經在蓬萊派的藏經閣中閱讀過很多典籍,其中就有講述關於開闢空間的原理。
一個空間的存在,首先要具有一個與大千世界連通的節點。
而且這個節點並不是單單作為通道,同時也要源源不斷的從大千世界抽取力量,輸送到空間中去。
特別是這種運送力量的方式,不能夠完全憑藉修士的法力催動,必須要做到使其自行運轉,永不停歇。
這個維持其自行運轉的方式,可以是陣法,也可以是法術,又或是其他任何一種辦法。
但陣法的運轉,本身也需要力量的供給,法術更是需要修士親自施展,因此這些辦法都不是長久之道。
正因為如此,歷來有一個被修士們最普遍使用的方法,就是將節點選在自己的肉體內部。
能夠開闢一處空間的修士,最少修為也是元嬰期,對於這等境界的人來說,一呼一吸都能吸納天地靈氣,這就解決了對空間的力量供應。
而同時因為節點就存在於身體內部,這便減少了空間被搶奪的風險,畢竟一個修士如果肉體被滅殺,供應力量的方式便消失了,空間也就自然關閉,但只要其元嬰仍舊存在,重新尋找到肉身,便能重新開啟這條通道。
不過因為凌展自己的空間是意外獲得的,而且其節點是歸藏盤這件自然存在的事物,維持力量的方式又是透過歸藏山大陣,所以他之前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直到進入五行之地後,才漸漸回想起來。
如今看來,這金行之地不但節點沒有消失,而且其內部還有源源不斷的力量供給,使得這裡始終能產生出新的劍氣,攻擊進入之人,一旦能找到一個辦法切斷供給,局面自然能夠打破。
結合顯然偶然生出的想法,凌展隱約覺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
回顧上一次進入許豐體內後的整個歷程,先是自那兩眼泉水中傳送進入那片虛空,然後在虛空盡頭傳送至五行之地,而後到神祕的森林,過奈何橋到達禁制山,然後到達那處有疊合傳送陣的小空間,最後再到那上方刻有功法的地方,再傳送出去出現在兩眼泉水處,整個過程除了開始與最後可以連通外界,其餘的各個空間都只是與另外的兩個空間彼此相連罷了,這與人的身體其實存在著某種程度上的吻合。
而許豐在記錄中已經說明,這裡就是他的身體內部,那麼一切就得到了解釋,這一個個空間,正是其肉體的不同器官所化,至於連通這些空間的通道,最大的可能也只有一種——經脈!
經脈作為人體中一個特殊的組成部分,構成了整個的氣血運轉體系,其作用之重要是顯而易見的。
修士想要修煉,就要先打通經脈以及各處穴竅,然後將法力在其中運轉,才能逐漸壯大自身。
而對於許豐這種能夠在自己身體內開闢如此多空間的修士來說,經脈作用之一,恐怕就是連通各個臟器空間,一來作為通道,二來輸送力量。
當然,輸送力量的經脈並一定要作為通道,因為畢竟每一空間只需要與其他兩個空間連通就可以,而連線在一個臟器上的經脈卻不只兩條,但所有經脈都可以作為輸送力量的源流。
那麼只要將那些不被用作通道的經脈切斷,維持空間運轉的力量自然大幅減弱,就算金行之地中還會產生出新的劍氣,其數量也只會維持在一個很低的水平,不至於對凌展造成威脅。
但這些經脈與空間的連線處在哪裡?凌展卻一時間想不出來。
在原地枯坐半晌,他驀然靈機一動,探手向地面按去。
說起來,雖然上一次曾在土行之地內進入過很多座黑塔,但塔中的地面及牆壁,凌展卻從未觸控過。
方才他枯坐冥思,忽然發覺一樁異事,通常來說,類似高塔這種建築,其內部應該是較為陰冷的,就算氣溫還算適宜,但地面也絕對會很涼才是,可凌展在地面坐了半晌,卻始終感覺不到涼意,這便有些古怪了。
可乍一看去,那地面卻只是普普通通的石塊鋪就,並無什麼異處,因此他才會想到用手掌去觸碰一番,看看這地面究竟有何特殊。
掌心距離地面還有一寸,他便感覺到一種溫暖之意自地面傳來,這種溫暖並不乾燥,反而帶著一絲絲的溼潤之感。
終於,他的指尖先觸碰到了石塊表面,那石頭很堅硬,但同時也很溫暖,不過要是拋開這種溫暖不談,這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石頭罷了。
但不知為什麼,凌展在剛剛觸控到的一刻,卻覺得手掌按中的並非是什麼石頭,而是一團類似血肉般的存在。
這種情況聽起來似乎有些噁心,可凌展卻並不這麼覺得。
他將雙目緊閉,靜靜感受這種觸感,半晌才將手掌收回,隨即身子一閃來到黑塔的牆壁旁邊,探手向上摸去。
這一次與觸碰地面的感覺一樣,還是那種溫暖的溫度,以及堅硬的表面,但凌展依舊感受到了觸控血肉般的感覺。
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種獨特的溫暖,與人體的溫度一模一樣,這些構建黑塔的石塊,絕非表面上看來的石頭製成,而是其他什麼特別的東西。
凌展驀然將手掌收回半尺,而後一道雷光自掌心射出,直奔石壁!
哧!
一聲輕響過後,雷光消失了,牆壁上並無任何變化,彷彿這一下根本沒有擊中。
但方才的一刻,凌展卻是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雷光並非沒有擊中牆壁,而是在剛剛接觸到石面的一剎那,便被其中生出的一種力量吸走了!
不過凌展對此並未表現出半分驚訝,彷彿他早就想到會有這種變化一樣。
隨後,他再次使出各種不同的法術向黑塔攻擊,或是風刃切割,或是火焰灼燒,或是冰霜凍結,但無一例外的,所有的力量都被黑塔吸收掉,根本不會在石面上留下半點痕跡。
做完這些,凌展並無氣餒之色,反而好像十分滿意一般。
他望著眼前的牆壁出了會兒神,而後重新回到塔中央坐下,漸漸放慢呼吸,雙目微闔,眼觀鼻,鼻觀心,進入到一種類似入定的狀態中去。
少頃,一陣神識波動自他體內傳出,如水波般散發開來,傳向四面八方,傳向黑塔的地面與石壁。
不知過了多久,凌展驀然渾身一震,臉上浮現出一種開心的神色。
但他還是保持先前的姿勢,雙目依舊閉合,只是呼吸卻變得更慢了,甚至連節奏也變得十分奇怪,每一次吸氣似乎都要耗去一刻鐘的時間,吐氣的時候卻又只用得一瞬。
像這般坐了足足有六個時辰的時間,凌展驀然一聲沉喝,雙目大張,瞳孔中有凌厲之光閃過,一股強大的氣勢透體而出!
與此同時,自他周身毛孔中驀然射出無數道凌厲的氣勁,瞬間射中塔身各處。
這一次,氣勁再未向先前那些攻擊一般消失,反而在石塊表面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孔洞,一道道光芒自塔外透入,整座黑塔霎時間變得千瘡百孔!
但一切還沒結束,下一刻,黑塔忽然像活過來一樣,整個塔身開始變得扭曲,似乎在朝著橢球狀變化著,同時塔中石塊表面的灰色漸漸褪去,漸漸變化成一種類似人體面板般的顏色。
看著這種變化,凌展仍舊端坐原地,一動不動,神色也從凌厲變為了平靜,似乎方才那強大的攻擊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黑塔的這種變化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便結束了。
或者說,一炷香之後,整座黑塔在化為一個肉色的巨大球體後,又瞬間從原地消失了,只留下凌展一人孤獨的坐在一片黑色砂礫上。
此刻,凌展的臉上終於換成一副大喜之色,驟然跳起身來,先是俯視了一陣腳下的砂礫,隨後身形一動,驀然向遠處的下一座黑塔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