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回小鎮3

第十五回小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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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小鎮3

白衣人微笑道:“道長,你應該還記得······”他還沒有將話說出來,面前的空靈子突然就是一聲“哎喲”,只見到她雙手又是按住了小腹,顯然就是此時,她的腹中之痛有開始發作的了。

光靈子見狀,立馬快步趕上前去,上前伸手扶住了空靈子,小心翼翼般地將空靈子扶坐在了旁邊的凳椅上面。

只見到空靈子的一張秀臉上面,現在又是面容繃緊,模樣甚是緊張與痛苦,外人一看,心中均是甚為擔憂與恐慌。

不哭道長立馬轉頭看向了白衣人,道:“先生,你看,你能不能救治一下這位姑娘?”文治也是立馬起身上前關心地看了看空靈子的痛苦模樣,轉身亦是朝著白衣人道:“先生······”

白衣人揮手止住道:“你又要來求我救她嗎?奇怪,一個婦道人家,身懷六甲,還這樣的辛苦一路勞頓。到底誰是他的郎君?竟然也不問不管?”白衣人的這一席話說出來,眾人均是轉頭看向了餘出天。

只是那餘出天這刻竟是低下頭來,根本就沒有看見眾人奇異的眼光。

白衣人似乎明白了其中情由,微微地笑了一笑,又是看向了一臉痛苦神情的空靈子,正是見到她現在已經蹲下了身子,緊皺著雙眉,斂緊了嘴脣,小腹中的疼痛看來是漸漸加劇了。

白衣人微然地起身,身子朝著那空靈子的面前晃來,眾人哪裡看清了他的動作,只見到在空靈子的身後有一團白影一閃,而後又是見到那白衣書生神情安然地坐回在了方才的那張凳椅上面,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溫文詩雅般地瀟灑從容,別人大致一看,均是以為自己的眼睛一花,可是,就是這片刻的時間之內,方才還是滿腹疼痛的空靈子突然之間竟然是停止了呻吟,看來是疼痛沒有繼續發作的了。

太虛子一臉好奇的看向了空靈子,小心般地問道:“空靈子,你腹中現在如何?”空靈子緩緩地站了起來,抬頭朝著太虛子道:“師父,我現在不疼痛的了。”

說完這話後,只見到空靈子又是轉身朝著那桌子跟前的白衣人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先生施救,民女感激不盡。”那白衣人右手一舉,示意要她住口。只見到他又是放下右手端起了桌前的那杯茶水,徑往口脣邊一送,輕輕地呷了口茶水,稍後就是見到他將茶杯緩緩地放回在了桌前方前擱置的地方,臉上仍舊是一副安然平穩的神情,道:“你們是表兄妹,原來你的表哥就是你的郎君,我方才說話說錯了,算是錯怪了他。我向來恩怨分明,既然方才是我錯了,我就該向你道歉賠罪,於是我就救你一下,算是來補救我方才的出口之誤。所以你不用謝我的,我看你腹中疼痛難受,方才在你的後背腰眼穴上為你點按了一下,隨後為了治癒妥當,先後在你的腎俞穴、命門穴、懸樞穴以及腰部夾脊穴上一一為你按摩了少許,看來還真是有點療效。你現在可有感覺到一點舒服?”白衣人說著這話的時候轉頭看向了空靈子。

空靈子心裡一驚:“就在這片刻之間,他竟然是點選了我身上後背如此多的穴位,怪不得我的疼痛能夠在這片刻時間內舒緩了過來,此人真是神醫了。”

不僅是空靈子一人驚訝,在這周圍,包括那太虛子、韓春嬌、不哭道長眾人在內,見到這白衣人如此高超的醫術,均是面面相覷,心裡多是敬佩不已。

空靈子也是想得入神,一時間竟是沒有注意到這白衣人還會來開口詢問自己。白衣人見狀,淡淡一笑,又是轉過了頭去。

白衣人喃自言道:“我這人正是恩怨分明,所以我有不對的地方,我會盡量來賠禮道歉。但是,如果別人有不對的地方,哼,哼,我也是不會輕易饒恕的了。不哭道長,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很公正?”

不哭道長回過神來,道:“貧道多謝先生的對空靈子的救治之恩。先生施恩於人,卻又這樣地謙虛推卻,這番醫德胸襟,讓我等心中欽佩。只是先生方才說到的話,貧道不甚明白,還請先生賜教。”

白衣人道:“道長,你看我像是書生嗎?”眾人聽他這話,更是不知他話中深意,不哭道長道:“先生文雅敦厚,謙虛謹慎,看來極像是彬彬書生。”

白衣人聞言,還是開心地哈哈笑了一笑,道:“道長這話,才像是書生之言了。可是我看道長半天來,卻怎麼也不像是書生了。所以我說,這人嘛,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實話告訴你們也是無妨,我本來就不是正規書生,正如這位神廚所言,在下僅是區區醫郎,只懂得按脈試藥。所以在下,恐怕是還沒有書生那樣開闊的胸襟。不過我的醫德嘛,也是有待商酌的了。呵呵,眾位眼下這般假惺惺地奉承於我,只怕有些不妥了。閒話少說,不哭道長,我們還是來說我們的事情吧。”眾人聽來又是為之啞然。

不哭道長道:“先生,你說的是何事?”那白衣人道:“你還記得你曾經動手殺死一個人嗎?他的名字叫白長嶺。就是這長嶺縣的人。你這是來到了他的故鄉啊。”白衣人說著這話的時候,神情顯得甚是嚴肅,表情一下間也是變得極為冷淡。場面似乎在這一下間也是變得甚是蕭殺!

不哭道長心裡一驚,口中喃自念道:“白長嶺?白長嶺?這人是誰?”太虛子眾人看見了這樣的情景之後,也是齊然地轉頭看了過來。不哭道長與那白衣人單獨坐在一張方桌上,與眾人隔有一桌的距離。

韓春嬌悄悄地靠近了太虛子身邊,小聲在太虛子旁邊道:“看來這白衣書生是來找不哭道長尋仇的,我們可要小心他桌上的那把銅劍了。”太虛子微微地點了點頭。

白衣人又道:“白長嶺,死於十三年前的冬天。地點是河南安陽。道長,你現在記起來了嗎?”白衣人沒有再看一聲不吭的不哭道長,而是轉頭看向了店外的天色,神情之間又是顯得極為地孤傲,遠遠看來,似乎又是那樣的滿腹仇恨,雙目,現在雖然是微微地合上,只是留出了一道小小的狹縫,但是,那雙眸之間,盡然全是藏著了無盡的恨意,似乎要射穿那天空厚厚的雲層,似乎要將那天空所有的彩雲踩到自己的足下,似乎要穿雲呼嘯,似乎要斬劍破浪······

場面,變成了帶有一絲詭祕的寂靜。

眾人心房的血液,也開始了不停的翻滾。

“來了,讓客官們久等了。”一聲清脆的吆喝聲後,只見到那店小二已經一手端起了一大盤清炒素菜,一陣饞人口鼻的香味遠遠就飄了進來。眾人頓時感覺到了腹中甚久沒有發作起來的飢餓了。

韓春嬌首先爽朗地笑道:“終於等來了吃的,只是不知有沒有文管家做的好吃了。”本來甚是肅穆的場面,一下間就是被店小二的吆喝聲無意間給沖淡了下去,但是,這種場景終究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了。

店小二憨厚的笑了一笑,道:“哪裡哪裡。各位慢用。”他將端來的新炒出來的兩大盤菜餚,裡面各有菜餚七八小盤。分別放在了白衣人與太虛子眾人這兩桌上,然後就是哼唱著一曲陝西小調就優哉悠哉地下去了。像是這樣純樸善良的山民,絲毫沒有感受到這件客棧裡面帶來的陣陣詭祕地殺戮之意,看來竟然是那樣地讓人羨慕不已。

片刻之後,又是見到那店小二端出來了兩大盤菜餚,裡面又是穩穩地放好了七八小盤美味菜餚。這下那店小二放下手中菜餚之後,憨厚地笑道:“對了,各位想必是外地人,聽不來我們這陝西的小調,我就來年詩助樂了。”只聽到他隨後就是念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正是方才他的唸到的一首《將進酒》中的兩句詩詞。

只聽得他念得朗朗上口,頓挫有致,聽來倒真像是一個書生唸書的模樣。可是聽了半天,他念到的僅有那麼一兩句詩。眾人聽著微微地一笑,心裡都是恍然間明白,這店小二原來就只會念這首詩中的這兩句!

突然,不哭道長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白衣人,道:“我記起來了,那次激戰是不是與魔教的正面交鋒?”

白衣人道:“哼,不錯。”

不哭道長這下就心中疑惑了:“自己殺害的可都是魔教中人,這樣說起來我殺的那個名叫白長嶺的人也是魔教中人才對。難道······難道這面前之人真的與魔教有關?”當下就是睜大了雙眼,怔怔地看著白衣人,愣然了好半天后,才是勉強鼓足了勇氣,道:“先生是那白長嶺的什麼人?”

白衣人轉過頭來,也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不哭道長,緩緩後才道:“他是我的師父。”不哭道長皺緊了雙眉,道:“這麼說來,先生是與魔教有瓜葛了?”

在對面的太虛子眾人聽到這句話,均是微微地心裡一驚:“面前這人與魔教有關?是魔教來尋仇了?”

當下眾人都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停止了舉箸吃飯,怔然地看了過來,場面又是安靜了許多。空曠的旅店中,只有聽得到的是那櫃檯前面掌櫃的正在拔弄算盤發出“叮噹”的響聲。

白衣人抬頭看向了不哭道長,道:“你說我那師父是神教中人?”

不哭道長雙手含胸,態度極為虔誠,聽到對方將魔教說成神教時,心裡已經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不哭道長道:“貧道當日殺害的全是魔教妖孽,並沒有錯殺一個好人。所以,我想先生你說的白長嶺之人,應該也是魔教中人才對。”白衣人聽到這話,勃然變怒,雙瞳放大,額頭上的青筋也是突顯了出來,只見到他狠狠的用右手一扳桌子下角,竟是生生地將這桌子的下角給撇了一塊下來。

白衣人道:“哼,道長說得恐怕有些不對吧。你知道‘藏影’這種身份?”

不哭道長轉頭看向了這邊的眾人,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到這樣的稱呼,而來看這太虛子眾人,均是不明就裡地搖頭也是不明白這個稱呼。於是不哭道長又是好奇問道:“不知先生所說的‘藏影’是什麼了?”白衣人微微地一聲嘆息,顯然心裡也是極為難受。

白衣人停頓了好半響之後,才是緩緩說道:“你們這些身為名門正派的弟子,對神教知道的事情有多少?神教的教主尊稱名為‘王月’,各位可知道這是為何?”

眾人本來對於魔教知道的甚少,只是知道這些魔教妖孽殺人無數,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至於這魔教內部的一些情況,很多人並不是太明白。當下聽到這白衣人問起這話,都是相視無語,默然不知。

就在大家沉默的時候,聽到那元靈子小聲嘀咕道:“莫非那魔教教主是姓王的一個名叫王月的人?”其實這也怪不得元靈子的,聽到這樣的稱呼,十之**都是會這樣來想,只是大家認為這樣想來太過簡單,自己一旦說出口來,倒是害怕別人藉機來嘲笑自己,所以能不說的都是不開口了。倒是這元靈子小孩一時口快,沒有想得這般的繁雜,所以就脫口而出了。

眾人聽到元靈子的這話,又是轉頭看了過來,稍後才是轉頭看向了白衣人。顯然都是巴不得他立馬將這話的玄機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