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師母，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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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師母，你受苦了
“呵呵……”楊凡擺出一個最有親和力的笑容，讓驚慌的少女稍微安定了一些，道，“你不是擔心夫人不吃東西嗎？”
一聽到自己最著緊的事，少女忘記了害怕，連忙點頭道：“嗯，夫人不吃東西，可把我急壞了。”
楊凡道：“那是夫人想念我了，你帶我去找夫人，她一看到我就能吃下飯了！”楊凡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拿著棒棒糖騙小朋友的猥瑣大叔……他覺得這個少女要是能相信自己那才有鬼了。
也許是看到楊凡眼裡的誠意，少女居然神使鬼差的道：“那你跟我來吧。”
“啊……”這回輪到楊凡目瞪口呆了，這也行啊？
一路上都是清幽小道，倒也沒遇到幾個人，偶爾遇到的人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沒有見過的楊凡，並沒有人前來盤問，看來這個糊里糊塗的小姑娘還是很得人信任。
穿過一個花園之後，在一個池塘旁邊有一個樸素的青磚房，房子不高，卻非常大，古樸的裝飾中透露出書香氣息。看來自己的師母還是一個很有雅興的人呢。楊凡尋思道。
走進屋內，少女輕輕的扣了扣房門，只叫了一句夫人，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聲音細潤圓滑，沒有一點瑕疵：“清月，我不是說我不像吃東西嗎？你怎麼又過來了？算了，既然來了就陪我這個老人家坐一會吧。”
老人家？楊凡疑惑不已，這麼美妙的聲音怎麼可能是一個老人家的聲音呢，想來師母是在以自己的年紀來說自己是老人家吧。
可是當楊凡隨著名為清月的少女輕輕推開房門，走進門內時卻訝然發現這位自己想象中年輕貌美的師母，居然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婦！不用說也知道，上官清舞有因為蕭無憂的死才不愛惜自己的容貌，變得如此蒼老。
花白的銀絲團在頭頂，滿臉的皺紋掩蓋不住曾經那絕世的容顏，清瘦的身子似乎一陣微風就能吹倒——這就是自己的師母嗎？楊凡的眼角溼潤了，多少年沒有流淚的他，再一次落下了熱淚：師母這些年來實在是受苦了！
上官清舞雙目中閃過驚訝的神情，卻並沒有責怪清月擅自帶陌生人進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年輕人，她那一顆塵封已久的心居然有了一絲悸動——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像當年的他了，挺拔的身體中隱藏了蓬勃的銳氣，一樣堅毅的眼神，一樣不屈的靈魂！
僅僅是看了楊凡一眼，就能將他與蕭無憂的相似點完全看透，可見上官清舞對蕭無憂的愛有多深！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既然上官清舞如此深愛著蕭無憂，為什麼還為齊悠然生下了齊飛霜呢？
清月見夫人並沒有責罵自己，不由鬆了口氣：看夫人激動的神情，沒準這個傻乎乎的帥哥還真是小姐的弟弟呢。——小姑娘絲毫沒有擔心過有人敢在崑崙山鬧事，這才死馬當活馬醫把楊凡給帶了進來。
要是楊凡知道清月這一番心理活動表情不知道該有多精彩，自以為哄騙小女孩很成功的他被冠上了傻乎乎的大帽子……
不過現在楊凡顯然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從進門起他就與上官清舞對視，一個熱淚盈眶，一個神情激動，兩個不相識的人的心已經緊緊的聯絡在一起，蕭無憂就是那一條連線他們，超越時空的紐帶！
“喂，你不是說要幫我勸夫人吃東西嗎？怎麼傻站著不說話？”清月用手肘輕輕的頂了頂楊凡，悄聲道。
楊凡猛然驚醒，哽噎道：“師母，你受苦了……”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是他的弟子？”上官清舞顫聲道。
他是誰？清月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絕不是掌門，從夫人激動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他的分量甚至比小姐還重！
“……”楊凡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不止從何說起，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我是……”
上官清舞畢竟年過百歲，又心如死水數十年，稍微能夠平靜下來說道：“好，好……你是個好孩子！雪崖的眼光不錯，你更不錯……”
“雪……崖……是爺爺的名字嗎？”楊凡喃喃的念道。
上官清舞道：“你就是小霜說的楊凡吧？她不是說你在天機山遇難了嗎？”
“這事說來話長了……”楊凡簡要的將這些年的經歷將了一遍，“師母，我可以叫你奶奶嗎？我一直叫師傅為爺爺。”
“傻孩子，當然可以……”上官清舞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哎，往事如夢，造化弄人啊！你告訴小霜的事，她都已經轉告我了，那丫頭還為此跟他爹大鬧了一場……其實有些事都是誤會如果弄清楚就不會有那麼多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誤會？”楊凡激動的反問道，“橫刀奪愛，強權威壓也就做誤會？奶奶，你為什麼要替他們說話呢？”
“孩子，你別激動，小霜這孩子當時也和你一樣……其實我們都錯了！齊悠然錯了，我爹錯了，我錯了，雪崖他也錯了，但是錯得最厲害的卻是齊潛龍！”上官清舞緩緩的道，“當年雪崖他的噩耗傳來，我痛不欲生，然而齊潛龍卻以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脅我嫁給齊悠然，我一個弱女子，雖然有微波的道法在身卻如何反抗一個當世大派的欺壓？為了不給家裡人帶來災禍答應了，但是我打定主意在新婚當夜自殺。沒想到齊潛龍那個老狐狸卻早就料到了那一點，無恥的他控制了我的心神，而新婚當夜的齊悠然志得意滿根本沒有發現我的異常……就是在那一夜我懷上了小霜。第二天清醒以後，我憤怒的甩了齊悠然以耳光，就要尋死，可是齊悠然卻攔下我，執意要弄個明白——原來齊悠然並不知道我已經有愛人，而齊潛龍這個無恥的混蛋卻連自己的兒子都騙！他告訴齊悠然我非常崇拜他這個青年才俊，只是一直無緣得見……齊悠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跑去質問齊潛龍卻被關了禁閉。從那以後，齊悠然一直隱忍，在人前裝作與我很相愛，人後對我禮敬有嘉。……如果不是齊悠然沒有弄清楚我是否有戀人就貿然讓他爹提親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如果我誓死不從，不嫁入齊家，量齊潛龍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滅了我上官家……可惜一切沒有假如！”
楊凡怒火中燒：“齊潛龍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他才是罪魁禍首，他不但誤了你和爺爺的一生，也誤了他自己兒子的一生！”
“他已經死了，被仇家殺死，他那種霸道陰險的人又怎麼能活得長久？就連齊悠然和小霜也是受他牽連，屢次遇險……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上官清舞顯然又響起了齊飛霜的悽慘遭遇。
楊凡一陣沉默，心裡堵得發慌，原來事情與想象中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自己恨了齊悠然那麼久，一霎那間仇人變成了好人，滿腔的悲憤無處發洩的感覺令楊凡難受至極，像是一拳打到了空處。那種深深的失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傻孩子，不要總想著找誰報仇，這就是命運，造化弄人啊……”上官清舞頗為無奈的道。
“命運？造化？”楊凡眼裡燃起了一股火焰：創世神，你給我等著，憑什麼我們的命運你來安排？頓時楊凡的怒火有了方向，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創世神這個罪魁禍首！
齊悠然黯然離去，楊凡與羅逸天進屋與上官清舞和齊飛霜敘舊，直到王韜、楊飛他們回來，眾人才一齊告辭離去。
臨別之時上官清舞說了一句與楊飛想似的話：“小凡，你不要灰心。雖然我不是什麼修真界的高手，但是我卻看出你身上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正在覺醒，現在的你只是黎明前的黑暗，等待化蝶的巨繭。你放心的去闖蕩江湖吧，不用記掛我們……”
上官清舞的話給了楊凡巨大的鼓舞，原先雖然他相信自己肯定會恢復實力，但是心裡卻十分沒有底氣，楊飛與上官清舞兩人想似的話令楊凡的信心前所未有的充足。
離開崑崙山返程的路上，王韜崇拜的道：“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啊！這個炎獄山還真是為阿飛準備的，我們其他人根本進不去，只是留在外面幫他把風罷了。”
楊飛撓了撓頭道：“我都沒想到這一個禁地會這麼簡單，兩股極端的火焰直接湧入我的天眼邪眼就完結了……”
“噢？哪兩種火焰？”楊凡好奇的問道。
“陽亟天火和陰亟魔焰。”楊飛道。
“陽……亟……天……火？陰亟魔焰？”楊凡當場當機了，他就想不通，這麼bt的兩種火焰在楊飛嘴裡怎麼就那麼稀鬆平常呢？
“嗯！就是這兩種火。”楊飛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惹得王韜都想掐死他，五行道法中偏愛使用火系道術的王韜又怎麼可能不瞭解這兩種火焰的可怕呢？王韜可是做夢都想能夠分別拿著這兩種傳說中的火焰，這多拉風啊！
雷影看幾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兩種火焰絕非凡品，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兩種火焰究竟有多麼高階呢？”
“高！有好幾層樓那麼高呢！”王韜很無語的道。
楊凡沉吟片刻道：“你說說你認為修真界最強的火是什麼火吧？”
雷影掰著指頭算道：“最強的火焰應該是九天九味真火；還有鳳凰真火；以及魔界黑炎。”
楊凡點頭道：“不錯，你說的這幾種火就已經是人們認知中最強的火了，這些火可是能夠將仙帝后期的強者煉化的絕強火焰。但是用這種火去攻擊創世神你認為會有用嗎？”