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家之約——成年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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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兩家之約——成年競技
守孝七天，第八天，孔府上下一切恢復了往昔的摸樣。北院練武場上。
“呵~。”
“呼呼~~。”孔森正揮汗如雨的揮舞著拳腳。
“大哥好厲害。”孔林站在一旁，看著大哥演練，孔林眼中，大哥筆直站立，如同一根標槍，雙腿猛的一蹲，如同山嶽坐下，穩健而不可撼動。‘呵’的一聲，大哥猛的一拳轟出。
‘呼呼~~’帶起一陣強勁的拳風。
“好強的力量。”孔林兩眼睜得滾圓，被大哥強力的一拳給震撼。孔森的拳頭，如同一柄戰錘砸下，空氣都被砸散開去。
孔林心驚。
“這樣的一拳如果打在人的身上？”孔林砸吧著嘴巴，不敢作想。“最少也能砸碎兩條肋骨要了大半條命吧？”
在孔林眼中，大哥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
“父親說，大哥是天資縱橫、驚才絕豔之輩，一萬個同齡修煉武者當中，都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大哥的天賦。”想起父親對大哥的誇獎，孔林心中忍不住一陣羨慕。父親是一個時常帶著嚴肅怒容的人，並不會輕易地誇獎人，在孔林的記憶裡，自己受到父親誇獎的次數十分有限。
“父親說，從數千年起南、北孔家之間有一個約定，便是每當一家內有一名少年成年時，另一家便需要帶領自家的子弟前來競技，一爭長短。今年正是大哥十六歲成年之際，故南孔家長老帶著一名子弟前來與大哥競技。”否則在此之前，孔林根本不知道在虎躍大陸上竟然還有一個南孔家，而自己身處的孔家原來是北孔家。
“明天，就是大哥與南孔家的弟子經行競技的時候。”孔林目光變得銳利起來。“而八年後，也是自己與南孔家中弟子競技的時候。”
第二天，北院練武場上，父親早早的便帶領大哥來到練武場上，孔林也緊拉著二哥站在父親身旁。
練武場外，南孔家的老者帶領著眉清目秀的少年一步步走來，孔林從父親口中得知，南孔家的少年叫做孔霆。
“來了。”看到南孔家的老者、孔霆趕來，父親全身的肌肉都變得緊繃起來。
“去吧，森兒，一定要小心。”孔森點點頭，朝場中走去，孔霆也往場中走去，南孔家的長老朝孔森的方向走來。
“一定要贏，大哥。”孔林目光緊盯著場中的孔森、孔霆，看著孔霆，南孔家的老者，孔林的眼中有痛恨與厭惡，因為他們不願意救母親，只要一口先天真氣，母親就不會死，然而……就連一口先天真氣他們都不願意渡出，縱使父親苦苦哀求，大哥跪地磕頭。在孔林眼中，南孔家的孔霆與老者就是自己的敵人。
“大哥，一定不能輸。”孔林眼中，是自信堅定的神情。大哥怎麼可能會輸？在孔林眼中，大哥是孔林見識過最厲害的武者，一拳能夠打斷別人數根肋骨強大的武者。而且父親也說過，大哥乃是天資縱橫、驚採絕豔之輩，一萬個人中都未必有一個人比得過大哥。大哥怎麼可能會輸給南孔家的人？
孔林心底堅信。
然而孔林卻不知，武者的世界是如何的浩瀚，廣博，那是一個高手如雲，強者如織的世界。
練武場旁孔林的呼吸也跟著急促、沉重起來。
“父親，大哥一定會贏得對吧？”孔林望向父親，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然而父親卻只是面容嚴肅的搖了搖頭。
“不確定？”孔林愣住。
“一定會贏？”南孔家的老者彷如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忍不住連連冷笑起來。
場中。
孔霆眼中滿是不屑，撇了撇身前的孔森，如同看著一個小丑的目光般，道。“沒想到你們北孔家只有一個後天二流的武者，而且……還是一個修煉內功達到二流境界的武者。”孔霆連連搖頭，眼中充滿失望。
“太讓我失望了，太讓我失望了，如今你們北孔家中已經沒人了，恐怕不要百年，你們北孔家就要滅族了吧？”場中孔霆冷笑道。
練武場旁，老者也是冷笑失望的搖頭，話語中帶著訓斥道。“沒想到孔叡你竟然讓你的孩子修煉了內功？”
老者連連搖頭，怒斥道。“孔叡，老祖宗留下的遺訓難道你都忘記了嗎？難道你連祖宗是誰，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嗎？”
老者撇嘴怒笑著，“孔叡，你還記著南、北孔家一代代留下的遺訓嗎？”
“南孔家弟子一律修煉內功，而北孔家弟子則承我衣缽，研習外功。”
老者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搖頭道，“孔叡啊孔叡，沒想到數千年前老祖宗把一身絕學、衣缽傳給你們北孔家是多麼大的一個錯誤。你們北孔家的弟子完全辜負了老祖宗對你們北孔家的厚愛。欺師滅祖。”
在老者的訓斥下，父親緊握著拳頭，一聲不吭，說不出話來。
孔林卻記得大哥曾跟自己說過，當初父親讓自己抉擇修煉外功還是內功時的情形。
孔林還記得，那是自己七歲時，大哥說，八歲的年紀就是孔家子弟抉擇修煉外功還是內功功法開始修煉的時候。
大哥說自己八歲時，父親領著自己在祠堂內讓自己抉擇選擇修煉外功還是內功時的情景。
北孔家的弟子都知道，北孔家的弟子原本都應該修煉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外功功法，可是修煉外功功法，
北孔家已經有兩千年家族內沒有誕生一名先天強者，北孔家也從當初虎躍大陸百家中的第一大家族沒落成了如今的這番摸樣，連一個三流的小家族都算不上，處處受人嘲諷。
孔林還記得七歲時，大哥哭泣的對自己說。“孔林，你不知道當初父親讓我選擇修煉內功時父親是如何的痛苦。”
大哥說，大哥幾次偷偷看見父親在祠堂裡哭泣，有時跪在眾多的列祖列宗前，一跪就是幾天幾夜。
不修煉內功，北孔家還有活路嗎？已經兩千年北孔家沒有誕生一名外功先天強者了啊。甚至就連外功一流武者、二流武者，北孔家都沒誕生了，據孔林所知，如今父親也只是一名外功三流武者而已。
如果還是讓北孔家的弟子修煉外功，秉承老祖宗的遺訓，恐怕北孔家就真的要如孔霆所說，百年後就要滅族了，虎躍大陸之上再也找不到北孔家。
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北孔家著想，其中的苦楚，只有大哥、孔林心中清楚，父親一人到底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苦。
場中。孔霆冷笑一聲。“北孔家太讓我失望了，如果是無天師兄，一定會失望的殺死你吧？”
孔霆冷笑一聲，腳下一蹬，頓時朝孔森撲去。
孔霆身材清瘦，面龐清秀，然而孔林卻想象不到孔霆的身體內竟然蘊含了如此可怕的力量。猛的暴起的孔霆如一支離弦的利箭般，朝孔森疾速射去。
“好強。”瞬間孔林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小心，大哥。”孔林瞳孔放大，緊盯著場中的大哥，孔林相信，如果此刻站在孔霆面前的是自己，只要一個照面自己就死了。
場中，孔森眼中也閃過一抹吃驚的神色，然而慌而不亂。右腿朝後撤退一步，身形下蹲，如一隻猛虎臥下，長龍盤起。雙拳收至腰間，渾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轟出。
場邊，看到孔森的動作父親忍不住點頭讚賞。“森兒只是一名後天二流武者，在孔霆一名後天一流武者的全力猛攻下能夠慌而不亂，穩定下來，已經算十分難得。”
一旁看著的老者對孔森慌而不亂老成的防禦姿態也是忍不住暗中讚賞。
“這孔森一定經歷過許多真正生死的搏殺，血腥的殺戮，如果是普通的後天二流武者，在霆兒這種一流武者面前，早就已經嚇得大驚失色、手腳無措了。”
父親點點頭，“森兒加入黃巾閣，的確經歷過無數次真正血腥、生死的搏殺。”對於大哥，父親心中有驕傲，孔林知道。
“自己以後一定也會成為一名強者，成為父親的驕傲。”此刻，孔林心中暗下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